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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慕容非断指绝嗣 楚小仲奇破异香

却说赵功收兵裁撤半数,剩余精锐众将议主,或曰:“奉黄通为主,先盟主在世之制一概不变。”田凡的门生就奉田凡为主,有奉雷昆的、有寻白圻的、有奉楚承的,在此不能一一细数,只说楚承回中行宫寻找白妤,只是找不到,寻盛婉问之,婉曰:“总义在中行宫,不曾与见。”楚承料想无事,遂不着急,隔了两日依旧不见,不免忧心忡忡,再等两日还是不见,问了一些相干人等皆回复曰:“总义前往中行宫,不见回来。”楚承大惊失色,先在中州找,十余日不见,又有中州会盟诸事,楚承一概不回,陈维陈逊等人皆来请示,楚承只是不见,请慕容非暂代理之,慕容非寻找楚承,佯作不解而问曰:“天下初定,眼见着纷争四起,少枫不去会盟,却每日闲逛,究竟是何主意?”楚承支支吾吾不好回话,只怕惹恼了母亲,遂低头无言,非曰:“咸元楼里每日吵的厉害,凡事皆待你去主意,众臣急的火烧眉毛,你却要怎样?”

楚承一声不吭,慕容非劝了几日无功而返,就着仲孙同至,劝曰:“少枫纵有归隐之意,不愿前往灵山,也要会盟明白,不然则乱。”楚承不答,仲孙大怒,提起拐杖就要打,四兄弟急忙拉住,仲孙气喘呼呼,四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来说的头大,闾丘看他有难言之隐,遂遣退三兄弟,曰:“心里有话当众说个明白,好歹是你母亲,只是千万不要误了大事。”楚承呆了半响,曰:“承儿初进中州时曾与无霞相见。”闾丘听了不明白,再问详细,楚承从头到尾全部说了,闾丘正要与众兄弟说起,承曰:“若师傅说出,母亲不愿意,又有大师傅教导,是我没了心思,回咸元楼里早没了主意。”闾丘思来想去,曰:“只是你乱了心思,平日里的气定神闲都没了。”承曰:“愿闻师父之意。”闾丘曰:“在此徘徊有何用处?一不能与无霞相见,二不能解会盟诸事,白白叹气,耽误时机,只怕与无霞再也不能相见。”承曰:“既然如此,还能怎样?”闾丘曰:“除非先解会盟之事,然后去寻。”承曰:“已无心思,如何能解?”

闾丘不慌不忙,在其耳边说话如此,楚承大喜,嘱托曰:“如此最好,只是不可教母亲知道。”闾丘从之,出来众人皆问,闾丘曰:“明日会盟。”众问其故,闾丘只说不知,四兄弟暂去,慕容非留下,定要问个明白,在后紧跟着,闾丘只是不说,慕容非急的厉害,一句话脱口而出,曰:“承儿是否为了无霞的事烦恼。”闾丘愕然曰:“承儿千叮咛万嘱咐,只是不要你知道,妹子是如何知道的?”慕容非自觉失言,叹口气曰:“一言难尽。”闾丘再问,慕容非只是不说,复寻楚承,劈头问曰:“承儿要为白妤弃会盟而去,但使我在,定不教你成功。”楚承愕然曰:“母亲是如何知道的?”非曰:“自是你二师父告诉我的。”楚承又急又气,欲令会盟,慕容非挡住曰:“楚盟主不适,明日吾自往之。”左右见了楚承脸色,又见慕容非脸色,当时听了。

慕容非自行往之,楚承无计可施,消息传至黄田处,二人曰:“楚承的心思都在白妤身上,若散布些白妤的行踪,楚承必走。”田凡从其言,在城内散布白妤行踪,一时间内中州皆传白妤,楚承在中行宫急的火烧眉,如坐针毡,复寻母亲曰:“今不教我平定会盟,儿必舍此而去。”慕容非劝他不得,遂与楚承同往,会盟诸事如下,就令黄通、田凡、雷昆联合主政,其余旧制不变,黄田等人尽皆从之,楚承遣散原属一般将士,先往中行宫探查,自寻思曰:“那日早晨与无霞分开,不见她出去,定是在中行宫里,有什么变故不如去问值班侍卫。”寻思妥当前往中行宫查问,左右曰:“属下确实奉命镇守,那日有大兄弟兵马前来交接,我等都是下人,不好不从。”

