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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陈军师巧设易城计 九将军谋定东涟谷

却说白妤见到柳陵柳蓉,当时心生一计,适逢盛婉问起,妤曰:“中州有陆真,内不乱则外不能破,难与其敌,若要破其兵,当先在于贺尊身上。”婉曰:“姐姐要用这二人离间陆贺?”妤曰:“正是。”婉曰:“不知如何用计?”白妤说话如此,盛婉从之。当时陆真称病罢政,每日在府内闲暇自给,孤身一人在后花园中,腹中不觉翻江倒海,起身如厕,返回时暗自昏沉,辰时醒来但见一个美人,正是柳蓉,陆真仔细看了这人似曾相识,以为是哪个属下平日里见到的夜里送来,当时未曾多想,抱着美人云雨一番,柳蓉醒来羞的花容月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又看陆真,中间说起是贺尊内戚,陆真大惊失色,二人宽衣解带,早有管事的侍从、过路的婢女、巡守的军士都过来看,柳蓉无地自容,夺路而逃,不想王府森严,被巡守拿住,竟刺死于府门,急报陆真,陆真惊倒在地,寻思半响,严令消息不可走漏,违令者斩。

常言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是件丢人的事,知道的人多,一传十十传百,惹得满府皆知,这也是盛婉做的勾当,纵使摄政王府不传,如何能使贺府不知?消息急报柳陵,当时柳陵正在着急,听闻在摄政王府,急忙跣足而出,至王府进门要闯,侍卫拦住,陵曰:“吾乃贺将军家姊。”侍卫曰:“王府重地,闲者勿入。”柳陵大怒,好听的不好听的都说尽了,侍卫只是不放,那柳陵上来脾气,坐在门口指着府里大骂,军士急报陆真,柳陵就趁此时将王府所生之事打探清楚,这个打听的事添油加醋,有的说没有的也说,柳陵听闻妹妹身亡,尸首皆无,不禁哭的厉害,又指王府大骂,陆真听闻柳陵来闹,又久闻她是个泼妇,不免急的满头冒汗,友人李维常曰:“留仙总督王府,致使天下不知有主,今岂惧一妇人乎?”真曰:“柳陵不惧,只怕惹恼贺尊。”旗曰:“所说如何全在留仙自己身上,奈何惧之?”陆真从之,与众人出曰:“贺将军家妻为贼所掳,至我王府遭遇不测,夫人万勿悲痛,今日交还尸首,好生安葬。”

左右皆说陆真与此事无关,柳陵痛哭流涕,指陆真骂曰:“你这猪狗畜生,平日里把持朝政,欺凌主上,我家与你无冤无仇,好歹是将军内人,汝垂涎美色,暗箱掳掠,争抢不成却下毒手,我定要上书主上,将你这贼臣一并法办。”言毕上前去打,一街州民见此无不大笑,陆真推了一把将柳陵推倒在地,柳陵见他人多势众,不好强争,遂收了柳蓉尸首,大骂几句返回自家安葬。过了几日前往咸元楼见余熙,说起其中的因由,余熙急招陆真,陆真只说柳蓉为贼所掳,与王府无关,余熙不能定罪,柳陵见说他不过,无计可施,此事日后,柳陵大骂摄政王府的坏处,隔了三日,忽有家人报曰:“家中二十六口皆为贼害。”柳陵一口气上不来,昏死十余次,旦日好转,再问详细,家人曰:“不知从何处来伙山贼,血洗一家。”陵曰:“可知凶手是谁?”家人曰:“只有一血陆字,不知凶手是谁。”陵曰:“陆?”家人曰:“正是。”柳陵一听又气的昏死过去,当夜醒来曰:“我与陆真之仇,不共戴天!”家人曰:“陆真总督军政,主上尚且惧怕,何况我等?”陵曰:“他怕的不是我,却是妹家将军。”

