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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下篇 这个寒冷而美丽的夜里

“到底是个什么美女?”鲁明阳的眼睛越瞪越大,像个滚圆的球。纪林两手支撑着额头,神魂儿飘飘又回到过去:“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还仙女呢?我就知道她是个巫女。鲁明阳心里想着,但是没有出声,他只是异常好奇:“难道比莹雪还漂亮?我指她的模样和身段。”纪林狠狠皱了一下眉头,没想到他凭空问出这句话。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发现酒入愁肠愁更浓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在好多人的眼中,莹雪比她漂亮,但在我的心中,所有的人加起来都及不上她的一半。”

“哇塞!”鲁明阳惊喊道,双手一挥,两眼如通了电似的闪闪发亮,“那她在哪儿?”

“她已经不在人间了。”

“唉,自古以来,天妒红颜,红颜薄命。”鲁明阳陪着纪林摇头晃脑地感慨了一番,“节哀吧,老兄,你还有个好老婆。我就不信莹雪比不过她。再说像仙女一样的女人是中看不中用的,冷不得,热不得,操不得,天长日久你也会累的。”

“可是我心甘情愿!累也让我快乐。”纪林再次举杯饮酒,酒杯子已经空了,“那段时光是我的黄金岁月!我这一辈子再也走不回去了。莹雪虽好,可是我心底总有一种不满足,像是恨又像是怨,更像一个看不见的深沟,永远也无法填平。”

“算了吧纪林。”鲁明阳为莹雪打抱不平,“谁不羡慕你有个好老婆,你还在怨天怨地,我劝你老兄小心一点。”

“是啊,儿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纪林冷笑一声,反问他,“我看罗霞也不错啊,长得漂亮,对你又好,你怎么也伤她,还狠得下心动手打人?”

“我是因为太爱她了,才气得想不通,想不通才打的她。”

纪林笑道:“这可怪了。”

鲁明阳的一张脸像圆鼓鼓的气球,他说:“我怎么想得通?她跟人家结过婚的。”纪林说:“你酒喝多了又在胡说。人家嫁你前还是姑娘。”

“跟人家上过床还叫姑娘?宋云青先前告诉过我,他十九岁就结婚当了男人,因为他十九岁就与他女朋友同居直到毕业。”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纪林说,“人家在嫁你前又不认识你,她有权利去结交男朋友。”

“OK,她有权利去结交男朋友,我也有权利生气啊。总不至于让我摊到这种烂水果摊子,还要天天假装很高潮很幸福吧?”

纪林双手一摊:“那你干吗要娶她?”

“我是因为爱她才娶她,这是真的,但是我无法控制我的心,我的愤怒,就像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什么什么,好像有个看不见的沟,一辈子也填不平。”

“什么时代了,你还有这么重的处女情结。”纪林叹道。

“哟,你没有处女情结?”鲁明阳不服气地嚷,“只不过你尝过处女了,无所谓了。就像你吃过了肉,并不觉得它有多香;你吃过糖,并不觉得它有多甜,但是如果你没吃永远也不知道香和甜。人人都吃过了,我为什么不能吃?我也是人啊!”

纪林说:“你喝多了。”

“别教训我,”鲁明阳打着哼哼说,“你是吃过糖的人,别告诉我糖一点不甜,对不对?”

纪林低头无语,算是默认。这下鲁明阳更来劲了,受了冤似的大声嚷嚷:“人人都说处女难找,为什么人人找的都是处女?你和宋云青找到过,所以你们不计较。我从来没干过坏事,大学时也恋爱过,但想到毕业后很难分在一起,说什么也要忍住不能坏了人家的幸福。我老老实实地做人,遵守社会公德,注重个人品德修养,我真的想不通,我的命为什么这样苦啊?老天爷啊,你的眼睛在哪儿啊!”

纪林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还好,场中之人没有一张亚洲面孔,无人听得懂鲁明阳的高鸣长嚣。纪林拍了拍他的头:“那你打算怎么办?既然心中有一个沟,你还能跟罗霞过下去吗?”

鲁明阳反问纪林:“你心中不是也有个沟吗?那你打算跟老婆过下去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忽然间生了同病相怜。人在世上,最怀念无法拥有的东西。正如云间的明月,迢迢不可得。永远的明月,永远的遥不可及。

这个晚上餐馆生意太好,客人一拨拨地来,十点钟都还在闹,收工也跟着延后了。邓老板关大门时还在跟众人说:“累是累,大家都发财。”莹雪上车后才发现引擎启动不了,车死了!“邓老板、邓太太!”她慌忙推门而出,邓老板的车早已绝尘远去!她跑到公用电话亭给纪林挂电话,纪林居然不在!她又挂到办公室,还是无人!她想到了肖云,希望他们能来救她,但又念及肖云有了身孕,这么冷的天,文霁光肯定不放心。

她只好拨通了鲁明阳家中的电话,罗霞带着哭腔向她嚷:“莹雪你最好找其他人去救你吧,鲁明阳这个混账把车开跑了我现在都找不到他的鬼影子。他是成心要把我害死在这个鬼地方,这个烂农民,比农民还要农民,这个烂鬼,比黑鬼还要心黑,他不把我逼死最好自己上吊马上变成吊死鬼。”

