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水牛一脸不情愿的坐在位子上,这是一个厅房,围着长桌坐着一圈人,铁水牛坐在左面中间的位置上,脸色并不好看。
对面的一干老人高层都是心怀鬼胎的看着铁水牛,对面的一个白衣老人说道,“铁水牛,你这次可真是威风了。”
铁水牛气鼓鼓的抿着嘴唇,没有搭理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瞅了瞅铁水牛的样子,心里得意,继续打击铁水牛道,“T镇前几日发生的校园枪击案想必你是知道的吧?伤亡学生五十三名,多少家庭悲痛欲绝,伤心流泪,继而又发生了轰动的断桥爆炸案件,其中包括各界商人官人,又死了181个人,伤者更是无数,你可真是威风出尽了啊,铁水牛,你知道这对我们国家造成了多大程度的损害吗?现在京城内外谁不知道那是天南省的地头?谁不知道你的名头?”白衣老人表面上越说越激动,慷慨陈词的样子。
铁水牛眯着眼睛,狠狠的看着白衣老人,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他现在气愤地心情。
铁水牛心里知道,对面军事部的人本来就和他们参谋部的不合,此时找到如此好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他,想要通过批判他来狠狠地给参谋部带上一个帽子,但是,铁水牛也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的确是他的罪责,责无旁贷。
参谋部这边的人也看不下眼,有心为铁水牛辩驳一两句,但是怎奈何这次实在是情况太糟糕了,根本没有辗转的余地,只能个个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衣老人见状,乘胜追击,得理不饶人继续讽刺,“现在那个什么怪病,也是你们T镇。”白衣老人又继续将了铁水牛一军,对面的一众人都纷纷点头赞成这个说法,“过万人陷入沉睡,就算是注射着营养,都在慢慢的衰老,死亡。”说到这里,白衣老人似乎很是愤怒的样子,冷哼一声,“真是人杰地灵的一个好地方啊,什么事情都有,什么病都有,什么人都有啊。”
铁水牛听得面红耳赤,脸色像是紫酱一样难看,他被问的有口难辩,只能握着拳头,憋着气,咬紧牙关闷闷地坐在那里。
白衣老人看见铁水牛脸如猪肝颜色,心里偷着乐,险些就要笑出来,但终究忍住,冷眼看着铁水牛,白衣老人心里窃喜,看看你们参谋部怎么办?
铁水牛被众人看着的,如坐针毡般,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周身不自在,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白衣老人突然口风一转,说道,“你们天南省的一个小小地方就有如此动乱,我想,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铁水牛等人一听,军事部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他们就想要接着诸多事端狠狠地拉铁水牛进浑水里面,给参谋部一记狠狠的重拳,铁水牛握着拳头,撑在大腿上,全身隐隐颤抖,显然已经到了暴怒的程度,甚至身上都冒出一丝丝红光。
突然,厅房大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全身油亮黑衣的女子走了进来,身材被紧身的衣服包裹着,火辣的迷人。
铁水牛转头一看,诧异道,“小妹?”
来人正是铁树花,铁树花听见铁水牛叫她,瞅了铁水牛一眼,然后盯着刚才说话的白衣老人,白衣老人被人盯着,一身的不自在,刚想开口说话打破这个气氛,铁树花却移开了目光,让得白衣老人张开嘴来,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铁树花环顾厅房里围着的一桌人,然后双手撑在桌子上,斜斜的笑着,对着军事部的老人道,“你们才老了呢,干嘛不好好在家里休息休息,说不定什么时候……”铁树花顿了顿,在场的老人也不是愚钝,自然明白铁树花的意思是说他们行将就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去。但是知道归知道,被一个丫头片子打趣,军事部的老人都恼羞成怒。
铁树花继续阳光灿烂的笑着,“也不知道你们的儿女子孙怎么当的,让你们那么老了还在这里卖肉。”忽然铁树花好像发现自己说错了,俏皮的一掩小嘴,然后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啊。”只是眼神里分明就没有说错了的觉悟。
一个老人实在恼怒,整个脸都都红成猪肝颜色,他冷哼一句,然后道,“好无教养的丫头。”
铁树花一般笑着,听到这么一说,撇了撇嘴,然后对着那个老人说道,“又不是你教我养我,那么多话说干嘛?”