言毕书信一封,要家臣带往周东交付贺尊,当时贺尊屯兵紫阳只是不战,楚承在北所得六城也是尽皆退还,只怕高启在东截断归路,周安战事因此僵持,楚承在营寨四处踌躇曰:“何计可以破敌?”由曰:“可寻其禄问之。”楚承复寻陈维曰:“今日贺尊不战,城池无用,高启在东时常窥视,有何计可破两路之兵?”维曰:“今且太平盛世,军旅无用,何必自恼,待日后有变再用兵不迟。”楚承听闻甚恼,不能攻城,心上人又不知去向,偶见瑞家三弟,闲时之聊,三曰:“将军未寻欧阳觉否?”楚承想起当日在灵山上说起的欧阳觉,蓦然曰:“军旅繁重,未曾想起。”三曰:“不迟,将军自去寻博宇。”楚承从之,准备寻欧阳觉,陈维见楚承打点行装,有出门之意,曰:“将军何去?”承曰:“在此无计,除非寻找时靖先生,能有计破敌。”陈维听闻险些忘记,曰:“哪个时靖?”承曰:“时靖山的欧阳博宇。”陈维听闻欧阳觉的名,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左右踱步,曰:“今有破敌之计,将军不用,却要屈往山林寻此无用之辈,可叹!”楚承急问曰:“有何计可以破敌?”维曰:“往日将军问起只因时机未到,今日正好,不想将军欲寻此沽名钓誉之徒,维不敢苟同,今日去矣。”

言毕拂袖而去,楚承急忙拦住,好话曰:“其禄有计可破贺尊,承怎敢不从!”言毕拱手再拜,陈维方才消气,笑执楚承手曰:“贺尊守城不通消息,此乃待机而盲也,将军在外,进可攻退可守,寻机而动,虽弱而明,今兵在外,打败贺尊不必计较一城得失,他屯兵紫阳将军可以假意困之,实攻休阳,他屯兵月脂将军可以假意围之,实攻南城,如此用兵使他不知机谋。”承曰:“若战事向前,高启断我后路,如之奈何?”维曰:“白龙至此行军艰难,山路甚多,可以安排疑兵,高启定然不前。”承曰:“若高启全意进兵,我军后路危矣。”维曰:“将军若要万无一失,此亦不难,除疑兵外又可安排一队信使,往返于各军,通传消息,若高启全意进兵,则将军退兵,此亦无碍。”楚承拍手叫好曰:“其禄有此良言何不早些见教?”陈维得意连连笑而不答。

当时贺尊镇守紫阳,一个多月不见楚军动静,修曰:“北军不见动静,恐其有谋。”尊曰:“楚承幼子,何足道哉?”修曰:“切勿大意。”尊曰:“吾依王令守城。”言毕大笑,忽闻败报曰:“楚承攻打尺泽,我军大败。”尊曰:“何时攻打尺泽?”或曰:“昨夜。”修曰:“再探北军动静。”曰:“北军不见了踪迹。”贺尊大惑不解,修曰:“尺泽既失,紫阳无用,若迁延日久,将军是无归路矣。”尊曰:“只怕他有来无回,区区数城,有何用处?”言毕出城暂往月脂,再探消息,却无伏兵,贺尊放心行至月脂,高枕无忧,隔了三日又有败兵曰:“楚承攻打风铃,我军大败。”贺尊大怒曰:“两军交战,却不知敌在何处?致使分隔击破,丢弃城池损失兵马,此大谬矣。”言毕详问经过,风铃城内有楚军细作,致使里应外合,因此大败。

贺尊震怒,寻思着楚承声东击西,周安地势不平,有利于彼,正要传令救援,修曰:“将军若去分兵去救,正中楚承下怀。”尊曰:“若不分兵,致使楚承得逞,如之奈何?”修曰:“楚军兵匿山林,反复如此,必然疲惫,正好将他托住,传信与高启江超,让他二人截断楚承归路,楚承在此乃网中鱼,插翅也难飞去。”尊曰:“若非俊兴所言,几中楚承之计。”言毕遣使前往高江处曰:“楚承陷于范阿,后方无兵,将军且速行之,以断楚军后面。”二人不信曰:“楚承乃是有谋之人,何故兵陷范阿?后城不守。”使臣曰:“确实如此。”高江听闻,当时三分信七分不信,点兵奔至楚承后,过了三山尽皆不前,或见楚军恐有埋伏,回复曰:“中途恐有楚军伏兵,因此赶路迟缓。”贺尊听闻,一咧嘴气的厉害,又过三日回复消息曰:“高江屯兵上方亭。”贺尊唉声叹气,无计可施,又过了两日,使臣曰:“高江屯兵瓦阳道。”贺尊大怒曰:“上方亭与瓦阳相距不过四十里,可以朝发夕至,二人行军竟然日行十里,却在瓦阳驻足不前?”使臣曰:“恐有伏兵。”尊曰:“楚军皆在此地,上方瓦阳皆是疑兵耳!”言毕大骂,当时楚承领兵在范阿连破十余城,贺军竟然不知去向,后有诗曰:

自古用兵贵以奇,一可破十正难提。枝头长虫难食鹜,似待时辰诱可击。

十池不全兵马镇,笑坐成台会疲敌。不见师从门下过,夜过九城败消息。

贺尊气的七窍生烟,坐卧不安,又报曰:“府臣祈见将军。”尊曰:“哪个府臣?”军士曰:“将军家府。”贺尊吩咐来见,那人进堂便扑倒在地,痛哭流涕,贺尊认得这个家臣,招呼请起,其目视贺尊,贺尊遣散将佐,那人匍匐在地,半响不起,贺尊再三问,那人从怀中取来竹帛,贺尊取出来看,帛中书六字曰:“命相抵,仇得报。”贺尊大惑不解,再问清楚,那府臣滔滔不绝的讲,贺尊一口气上不来,怒气顶胸,吐血数口昏死过去,外面听到动静进入,见此情景皆以为是刺客,来人高呼冤枉,被拖下狱,左右急救贺尊去矣,当夜醒来左右问安,尊曰:“可杀了白日来人?”众将曰:“吾等皆欲杀之,唯独参军不让,待将军自处之。”贺尊招呼请进,又吩咐众将散去,或曰:“族已尽矣,渴望将军报仇雪恨。”尊曰:“大姐在何处?”或曰:“主家所言,只怕将军不能狠下决心,因此前往王府说明一切,今日将军不反,必步后尘。”

贺尊欲听欲气,深恨陆真,后退数步,端坐于床头,自寻思曰:“若投降楚承,三军未必同心,只怕碍事,需寻思条万全之计。”言罢遣散使臣,自踱步于堂内,寻思半响,三军竟无一人可与同谋,正愁无计可施,忽闻蒙修来见,贺尊教请进入,叙礼毕,尊曰:“多谢俊兴拦刀不杀。”修曰:“此乃将军内臣,仓促而至必有要事,修岂能误了将军大事。”言毕以袖掩面,贺尊听他话里有话,反复套问,期间话多繁琐,在此不必一一细说,尊曰:“俊兴亦有反叛中州,而向北军者乎?”蒙修听闻急忙站起,自招呼曰:“恐隔墙有耳!”尊曰:“吾府内何有奸细?”修曰:“余熙悖逆先主,陆真篡逆谋权,朝内熟人不知熟人不晓?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也,可怜先主创立基业毁于陆真之手,将军不痛心否?”尊曰:“吾正欲投北,只怕三军不从,俊兴族人也在中州,不怕陆真灭族否?”修曰:“此事不牢将军费心,只怕将军不信。”

原来蒙修身居客位辅佐余垠,平日里与杨连余粟等人关系最好,后来余熙叛逆,陆真辅之,蒙修则有归城相助余粟之意,不料余粟并无争位之心,杨连在狱蒙冤而死,蒙修亦深恨陆真,早将家眷托付在外,贺尊拍股笑曰:“吾料三军并无一人可与同谋,今有俊兴在此,乃是天助我也。”修曰:“将军欲降楚,修有一计。”贺尊急问,蒙修在其耳边说话如此。旦日贺尊前往牢狱,提审几个活捉的北军兵卒曰:“汝二人在北军是何人帐下?”二人曰:“刘锡属下。”贺尊且教压回,从旁狱提审两个曰:“汝二人在北军是何人帐下?”二人曰:“陈逊属下。”贺尊又教压回,从上狱提审两个问话如此,曰:“我二人是楚将军属下。”贺尊大喜,托付曰:“吾欲领兵降楚,近无可托付之人,令汝为使臣,前往楚将军处告知。”言毕交代清楚了趁夜放出。