莹雪知道这小两口又在吵架,只好放下电话。这么深的夜,又去麻烦谁家呢?她的心慌了,室外天寒地冻,寒意很快侵入了她的全身,站在萧萧的风声中,她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纪林没有开车来接她,让她站在雪花纷飞的寒夜。如果是云青……对,云青,他绝不可能让我受寒受冻。她想着,泪水晕花了视线,视线里一道雪亮的银光,划过了黑夜的沉寂。眼前突然开来一部白色的小车,难道是云青?难道是幻觉?莹雪用力地眨了一下眼,泪水滚出后,眼前是一个星月满天、清亮明朗的世界。真的是他,他已经向她跑来。她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在拥挤的路口被人群冲散,终于又回到了父母的怀抱,她抽噎地说:“我的车死了,我再也回不了家。”

“我马上送你回家。”他抱紧了她瑟缩颤抖的身子,心头的信心膨胀了,他认为有力量给她爱和温暖。在他的怀里,寒风不再有刺骨的凛冽。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今晚和帕垂开车经过这里,一眼就看见你的车,知道你在里面打工,本想进去吃饭看你,又怕你尴尬,还是忍住了。晚上来了一大群朋友,酒喝完了,我抽签又输了,罚我出来买酒。心头说不出的慌,似乎你在喊我,就开车过来了。”

莹雪落泪了,她弄不清楚是幸福还是感伤,这寒冷而美丽的夜。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的车死了,你车上有Jumper(电池搭火器)吗?”

“我帮你Jump(搭火)。”在“突、突、突”的轰鸣声中,莹雪的车又活了过来。“我能开动了,云青,”她欣然从车上跳了下来。“不要马上关Engine(发动机),让它启动一会儿。”他叮嘱她,同时走近了她。她醉人的笑意如浓郁的酒,芬芳了黑夜。在那么一瞬间,他们的唇紧贴在一起,天地化了,寒夜和星辰也化了。如果这寒夜能够永恒,他们宁愿被冻成标本。

寒风停了,月亮从云里出来,亮得像面白晃晃的镜子。他说:“刚才对你说了那么多,其实也就一句话:只要你心里有我,我愿意等你。”莹雪脸色红润,睫毛半垂:“夜已深了,我们必须回家。等我想清楚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什么时候?”

“我尽快。”她说,心中另一个声音却惶惶地催她:“赶快回家!赶快回家!”她知道,如果继续倚在他的怀里,肌肤下面的欲望全都会张牙舞爪爬出来。“我必须回家了。”她又说了一遍。

“开车小心。”他再次吻了吻她,终于松开了双臂。看她转身打开了车门,他说,“我明天一早去戏剧系找你,听你的判决。”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像一块冷铁,这寒夜里的一块冷铁。她不敢再看他一眼,车终于开走了。她浑身炽热,血管里似乎涌进了新血,新血在旧血里呼啸着挣扎。

纪林不在家。她第一次没有牵肠挂肚的担忧,反起了一种顺其自然的快意。“我要和他离婚!他关心过我吗,爱护过我吗?我在餐馆打工挣钱,他却在外面游荡夜不归家,他算是个丈夫吗?”她想着,在心底给自己遍寻理由,理由只要安心找,旮旯儿都能抓一大把。

听到开门的声音莹雪并没有应声起床,她的思绪像张网,无声地撒在黑暗中。纪林顺手开了灯,眼前霍然一片刺亮,她的思绪融化了,消失了。“今晚去哪儿了?”她必须问。

“跟鲁明阳帮朋友搬家,搬完后人家留我们喝酒。”他知道他满身的酒气瞒不了莹雪的鼻子。

“原来是做好事啊?”莹雪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笑着看他,她想起了罗霞的哭喊和咒骂,恐怕这个时间鲁明阳也在对老婆说同样的谎言,“干脆去戏剧系选一门表演课。”

“选表演课?你发什么神经?”纪林说,“你天天待在戏剧系上班待糊涂了。”

“天天在戏剧系上班?”莹雪冷笑道,“我天天都在戏剧系上班?你关心过我的Schedule(时间表)吗?你连我的办公室都不知道。”

纪林也有理由:“你带我去过办公室吗?好像那里有鬼见不得人。”他说完转身去了卫生间,里面传来急躁的水声,响在她的耳畔,淋在她的心上,乱哄哄的情绪搅荡成浆,更没了睡意。纪林湿乎乎地走出来,看见莹雪像个木雕人,他问,“你今晚是吃了兴奋剂啊?安心不睡觉。”

“我今晚想跟你谈谈。”

“都老夫老妻了,还谈什么谈?”他想睡觉。

“你瞌睡虫投的胎?”莹雪骂出了声。纪林由于睡得晚,每天起床都临近中午,而莹雪无论睡得早还是迟,最迟七点钟也得起床。她就像一只百灵鸟,只要天亮了,她就无法闭眼。这类的人,老美用Early Bird(晨鸟)来形容。大多数中国学生都不是晨鸟,是夜猫子。

“你说你是不是我的丈夫!”莹雪突然大声间,心头的冤屈像现了原形的鬼,“新婚之夜,你对我不理不睬,把我丢在一边看了一夜的书。后来你又把我弄得那样疼,连句体贴的话都没有。”

仿佛青天有雷,纪林震醒了:“你想干什么?想对我秋后算账?”

