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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张罩景错营换将 白无霞窃符调兵

却说楚承诱敌而出,旦日与乌鹿干相遇,楚承高呼曰:“楚承在此。”灵山军吃了一惊,不战自乱,楚承趁势前往雷州,消息急报中军,林腾自叹曰:“乌鹿干非楚承敌手也。”言毕传令攻城暂缓,退守仙嫡去矣,白禄不敢追,只在城里等,白妤楚承进城探望,其余中箭中伤者安排疗养不在话下,白禄在城门口迎接,远望援军软弱无力,不禁问曰:“林腾攻打雷州,少枫兵马奈何如此?”楚承默然,左右无不灰头土脸,发束不整,白禄再问,承曰:“林腾攻打城池或否渐弱?”逸曰:“主上亲自坐镇,军心大震,林腾落荒而逃,日夜不似用心,必渐弱矣。”承曰:“林腾虽困雷州,然意在援军,承行至山南,但见漫山遍野,箭矢何止十余万,因此落败。”禄曰:“近日大雪,汝若用兵为何不小心再探?”承曰:“乌鹿干将靴履倒走,细作探得消息都是由西向东,因此不疑,待落败时方才得知。”众将尽皆默然,面有难色,闻林字而胆寒,白禄自叹曰:“吾自兵起中州,诛吴夕而得十三城,北上战李三载平六国,大小百余战互有胜负,今临东州未逢此敌手也。”言毕传令放弃怀云,固守信和戈城,辛仁退守寿国,张匡退守雷州,林腾若来挑战皆不出城,以待四国决胜负。

话分两头,且说林腾尚未出山之际,意求仁主,功过于社稷,然而久久无人,至于白悸来访始随白悸,白悸本意求贤辅佐,后却造反沦为乱臣,林腾有归隐之心,又不舍白悸知遇之恩,后逢有事,群臣上书,林腾常言曰:“诸重臣之言甚是。”换将台前白悸从费辽之言,令林腾为元帅,林腾甚恼,又无推脱之言,不好不从,后至龙德府内有个门客,名唤樗鄂,字惠霁,这个樗惠霁是何人,且等后一回说,林腾遍访于此,鄂曰:“先生岂不闻李济瑜不知身从白符,曾立两功,方不愧主上之恩,如今东州不胜,先生何不前往,待立两件功劳再辞君主,尚且为时不晚。”林腾深服其论,后至酸阳烧城破敌,东盟山内万箭射武,值此功德圆满,林腾默然叹曰:“吾虽有功于主上,然必为后世人所责也。”言毕奏篇《辞休书》遣使交付白悸,其书中曰:

‘臣本山林一草民,得享君主知遇之恩,无以为报,然此时天下初安,寇贼不敢行于山,盗匪不敢走于夜,四海清平,人民欣喜,北上之周横自治,西行之燕箔无兵,臣以万死叩请,战曰为天下人先,不至乱世,兵者,心之不义也,古之常言:不义之兵,虽有奇谋良将,百万精锐,败如排天地之海,倾覆而至矣。

卫伍虽治四国,然百十余城听其令者不及一二,李刘镇守故土,虽卒不能及,然可决心,振臂一呼,兵马何止万数,中郎将制衡十余万,可以临濮关、胁敌将,诚不能深入南下,陷于武奉之地。虽胜不可稳军心,大胜而非全胜矣,若至一败,致使全营涣散,白禄必倾力而敌东州,以现存九州之城敌灵山一隅之地,胜负则不必判矣。

臣奉命于三军将败之际,惟君主拜赐为帅,偶能得胜,非为用心之谋,而为主上之意,将士同心用命矣。臣无功于君主,愿祈辞休,往山林间为民,走江湖间为士,诚心诚意,上书叩请,三军值此大胜之机,据东州之地足矣自守,卫伍回师足矣无碍,四海半余之地,治五岁能得国富,时天下可平矣,臣之符节交付帅府,以待君令。’