这几人寻找楚承相告,楚承锁起个眉,不解而问曰:“贺尊在此实乃劲敌,今日无故投降,却不是一般的缘故!”言毕拆信来看,其中只说降楚,并无投降因由,楚承欲疑,且教散去,寻找管由,由曰:“元帅自寻其禄问之。”承曰:“文宁要我寻找其禄,是何道理?”由曰:“其禄见识胜我百倍,将军放心寻之,必有见教。”楚承悻悻而去,复寻陈维,陈维听罢,竖起一个指头点在半空曰:“只怕贺尊无动于衷,他既来寻必有谋划,不论是真是假,且先回复他,若是真的则最好,若是假的也能将计就计。”承曰:“通信的都是狱人,如何能勾搭回去?”维曰:“贺尊寻不到盟主因此用降卒,盟主若与他说话则不必用使臣,就将兵马安顿于月脂,贺尊必有心腹来也。”楚承从其言,在月脂城外安营,竖起大旗,消息急报贺尊,众将皆请缨出战,尊曰:“主上明令不得出战,汝不知耶?”先锋李奔、偏将苏信曰:“此一时彼一时,月脂之地偏狭,敌军虽广而不能施展,此乃犯兵家之大忌,将军却不可贻误良机。”尊曰:“汝视楚承为庸人耶?其屯兵月脂必有用意。”言毕散去,奔曰:“将军连战连败,怯弱怕事,今有天赐良机,若不出战,有何面目身为先锋之职?”信曰:“只怕惹恼将军,虽胜反落见责。”奔曰:“汝不去我去,若胜了功劳是我一人的。”

苏信苦劝不从,李奔点一千刀手趁夜出战,悄悄赶路,当夜大破楚军,斩首百十余人,焚毁营寨,夺取马匹得胜而归,贺尊在外迎接,李奔滚落下马,跪地谢罪曰:“末将知罪。”言毕心中暗喜,贺尊冷笑一声曰:“汝既知罪,甚好。”言毕高呼曰:“来人。”武士听闻向前,贺尊又喝曰:“将李奔推出去斩首,提头来见。”奔曰:“属下何罪之有?”尊曰:“汝自知罪,却问何罪之有,吾奉摄政王令总督兵马,镇守城池不许出战,违令者斩,汝不知耶?”言毕喝令左右推出,众将曰:“先锋虽违军令,好在得胜,罪不至死,今日正是用人之际,将军不可先斩大将,万祈思之。”尊曰:“吾奉主令守城,今不杀李奔,何以服众?”言毕喝令推出,众将苦劝不从,左右将李奔推出门外,李奔至死骂不绝口,一会儿左右提李奔首级至,众将尽皆无言。

贺尊依旧守城,并不用兵,将心腹发往城外寻找楚承,白日里明目张胆,此事被苏信知道了,遂来问曰:“将军使人前往城外,主意若何?”尊曰:“军事机密,岂肯泄露于人?”说罢拂袖而去,苏信大惑不解,修曰:“将军之意,只怕与先锋不入。”苏信听他话里有话,急忙问曰:“参军有话说个明白,吾等与九将军至此,大小百余战,听参军所言,九将军莫非是有投降之心?”蒙修上前止口,压声劝曰:“将军说话万勿小心,不见李先锋之事否?”信曰:“参军尚未说个明白,若九将军果有异心,末将就算身首异处,何足惧哉?”蒙修曰:“将军不惧,我却惧也。”苏信怒目而视,大声曰:“参军所说,可有证据?”蒙修不慌不忙,将中州二柳的事全部说了。