“都是你的错。”莹雪起身来关了灯。

静了半天,黑了半天,纪林从后面抱住了她。莹雪像一块木头,对他的柔情没有反应。他又是道歉,又是乞求,还搭了那么多甜蜜暖香的话,莹雪听来,全是戏剧系学生的台词。她说:“我很知道你的真情,到底被谁榨干了。纪林,你还是放我走吧!”

“我绝不放你走!”地雷爆了,在身周炸成一片,他死命地抱住她,宁可与她同归于尽。泪水很配合地滴在她的脸上,到底是夫妻有恩,化得了再多的怨艾。她终于松开了手,心管不了身体,她顺从了他。忧虑和秘密全兜在心里,一会儿隐约模糊,一会儿又喧嚣入云,她整夜都像在云里晃。猛一睁眼,窗帘已经透出橡树的光影。

“这么早你要去哪儿?”纪林忽然唤住了她。

“我要去戏剧系上班。”她静静地说,“你放心睡吧。”

“我睡不着!昨晚做了个噩梦。你不见了,我开着车到处找你,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我开到悬崖边,他们说你在下面,我就毫不犹豫地开了下去了。”

“别说了,纪林。”她相信他的梦。她和他,就像水和鱼、人和空气,鱼儿离不开水,人离不开空气,但并不意味着每条鱼都对水充满了感谢、每一个人都在歌颂空气。

“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

“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她似乎在心头下定了决心。

她不可能随便离弃自己的婚姻。婚姻这栋房子谁都需要。就说鲁明阳吧,别看他跳得高,每当罗霞哭着闹着,动真格喊离婚,他还不是吓得跪倒在地,拼命地挤出鳄鱼眼泪?纪林和他又有什么区别?纪林也懂百般哄劝,千般温柔,过些日子还不是心安理得恢复了原形?莹雪曾对罗霞说过,谁不爱自己的家,一旦家破了,就像房子垮了,谁受得了风吹雨打?只要婚姻这栋房子不垮,人在里面闹也好打也好,不照样过完一辈子?别期望太高,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甜蜜?话虽这么说,但肖云那小两口,似乎爱炫耀他们的快乐。罗霞看不惯,常对莹雪说:“是真是假,老天爷最清楚。”

这是个寒冷而晴朗的周末。苍白的阳光照在戏剧系大楼雪白的柱子上,炫得莹雪睁不开眼。无意间扭头一望,那里有棵橡树,树下没有人,孤独得像个寡妇。

她还没步进大门,他就迎了过来。“莹雪。”他朝她低声喊道,随即拥她入怀。她紧张地推开了他。这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都是学生。

“你别怕,戏剧系没一个中国人。那几张面孔都是日本人和韩国人。”

“云青,我有话对你说。”

“先什么也别说。”进了办公室,像进了无人之境,他用力抱住了她,唇辗转压在她的唇上。她想开口却开不了口。她的身体不听话,隔着厚厚的毛衣,本能地反应他。“莹雪,我一整夜都无法安睡,我梦见你跳进一条河,我也跟着跳了进去。我当时就想,这样也好,死了反能相守。”

一个“不”字,真是千钧沉重,沉在口中吐不出来。她到底还是挣开了他的怀抱,每一个字都像烈火滚过她的舌尖:“云青,我不能离婚,我们还是分手吧。”

“这就是我等了一夜的答案?”

“婚姻不是儿戏,它还有责任和义务。”她企图平静地说。

“责任和义务?你忘了你的车死了,你站在寒风中孤苦伶仃的样子?”

她只是摇头,很无奈地摇头。

“如果你是我的媳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爱你。你生来就是让人宠的、让人疼的,要像白雪公主一样活得幸福快乐。”

多么动听的话,像枝头上那些鲜媚明亮的果实,诱人的芳香和味道。她真的想尝入口里,一定比酒还醉人。但是她说:“我真的爱你,但我不能嫁给你。”

“我知道,你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

她苦涩一笑:“如果真的传统,怎么会在你的怀里?”

“因为我们都是人。”他又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嫁给他,他并不爱你。是不是因为出国?不……”

唐突了,好在她并没有动气,反而很干脆地承认:“对,就是出国。”然后她定定地看着他,好半天语塞。那些带血含泪的记忆,挣扎着,喊着,又奔了出来。泪水带着纵情的渲泄,也有份凄然而彻底的撒娇,“父母去了,哥哥也入了狱,我失去了家,只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家。”

“真不知道你这样可怜。嫁给我吧,让我爱你一生。”

她感动地点了点头,蓦然间息了啜泣,止了眼泪。因为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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