楚承寻思曰:“陆真的兵马都在外城,赵功不去交接,来中行宫做什么?”当时去寻赵功,功曰:“外城之事都有十三弟挡之,少枫可前往寻之。”楚承再寻凌芮问曰:“兵变那日远桥调兵交接中行宫,是何主意?”芮曰:“并非中行宫一处,其余重臣行院尽皆交接,以保万无一失。”承曰:“既然如此,可知中行宫有人尚未出去么?”芮曰:“芮前往玄门督办,未曾留意,少枫若问自寻当班的去。”楚承欲再问详细,凌芮已自走不答,再寻小兵问起,皆曰:“从未见过中行宫有人,都是交接班事。”楚承没了线索自往回走,寻思曰:“无霞知道中州有变,不会见了兵马就走,又不会离我而去,今日全无踪迹,究竟是何主意?莫不是母亲将她逼走了?母亲也不知道无霞在中州,如何能逼走她?”过了两时,晃晃悠悠不知如何是好,忽闻东门将士曰:“见一白衣女子出门走了。”楚承听到白衣女子,想起心上人,正要追去,慕容非急忙劝曰:“是你一时乱了主意,城门口每日进入之人皆有千余,如何会有什么白衣女子?”承曰:“纵有一丝希望也要寻得。”众人曰:“有一丝希望便好,只怕一丝也没得,都是灵山中一些人胡乱编出来的。”承曰:“何以见得?”众人曰:“那黄通田凡垂涎大位已久,知你无心遂主张会盟,不想有我周旋,此计不成,又知你的心思在无霞身上,遂放出话来,你若不信自寻守门人问,定是听别人说的,不是亲眼所见。”

楚承去问,几十个守门将士有说见过的有说听说的回答不一,楚承就要去找,众人曰:“纵使有见过的也不是无霞,定是黄通找人假扮的。”承曰:“一分希望也要去寻。”众人劝不住,一路跟着,十余日内百十里路,探听十数城,有说见过的有说没见过的在此不能一一细数,本来干净的人儿脸上也憔悴,胡须皆出,甚为刺手,上下无神,不像平日里侠般模样,似那忙过农时的大汉,楚承自不觉累,众人苦劝不得,慕容非见他这般模样,不禁痛心疾首,闲里偷拭眼泪,不许人知,几十个夜晚无眠,自寻思曰:“这般寻找,便是找不到也不能分她情分,如何是好?”夜自话曰:“除非用重法,否则不行。”当时打定主意曰:“连日奔波,承儿能走,我却累的厉害,好歹将歇一晚,明日再走如何?”承曰:“母亲跟随,承儿心疼,不如与师傅在此安歇,我自去寻,也省的母亲辛苦。”慕容非以慈母之色,似有哀求之意曰:“儿远行,母心何安?好歹在此将歇,明日走,定能走动。”楚承也是心疼,当日就将歇一晚。

慕容非暗喜,晚上寻找仲孙曰:“明日定不教承儿走了。”闾丘曰:“只怕他要走,如何是好?”非曰:“我有一法,只要哥哥真心实意,定不教他走。”众人曰:“是何办法?”非曰:“我自有主意,还请哥哥,务必真心劝他。”五人从之,旦日饱食一顿,楚承在门口就要走,几番催促,只剩慕容非一人,楚承几次催促曰:“母亲,这里好歹不是午时的正餐,如何恋恋不舍?快快吃,也好赶路。”慕容非细嚼慢咽,听闻四五声,眼角斜着看,不闻楚承说话,放筷下碗,正色曰:“今日不走,明日不走。”言毕擦拭嘴角,全无笑意,承曰:“也是正好,母亲在此,承儿自去。”言毕转身,慕容非拦在门口曰:“承儿可知,见你这般模样,如是疯了,母亲心里不安。”承曰:“母亲不要说笑,儿自去寻无霞来,如何是疯了?”非曰:“千百里路,几十座城,一路过来打听无霞踪迹,那白妤好歹不是三五个人,如何南北都有,小儿都知道的道理,你如何不明白?”言毕双手向前握其肩膀,来回晃荡只要楚承知道。

楚承挣脱开摇头晃脑,千百个不信,脑儿袋里一股乱,大叫一声正要出门,慕容非高呼一声,拔剑出鞘举在空中曰:“我儿如此母心何安?今日承儿若走,你我母子之情如若此指。”言毕将手扶在桌上,举剑一砍就将左边的小指砍掉在地上,众人大惊失色,楚承急忙向前跪在地上,大哭曰:“母亲,为何如何相待!”五侠向前,或说慕容非或说楚承,慕容非捂着断指说话微颤,曰:“承儿尚未回复,是否去寻?”仲孙曰:“你母亲问你,去不去寻。”楚承大哭曰:“儿再不寻无霞。”慕容非大喜,起身不用人扶,踉跄而拾断指,举起自话曰:“有此指能留我儿,无悔。”楚承在旁嘴里喘着粗气,晌午安顿在此,楚承照顾的无微不至,三日里思来想去,久久不忘,遂打定主意,留一封信不辞而别,待慕容非发觉,楚承已去的远了,差信来看曰:

‘母亲保重,儿自去寻,不管前路艰辛,必寻无霞而回。情知母亲不放心,又有切肤之痛,然母为母,一世不改,儿当日未走,情义未断,日后可以相见。’

慕容非见此自知再寻也是枉然,不如等待,当时打定主意,先往龙虎山见白妤,仲孙曰:“妹子可是要去再寻少枫?”非曰:“不寻承儿,如今有个更对不起的人,要去寻她将功补过,了却一桩心事。”仲孙曰:“竟有此人?”非曰:“不牢哥哥费心,在此别过,日后再与哥哥相见。”五侠反复再问,慕容非只是不说,就此别过。

且说楚承夜走,徘徊于路中,不知何去何从,自寻思曰:“在中州散的就去中州,也好探些消息。”言毕赶路,夜宿荒郊野岭,饭食乡村野味,先寻盛婉曰:“好妹妹,可知道无霞的消息?”婉曰:“我也要问哥哥,把我那姐姐藏到何处去了?”楚承见不济事,辞别返回,寻找十数日不得,自坐石头之上,烦恼心乱,七八时过不愿动换,自寻思曰:“只怕与中州无关,依母亲所言,消息都是黄通田凡指使的,不如前往灵山问问。”当时打定主意前往灵山,这千里万里的,好歹不是朝发夕至,中间几十日路程,途经东州酸阳见一块儿林碑,乃是当初林腾火烧酸阳后至遗民所立,楚承一个回头,见旁有犬食肉骨,悠然自得,不免叹口气曰:“人生一世,宁可做太平犬,休做乱世人。”话未绝回头一看,忽见城门口有人攒动,不时城门关闭,市民皆出。

楚承大惑不解,见这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关闭城门?寻找市民问曰:“城内何故此番景象?”老人曰:“小客是外乡人。”楚承点头,老人曰:“不知是谁做下的孽事,哪家的姑娘都被掠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今日关闭城门,正是因为昨日南城乡里有一霍姓人家,丢了两个闺女,因此关门,官府要寻。”承曰:“既然如此,几时可出?”老人曰:“哪日活捉了采花贼便开门罢。”楚承默然,不想路过酸阳却遇到这等怪事,正要夺门出城,又寻思曰:“若这般走了,却是辜负了师傅的教导,这采花贼的事在此寻找一番,再往灵山不迟。”曰:“酸阳是谁主管?”老人曰:“是晏通大人主管。”承曰:“好在认识,就去寻他。”言毕前往官府寻找,不用禀报,自翻墙而入,晏通见此大惊失色,以为是歹人,看门的衙役、巡守的将士听到动静都来看,晏通见了楚承遣散众人,大咧咧向前,拥楚承入怀,笑曰:“右将军大人,如何在此?我却错当了歹人,赔礼则个,赔礼则个。”楚承心知他是个直率的人,笑呵呵出了声。

晏通良久不停,承曰:“右将军的名已不复存在,不要再说。”通曰:“唉呀呀将军不知,这右将军的名天下哪个不知,谁敢忘却?”楚承低头一笑,不好说话,通曰:“听闻右将军在中州会盟,难与灵山那群老的争,自己去了,却如何在此?”承曰:“四处闲走,途径此地,听闻有采花贼的事,你却与我说说。”通曰:“这事说来话长,也是前两个月的时候,末将在东州,听闻牡丹城主管王熏上书说有采花贼,杨总管未当大事,只要王熏查证,后来贼人尚未捉得却案发愈多,此事又上书杨总管,本来以为是一城之地,及至后来,周围十余城内都有采花贼的事,末将因此受命来破案,其余等城亦有专员督办,昨夜南城乡里又有案发,遂关闭城门在城里搜索,定不教他跑了。”楚承疑惑曰:“东州十余城都有此事?”通曰:“这也是十日之前,如今不仅东州,就连连城塘河,并灵山境内亦有此事,只是如今尚未捉得一人,因此变成大事。”楚承大惊失色,直教不是偶发,全境如此定有牵连,当时晏通安排住宿,一干属下皆可调遣,楚承发付牵连者前来问话,说起案情经过,似那银家谷里时钧断案。