当时东州接连捷报,白悸宴会群臣多赞林腾,属下曰:“林元帅有书至。”白悸笑谓群臣曰:“必是子良又有奇谋。”言毕就令朗读,近侍得令,开封未及一段乃瑟瑟发抖,不敢出声,悸曰:“但讲无妨。”近侍口称不敢,白悸茫然,扯信自阅,至尾处不禁拍案跳起,怒气不息,左右情知林腾上书单为请辞,皆曰:“林腾自负仁义,有负君恩,不押至灵山撤职重办,恐难以服人。”白悸难掩愤怒,亦有此意,费辽在旁呵呵大笑,左右曰:“仪臣,何太无礼?”辽曰:“兵败之将尚不撤职重办,连胜之帅却欲迁往软禁,此乃制胜之道否?”悸曰:“仪臣以为如何?”辽曰:“不知君主愿闻卫伍攻守之事,或曰林腾辞休之言。”悸曰:“卫伍攻守之事如何?林腾辞休之事如何?”辽曰:“林腾初为元帅,两番用谋破敌万数,此功不可没,属下将士本不服众,然值此军心大胜之时,子良之名卒亦闻耳,若牵制软禁,岂非寒将士之心?其欲请辞走便是也,何必阻拦,又曰四国战事,符素兵败,值此天赐良机,奈何不进反退?此懦夫之言也,李刘虽不可不防,可令刘兆游说以安其心,白楚乃东陵王灭国仇人,安肯相助?中郎将深入南下,不必忧矣。”悸曰:“吾有仪臣,何愁南北不平?”

且说当时四国中的东陵王李章、冯王小民尽皆出兵相助代政官岑敬,镇守安镇、孝贞,只有西陵王李忌追随白禄,诸刘氏尽皆观望,无意起兵。林腾自请为民,白悸从之,复问费辽曰:“子良不战,更有何人可以前往东州替代为帅?”辽曰:“辽再荐一人,若能前往东州,白楚必败。”白悸大喜再问,辽曰:“曾拜空云山副使,王襄可以为帅。”白悸脸无好色,又不好回绝,曰:“王襄久为偏将,人尽皆知,其武不能敌人,谋不露锋芒,若前往为帅,三军岂能心服?”辽曰:“君主之言,莫非是心有人选?”悸曰:“吾早欲以仪臣为帅。”辽曰:“用兵之事辽不愿任之,若王子均前往则不必忧矣。”白悸自觉无趣,想起此是用人之际,不好不从,曰:“就依仪臣之言,然王襄久在军营为副使,人尽皆知,不如先拜赵由为帅,王襄为总管,凡事商议,不可冒然出战,此亦可服三军之心。”费辽虽然不愿,但听白悸好言相商,不好不从,勉强拱起手来,微微一笑以为愿意,后世张昧读此,单笑白费二人,其言曰:

‘白悸为主,费辽为从,白悸以费辽为重臣,凡事商议,费辽自负高傲,不查官情,值此费辽推荐王襄为元帅,白悸不好不从,白悸就任赵由、王襄并为二将,费辽查其心意,亦不好不从,致使将相失和,灵山军一败涂地,孰之过也。’

且说王襄自从丢了灵山重臣乃每日告病假,值此白悸不问不查,至于今日,王襄得令前往东州任职,再令赵由为帅,赵由自持功高,自从走了林腾又至王襄,每日醉醺醺曰:“王襄这厮是何人也?连城里都是这般书生误事,若早出兵,岂能至此境地?”旦日出门迎接,在帅府相识,每日不好不见,纹曰:“林腾为帅时曾要元帅领兵至东城,今王襄至此,元帅何不效仿?要王襄前往最安与阿什满做一处,待用兵时可以吩咐,又可不见,岂非一举两得?”赵由听闻乃喜,过了两日与王襄并府相商曰:“子均关乎最安战事,满将军镇守城池两战失利,正缺一谋者,子均岂有意乎?”当时王襄正取一汤匙饮,听闻此言自寻思曰:“此必是赵由谋我,正好前往,日后不再与其相见。”笑曰:“汤味甚美。”由曰:“子均岂有意乎?”襄曰:“东城之地全赖元帅,襄愿前往最安与满将军同仇敌忾。”赵由大喜,旦日安排车马前往最安去矣。

