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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变故

赵小曼起的很早,着了一身运动装,驾车直奔中心公园而来。对于费兰兰昨天说的一些事情,她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赵小曼把车停在中心公园的北门外,徒步走进了公园。

中心公园是市内最大的公园,早起晨练的人是络驿不绝,单跳舞和扭秧歌的就是有好几队人,分散在公园的不同角落,赵小曼决定要逐一察看,虽然需要不少的时间,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就当晨练了。赵小曼从北门这边开始,一边走一边看,逢一小队健身的人,她就凑过去看一看,沿小马路从东面一直绕到西边,园内的几队人里都没发现林老师的踪影,赵小曼的心里有了一丝“希望”,也许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听说公园的西门门口还有一队扭秧歌的,赵小曼又来到西门外,这一队人还真不少,不过都穿着红红绿绿的秧歌服,有的老人家还化了装,看起来更是眼花瞭乱,赵小曼不停地往秧歌队里收寻着,依然不见林老师的身影。赵小曼心中窃喜,林老师早上从家里出来,也许真是拿晨练扭秧歌当幌子,在做其它的事情,不过也不能排除,今天早上是个例外。

在诊所里,赵小曼有点焦急地等待着费兰兰的电话。九点多钟,费兰兰打来了电话,“小曼,号码我都查到了。”

“哦,这么快!快告诉我?”

费兰兰念着电话号码,赵小曼麻利的记了下来,又问道,“林老师没有怀疑吧。”

“她应该没有发现,趁她洗澡时偷看的,小曼,你要她的电话号码干什么?”

“兰兰,找时间我慢慢地再告诉你。”

“好,那有什么事你再打电话吧。”

赵小曼拿着电话号码,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真的和李江的匿名信息的号码吻合,证明信息的事真是林老师所为,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虽然感觉这样的事有点太离谱了,不过赵小曼还是觉得有必要验证一下。她又拨通了李江的电话。

李江正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见是赵小曼的电话,他非常高兴,他也正想打电话找赵小曼呢,想把昨天自己做梦的事和赵小曼说说。

“姐夫,你好。”

“小曼,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哦,又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做的梦,挺烦的?”

“什么梦?”

“梦见自己在睡觉,一翻身掉进山崖了。”

“没关系,你就是压力太大了,放松心情,慢慢就好了。”赵小曼觉得李江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也确实心里压力太大了。

“哦,我会注意的,你有什么事吗?小曼。”

“姐夫,你把那个匿名电话号码告诉我一下。”

“你查到是谁了?”

“还没呢?你把号码给我,我正在查,等有了结果就告诉你。”

“好,等一下,一会儿给你发过去。”

放下电话,李江笑了,于敏说赵小曼像个侦探,真的没错。

赵小曼打开李江发过来的号码,又拿出林老师的号码,略带几分兴奋地对证起来,结果让她有些失望,匿名号码并不是林老师的号码,那么有一点可以肯定,匿名信息也不是林老师发的。

这个发信息的人到底是谁?李江的那个同事?可是李江矢口否认啊。难道李江在说谎?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也许他在外面招惹了哪个女人,才被人家不停地骚扰?赵小曼双目紧闭,开始沉思起来。她觉得想把这件事弄明白,还真是不容易,不过她还是有点疑惑,林老师最近在忙什么?她决定明天接着查一下林老师的行踪。

李江的心情很郁闷,学校里“地震”了,德育处的齐主任调离了学校,到一所近郊的学校当了副校长,算是升职,小田接替了齐主任的位置,成了田主任,对她而言,更是一步登天。学校里几位资深的老师对小田当主任极为的不满,正在冷抗议,可是几位老师的小胳膊怎么能拧得过任校长的大腿。想想自己的事还没有着落,马主任这两天也没有消息。最烦心的是听小道消息,又传教育局那边已经安排了张副局长接替了局长的工作。

趁中午休息,李江给马主任打了两次电话,都无人接听。倒是收到了马主任的一条信息,“小李,其实我也挺着急的,你不要总是打电话了,会影响我工作的,我会尽力的。”马主任的信息让李江又气又急,中午时间你也在干工作?玩也玩了,钱也收了,你倒不着急了。李江回复了信息,“听说张副局长接替了局长一职,是这样吗?”马主任那边没有回复。李江想了想,又发了一条信息,“我们还有多大机会。”马主任仍然没有回复。

