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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将文聘

半个月后,徐健、高顺和小高修三人二马终于来到了南阳城。一路上虽然已经快马加鞭了,但时不时又要停下来照顾小高修,一路上走走停停,本来不过五天的路程却走了整整半个月。一路上因为有了小高修,也增添了不少感情色彩,不过徐健也知道自己能准备的时间已经不算多了,所以也没有忘记赶路,终于赶在九月底来到了南阳城。

立马站在南阳城外,看着高高的城墙,再看看进进出出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徐健心里就一阵伤感,差不多一年后就会发生黄巾之乱,向来以富裕著称的南阳城肯定也不可能逃得过黄巾军之手,到时候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预想不到。

“高大哥,我们进去吧!”徐健轻轻碰了一下白燕,似乎听得懂人话的白燕就慢慢地朝着城门口走去。

进了城门,徐健随便找人问了一下,貌似黄忠在这南阳城内名声还很响,随便一问就知道了他住在城南,而且就连第几街、第几巷、第几座房子都说得一清二楚,特别是看到那人提起黄忠时显得有些自豪的神情,徐健更是对这个王阳指定要找的人充满了好奇。

城内的行人很多,为了避免误伤到人,徐健带着高顺下了马步行,全当是游览一下南阳城。

南阳郡的富裕不愧为天下少有的,而作为南阳郡首府的南阳城更是相当的繁华,大街上的商人小贩数不胜数,各种生意几乎都有人做。他们之中有的老老实实地做买卖,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而有的却是地地道道的奸商,全是为了图谋私利;不过这些都没有人去计较,老百姓的要求很简单,他们只要每天能过上安定的生活,至于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们不会去管,也不会去插手;而如果有谁触碰了他们的底线,毁掉了他们的生活,他们就会改变原有的思想,甚至揭杆而起,不惜生命的想找回曾经的生活,而黄巾起义正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行人的幸福笑容,感受着周围那种祥和德气氛。徐健想了很多以前王阳跟他说过的话,“老百姓是最善良、最纯洁的,只要你给他们饭吃、给他们房子住,他们就会死心塌地地忠诚于你,至于谁来当皇帝他们都无所谓。”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吧!”

而高顺却完全没有听到徐健的自言自语,从小就在北方边境之地长大的他已经被南阳的繁华给震撼住了,抱着小高修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一样。

半个时辰后,徐健和高顺来到了城南,依照路人说的地址来到了一座住宅面前,住宅要大也不算大,属于中等的那种,一扇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大门紧紧闭着,一眼看上去跟普通的民宅没什么两样。

走近门,徐健隐约听到铿、锵的武器碰撞声,偶尔还带着一两声充满稚气的呼喝声。

徐健走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随之也停了下来,只听见一个年龄应该差不多与徐健一般大的少年声音响起:“喂!小黄叙,你输了,赶快去开门。”另一个听起来比较小一点的抱怨声也随之响起:“哼!不就是比你小一岁吗,老是说我小。”

“哈哈哈…小一岁还不是小。”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徐健拍了拍衣裳,后退了两步。

“来了来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一个穿着一身便装的少年,看起来十二三岁,比徐健稍小些。而此时他的脸上满是不服之色,显然还在为刚才比武比输感到不服。

“你们找谁啊?”开门看到来的是两个陌生人,少年一脸诧异。

“请问这里可是黄忠黄汉升的住处?”

“呃…正是,不知二位找我父亲有什么事?”

“哦,原来是黄公子,在下徐健,这位是高顺,吾奉恩师之命前来寻找汉升兄,麻烦黄公子通报一下。”徐健在介绍自己的同时也不忘介绍高顺,而高顺一般在这种公共场合都喜欢板着一张脸,这也是在徐健与他一番相处后才知道的,所以徐健只是看了高顺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呃…徐公子真不巧,我父亲到东城门外的军营去了,可能要两个时辰后再回来。”黄叙听到眼前这个不过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少年竟然称自己父亲为兄,感到很惊讶,睁大了眼睛仔细的打量他。而徐健却没感到有什么不适的,从小就被比这个时代多了两千多年知识文化的王阳灌输了不少超时代的意识,徐健当然不会介意那么多,而且除了他最尊敬的王阳,徐健可不会随便就认一个自己没见过面的人为长辈,即使是一个比自己大上很多岁的人。