赵由赶赴仙嫡,前往帅府交割印信,腾曰:“白禄虽败精锐尚存,楚承不胜将士用心,元帅用兵当三思而后行,切记小心。”赵由气无好气,拱手曰:“谨记林元帅之言。”林腾当日与众将告辞,并不回城,自孤身一人游玩山水去了。且说白禄在雷州听闻仙嫡换帅,赵由又至,不禁大喜,有心出兵又恐三军兵无战心,其余主管死伤惨重,亦不敢随,乃转而忧,张晔就献错营换将之计,曰:“可使九州军错分二十营,各换他地之将,传号用兵,若有一胜,则调动兵马无须忧矣。”白禄从其言,将雷州寿国两地兵马各分二十营,掺杂各州军,将亦换成各州弟子,然后传令攻打仙嫡南,前往城外二十里安营,各营属下并非本地,因此听从,并未有不至者,二十营兵马两万余众,先在仙嫡城外二十里安营五日,赵由不出,白禄在第六日又在城外十五里安营,赵由又不出,隔了两日白禄又在城外十里安营,不过十日白禄安营于城下,教辛义将赵由十八代辱骂,赵由不能忍耐,提刀出战,左右曰:“君主之言只望元帅固守,无总管同意不可出战。”由曰:“王襄那厮我只有管他的份儿,他却如何来管我?”

言毕不从左右所言,点五千精锐打开城门,单骑向前曰:“直娘贼,可见我否?”义曰:“赵贼不要跑,爷爷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言毕提槊而出,二将交锋打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辛义把马回走,白军又出一人,你当是谁?正是赵由的师傅黄通,赵由吃了一惊,不敢动手,通曰:“贼徒,尚识师否?”赵由不敢动,退回本阵,白禄大喜,传令头兵往来高呼曰:“赵由落荒而逃。”三军无不欢喜,士气震也,赵由回府怒气不息,凭空骂曰:“白禄不来攻城,挑战何故?”左右曰:“白禄两番兵败,将无士气,此番兵临城下正为一战雪耻,元帅出城不战而未胜回城,正中其计也。”

赵由勃然大怒,骂了几句正要再出决战,忽有细作报曰:“白禄虽胜反退,其兵不足三万,现在往来奔走,只说元帅兵败可耻。”由曰:“区区两万之众,吾若不出,岂非让天下人笑。”言毕就要出战,纹曰:“元帅若欲出战,可发信往最安处,邀请王襄一同,此亦有言以对君主。”赵由从其言,差信前往最安,襄曰:“元帅如何说的?”或曰:“白禄挑战,兵马不足两万,元帅大怒,誓要出城,因此邀请总管攻打雷州。”王襄遣退使臣,回府与阿什满议曰:“将军之言如何?”满曰:“不知君主与赵由谁大?”王襄笑曰:“君主大也。”满曰:“既然如此,何从赵由而不从君主?”

王襄会意,将信使发回,当时赵由出兵十余日至雷州西,听闻王襄不出,不禁大怒,左右曰:“总管是从君主之言固守城池,元帅无话可答,不如返回。”由曰:“此时退军,白禄岂不追出城来?兵败不耻,只非人笑。”言毕不听左右之言,也在雷州外辱骂,辛义就要出战,白禄不许,依照前计,乃张晔所谋曰:“若能诱使赵由兵临雷州,白日定来辱骂,可趁其夜晚疲惫,令右将军袭其营寨,赵由必退,待他远去再令辛仁进兵。”当时辛仁屯兵寿国,赵由果然大骂,白禄就令辛仁去了,赵由挑战十余日不见敌军出战,城门楼上悬挂免战牌,赵由愤愤,气急败坏要攻城,左右曰:“雷州城固,易守难攻,总管又未至,若元帅攻城不能得胜,回山何言以对君主?”

赵由无言,当夜楚承劫营,不时四面火起,赵由无计可施,见不能攻城遂自行返回,沿途传令谨防白禄出城来追,中间经过岭古道,辛仁领兵从前夜袭,赵由大败,当夜杀出一条血路返回仙嫡,赵由本待寻思兵败之耻,纹曰:“元帅出兵杀敌立功,邀请王襄临雷州,王襄若至,何至于此?此非元帅之失,乃是王襄之过也。”赵由亦觉如此,就要亲往最安,问罪于王襄阿什满,纹曰:“阿什满围困最安数月,其属下难免与他同心,不如召他二人至仙嫡,再往帅府问罪,如此可保万无一失。”赵由从之,宣使前往最安请王襄,当时王襄已知赵由兵败,急寻阿什满曰:“赵由邀吾二人前往仙嫡,不知吉凶如何?”满曰:“他自兵败,关吾等何事。”襄曰:“满将军之言是也。”不过三日,二人轻装简从前往仙嫡,赵由在校场点兵,以按樽为号拿下二人。