思来想去曰:“此数十案必有关联,且看第一案发在何处?”通曰:“第一案发必在牡丹。”承曰:“吾与王熏并未相识,凡通引路,前往牡丹查证。”晏曰:“哪用这般啰嗦,不必引路,今与右将军同往,不破此案誓不回东州。”承曰:“汝为大臣,在此酸阳督办破案,若前往牡丹,岂非杨逊怪罪?”通曰:“有右将军同往,休说前往牡丹,便是前往东城,亦非罪过,岂曰怪罪?”楚承听闻一笑,收拾妥当前往牡丹见王熏,说起楚承查办,熏曰:“城内必有大贼,属下曾与其相见,他蒙面黑衣,只是敌不过他,今有右将军相助,必教他逃不了也。”楚承愕然曰:“那大贼亦通武艺否?”熏曰:“武艺高强,属下不敌,与几十个将士捉他不住。”楚承叹曰:“竟有此等怪事?”通曰:“子阳可知那大贼是一人,还是许多人?”熏曰:“只见过一人,虽然是蒙面却体型相似,又没一起见过许多,定是一人无错。”承曰:“现在如何?”熏曰:“属下已集结了百十个官军,正要以几个小女子引他出来。”承曰:“可曾引出?”熏曰:“已过十余日,只是不见踪迹。”承曰:“上回已捉他不住,这许是个厉害的人物,又是武艺高强,见你集结兵马,恐怕不会再次轻易走出。”熏曰:“若此,如之奈何?”承曰:“可知先发数案为谁?”熏曰:“案内有查,右将军若知,待属下查证清楚了再来禀报。”承曰:“先将前十案内查证清楚,我自有主意。”

王熏听话大喜,别过楚承查案去矣,旦日回报曰:“属下查证一夜,牡丹城里共有案发七十九例,先三例乃是临西道上,蒋公家有个三女儿为贼掳了去,其后依次为舍南路许家的,惠上园伊篷家的,遥西路邹咏家的,北城乡许仕家的,南城乡李二张家的,左临道张柱家的,奉上庙尤大牯家的。”承曰:“这几家可有什么相似之处,或有什么不同之处?”熏曰:“此十人皆是在家姑娘,待字闺中,年十六或二十不等,除去遥西路邹咏家的惨死在家门口,其余九人都是在家中无人之时为左邻右舍所发现。”承曰:“先去蒋公家的。”熏曰:“蒋公家的乃是第一案发,至今已有数月,右将军若去,不如查几个最近案发的?”承曰:“承闻查案有连环相似之处,必有关联,此案乃蒋公家起,只好从蒋公家查,循序渐进必有收获。”熏曰:“不知这人是谁,能使右将军服他。”承曰:“是个善破奇案的人,先不说他,带我去蒋公家。”

王熏从之,与众人前往临西道,见个六十岁左右,须发花白的老人,拄根拐杖,面容憔悴,左颊上有几道黑纹,踉跄而出,熏曰:“有大人查案,老人家将案情经过说说。”言毕先请楚承向前,蒋公曰:“先头丢的是小孙女,几个儿子追随大城主出征,不知死在了什么地方,只剩下三个孙女,并不在一处,我平时好走路,不愿在空屋里呆,那日早时走了午时回,却见出事,打探才知是小孙女不见了踪迹,因此报官,两日后小孙女尚未寻到,大孙女又不见了踪迹,十几天找不到,只剩下二孙女这一点骨血,可怜老天不长眼,我与几个姑爷都不曾离开,一觉醒来二孙女又不见了踪迹。”

言毕大哭,泣不成声,熏曰:“事情如此,之后案发愈多,至于今日。”楚承四处查看,过了两时与王宴同回,前往舍南路寻找许融,又过两时查案返回,王熏安排饭食,楚承不吃,当日将十户走完,自笑曰:“若能破案却在这里。”熏曰:“查证一日,可有线索?”承曰:“今日辛苦,先休息一夜,明日再去。”众人再问详细,楚承只说太累,旦日晏王寻找楚承曰:“今日去何处?”承曰:“近来辛苦,今天哪儿也不去,只在街中闲走,不去查案。”王熏默然,先告退了,晏通不悦曰:“右将军闲走必有主意,子阳休得无礼。”王熏从之,吩咐几个小卒陪同楚承,楚承并不提破案,任意采办物品,傍晚小卒回复,王熏默然曰:“恐右将军亦无线索,破不了案。”晏通大怒曰:“我与你赌赌,右将军必能破案。”熏曰:“赌注如何?”通曰:“若能破案,子阳当面与右将军道歉,若不能吾自脱衣裸奔,如何?”熏曰:“一言为定。”