李江的头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看看马主任这态度,张副局长接替局长的事也不是空穴来风了,看来自己期盼的这个局长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突然,有个声音好像在说,“现在要不要实施下一步计划?”李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再等等。”那个声音继续说:“还要等,现在的事情不是明摆着,你不觉得正是时候吗?”李江微微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来了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

再说于敏在单位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李江的手机屏保上放着赵小曼的相片,让于敏的心里越想越懊恼,如果李江和赵小曼真的私下就好上了,于敏啊于敏,你起不跟个傻瓜一样了。现在要怎么办?找吴晓莫谈谈这件事,现在也只看见了相片,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没必要让那么多人知道这件事。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李江的手机里应该还有他们聊天的信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于敏灵机一动有个好办法。

常大姐风风火火地来到于敏的办公室,“小于,我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听说教育局的张副局长接替了局长工作。”

“哦,真的?”于敏略显几分置疑地看着常大姐。

“我家有个亲戚在教育局开车,他亲口说的。”

于敏心想,真是好事无缘,坏事成双,自己精心设计的为夫谋官,看来要鸡飞蛋打了。

“小于啊,这事你也别太难过,你家李江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

“其实也没什么,我当初也没有抱必得的希望,成就成,不成也不损失什么。”于敏装成无所谓的样子笑着。

“你能这么想其实挺好的,小于,等我再打听打听,看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常大姐过来告诉于敏这个诲气的消息,一来显得自己的热心,心里也想看看于敏的反应,于敏这样无所谓的样子,常大姐也笑了,显得有点无趣。

常大姐一走,于敏像泄了气的球一样,软巴巴地靠在了椅子上,目光显得有些呆滞,平静了一会,她又想,“常神通”说话有几个准?如果是真的,马主任怎么没说呢?看来还得给马主任打电话确认一下。

于敏又急迫又不情愿地拨通了马主任的电话。

“姐夫,我是小敏。”

“有事吗?小于。”马主任这语气有点不对劲,让于敏的心里更没了底。

“姐夫,我听说教育局那边已经决定由张副局长接替了局长,有这回事吗?”

“是的,我也是刚刚听说。”

“这么说,我家李江......”

马主任打断了于敏的话,“小于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也是尽力了,反过来想想,李江只是一个学校的主任,这个确实有点难度,你不要急,我会找机会帮助李江的。”

“可是马主任您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于敏也有点急了,姐夫都不叫了。

于敏这样的追问,马主任似乎有点不高兴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好了,我现在还有点忙,这件事以后再说吧。”马主任用力地挂断了电话。

于敏的心里感觉非常憋曲,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流了出来。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说。还不知道李江是否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责怪她?埋怨她?本来想调查一下李江和赵小曼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件事现在不是最重要的了。

下班回了家,于敏犹豫了一会,终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江。

“我也听说了,不当就不当,有些事不可强求。”李江的语气很平静,于敏的心里宽慰了许多。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可是我们的钱。”

李江看了一眼于敏,“这个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来办。”

“马主任那老家伙可不是好惹的。”

李江淡淡地笑了笑,“我会有办法的。”

原以为李江会有点失落和气愤,别想到李江却表现得如此镇静,让于敏感觉有点意外。李江会有什么办法,于敏不得而知,不过看着李江很淡定的样子,于敏的心中多了几分安慰。

于敏在厨房做饭,李江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拨弄着手机,于敏时不时地向客厅张望,饭做好了,于敏悄悄地来到客厅,李江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她端详着李江,看见李江依然握着手机,她上前轻轻地想扒开李江的手,突然,李江一下子睁开睛睛,犀利的眼神盯着于敏,紧紧地握住了手机,于敏被吓了一跳。她笑着说,“看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想等你起来再吃呢。”

李江没有言语,揉揉眼睛起身去吃饭了,手机一直带在身边。

看着李江的一举一动,于敏心里更加肯定,李江的手机里一定有秘密,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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