二人姗姗来迟,王襄远望军阵严禁,心中颇有不安,操演完毕,赵由起身目视王襄,将手中杯按于桌上,大喝曰:“拿下。”王襄急问曰:“此是何意?”由曰:“吾攻雷州要汝二人随军,汝二人不从军令,按律当斩。”阿什满踢翻两个兵卒曰:“总管尊君主之言驻守城池,汝虽是元帅然,职务与总管也是一般大小,竟敢坑害重臣?”纹曰:“阿什满以下犯上,不从军令当斩。”众将曰:“满将军乃是灵山大将,不可斩也。”由曰:“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先打一百军棍,再犯定斩不饶。”言毕就令推下去打,阿什满挣脱开身打翻十余人,众武士捉不住,阿什满愈发有力,赵由退后,襄曰:“不可。”阿什满听闻丢了一半力,左右活捉在旁,只是拉不动,由曰:“阿什满暂且记下,王襄不从军令,先责五十背棍。”阿什满救不住,但闻校场上嚎声不断,二十余棍早昏死过去,赵由怒气不息曰:“其余暂且记下,再犯必不放过。”

当日散去,王襄上了疮药,阿什满等最安将士前往望之,时过半刻,阿什满遣散众人,与王襄独处曰:“从右将军时破城无数,体恤官军,今随赵由这厮,不如往日矣。”王襄听他有叛降之意,自思曰:‘当初空云山时,我自劝他固守山内,白悸不从致使白禄逃脱,今日又用赵由为主,早晚必败。”当时有背叛之心,又恐阿什满并非真心实意,曰:“将军不可妄言!”阿什满忍耐不住,就在帐内高呼曰:“总管无罪却要重罚,赵由兵败却恬不知耻,尚不需人说么?”襄曰:“隔墙有耳,将军有心尚需从长计议。”阿什满从之,这是一拍即合,王襄创伤无碍,择一好日要回最安,赵由遣使送行,临别曰:“元帅实言相告,再不从军令,勿怪军法无情。”襄曰:“元帅还有何言嘱托?”或曰:“元帅已上书请胡维为总管。”阿什满在旁愈发生气,跳下马来对这使臣拳打脚踢,使臣抱头鼠窜而去,回复赵由说阿什满无礼,赵由蓦不关心。

王襄返回最安交付军政,胡维推三阻四,阿什满大怒,时常寻找王襄,襄曰:“胡维乃是主上心腹,何至于此?只是不放心将军也。”满曰:“此贼吾必杀之。”王襄见他真心实意,遂将心腹之言相告,满曰:“吾等得总管此言久矣。”襄曰:“恐将军不能真心实意耳。”阿什满再拜,襄曰:“吾与将军家眷皆在依燕关,若举兵造反,白悸必以此为人质,如之奈何?”满曰:“依燕关主陈牥,本是龙德使的旧将,亦深恨白悸,若能与其一同举兵,可保家眷无事。”襄曰:“若知将军有此计,吾必早言相告了。”阿什满大喜,襄曰:“陈牥虽系龙德使旧将,然不可轻易托付。”阿什满得了话儿,旦日差使前往依燕关,为了掩人耳目,就说前往依燕关寻找陈牥借兵。

且说陈牥主管依燕关,忽闻有人寻找,暂且请入,来使报了名讳,说起来意,陈牥不信,中间一些虚情假意,并且试探的言辞,在此不必一一细说,陈牥听闻王襄有从楚之心,曰:“吾有此心久矣,只恨未得其便,今日同心,日后无悔。”使臣曰:“事不谋划,尚需小心。”牥曰:“不必忧心,牥愿前往最安,与总管歃血为盟,永不背反。”使臣大喜,回复王襄,阿什满听闻亦邀陈牥来往,三人歃血为盟,又要保密,当时谎以围猎之名往来于城,准备拜祭之物,誓曰:“倾心相交,永不背反。”牥曰:“赵由痛恶将军,校场之上害贤之心不死,反以将军名讳打虎,天下传名,此番追随楚将军,不报仇雪恨枉为旧人矣。”满曰:“愿闻关主之意。”牥曰:“吾往来于最安赵由必知,其纵使无谋,属下亦有贪功,将军就诈传与白盟主相约前往紫休山,赵由定在中间埋伏,时与白盟主东西攻打,赵由必然大败,时仇可报恨可消,岂不美乎?”

