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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曲竟春暗渡孟古湖 张正双两面话白楚

光韵二十六年八月,赵由攻占东州,兵临雷州,杨双张匡求救于冷俊,冷俊本意观望,后闻楚承白妤偷过空云山救出灵山众臣,因此抢先发兵,点袁越为元帅,林迁为副使,统兵四万前往雷州与杨双合兵,再后来山东各州吞并犹存者,听闻东州陷落尽皆起行,分别是由东向西,第一镇冲远徐端,第二镇西川伏成,第三镇郑州何玄,第四镇恭阳符素,第五镇中川陈应,或统兵两三万、或四五万,共同汇集于雷州,歃血为盟誓灭白悸,众人尚未安排职务,忽闻白禄与灵山众臣已过贺资,现在戈城,于是并不安排,等待白禄。白禄一行人自从出了石亭,不敢走大路,连日超小路,又过了五六日方至贺资境内,遣使往城内告知,后行官道,先在戈城暂歇,城主耿毓率人接入,诉说战事,白禄与众人安顿已定,先谓耿毓曰:“灵山军不足三万,如何能败张杨两地之众?”毓曰:“赵由分兵两路,奇袭召城,意在张匡援兵,张匡大败,东莱州之危自解,其中又有靖西新练之兵七万余众,杨双因此不敌,如今各州军聚会雷州,只等主上前往。”禄曰:“靖西历经战乱,何故两月内能集兵七万?”毓曰:“陈廉坐镇靖西,出榜安民,由官府自给钱财,调往兵卒,凡往灵山三战而活者,自有分封田产,返乡为民,百姓听闻皆争先恐后,因此兵马甚广。”禄曰:“陈廉真乃为政之才也。”言毕无言,旦日与众臣前往雷州,自为总盟主,但见高台上两排刀斧手,杀牛宰羊,挂头饮血,台下东州为蓝军,中州为红军,西州为黑军,其余各州军颜色鲜艳,当头先锋各职一边,挎宝剑,手握大刀长枪,上下文臣谋士各司己职,拜仙会神,上叩苍天洪荒,下对千军万马,白禄手持长刃,拔剑出鞘遥指上天,庭下众臣叩首,八方大员元帅,尽皆一口誓杀贼臣,赵践得令,手持玉书,开声朗读曰:

‘白氏延嗣者悸,逆势造反,霍乱生灵,轻渎重器,假授令旨。凡以上传恩义为名,行倾国覆民之实,人神共愤,天地难容。今会盟四海州城,军民百万,借以破除奸邪,匡扶文治,在此歃血为盟,若有私心,分尸饮其血、破骨断其髓,凡见证,如律令。’

言毕鼓角齐鸣,白禄在上,就令东州西州为一部,伏成为主杨双为副,贺资巨城为一部,冷俊为主徐端为副,其余宿津郑州兵马尽归中军,素曰:“素愿领军为前部。”白禄抚其手曰:“子琦勇气可嘉,前往试探,切记不要深入。”符素得令而去,白禄久闻张匡之才,遂在城内宣召,又祈东州参军田通一论,张田皆曰:“白悸意在东州,空云山一战气急败坏,必有雪耻之心,今与战无益,不如遣队兵马前往盘舟,暗渡孟古湖,前往灵山西,白悸必无准备,到时救得谋臣将士,又可降服黄凡并破白悸巢穴,一举三得。”白禄拍股喝曰:“正双果有良谋,此计若成,破白悸指日可待。”二人尽皆称善,白楚曰:“愿往盘舟,暗渡孟古湖。”白禄见了楚承心里不是滋味,脸无好色气无好气,张匡在下瞧得仔细,见白禄不悦,遂曰:“右将军武艺虽精,然不通水性,大海之上风雨飘摇,非常人所能胜任也。”禄曰:“正双属下可有通水性之人?”匡曰:“曲奇久在湖畔,谙熟水性,可为先锋。”白禄大喜,就令曲奇为水军总管,白妤楚承副之,领三千军前往盘舟。且说盘舟地临南海,当初许娇造反时曾聚集此地造船以为日后退路,后来许娇兵败却被斩首,舟船之事便暂且搁置,曲奇久在湖边,熟悉水性,当时与白楚领三千军偷过怀田,秘往盘舟,将船启用,但见那大船:

长约四丈,高约一丈,宽一丈,上下两层,桅杆、护栏、旗幡一应俱全。前方号角传令,船底摇手、调令第二梯队。着是名家巧匠能设计,不出战也能做海上家园。

点二十艘船装满甲士,前边一艘曲奇楚承自用,载满粮食淡水等一切必备之物,又装虎豹龙旗以为当头,其余在后,选日顺风顺水,满舵出行,中间航海无话,且说白妤自住舱房,每日观赏海景,览阅海河,夜晚早睡,一日忽梦孟古湖山塌地陷,母冢沉入大海,白妤吃了一惊,端自醒来,旦日江海风暴整日夜,大雾接连不散,曲奇每日传令暂停,缓慢航行,终不见好转,白妤睡不安稳,一连两日梦见崔夫人,只是不能说话,在梦中两眼范泪,白妤切惊且怕,暂将此事告诉楚承,承曰:“我也梦见母亲在蒙山唤我。”二人各自想起母亲,默然无言,白妤自走船舱,楚承跟随在后,同在一起出了,遥望远方跪拜,白妤自言曰:“若能与父亲同回灵山,女儿定与母亲日夜相伴。”楚承也自言曰:“儿想念母亲,待助白盟主后再回灵山,定与无霞一起回看相伴,再不分离。”二人相视而笑,轻轻一点,后向远方叩拜,默然用心祈祷,白妤回过了神来,先自还手,谓楚承曰:“我许的愿是父亲顺心,你许的是什么?”

楚承看看远方,心里想着白禄,白妤再问,承曰:“再回灵山,与你回家见母亲。”小姑娘一听耍些小脾气,笑呵呵曰:“谁要与你一起!”言毕自下舱房,跑到栏道上面,且说这事不说是机缘凑巧,那南海上一夜忽的风平浪静,晴朗无雾,曲奇见此不禁眉开眼笑,自以为神助,传令加速前往,一行船顺风航行,不过五日,北上通达灵山,见西南标触之,上书三字金文亭,遥望山头不见一兵一卒,曲奇大喜曰:“白悸调兵遣将意在东州,此灵山之地无处设防,必能大获全胜。”言毕请白楚二人各领一营,趁鸡晓幕合而出,一路直通义虎亭上打探救人,一路北上重臣府邸阻拦援军,曲奇自领一营在后接应,三路军见穿天信炮,则无论胜负原路返回,再聚集于此。

却说白悸分封功臣,令刘兆萧楠主管灵山,楚承自领一营前往,旦日天白,吩咐人皆去马,徒步偷过,先走小路抓住几个巡守兵卒,曰:“白悸捉得重臣家眷与内侍选臣关在哪里?”或曰:“一个自称黄灵的压在上春间,原重臣家眷都在罗恩堂,还有一些被囚的文官都在密林,或被关押在景承狱。”言毕几个宿津弟子就要杀人,承曰:“将其捆绑堵口便好。”众人从之,然后赶路,几头兵曰:“几个关押地方远则十数里,不能全救,将军且意如何?”承曰:“先往义虎亭。”左右从之,且说义虎亭在灵山最东,罗恩堂在北相距十七里,景承狱在东北,乃风圣府辖制之下,又距十一里,西北密林则更远,楚承走小路,沿途抓住几个巡守,打探位置,当时黄灵被关押在上春间,此间原属会贤堂,属义虎亭辖制,本是招呼外臣的驿馆,傍山而建,上下数百间,装潢相同,有人传者无熟悉之人引路,无辜而进且迷失路者不计其数,始建于吴夕二年,后至光韵二年再度翻修,至于今日,白悸任命胡维为亭主,乃废弃不用。

楚承沿途行军,先往会贤堂,留下几个精锐守在山口,自与几十个属下进堂,往返十余次不见黄灵身影,楚承甚急,四处呼喊灵儿妹妹,那黄灵也听到人喊,正要顺声寻去,却一不小心掉到口大井里,井中无水,不深且宽,这小女子上不来,又不敢出声,只怕来个歹人,因此在井里等,楚承寻找良久,左右曰:“援军将至,若不速走恐被围住。”楚承急的满身是汗,正愁找不到,却见两个敌兵,上前活捉来问,知了就在近处,遂四处喊叫,黄灵在井里听得真切,也喊出声来,楚承听声寻去,见有一口大井,黄灵在内,这哥哥妹妹的话且少一些说,楚承着急,寻条大粗绳绑住上腰,亲自探身往井下救人,左右在旁边拉住,楚承至井底抱住黄灵,敲了井边出声,上面听闻用劲儿拉回,黄灵又惊又怕,见着哥哥方才放下心来,扑过去抱着不放手,众人招呼下山,向导曰:“罗恩堂在北,可走小路。”楚承大喜,留下几个腿脚便利之人拖住敌兵,自与大队兵马走小路前往罗恩堂,又救出了许多重臣家眷,但见:

拖家带口,老人童子,单行排个里路之长,哭号之声不绝于耳。妇女宗族,拉扯牵从,或在后抱头不敢行者数十之众,伤痛崴了且慢走者,拖拽不前,纵使千军万马也被拖累,何况百余偷渡之人,不出所料,能追被赶,却不紧急要走,定有死的。

楚承在后着急,催促赶路,先退守金文亭,自与余众赶往景承狱,景承狱属于风圣府辖制,中间有守将,楚承不能全身而退,当时救出内侍选臣李昭旭、王颜臣,二人曰:“擒贼先擒王,此处乃刘兆镇守,若能杀败贼自溃矣。”楚承从之,令属下高呼斩首刘兆,灵山军听闻先自慌了神儿,刘兆听闻就令稳定军心,骑马向前直取楚承,斗不三五合,楚承只顾躲,刘兆心高气傲,弃了马抽剑向前,一招翻身刺过,楚承使个跃身跳把剑来挡,刘兆刺不住,把剑从下一横,楚承又躲过去,刘兆泄了气,见打不住先丢了半分力,楚承见此,用尽十八招招式,那剑术又疾又猛,刘兆坚持不住,被楚承一剑伤了右臂,心知敌挡不过,拾起旁边的长枪顺势一丢,骑上马跑了。楚承见走了刘兆,又令高呼斩首刘兆,灵山军见走了主帅,自溃大败,楚承趁势杀下山去,且战且退,正愁如何前往密林,忽见金文亭方向放出信炮,楚承慌了神儿,欲救人恐拖累将士,欲回又恐白悸加害重臣,正是左右为难,金文亭又响信炮,李王曰:“恐那曲奇已往密林救出重臣,若在此迟疑不进,追兵若至何以解救?”楚承从之。

俗话说不谋事万全也落得好处,楚承率众前往金文亭但见一群人,韩沫张宁等内侍臣都在,方知白妤北上阻拦援军,活捉了兵卒,探得西北密林关押重臣,于是偷渡救出文臣,张韩曰:“若非武君相救,险遭被加害矣。”言毕再拜,众人急赶时间,吩咐文臣家眷登船,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正当高兴之际,忽见亭口处一支穿云箭飞上天去,后面闪出队弓弩手,满弓上箭,当头一人乃是灵山的镇守将军俞通,高呼曰:“右将军,别来无恙?”楚承听闻不动,通曰:“若再有登船者格杀勿论。”当时韩沫在旁,着左右偷取良弓,暗对上箭,在后背人挡住,对准亭口当先一人,只听嗖一声响,正中俞通肩膀,曲奇慌忙招呼,亭上万箭齐发,岸边有慢行登船者死者数十,俞通强忍着疼拔出箭矢,传令下山截击,不想曲奇部众都已上船,拔锚起行,灵山并无水军,着实是望洋兴叹,俞通追赶不住,愤怒懊悔,只得将此信报告白悸,后有诗曰:

江湖暗度通灵山,金文亭口教登船。探井深沟楚救灵,密林堂口卫张韩。

恰如全胜飞天箭,上下山头对射前。曲将一渡功名成,落得白绵败自先。

曲奇沿着江岸返回盘舟,将暗渡经过告诉白禄,当时放了黄凡与女儿团聚,黄凡愿降,众臣听闻家眷无恙亦万众一心,且说白禄每日与楚承相见,心中甚烦,又见二人形影不离,情意渐浓,遂日夜无心打仗,只把女儿的事来操心,正是实言不能相告,遣返楚承又恐无人为将,当时想起张匡此人是个利益之徒,遂每日相见,名为商议,然多做忧愁之状,张匡懂得观色,见白禄有心事,曰:“盟主可有心事?”禄曰:“无事耳。”匡曰:“主上可有难决之事?”禄曰:“吾有心腹之事无人可谋,正双肯见教否?”张匡口称不敢,愿闻其详,白禄起身遥望向西,又叹气又低头,良久曰:“正双以为无霞与楚承,如何?”张匡思前想后,先试探曰:“楚承乃楚剑双遗子,虽出身布衣,然辖制千万,破鹤凰收九零、义降丘怀、守平抵,匡复周安大败王越,天下共知,与白小姐可谓相当。”白禄听闻大怒,拍案向前,眼瞧着四面八方曰:“楚剑双乃吾之仇人,其子虽勇,然若无手握兵权之实,属下名将相助,安能扬名天下?吾之虎女渡静水破崔略,大败沈铖,岂肯与老匹夫之子相世同堂?正双乃用谋之人,可有良言见教?”匡曰:“凡天下大事,事无巨细,或有上谋可体人情,事则安矣,或有中谋人不可相商,事则拖矣,或有下谋假而搪之,吾幸则敌退矣。主上与楚承,上中之谋不可用,何不以下谋之力先退白悸,待事大成之日再退楚承,楚承必心灰意冷,似时白悸得以灭,楚承得以退,再与白小姐同至灵山,此乃万无一失之谋也。”

白禄听闻顿开茅塞,不禁点头大喜,抚张匡臂膀,张匡站起身来,又曰:“匡愿为和事佬,前往左右逢言,将主上心意告知于彼,此则必先退白悸也。”言毕又在白禄耳边说话如此,白禄大喜,就将此事交付张匡。旦日张匡复寻楚承,当时楚承正为与白禄之事烦恼,每日与白妤商量,妤曰:“父亲只是怪你瞒他,一时气愤,今日又要你帮衬,等回灵山后一定没事。”楚承略感微喜,但愿如此,二人正各自欢喜的说着,忽闻张匡来寻,白妤恐怕有事,遂留楚承一人对付,自寻白禄去了。楚承出门接入,张匡一味答礼,良久曰:“吾从盟主处来。”说罢二人一同进府,当时楚承并无封赏官爵,又怕常与白妤出入恐惹人议,因此只住在驿馆,身边并无随侍,但见:

简单一所木屋,草木晴绿,三五处小窗通风,顶棚处栏杆新漆,恰似村房。内置暖阁竹茶桌、邀得旧椅,独品山泉,不似那般主上新佳婿,落得一人清词曲,单调生活。

张匡四面环顾,曰:“右将军与主上早晚系成一脉,何可叹乎?”楚承默然,张匡又曰:“右将军岂有意不在此,而归隐山林否?”承曰:“张总管不曾听闻罗恩堂的事?”匡曰:“此一时彼一时,吾在堂上每见少枫与盟主有不悦之色,今特请旨而来,主上之意少枫知否?”承曰:“叔叔视我为仇人,便是不能同意与无霞婚约,还能如何?”言毕低头,张匡见此不禁大笑,承曰:“总管何故取笑?”匡曰:“非取笑也,世人皆传右将军楚承,年少披坚执锐,统辖三军,破强敌收义士,名扬四海,真乃少年侠者之英雄也,今日不想遇儿女情长之事,了无心思,日夜忧虑,何比此传者之名耶?”楚承一听不禁心里一凉,别过脸去曰:“总管不要取笑我。”匡曰:“并非取笑,此实言耳。”承曰:“我也曾听师傅讲课,郑庄王假意留名的事,⑧⑩这般万物竞颂,无比之心,世人所传,何可比自由之身?”匡曰:“主上只有这么一个亲女儿,与右将军相亲相恋,世人共知,罗恩堂里不过是一时气愤,主上素明大事,意与右将军委以重任,岂肯不通,常言待复乱臣清除白悸之贼,回灵山以传天下,孰非美谈?”

‖⑧⑩郑庄王-注:郑庄王周赤,字宏厉,第一次十八王期郑国的第七位君王,是个有名的暴君,十一岁就继位了,当时郑国有两个辅佐大臣,一个叫左珣一个叫成啸,周赤小的时候拿他们没办法,长大后对左珣说:“你是愿意做忠臣呢?还是愿意做乱臣呢?”左珣说:“我侍奉先王,先王说我是忠臣我就是忠臣,先王说我是乱臣我就是乱臣。”周赤说:“我听说文官死谏武将死战,这样的人都是忠臣,现在国家有人对你有非议,我不相信他们,只有先让你以死留名。”说完就把左珣斩首了,然后给他立碑立庙,后来又用同样的方法把成啸给杀了,再后来郑国发生内乱,百姓要杀死周赤,对他说:“你现在死我们就给你留个明君的名,你要是不死就是昏君。”周赤被杀死了,人民常说郑庄王假意留名,意在自我,这是欺骗和混淆视听的做法。‖

