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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酒病花愁

风俊杰队长和雷霆政委兴高采烈的欢迎着应急分队的成员回驻地。他们的表现非常优秀,不仅打出了特战大队的威风,赢了了对手的尊重;而且得到了军区领导的肯定,拿回了一个集体二等功。风俊杰高兴的吩咐炊事班给应急分队开一桌庆功宴。酒宴上,风俊杰端起酒杯“我们队里这种规格的酒席只出现了两次,两次都是为你们应急分队破的例!但是我认为:值!为我们的功臣们干杯!”大家喝了一杯,雷政委满面春风的说“我们现在还只是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大家不能骄傲,未来还有很长的路,很艰巨的挑战等待着我们。我们要一鼓作气,把这次获胜的宝贵经验带到今后的训练中去,争取获得更大的成绩!”大家又喝了一杯。

王晓虎形势所迫不得不喝了两杯,两杯酒下肚后,不但脸上红光满面,而且觉得一身发痒难受,人也觉得困起来,眼睛都好像睁不大开。风队长和雷政委又分别敬了朴成喜教官和左班长,留下了任务:特战应急分队应该好好感谢他们的带头人,朴成喜教官和左前进班长。至于方式,已经帮他们选好了,52度的贵州茅台管够。而且特地告诉他们今天不安排训练任务。听到领导发话,康佳这个好酒如命的酒鬼开始敬酒了,别人都是拿小酒杯喝,他拿着茶杯还嫌不够大,要换大个的海碗来,朴成喜被吓到了,马上说“我喝不得酒!”康佳端着茶杯碰了一下朴教官的酒杯“您是教官!我全喝,您随意!第一杯是感谢您让我们进步神速!”他一仰脖子,酒就倒到喉咙里去了,童宏磊鼓着眼睛看着他又端起杯子色满酒“第二杯是向您道歉,我把您严格训练看成是对我们的虐待,是我的境界低,没文化,您不要见外啊!”又一仰脖,酒倒进去了,童宏磊又愣着看他倒第三杯酒,心想,乖乖,真是个无底洞啊!几百块的酒他当水在喝啊!糟蹋粮食不是。过去准备拦他,“哪这样敬酒的?你不让人活了啊?一来就牛饮,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属牛的啊?打住!换小杯子!”

其他人也劝他,无奈之下康佳只好换成小杯子,继续一杯倒的敬酒任务。傅雷、游凯和童宏磊也开始轮番对朴成喜和左前进轰炸起来,渐渐地朴成喜和左前进受不了了,“你们这么多人敬我们两个,我们吃不消,要敬酒一起敬!”左前进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徐忠华和王晓虎,知道只要抓住他们两个不放,今天晚上一定不会被灌醉。“他们两也要一起来!”康佳走到徐忠华身旁一把抓起徐忠华,“咋就睡起来了?还没喝呢!醒醒!快醒醒!”把徐忠华晃得感觉天旋地转,徐忠华“哇…”一口吐了起来,还好呕吐物没有弄脏酒席,都吐到了地上,康佳扛着他去了洗手间,杨晨马上去找拖把来搞清洁。王晓虎觉得浑身开始发冷,人有些昏昏然。大家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朴成喜和左前进大出一口气,要在这么敬下去,他们也要跑到卫生间吐去了。