阿什满从之,吩咐密使前往雷州,尚未见到白禄就被巡防将士拿住,上报给城主索宁,索宁不慌不忙曰:“将拿住的细作斩首祭旗。”密使一听吓了一跳,急忙叩头请罪,左右武士架出帐去,其高呼曰:“吾乃最安密使,祈见白盟主。”索宁出账视之,声无好气曰:“汝是何种人?白盟主事事烦心,岂曰汝见便见。”言毕喝令推出,密使曰:“我家将军有机密事,不见盟主祈见右将军。”宁曰:“汝识右将军否?”或曰:“属下曾在靖西军为卒,深识右将军。”索宁自思曰:“这两个该是最安使臣,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寻思妥当叫来问话,中间知了阿什满有心会盟,遂寻楚承去矣。

且说索宁,字文超,贺资辛口人,出处白身,父母为民,索宁年十二岁能张弓射箭,提四十斤点钢枪,乡里传之,后入辛口城主管审容帐下为内府臣,光韵十六年,索宁二十四岁,审容入贺资为参政官,推荐索宁为雷州城主,后来白禄出兵靖西,索宁自以为出头,不料却奉命守城,未随前往,因此埋没,索宁久闻楚承大名,只恨未能结识,此番拿住细作,寻思非常之事,遂去亲寻楚承。当时楚承在府衙暂住与白妤斗棋,门使曰:“索城主求见。”承曰:“哪个索城主?”或曰:“索宁城主。”承曰:“索文超城主。”或曰:“正是。”楚承站起身来曰:“久闻雷州有个索文超,是个高本事的人,只是未得相见,今日正好相会。”妤曰:“是哪个告诉你雷州有索宁?我可没听过。”承曰:“是管文宁所言。”妤曰:“既是高本事的人,我与你同见。”

楚承从之,亲往府门迎接,遥呼曰:“索城主来访,有失远迎,望祈恕罪。”其意真切,索宁默然曰:“人言右将军躬己待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楚承见索宁不动又说一遍,索宁躬身曰:“不敢。”众人接入院内,各依宾主而坐,楚承敬奉茶水,索宁答礼接过,各说起一番套词,宁曰:“右将军可知阿什满乎?”承曰:“阿什满,五虎将首,可以一敌百,如何不识?”宁曰:“阿什满本是将军属下,后在连城为教练官,不得已而追随白悸,将军与其曾有旧恩,岂非有心再来招至麾下?”承曰:“承曾前往最安,只是劝谏未果,阿什满纵使追随乱臣,然心不怀一二,安忍劝之?”宁曰:“此一时彼一时,昔日赵由为帅,早有害满之心,然虎不能伤满却为满伤,后来林腾为帅,阿什满服其为人不可劝也,今日赵由为主,阿什满在最安备受欺压,此时劝降正合其时,将军岂有意乎?”承曰:“若满将军果有此心,承愿劝之。”

索宁大喜,就将城内拿住密使单见右将军之事全部说了,楚承心里有个琢磨,并未明言,曰:“莫不是赵由之计?”宁曰:“赵由崇兵好武,用兵之际屡战屡败,满将军深受其害,安肯有心从其计否?”承曰:“若此尚需好生谋划。”宁曰:“将军若信,与满将军通信之事,宁自当之,敢烦将军前往盟主处借五千兵马,足以破敌。”楚承尚未回话,妤曰:“城主放心去,这借兵的事,包在我二人身上。”索宁再拜谢过,辞之而去,承曰:“叔叔不愿见我,如何能借来五千兵马?”妤曰:“其实你不了解父亲为人,兵战不胜他自怪罪,若能一战破敌,便是艰难险阻,父亲也能依得。”楚承从之,二人商量好一些劝谏的话,前往盟主府,常言高高兴兴的,本来以为无事可阻,无奈事与愿违,一点意想不到,难成此事,你当是怎么回事?只因在仙嫡境内传出个消息,林腾请辞然不出城,白悸欲再拜为将,收众靖西灵山、连塘精锐再来决战,白禄听到林腾的名,心里总是犯阵嘀咕,听闻楚承上书只是不准,曰:“此必是林腾所谋,阿什满勇虽勇矣,然属军营辖制,非可叛将者也。”言毕恼怒拂袖而去。