承曰:“正双不是在说笑?”匡曰:“盟主亲口说的,安敢说笑。”楚承大喜,当时说了一些没用的,暂且不提,送走张匡后又将此言告诉白妤,张匡复寻白禄曰:“如今赵军压境,大战在即,若能用楚承为先锋,待破了白悸之后,再使人活捉了他,押解在狱,或假意追杀,其必逃之,似时安肯有心,再与白小姐相见者乎?”白禄听闻大喜,在一旁笑出了声,曰:“正双奔波辛苦,待事成之日,申州东西两境,必有余土。”张匡谢过再拜,旦日闲暇之余徘徊于亭下,中间又想起白妤,只怕这个姑娘别有用心,又想起个歪主意来半途而废,于是前往再寻,托旁人问,探得白楚皆在驿馆,沿途无碍,当时夏秋八月份天气,正是不温不凉,张匡至此,但见怎样一番景象:

农家大院里,杨柳落叶下,二人使套剑术,以四十八杆木桩为敌,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两支剑舞的毫无破绽,敌人招架却无还手之力,一边的高手观客也自叹不如。

二人杀断最后一桩,张匡在旁拍手叫曰:“果然是招好剑术,吾自少时习武二十余年,自愧不如也。”承曰:“正双何故这般悠闲?”匡曰:“听闻武君在此,特来一见。”妤曰:“这名字都是别人乱喊的,不要取笑,唤我无霞便好。”匡曰:“若无武伦渡静水,破强敌,世人何所能传?”妤曰:“正双来寻一定不是说这个。”匡曰:“昨日主言武君以为如何?”妤曰:“我正要去寻父亲说,正双却自己来了,少枫若不能活捉了白悸,是他死了又怎样?”匡曰:“主上之意,只待分出胜负,那白悸无论生死皆成大喜。”白妤一笑,匡曰:“莫非武君不信?”妤曰:“不瞒你说,我可不信,父亲与你一个说好的,一个反悔的,都叫你们说了,我就要亲自去问,不听你的。”言毕自去,白禄不耐烦曰:“你与楚承好便好,只是不要让我撞见,看的烦心,那张匡之言便是我之言,有事问他,省的我说,你也不愿意听。”言毕拂袖而去。

话分两头,且说白悸授令郭颜为北军总管,协同卫湘伍臣,点兵十五万兵临烟波,又令赵由为元帅,庞墅副之,协同阿什满兵分三路直进东州,消息急报雷州,众将曰:“不想那卫湘伍臣,皆愿出兵攻打白悸,此番必胜无疑。”白禄听闻急的似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你当是怎样?正是白禄曾往天府被伍臣囚禁,知其有歹心,不得已先与白熠说出实情,白熠惊呼曰:“中州以东全线皆无重兵镇守,卫伍拥兵二十余万,此番事已万急,如之奈何?”白禄默然无言,熠曰:“此事不可张扬,若一旦传出军心变动,必不战自败矣。”禄曰:“陈廉收众靖西十余万尚不能破,若再分兵救援西川,致使两面溃敌则犯兵之大忌,吾正忧于此。”熠曰:“可唤来韩沫张晔、黄通范逸等人谋事。”白禄从之,传令内侍重臣前来商量,众臣听闻卫伍出兵,不为攻打白悸却意在西川,都如那秋后的鸟儿惶惶无主,议论良久,或有罢战言和者,或有一言不发者,计无好计没个结果,白禄见此传令散去,午后众臣又议,或曰:“贼军东西两境连络数十万,战之必败,不如议和,北国尚属自治,军心未必大振,待缓数月,或许好处,或许封地以安其心,则可与赵由决战。”或曰:“卫伍既出必无议和之心,此时趁此无妨尚能救援,可分中西两川并冲远三州兵马前往驻守,若能先破赵由庞墅,卫伍不足虑也。”凡此种种并无奇谋,白禄正在发愁,庭下又出一人曰:“吾有一言,不需一兵一卒,可退卫湘伍臣二十万兵马,又可不用重兵,一战能破赵由三路精锐。”

正是:满堂老臣无良言,脱得幼子进机谋。不知此人为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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