苏信听闻咬牙切齿曰:“纵有内臣,也是参军的一面之词,可有证据?”修曰:“今日楚承屯兵城外,将军遣使通好,若在路中拿获,一问便知。”苏信愤愤而去,打探贺尊行踪,回复曰:“将军不出府门。”信曰:“可有府内的侍从出去。”或曰:“有。”苏信大怒,自领十余武士出城等贺尊使臣,羁押回狱审问,尚未用刑,使臣曰:“奉将军令前往城外见楚承。”信曰:“所言若何?”众人支支吾吾,苏信就令用刑,众人曰:“议降事耳!”苏信大怒,回见蒙修,拜曰:“果不出参军所料,贺尊决议降楚,如之奈何?”修曰:“吾等皆为属下,孰敢不从?”信曰:“吾等追随主上,誓死不渝,何况参军家眷亦在中州,岂肯身从贺尊,连累一族否?”修曰:“吾自有主意,只怕将军不能狠下决心。”信曰:“但讲无妨,信必从之。”修曰:“常言先下手为强,三军未必追随贺尊,他既决意降楚,罪过已现,兵变可也,挟制贺尊然后上书摄政王,必得重用。”苏信从之,约定在十二日子时点红灯为号,当夜苏信见起红灯,兵围外府,搜索了半个时辰不见贺尊踪迹,暂且安顿三军,将消息告诉中州。

且说贺尊与蒙修商议,用里应外合之计诛中州军,投降楚承,十二日兵变,十一日早逃去了,贺尊出走见楚承,中间通传得见,跪拜于地曰:“尊万死之罪。”楚承大喜曰:“此乃贺将军否?”尊曰:“久闻楚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只恨未曾相识,尊诚心诚意,祈将军万勿不信。”维曰:“自古至今,岂有三军之帅亲为诱饵,来敌营诈降者乎?”贺尊见了陈维,问此何人,承曰:“此乃军师陈维,陈其禄也。”尊曰:“其禄先生,久闻大名。”维曰:“将军孤身在此,必有破中州军之计,愿闻其详。”尊曰:“先生果然名不虚传。”陈维自不敢当,尊曰:“二十四日前往东涟谷,蒙修领兵在后,待苏信大军一过,元帅趁势截断谷口,放火一烧,其兵马皆为齑粉矣,只怕将军心有疑虑。”承曰:“如何等到二十四日苏信至此?”维曰:“元帅不必疑惑,贺将军在此则万事无碍,待二十四日一到,必破中州兵马,扬名天下。”

楚承从之,安排前往东涟谷,待到无人时相遇陈维,不解而问曰:“贺尊一人,主我三军出动,其若为谋,如何是好?”陈维笑曰:“元帅何时变的这般小心谨慎?”承曰:“身在重任,不得不小心!”维曰:“元帅不必疑虑,贺尊真心实意则最好,若是诡谋,维有一法可使其败。”承曰:“原来其禄早有良谋,苦我空费心耳。”陈维不以为意,准备去矣。且说中州军跑了主帅,军心不稳,议论纷纷,苏信本来是偏将,未登主位,今越而上,尚未准备妥当,寻蒙修问曰:“军心不稳,中州又无消息,前有楚承压境之兵,后有成王东战之祸,如之奈何?”修曰:“将军有平叛之功,中州必有封赏,此不必忧矣,至于成王处,自有周元帅以兵拒之,亦不必忧矣,只是前有楚承之兵,将军当一战大胜而定军心。”信曰:“贺尊在此尚不能胜,今已投降于彼,知我三军,何得大胜?”修曰:“此事吾已谋划多时,只待瓦阳道消息。”

使臣曰:“高启江超邀请将军前往东池会盟。”修曰:“大事成矣。”信曰:“三军在此,尚能与楚承一战,若前往东池,致使范阿空虚,楚承趁势而进,何成大事?”修曰:“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楚承深入南下,后方空虚,致使留疑兵于瓦阳道,修曾邀请高江出战,以夺其后,二将惧怕疑兵而不敢进,今日贺尊降楚,楚承之心必在范阿,若趁此时向东,与高江会盟,断楚承之后,楚军皆饿死矣。”苏信犹豫半响不能决断,修曰:“中州尚未有信,咸元楼里不免有贺尊一派,若将军不战反败,摄政王处必有见责,若一战能破楚承,纵使有变摄政王处亦有封赏。”苏信从之,只留一千军守城,其余兵马分做三队,蒙修在后押运粮草,出城未有二十里,细作曰:“一条大路通往东池,一条小路过东涟谷。”信曰:“哪条路近?”细作曰:“过东涟谷近四十里。”信曰:“兵贵神速,若教楚承看出来必有后患。”言毕传令走东涟谷。