当时索宁走了三日,与王陈、阿什满约定妥当,只等楚承兵马最为紧要,楚承无计可施,搪塞曰:“三五日内定有兵马。”索宁大喜,至第四日不见动静,索宁甚急,复寻楚承,承曰:“三五日内定有兵马。”宁曰:“王襄投降,确信无疑,将军若迟疑不进,致使错失机会,此非千万将士所愿也。”楚承也不愿意做那食言的人,当时答应曰:“后日定有兵马。”索宁大喜,再拜谢过,又将消息传至王襄军营,白妤见索宁走远了,急忙曰:“父亲执意如此,你却这般回他,后日无兵,如何是好?”承曰:“满将军以心腹之事相托,今若不有兵,致使将士寒心,纵使他日再有奇谋也无颜以对。”白妤默然,承曰:“我再去劝叔叔,便是一日夜也要劝得。”言毕要走,白妤灵机一动想到个法,拉住楚承曰:“你且等等,要我想想。”楚承不从,定要去说,白妤再三拉住,承曰:“都是我应承的快,叔叔处自有我来,姐姐不必费心。”

白妤想想明白,曰:“不要你去劝父亲,记住我的话,前往寿国南城,不要进城,只在城外便好,若见西南方向有红灯,前来与我会和,必有五千军可以交付。”楚承不明其意,妤曰:“不要你操心,我自能调来五千军,到时做成功劳都是你的。”承曰:“姐姐教我。”白妤不答,走在一边,楚承虽然想不出来,但不信也是端自信了,前往寿国城外安排,旦日白妤挑了一处好时寻找白禄,先将此言挑出,一时软话说尽,一时大发脾气,当时卫夫人在旁,也帮白妤说话,白禄大呼不信,曰:“你果真是在家里闲闷出个病,别的不寻思,单想那征战的事,若有调度自寻你来,此是林腾之计,只好骗过你,如何能瞒的过我?”白妤见说不动就不走,当晚与卫夫人同塌,夜里说些悄悄话,白妤言词话里担心战事,卫夫人知晓其心,曰:“你父亲用兵一世,未逢两番兵败,自是不能用心,此时劝他万不可能,无霞若知其心,切记不要再劝,我也知道贺资申州,联络八百余里,有四所大城,现有龙德使在寿国,可以说他,无霞若要用兵,若果然能胜,便是假传军令又有何碍?我只有这么一个主意,请你来拿。”这一句话说到白妤心里,卫夫人曰:“你父亲每日睡的晚,军政符都随身带着,且等子时方好动手。”妤曰:“此事都在姨母身上。”卫夫人答应了,当时假意就寝,等到夜深人静,穿衣去服,初至府门,佯作踌躇徘徊之状,至后向前而进,两个门官曰:“主上就寝,夫人不便久留。”卫夫人曰:“主上操心劳累,难免睡眠沉重,我且遥远一见,无事自当离去。”左右不好阻拦,开门请进,卫夫人小心翼翼不敢出声,众人亲自瞧见,白禄被褥散落一地,卫夫人与左右相视一笑,前往收拾,一不留神,将一半军政符窃在身上,收拾妥当,与左右同回,就将符节交付白妤,妤曰:“若明日父亲找不到了必要寻你,如何是好?”卫夫人曰:“事不宜迟你且快走,你父亲醒来我自有话说。”白妤心急,再拜谢过,并取匹快马前往寿国寻找楚承,后有诗曰:

五虎先锋在赵军,久受威害难交心。首打五十斑点虎,校场三番过将营。

朝廷将相算失和,关上交结陈氏情。算得山上约会日,卫家夫人今胜名。

却说辛仁据守寿国,自岭古道一战大败赵由,军心大震,日夜等待出兵,却久久不见动静,此番白妤持军令符来诉说出兵,前往紫休山首尾攻打赵由,不禁大喜,正要亲自出战,妤曰:“父亲所言,只要叔叔守城,这支兵马都有我领出,要少枫为将。”辛仁未有疑惑,亲点五千精锐交付使用,白妤辞别出城,前往西南方向打起红灯。