“那…”

“小黄叙,是谁啊?”徐健刚想开口,里面传来了刚才那另一个少年的声音。

黄叙一阵白眼,显然他很不喜欢这个名字,“找我爹的”“那还不快请人进来坐,这大热天的。”

“啊!对哦!徐公子快快请进,家父不久便回。”黄叙拍了一下脑门,虽然才十三岁,可这些礼数他都懂。让开路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请!”徐健招呼了高顺就跨步走了进去,两匹马自然是由黄叙牵到院子里面的马棚里。

“娘!家里来客人了!”走进院子,黄叙朝着右侧的里屋喊了一声。“哎!知道了!”随之一个妇女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徐健走进大门仔细地观察着整所院子,正中间不远处是一间较大的房子,大门敞开,应该就是客厅了。右侧是两间分隔开来的房间,较靠近客厅的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黄叙刚才也是冲着那里喊,这间应该就是黄忠夫妇的住处了。而另一间,看它屋顶上的烟囱就知道那是厨房了。左侧则是一排连续三间的厢房,应该就是黄叙的住处和平时用来招待客人用的。而这三处再加上一面围墙,中间就多出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院子,院子左侧放着一个孤零零的武器架,架上只有几把大刀和几张大弓,特别是上面一张大得出奇的长弓,极吸引徐健的注意。从小就受到王阳的特种训练,徐健当然也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特种兵,而作为特种兵的直觉反应,徐健一进门就弄清楚了院子里面的状况。

院子正中间,一个英姿挺拔身着便装的少年正单手提着大刀,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徐健和身后的高顺,而当徐健锐利的眼光扫过他的时候,也立即停了下来。不大的年龄,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还算壮实的身板,不太高的身高,比自己矮点,说不上俊俏的脸庞,如果把他放到大街上,肯定马上就被来往的人群淹没,普通得没有人会去在意他,可徐健却将目光锁定住他“此人,绝对是个人才”徐健跟着王阳早就练就了一双毒辣的眼睛,即使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有关他的任何资料,但徐健却能看得出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手下功夫绝对不亚于高顺。高顺的功夫其实也不弱,当日会被山贼逼得那么狼狈,全是因为没有了称手兵器,单刀只是打倒山贼后抢过手的,而高顺的兵器也是长枪,拿着称手兵器再加上一些老道的经验,高顺对上徐健也能保持几十回合不落败。

持刀少年此时却是另一个心理,他看到徐健这个细皮嫩肉而且看起来年龄与自己一般大的少年竟然又拿枪又背弓的,虽然看起来比较成熟,但怎么看都不像练武之人,却有如此一身打扮,感到很好奇。而看到徐健身后的高顺像个练过武的汉子,却服服贴贴地跟在他后面,对徐健就越发好奇了。

如果此时徐健知道少年在想什么,肯定会大叫冤枉,可是没办法,谁叫自己的身板看起来这么弱小。但是如果就靠看这副身板就认为徐健的身体弱,那就大错特错了,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王阳就只有高顺知道徐健的力量是多么的惊人。这也更是说明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徐健微笑着朝着少年点了点头,指着他望向黄叙,“这位是…?”

“在下文聘。”未待黄叙开口,那个少年就先说了出来。

“呃…文大哥,這位是徐健,这位是高顺,他们是来找我爹的。”黄叙向文聘介绍起徐健和高顺,而徐健却颇有意味地看着文聘,对于文聘这个名字,徐健当然也听王阳提起过,即使不是很看重,但是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的本事的确是个人才,就算比起自己来差多了,徐健也还是想把他收到自己的手下,毕竟以后的路还很长,人才怎么会嫌少呢!