过了一会,左前进端起酒杯,要敬朴成喜教官。朴成喜鼓圆了眼睛,左前进晃晃悠悠的说“酒喝多了,您别见怪。这一杯是敬您的!您让我真开眼界了!这么短的时间带出这么好的队伍!真是师傅!”一仰脖喝完了。几杯酒喝下了肚,左前进的话也多了起来“以前小天小地的,总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现在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想起以前做的事,真是幼稚啊!”朴成喜拍拍他的肩“我也是到了国外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我们要想保持全球第一的陆战力量,就不得不学习学习再学习!在委内瑞拉的时候,我和美国、法国、意大利、俄罗斯各个国家的特战队员都有过接触。真的是要走出去,才知道自己的不足!我们的常规训练对他们来说那是太小儿科了!”左前进一把抓住朴成喜的手,“大哥!有空多教教我,我怕带不好这批兵!”朴成喜握着他的手,拍了拍,“放心!只要有需要,我们教导队24小时为你们服务!”又聊了好一阵,康佳扛着徐忠华回来了。康佳皱着眉头“怎么吐了这么多?吃的东西都全吐出来了!后面全部都是胆水了!再吃点东西。”徐忠华面无人色,忙摇头“不吃了,我回去睡一会就好!”

朴成喜教官吩咐到“你们还是来两个人把他俩送回去吧,等下再过来也行。”童宏磊准备去扶趴在桌沿的王晓虎,王晓虎一抬起头,童宏磊就发现他脸上、脖子上、全身都出现了好多的红疹子,一片一片的,吓了一跳,报告朴教官和左前进后,背起王晓虎就往医务室赶。值班医生检查了王晓虎的情况,开了药,告诉童宏磊,王晓虎是酒精过敏。要他们好好注意,下次别劝他喝酒了。又给王晓虎开了两瓶液体挂上。王晓虎迷迷糊糊的躺在病床上,童宏磊则守在他床前等着他把点滴打完。

液体刚输进去没多久,童宏磊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童晴气喘吁吁的跑进了病房,“晓虎怎么样啦?”童宏磊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他不舒服啊?难道有心电感应?!”“我的护士姐妹告诉我的啊,说我们应急分队这次立了功,队里给你们开庆功宴,你们队里有人喝高了,在输液。我担心就过来看看。”童宏磊开玩笑的说“要是不是王晓虎,是我躺在这里呢?”童晴红着脸,扭捏的说“你怎么咒自己进医院啊!”童宏磊哈哈一笑,“开开玩笑。既然你来了,我也就解放了。酒还没喝完呢!走了啊!”便留着童晴一个人照顾王晓虎。

童晴看着王晓虎一脸的疹子,知道是酒精过敏了。拿出医生开的脱敏的药准备喂给他吃。从值班房打来了开水,一边吹一边摇动水杯,好让水冷的快些,试了水温后,扶起王晓虎,把药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喂了一口水,等王晓虎咽下后,又把他轻轻地放倒在床上。童晴感觉到他一身发冷,于是去找值班的护士借了一床被子、一个热水袋。值班护士打趣道“情郎生病了啊?这么用心?难怪告诉你后这么紧张的跑过来!”童晴的脸红的像苹果,也不和她争辩。把热水袋上满热水,放到王晓虎的被窝里,又给他盖了一层被子,坐在床前守着他。

王晓虎梦中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光,他和班里的团支书冷月在一起讨论着疑难病例,一起漫步在情人街头,一起品尝着美食佳肴。回顾着美好的过往,他微笑了起来。童晴坐在床头看着王晓虎发笑,觉得很有意思。便想着: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会不会梦到我呢?看着王晓虎挂在嘴边的口水,童晴拿手巾正准备帮他擦擦。哪知道王晓虎一把抓住她的手,“冷月,别离开我!”童晴如被雷击,他有喜欢的人了!既然在地方有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还到部队来呢?无论是从家庭,还是个人的角度,童晴都无法理解王晓虎的举动。也许他是为了逃避?逃避残酷的现实?逃避他所爱的人的质疑?逃避他所面临的困惑?童晴又可怜起他来,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那么执着的爱着冷月呢?她真想认识那个孤傲不可近的冷月,也许她拒绝了王晓虎的追求,也许她因为家庭的原因选择了和他分手,也许她因为个人原因选择悄然离开…童晴的思维如脱缰的烈马,四下奔腾,眼里也忽明忽暗的闪烁,时喜时忧。