当时二十四日,至东涟谷,苏军大队在前,苏信中军在中,尚未过谷,但见远处云雾飘渺,弥漫杀气,马竟失色,双啼抱起不敢向前,苏信眺望远方,见有雾气,问曰:“前面是何处地界?”左右曰:“前面是东涟谷谷口。”信曰:“何故有许多烟雾?”左右曰:“谷内狭窄,又有东明大将苏三思①〇④在此破宿静文,因此烟雾常有。”信曰:“吾与苏公乃是同姓之人,今亦在此能破楚承。”言毕传令火速过谷,蒙修在后传令不进。楚承准备妥当,待苏军先头部队经过,回复陈维,陈维暗喜曰:“贺尊无诈,今日打败中州精锐,正在此时。”言毕吩咐截断谷口,准备炮石火油,待其前军经过,蒙修在后截断后谷,一计穿云箭飞上天去,谷上万箭齐发,火油浇下,炮石横飞,谷内树木甚多,但见油物逢火便着,四处迸飞,中州军进退不得,踩踏致死、面目全非、万箭穿心者不计其数,哀鸣之声响彻谷内,期间惨状言不能言表,楚承在上自叹口气曰:“只恨从了白绵绵,什么征战千万为天下人先,此间杀伐竟有止乎?”

‖①〇④苏三思-注:苏墨,字三思,号兴言,后永期人,祖籍泰昌玄竹,永易王属下大将,多次率兵出征,功劳非常大。东涟之战,交战的双方,一面是苏墨率领的永国军队,有七千多人,一面是宿祥率领的田氏军队,有七万多人,交战的地点就在东涟谷,宿祥是宿央的二儿子,字静文,战略思想是以优势兵力,抓住战机与敌人决战,当时的形势是永国的重兵在盐山一线与田氏军队相持,而苏墨率领的军队则是穿插到田氏的后面用来袭扰敌人,所以没有后勤保障,而田氏则是用重兵来消灭这一支小部队,苏墨知道形势严峻,不能力敌,于是索性上山打起了游击,然后制造粮草不足、士气涣散的假象来迷惑敌人,诱使宿祥进入东涟谷,一战大胜,名噪一时。‖

东涟谷内烧了半日,中州军死者无数,苏信在前早被射死,其余等或杀或降,在此不能一一细数,楚承留下诸将,自与陈维贺尊前往谷内,蒙修先令安营,后见起火,情知是火烧自家,属下皆来请示要前往查看,蒙修尽皆拦住,待楚军至,蒙修在上谓众将曰:“先主不幸而崩,余陆犯上做乱,伪逆遗命,乱臣贼子终有可诛一日,吾尊九将军,今且弃械投降,违令者斩。”言毕众将皆放刀投降,贺尊一路遂平矣。

楚承收了贺蒙两路兵马,三军暂往范阿,打开城门,城内尽皆从之,楚承在此犒劳诸将,夜晚宴会,楚承把盏至贺尊面前,请敬一盏曰:“将军弃暗投明,成此盖世之功,承可敬也。”贺尊急忙起身回敬曰:“久闻盟主礼贤下士,爱兵如子,致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尊何德何能敢居此功!”言毕一饮而尽,当夜大醉而归,消息传至高江,不禁哑然失色曰:“贺尊降楚,不是危言耸听?”败兵涌入瓦阳道曰:“贺尊蒙修尽皆降楚,坑害兵马,今范阿已为楚承所据,吾等皆无归路矣。”这几句话说的高江汗流遍体,不能回答,片刻不得安宁,启曰:“今日丢了范阿,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四面皆有楚兵包围,如之奈何?”江超听闻就想起一条能走的路,要往东去。

正是:两路兵马无用处,单向东去战成王。不知江超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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