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感觉自己被一个重物压着,张看眼一看清道夫正趴在我的身上酣睡,巨大的脑袋好像一个沉重的铅球压在我的胸口上。我用手推开它的身子,坐了起来,这一切仿佛都是在做梦,几天之前我还是一个精神上孑然而立的人,现在却有了诸多瓜葛。
今天是周六,我不用去上学,但我按时起床的习惯让我在床上多躺一分钟便会感到如坐针毡,
清道夫在酣睡,还不时伴有轻微的鼾声,我用手摸了摸我的**“男友”,然后下了床。清道夫听到了些动静,转动硕大的狗头,睁开眼睛瞥了我一眼,然后翻了个身,四肢朝上继续酣睡,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清道夫。”我唤着清道夫的名字,叫它起来,以便于我收拾屋子。
清道夫听到我在叫它,身体侧躺过来,依旧是一片睡姿。
我对赖床者一直鄙视,不论它是狗,还是人,清道夫在床上“挺尸”的样子虽然很萌,但我完全不吃这一套,我噌地跳上床,一脚把它踹了下去。清道夫被我一脚踹下了床,在地上就势一个翻滚,再次躺在地上,完全不为所动,看着这一幕,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狗若没脸,天下无敌。
我果真是拿它没有办法,索性让它在一边逍遥快活,像往常一样,我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我平时是不会看新闻的,不过今天吃早饭时,一条新闻却吸引了我。新闻上说,昨晚警察与一伙毒贩发生了枪战,枪战中毒贩都被当场击毙,警察无一伤亡,缴获的毒品则有五公斤之多。我仔细看着这条新闻,发现枪战发生的地方正是昨晚手术刀狩猎的那一条街道,这几个毒贩明显是被手术刀杀死的,而这条新闻所说的枪战根本就不存在!
电视上的新闻人仔细地讲述着当晚警察是如何果断处置,如何英勇无畏,我心里却在笑,这群人真是愚弄大众的好手,说真话的新闻人被政府绑架,变成了编纂事实的傀儡发声者,这个社会光明的一面也许就要被败坏尽了。
我冷眼看着新闻报道,父亲则在津津有味的点评着,说这个社会是如何的混乱,幸亏有警察,有政府。
“以后出去要小心点,看见没,这个社会还是比较混乱的。”父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
“哦。”我嘴上答应,心里却在冷笑,这个社会真的很混乱,乱到你不敢想象的地步,若是父亲看到夜幕下的情景,估计他会彻底崩溃。
吃完早饭,父亲领着清道夫出门去了,看来他真的很喜欢清道夫,而清道夫好像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靠山,出门时再次向我展示了它那欠揍的表情,势利狗果然够势利。
一般情况下,周六我是不会出去的,我喜欢安静地坐在家里,看一些乱七八糟、稀里古怪的书。父亲对这些书一直嗤之以鼻,认为书中所说都是胡扯八道,这些全是骗傻子的鄙陋手段。但是从现在来看,他的认知才是鄙陋的,他的许多观点都是与事实相悖的,他绝然是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仙族和魔族的存在的。
我窝在沙发上,看着书,书上说起了关于狐狸的一些奇闻异事,然后我忽地想起了小狐狸,很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我不觉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人群,期待着可以发现小狐狸的身影,我知道,我对她真的着了迷。
白昼漫长,黑夜何时才能降临,我很想见到小狐狸,心中自然有些焦躁起来,于是穿好衣服,决定下楼去碰碰运气。
茫茫人海,我从哪里去找呢?我下到楼下,心中有些落寞起来。
“小**!”我有些泄了气,正要回身上楼时,小狐狸调皮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以为自己太想见小狐狸而出现了幻听,就没有回头去看,而我更加确信自己患了红豆之病,饱受相思之苦的煎熬。
“小**!!!”小狐狸的声音再次传入了我的耳朵,我混混沌沌地转身,恍恍惚惚地看到小狐狸站在马路对面向我招手。
我低下头,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却始终打不起精神,因为我觉得这是相思病在作怪,小狐狸怎么可能来找我呢。
待我再抬头时,小狐狸已然站在了我的面前,正满脸怒气的看着我。她今天格外美丽,一身精致的运动装恰好合体,利落的马尾辫像这个早晨一样清爽。
“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啊!”小狐狸一下扯住我的耳朵,极为粗暴地向我大吼。
小狐狸的泼辣一下子把我的神智点燃了,我定了定神,发现真的是小狐狸,我空空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
“呵呵……”喜悦来得太突然,我只顾傻笑,小狐狸不明所以看着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以为我生病了。
“傻子,有病!”小狐狸毫不客气的踢了我一脚,疼痛感立刻让我的神智从喜悦中脱出身来,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你……怎么来了?”我又惊又喜,竟有些结巴了。
“今天没事啊,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小狐狸不自觉地掰弄着手指,脸上却故意露出无所谓的样子,接着说道:“你要是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呵呵……我今天也没事。”我有些语塞,挠头傻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傻子,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小狐狸说罢,拉着我的手,挤进了人群。
我不知道她要带着我去哪里,但是这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和她在一起,我感觉什么都不再重要,我甚至可以为了她而抛弃整个世界,这个世界除了她以外,其他的都是虚无的。
小狐狸领着我时而钻进拥挤的人群,时而进入脏乱的小巷,最后来到了一座山的脚下,而那山我却是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