老人为之气结,红着脸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够了。”坐在军事部最前头的一个老人颇具威严地说道。
铁树花轻轻的看了看那个老人,“李天彪,军师死对头,坐了军事部总指挥人这个座位已经有六个年头了,光辉事迹无数,李家人杰地灵,众多优秀子孙……”铁树花想起这些,自然知道这个老头轻易惹不起。
李天彪继续说道,“就算是你们铁家铁无常在这里,都不敢这样说话。”
铁树花狠狠地一瞥嘴唇,然后道,“我们参谋部的事情,我们自然会解决,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
李天彪冷冷的看着铁树花,眼神毒辣的似乎就要悄无声息的吃掉铁树花一样。
铁树花被盯着,也有些慌乱,不由得补充一句,“这是军师的话。”然后便径直离开,参谋部的人也纷纷离座,跟上。
军事部的老人听了是军师的命令都不敢抢话,李天彪一听,看到军事部的人如此表现,李天彪若无其事的移开盯着铁树花的目光,看着外面的飘雪。
等到参谋部的人走远,军事部的老人才窃窃私语,说这丫头片子太不识抬举,被军师赏识就如此骄横蛮理,实在要不得。
李天彪听见这群人这样说,狠狠的想到,“这帮人如此无用,听见军师的名号就如此窝囊,哼。”李天彪任由参谋部的人离开,没有阻拦,只是眼神里,尽是看不出的狠辣。
铁水牛乖乖的跟着铁树花一直走,铁树花在前面走着,然后带着铁水牛一直走进了一个房间,铁树花关闭房门,一脸不爽的看着铁水牛。
铁水牛不知道他的妹妹有什么话要说,只能走近身前,低着头,像是孩子犯了错,在妈妈面前一样。
铁树花一看铁水牛这样,只能无奈的道,“T镇的扑克特警小队受到了致命的伤害,已经有5人死亡,一人失踪了。”
铁水牛一听,顿时怒道,“怎么回事?”
铁树花撇撇嘴,道,“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即使他们在那里也是没有用的了,所以我想调他们回来,孙老头也是这样想的。”
铁水牛一时不醒的谁是孙老头,呆了呆,才恍然想起那是个剑眉老人。
“然后我去。”铁树花继续道。
铁水牛一听,不愿意了,“小妹,那么危险你还要去啊?不可以。”
铁树花一脸蛮样看着铁水牛,“你再说一次?”
铁水牛是怕极了这个妹妹,气弱的怯生生的说道,“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可以咯?”铁树花玩着文字游戏,然后道,“军师不在,D级特警出动的调令要很久才可以批下来,所以,我是偷偷去的,不用担心。”
铁水牛听见D级特警几个字,恍然惊讶道,“小妹你已经是D级特警了?”铁水牛兀自欢喜。
铁树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看着外面的飘雪,出了神,“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
……
张硕给拥挤的房间里的两人吸收着死气,当然并不是说死气没有了,伤势或是病情就会回复,只是说那样子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张硕如是想。
张硕怕QUEEN冷,于是把一张唯一的薄薄的棉被铺在地上,然后轻轻地把QUUEN放置到了棉被上,实在没有其他的遮盖物了,张硕只能够脱掉破旧风衣,勉勉强强的盖着她的半身。
张硕安顿好,便缓慢的转动起命盘,吸收着死气,QUEEN身上的伤口大多数是飞溅的石子划开了皮肤引起的,些些的血从里面渗出来,但是随着张硕转动着命盘,丝丝缕缕的黑气也从里面被导引出来。
张硕看见死气吸收缓慢,两个人又都在昏睡中,张硕无意间瞥见桌子上的粉红信笺,白静。
张硕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拿了过来,重新打开,看着里面眉清目秀的正楷,不由得一阵心酸。
一直在的谁,已经逃开,越爱越深越是对自己的残忍吗?
张硕心里苦闷,透过小窗户,看见外面簌簌的下着的雪
……
“雪化开了会是什么?”张硕问着白静,白静睁大好看的眼睛,想了想,然后道,“会是春天吗?”白静如秋泓的明眸看着张硕,张硕一阵的怦然心动。
只是这些记忆现在想来,“唉,”张硕苦叹一句。
“我们分开了会是什么?”迷迷糊糊的张硕听见耳边一句呢喃,“会是重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