二人抚掌为信,只等楚承破案,旦日小卒又与楚承走路,一日得过曰:“他只是逛街,并没提案情。”王熏听闻喜中又急,笑呵呵曰:“如何?”通曰:“只此一日不当回事,明日必有良策。”当夜无事,旦日小卒又与楚承闲走,采办物品不提案情,众人回复如此,熏曰:“今日如何?”晏通正挠头,忽闻楚承至,众皆答礼,晏通独自向前曰:“将军已过三日,何时查案?”楚承笑曰:“汝二人急了?”熏曰:“只怕那大贼逍遥法外。”承曰:“不必着急,今日便将那贼人活捉了来。”二人愕然曰:“这不犯案又无踪迹,如何能活捉了他?”承曰:“汝二人先不必问,跟着我走便是。”

言毕自走,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然,晚上与楚承同去,前往东城乡处趴伏一高树之上,看户人家,承曰:“你二人可知这人家里有没有未嫁的姑娘?”二人曰:“确实有,但如何能等到那大贼来?”承曰:“今日先活捉了他,再与你说。”二人半信半疑,过了两时不见动静,熏曰:“只怕他不来。”通曰:“右将军所言必有大贼,你不要说话,只管等便是。”言毕与楚承一笑,当夜子时三更三点,道上冷清,晏通打起呼噜为楚承唤醒,见不远处有道黑影,蒙面黑衣,熏曰:“正是此人。”楚承嘘声不要他说话,一会儿那黑衣人翻墙进入,从胸口取根迷香放在窗口,又取匕首破门而入,不一会儿背出来一个姑娘,正要逃走,尚未行过两步,楚承一跃跳下拦在路口。

黑衣人见了楚承大惊失色,踉跄两个转身退出十步开外,放下所背之人做比试状,晏通大骂曰:“右将军在此,快快投降。”那人不答,眼见着几步就要打,却忽的一个转身夺路而逃,楚承追上那黑衣人打,黑衣人见了一个侧身躲开,又一个侧踢来踢楚承,楚承举起双拳挡在胸口,那脚力气大,竟将楚承踢开,大贼趁势跑了,楚承尚未回过神儿来黑衣人已跑远了,楚承愕然,熏曰:“大贼武艺高强,敌不过他!”楚承回过神儿来,通曰:“这直娘贼如何是好?跑路跑的快,武艺又高强,右将军且捉他不住,并且不是一两个,几十座城里都有,白天躲着晚上出来,神出鬼没的,如何是好呀?”熏曰:“右将军既能料他今夜出来,必有缘故,且待来日准备妥当,定能活捉了他。”通曰:“对呀,右将军哥哥,你是如何知道他今日会在此出没的?”

承曰:“我只料他今夜会来,却不想他能跑。”楚承自己说着,晏通在旁边又急又跳,承曰:“你二人没看到,那蒙面人进门之前往里面吹香。”通曰:“那不是迷香,能是何物?”承曰:“此非迷香,乃是藿香。”通曰:“藿香又是何物?”承曰:“藿香同属香草之一,又名毛香,味淡,经久不散,长有数月,我曾往十余处,皆听此香味,因此察觉。”熏曰:“就算是藿香,将军又如何能料定此处会有贼?”承曰:“三日里将城里都走遍了,只听到此处有藿香味,又不是案发地,因此来等。”通曰:“哥哥是说有藿香味的地儿,便是那大贼出没的地儿?”承曰:“正是。”通曰:“哥哥神通广大,连这小小的藿香也知道。”承曰:“此藿香多产于深山之中,不温不凉正宜,我曾在冲远龙虎山见过此香,只是不知道牡丹城里也有此物。”熏曰:“这牡丹城在春夏之季千花百草皆有,并以牡丹最负盛名,因此取名。”承曰:“原来如此。”言毕王熏跪下曰:“久闻右将军大名,闻名不如见面,前日听闻将军闲逛,心生怨愤,因此与宴大人打赌,今日愿赌服输,叩头请罪,祈右将军恕之。”后有诗赞楚承曰:

快马将过牡丹城,夜宿迎门集客松。月下畅聊听异事,百户人家寻姑娘。

大臣愁做两鬓白,专员急跳挠耳腮。一味三日笑查案,贼从旁入树上来。

楚承急忙招呼请起,熏曰:“属下这便安排打探藿香,定将那大贼活捉了来。”楚承点头,晏通就要楚承留下,承曰:“路遥灵山,欲寻无霞,经过此地不得已而留之,且待来日寻到无霞再来相聚。”通曰:“右将军寻找武君,只怕到了灵山也找不到。”楚承见他说的情真意切,急忙问,晏通不慌不忙说出这番话来,直教楚承死心。

正是:初会盟来又破案,几番奔波难觅人。不知晏通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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