正是:几番苦劝无结果,都在主上枕边人。不知紫休之战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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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有着太多超出他认知的东西,元气,晶石,修炼,铸炼,但他只能接受。功法、武技,在这里极为稀缺,仙兵、神器,更是难以获得,无尽的明争暗斗,血淋淋的生死厮杀,为的只是生存的权利。生存法则绝不会怜悯弱者,实力,才能让人成为一方巨擘。脉境武者、铸炼宗师算什么?三尺青峰,万里武道,人若挡我我杀人,天若阻我我铸天!归途才是宗旨,破界才是王道。为了这个心愿,他走遍了整个大陆,但那能够离开的通道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
  • 末世幸存的孤狼

    末世幸存的孤狼

    一只末日中求生的“孤狼”,在没有希望的末世,到底要怎样生存..........(本人是个独行概念者,喜欢什么当头领,混政治的还是点红叉吧.....本书....大概....应该没有多少异能)喜欢本书的朋友点点收藏吧,推荐票和月票本人就不指望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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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了保住父亲生前的心血,被迫和他分手。从此他们形同陌路却又日日相见。他和别人相亲高调喊话,让众人关注。“相亲就相亲,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她无动于衷。正式订婚时她却意外出现,包中藏刀。“你敢和别人结婚,我就敢死在当场。”“张兮兮,是不是我把手里的股份给你,你就会和我睡。”他邪魅的问道。“你就不能把股份分几次给我,多睡几次!”捂脸~~
  • 风起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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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来自何处,又将去往何处;我,来自何处,又将去往何处;你,来自何处,又将去往何处。这是风的故事,也是我的故事,也是你的故事。PS:(某人带着某灵兽一路打怪升级,谈情说爱的故事。)
  • 不朽圣帝之转世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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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前魔族大举进攻神界,因魔族突然来袭神界诸神仓促应战导致神界大能死伤殆尽,神族大败.魔族攻势越发猛烈这时神界出现一位无敌大能不朽圣帝.不朽圣帝一面世就力斩了魔界魔君十二天罡,魔族因十二天罡的损落暂缓了攻势.因此神魔大战拉开了神魔对抗的局面。这种局面持续了九千九百八十年。二十年前魔族调集了魔君四大护法十二天罡【注;后来补充的】一百零八将伏击不朽圣帝,不朽圣帝虽然厉害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在斩杀了三大护法九大天罡九十八将后身受重伤,最后被逼无奈自爆本体把魔界和神界分割开来,冰封三千万里魔族一千年不能进入神界不然压缩阶级。故此神界可保千年无忧,不朽圣帝转世重修.新人新书求收藏求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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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刻上他的印记,这辈子就是他的人,可她等到的却是一具熟悉而又模糊的尸体……他是她的相公费青帆,爱她疼她,却最终将她典租给王爷做妾,为期两年。他是租夫九王爷,为她这样一个传言“残花败柳、不会下蛋、姿色平平、脾气极坏”的女子出手阔绰;租妻成妾,一生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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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意外中,张晟穿越来到三国修仙传的游戏异界之中,时逢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神魔临凡,群鬼乱舞,人间儒、道、佛、武、隐五门趁势而起,纷争不断。是肉身成圣?还是羽化飞仙?抑或涅槃成佛?道门经历长期的内斗渐渐分裂成为太平道、五斗米道、巫鬼道等数个分支。身负天下布道使命的张晟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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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21世纪令人闻风丧胆的皇牌杀手,是大盗【暗夜妖姬】,无故的穿越,使她沦落为凝魄大陆北玥国的废材郡主。他是绝代风华、腹黑狡诈的王爷,身份神秘,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她遇上他,故事,就这样上演了。他与她将携手为你带来一段惊【xiào】天【sǐ】地【rén】,泣【bù】鬼【cháng】神【mìng】的故事。求支持求收藏求互粉求推荐!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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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的,始终要夺回来。千年前我们短暂离去,千年后我们再度归来。握紧手中的武器,去开创我们的新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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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容颜倾城,身怀异能,穿越异世。融合上古神物,激活神级血脉,是天赋异禀的全系召唤师,一次又一次惊艳了众人。神兽?美男?萌宠?…不好意思,那些都是她家的!随身空间?修炼秘笈?神级丹药?…对她来说也不过尔尔!欺负她?侮辱她?一个个排好队,本尊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NozuoNodie!不过,谁来告诉她,旁边这个妖孽是谁捡来的?群:148595470^_^欢迎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