王晓虎紧握着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握紧的手指也变得苍白起来。童晴忍着痛没有把手拿开。因为她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安抚他,呵护他。残酷的训练,不仅摧残着肉体,还蹂躏着并不坚强的内心。如果坚固的心防不攻自破,那么这样的人真的岌岌可危,受不了风吹浪打,脆弱的不堪一击。

睡梦中的王晓虎也许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想通了,手逐渐放松,侧过了身,泪水布满了他的脸。童晴可以感受到他内心剧烈的思想波动。有人说松手也是一种爱,以前童晴没有体会,看到王晓虎在睡梦中内心的挣扎,她发现,她懂了。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一天一样,王子和公主都是生活在童话里的,现实很残酷,梦想很美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所有的人都会拿收入去衡量成功的多或少,甚至有些女孩结婚的要求就是有房有车。

对于芸芸众生来说,有房有车也许是他们一辈子的奋斗目标,一辈子的事情要在结婚前完成,这就是现实。童晴是个简单的女孩,她认为,只要两情相悦,房子可以有的,车子可以有的,票子也可以有的。没有社会上的那么多的浮躁和虚华,有的只是从骨子里带来的朴素和实诚。如同他老家的那些小伙子们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看着飙升的房价;看着飙涨的物价;看着缩水的工资,童晴都没有抱怨,她只要开心快乐的过好每一天,哪怕租房也好,吃青菜也罢,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想到这里,童晴勇敢的握紧了王晓虎的手,心想:我要争取我的幸福,要把冷月带给他的阴影驱除,要让晓虎灿烂的生活,勇敢的面对挫折。也许有了爱,训练的伤痛可以迅速的淡忘;也许有了爱,成长的步伐会更加迅捷有力;也许有了爱,未来的路上不会那么孤单寂寞。

不知不觉中,童晴的心跟着王晓虎飘向了远方,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悲而悲。她小心的拿着手帕将王晓虎脸上的泪痕拭干。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正是有了他的伤心欲绝,真情流露,才会有挥剑斩情丝的豪情,才会有他们俩的美好的明天。童晴低头思索着,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手中紧握着王晓虎的手,感觉到他手中传来的惑人心神的淡淡体温,微微笑了起来。

正如童晴所想,王晓虎在睡梦中的确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她的女朋友冷月是个干部的家庭,对她的另一半有很高的要求,要么是家庭背景好的,要么是炙手可热的一方新贵,无论哪个条件王晓虎都不符合。有好几次冷月创造机会要他和家人见面。每次的结局都是以惨淡收场。冷月毕业后肯定是要进三甲医院工作的,而他们家人不会同意她找一个普通医生作为对象。按她家人的观点,以冷月的条件,无论自身条件还是家庭条件,都高了王晓虎不止一个档次。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是冷月吃亏。王晓虎没房没车,家里又是普通医生出身,没有多少社会地位。姑且不论他工作能不能找到,要想进三甲医院肯定有是有难度的。想通了这一层,王晓虎也就死了心。干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穿上绿军装,完成儿时的梦想。

每个男孩子都有一个绿色的梦,这是流淌在身体里的热血所蕴藏的深厚底蕴。多少年以来都是男人肩负着保卫妻子儿女的责任,执行着守家卫国的义务。只要出征的号角一响,每个人的热血都会沸腾,那是对胜利和强大的一种渴望,是对自己这个种族,这个国家富强安定的一种企求!虽然说以战止战是不得以而为之,但在这个强权就是公理的国际环境,没有尖锐的矛、厚实的盾,你哪来的话语权?

所以为了祖国的强大,为了祖国有更尖锐的矛,厚实的盾,王晓虎毅然决然的投身军营,将一腔热血奉献给了他所热爱的祖国,所爱的人。割舍了心中的牵挂,王晓虎觉得一身轻松,他依旧睡的很香甜。而童晴则守护着他,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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