“徐公子,不知可会武艺?”年轻气盛的文聘突然来这么一句,所有人都蒙了。

“略懂一点”徐健却神气依然,他早就看出来文聘是个年轻好胜的人,也猜出来他想要做什么了。要收服他就必须打败他,徐健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样入手,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可敢与我比试一下?”说着文聘已经拿着大刀摆出一个迎战的姿势,一双眼睛直直地勾着徐健看。

“奉陪到底”徐健一方面是为了收服文聘,一方面他自己也是个武人,而且也是个年轻人,尽管有了王阳的训练已经成熟了不少,但多少也会有点冲动,所以马上就应了下来。

“主公…”高顺刚想出口说些什么,徐健却伸手止住了他。取下烈虎弓交给高顺,赤焰枪早在进城时就已经交给高顺拿着了,自己拿着杆腊银枪熟练地摆出迎战的姿势。

“来吧!”两人如同约好一般同时暴喝一声,随后两人迅速动了起来,以同样快的速度冲到院子中央,缠在了一起,只传来叮、叮、叮…的武器碰撞声。

两人的暴喝声惊醒了黄叙,本来他听到文聘向徐健发出挑战时就已经愣住了,再听到徐健竟然答应了,他就满脸的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徐公子竟然敢接受文大哥的挑战,文大哥从小就练他们家的祖传刀法,又有父亲的指点,就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会傻到自己一人就能打得过文大哥吧。而等他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已经战成了一团,想阻止已经阻止不了了。

黄叙变得一脸震惊,他想象的徐健被打飞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与文聘战成一团,两人不相上下。

而他不知道的是,徐健根本就没有出全力,如果徐健要尽全力打败文聘的话,再拿上赤焰枪,不用二十回合就能将他拿下。不过徐健不会这样做,他还令有打算,像文聘这种年轻气盛而且还心高气傲的少年,如果过于打击他的信心的话,只会让他从此一蹶不振,还不如慢慢地磨掉他的锐气,使他心服口服,反而会对他大有帮助。

场上两人刀来枪往,徐健没有尽全力,而文聘却看不出来,徐健能与他相持那么多回合,他已经很吃惊了。只见文聘一刀快过一刀,却完全连徐健的衣角都没碰到,每一次在自己认为快要赢的时候,徐健的长枪总会准时出现格挡住。

两人都场上大得不亦乐,而高顺却看得一愣一愣的,“主公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反击呢?”高顺虽然不知道徐健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可看得出来徐健是在让文聘,毕竟他可是亲身体验过徐健的本事的。

高顺在这边想着,那边两人转眼间已经打了上百回合了,而徐健手中的长枪也开始如灵蛇舞动起来,只有高顺看得出来徐健要反击了。

“喝!”刚好文聘的刀劈起来,徐健抓着枪尾甩了过去,锵的一声,徐健稳稳地站在原地,而文聘连续退了三步才卸掉强大的反弹力,稳住了身子,抓住大刀的双手已经不停的发颤。

“你输了”徐健站直了身体,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防备,不过徐健已经看出来文聘还有拼搏的力气,所以把长枪略微向前倾,可以随时做出反应。看到文聘汗流浃背却依然不服输的样子,徐健对他又高看了几分。

“喝!”果不出徐健所料,看到徐健有所放松,文聘的大刀马上劈了过来,把在旁边观战的高顺和黄叙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徐健迅速提起长枪,双手一抖,长枪立刻化出数十道枪影带起了许多烟尘,动作一气呵成,数十道枪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朝着文聘的大刀扑去,只听见叮、叮、叮…的声音不绝如缕,最后大刀终于被徐健连消带打给击偏了过去,徐健借机长枪一扫,大刀马上被击飞了出去。

烟尘散去,只见徐健单手提着长枪指着文聘的喉咙,距离不过半寸。而文聘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双手下垂,满脸震惊地看着徐健,再看看指在自己喉咙的枪尖,霎时脸色面如死灰。

徐健拿掉长枪,颇有意味地看着文聘,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王阳的话,他肯定文聘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我输了”良久,文聘吐出了一句话。然后,立刻抬起头,双眼射出一道精光,整个人马上变得充满生机起来,“不过,我以后会赢你的。”

“哈哈哈…好,我等着你赢我的那一天”徐健用了拍了拍文聘的肩膀,打了那么久,徐健要等的就是这句话。

文聘也笑着回捶了徐健一下,两人如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整个院子沉浸在两人的笑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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