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神地看着街道上情绪激动的人群,每个人都有反抗的权利,只不过有些人力量相对弱小,有些人相对强大而已,在内心里,他们都有一颗抗争命运不公的心,是这样的心促成了他们的罢工,此时我不觉想到了魔族与仙族,两个种族争斗了无数岁月,始终难以分出高下,这样的争斗何时才能够终止呢,魔族灭绝,抑或是仙族灭族?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生物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和欲望,仙族和魔族的争斗不会停止,即使一方真的被另一方消灭,那存留下来的一方说不准会发生内斗,人心不止,争斗就不会停歇,止戈应先止心。
可是,心止了,前进的动力也就没有了,我们生活在这个思想矛盾交迫的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一路上停停走走,终于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去处。一条干净的小巷笔直的向幽深处探去,巷子两边种满了花花草草,放眼望去尽是红绿之色,在巷子的尽头,一座被爬山虎布满枝叶的小楼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跟在父亲身后,踏着轻碎的脚步,边走边看,眼光游走于这条充满生气的巷子里,惊讶于这里的一草一花都如此的平和,恬静。
小楼已经近在眼前,父亲轻车熟路的推开朱红色的大门,走了进去,我跟在他的身后也步入了这个安静的院落。
虽是院子里的花草,但比之巷子里的要狂野很多,娇艳的红色,忧郁的蓝色,典雅的白色,尽情地在这里招摇伸展,一簇簇高大的灌木依傍在林木周围,把这里显称的更加幽静,被爬满爬山虎的小楼像一个着了绿色罗纱裙的姑娘文静地站在那里,经年不变。
“伯父来了。”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从二楼上响起,我抬头望去,李晴正把头探出窗外和父亲打着招呼。
她看到了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泯然一笑,轻快地缩回头,下来迎接我们。
“王先生,你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呀。”不一会,一个面貌端正的中年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李晴跟在后面,面露惊讶地看着我。
“今天无事,所以就来看看你们。”父亲笑呵呵地说道。
中年女子客气地把我和父亲让进屋里,又是端茶,又是洗水果,表现的极为热情。
“这个是我儿子,他和小晴是同学。”父亲向这个中年女子介绍了一下我,中年女子听完这句话,眼色闪过难以觉察的变化,她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小晴,你领着自远去转一转。”父亲对这里相当的熟识,完全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这种无隙的亲密感完完全全与他的至交好友,也即是李晴的父亲有莫大关系。
李晴像在学校时一样文静,利落的马尾辫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衣服穿着虽然简单,但是搭配的恰到好处。
以前,我都是在后面偷偷地看她,现在第一次正面面对她,不禁有些紧张。
李晴倒是显得落落大方,领着我去到外面,参观起这个幽僻的住所。
“没想到你就是王伯伯的儿子。”李晴文静的像一枚兰花,说起话来更是充满了这种恬静的魅力。
我傻笑着,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一直跟在李晴的后面,因为我习惯了她的背影,现在我是没有胆气去正面和她谈话的,我觉得她是美的存在,美的我都不敢直视。
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后,李晴领着我上了楼。在楼上,我感觉到了让我舒服惬意的气息,满鼻子的书卷气充盈在二楼。
“这里是我父亲的书房。”李晴领着我走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这个房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图书,书架上,桌子上,地上,都摆满了。
我小心翼翼地迈步进了去,站在书房的中间,我方才感受到这间屋子的深厚之处。
“可以看一下么?”我不知道这些书籍是否可以借阅,于是向李晴询问道。
“呵呵,当然可以。”李晴莞尔一笑,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极为谨慎地从一个书架上掣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然后仔细地看了一下扉页的内容,然后又小心仔细地把它放回原处,撤步退了出来。
“这些都是我父亲生前收藏的书籍,我母亲说他是个书虫,爱书爱到痴迷的程度。”李晴指着这一屋子的书本,笑岑岑地说道。
“你见过你的父亲?”我话刚一出口就感到后悔莫及,李晴与我年纪相仿,她见到她父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个问题无异于是在揭她的伤疤。
“我出生时父亲倒是还在世,但是我那时不记事,后来父亲去世时,我刚好一岁左右,所以对父亲没有任何印象。”李晴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个与她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男人,她对生活的坦然远远超出我的预想,这是一个怎样坚强、阳光的女孩子呢。
参观完二楼,我正要提步去三楼,李晴忽然伸手止住了我,我有些茫然地看着李晴,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羞涩。
“三楼是我的卧室。”李晴红着脸,板着手指,全无刚才的落落大方,弱弱地说道。
女孩子的卧室,旧称闺房,外人是不得轻易探视的,这不是一个古板繁缛的旧俗,这种风俗是传统的一部分,我曾经在书本上看过,想不到竟在这里遇到了。我恍然大悟,尴尬地笑了笑,随着李晴下了楼。
父亲和李晴的母亲还在交谈,字里行间流露的浓厚情谊绝非我可以理解的,李叔叔和我父亲的交谊由此可见一斑。
李晴的母亲见我已经参观完了房屋,于是停下了和我父亲的交谈,起身上楼去了。约摸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她从楼上下来,手里多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
“这个是我丈夫留给你的。”李晴的母亲把这本笔记本递给了我,语气之中夹着对过去的浓厚留恋。
我不知道这里面记载着的是什么,但从李晴母亲的表情上,我能够猜得出,这本笔记本肯定是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它也许不仅是关于李叔叔的记忆,更有可能和我的身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