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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阴谋

青儿一见这个令人作呕的傻子站在面前,对自己呲牙咧嘴的傻笑,她就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到地狱,但是她平静了下心情,然后阳光明媚地笑着“哎呀,果真是金星的公子,一看就不是平凡人物。”

天来听着简直要笑出来,金家兄弟还一个劲地自夸“是吧,还是青儿小姐有眼光啊,你也是从小就长在大奶奶膝下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要说起来呢,我们也不嫌弃,这顶天一看就是喜欢你,不如改天,我去提个亲。”

金顶天这个事倒是听的十分明白,傻呵呵地拍手大笑“好嘞,好嘞,娶媳妇咯。”青儿简直没吐出来,她强笑着“哎呀,我哪能配上贵公子啊,这样,我先出去走走,不耽误你们聊。”说着就逃也似地出去了,那傻子也连忙跟在身后。

青儿走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看那个傻子还跟在她后面,于是她坐在树下的一个石凳上,故意拿出镜子,擦了擦脸,那呆子看的口水流的更厉害了。

然后青儿笑着朝他招手,顶天赶紧一步三跑地过来,青儿忍着恶心,朝他媚笑一下“你说我长的好看吗?”

顶天点头如捣蒜,青儿又笑笑“那你愿意跟我一起玩吗?”

顶天还是傻笑着点头,青儿四下看了看“那明天晚上七点,你在青龙门前的那个小巷子里等我,我给你个好东西。”顶天连忙点头答应,青儿怕他忘记,又连连问了好几遍,直到确定他已经记住。

正堂内,天来也已经寒暄完,正要回去,他四下看看不见了青儿,便笑道“这丫头,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金老大抽着烟斗“小孩子嘛,到了新鲜地方,总是喜欢到处看看玩玩的。”

天来有些不好意思“让金大团长见笑了,我这就去找回来,省的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金老大笑了笑,似有深意“其实小孩子何必要去管他,如果天来执意要去我也不好再拦着,就去吧,我和二团长还都有事要办,就不奉陪了。”

天来又客气了几句才离开,金老二不解“大哥!你就放心叫他这样去?”“哼,我们金星几斤几两他早就知道,硬是拦着反倒小气,就让他去,练习场你安排了没?”

金老二点点头“哥都听你的,现在分成两个队,各自练着呢。”

“嗯,外界盛传咱俩不和,那咱就如他们所愿。”说完,两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天来佯装四处张望找人的样子,其实是一直在注意后面有没有“尾巴”,待确定的确金家兄弟没派人跟踪才溜到一堵围墙下,他在墙角下听了一会,果然里面就是他们的练习场了。

最近几年金星一直都没有起色,也不知背后到底有没有搞什么名堂,天来警觉地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才纵身一跃爬上这二人高的墙:这点小意思还能挡住我天来?

多年来,天来苦心练习早就身手敏捷,翻墙上树这样的事,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他小心地趴在墙头上往里面张望,只见这练习场似乎被分成两块,两边的人各自跟着自己的‘把头’,双方互不搭理。

天来心下思量:都说这金家兄弟不和,看这练习的架势,想必是真的了,可惜了了啊,这么大个团。

“天来哥!你什么时候变成孙猴子啦?”一声清脆的叫声从墙下边传来,天来吓了一跳,猛一回头,见是青儿,他骂道“这丫头,皮痒了是不是。”然后一下子从墙上跳下来。

青儿知道他是在探人家底,就笑道“还学会听墙角了,怎么样?他们练的还好?”

天来嘴角耷拉一下“跟我们是没法比,年底的‘百龙夺珠’咱们赢定了。”

看着青儿嘻嘻笑着,天来奇怪“怎么出来一趟看你心情特别好啊?有什么喜事?”青儿知道这是在暗中笑话她呢,便作势打他“你就会笑话人!谁会看上那个呆子!以后在拿这个玩笑,看我不告诉大奶奶!”

天来看着她着急反倒笑起来“哎呀呀,一说就急,你最好赶快去告诉大奶奶,说不定啊,大奶奶一高兴就允了你俩呢!”

青儿一听真的生起气来,用力一脚就朝天来踢去,天来一闪躲开,然后就往外跑,青儿紧追在后面不放,二人一路这样追打着跑到家。

晚上,大家照规矩坐在一处吃饭,大奶奶知道北欣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却装作视而不见,北欢怕北欣这样下去迟早得罪了大奶奶了,那事情可严重了,于是她暗自提醒着要北欣露出点笑容来。

晚饭后,青儿帮忙把碗筷送回厨房,胖婶一见青儿,连忙起身过来“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亲自来了。”

青儿边笑边挽起袖子,就要帮胖婶刷碗“胖婶你说哪里话,我是晚辈,做点事应该的,谁不知道您是团里的元老啊。”

胖婶知道青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里胖婶就是个做饭的下人,青儿九年来都没来过厨房,今天她特意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于是她照样热情地把青儿的撸起的袖子又放下“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招我心疼呢!哪能叫你干这下人的活,如果有胖婶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青儿笑道“胖婶你说哪里话,我真的没什么事嘛,就是看北欢每天早上来帮忙,我想学着也来打打下手就是了。”

胖婶暗自笑了笑,这丫头是来套话呢,小小年纪就学会玩这一套,于是她不动声色“那丫头,真是笨手笨脚的很,来这根本帮不上忙还给我添乱,我跟她说过多少遍了叫她不要来,非嘴馋成天地想来蹭点好吃的,你有空啊,也帮我说说她,可别叫她来给我添堵了!”

青儿在判断着胖婶这话的真假“呵呵,她也是好心,我想来,还起不了那么早呢!”

胖婶连忙摇手“你们呐,都离这远点吧,大奶奶要是知道我叫你们干这些下人的活,我可承受不起。”

青儿关心地问道“胖婶你说笑了,外面人都说你怕大奶奶,我从小就长在这个院子里,我可知道,你是最不怕的。”

胖婶笑笑“可不敢胡说,行了,你这丫头也训练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想吃什么就跟胖婶说,你胖婶别的不行,做饭没的说。”

青儿见胖婶已经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坐下去,只好起身“那谢谢胖婶了,嗯,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总想吃绿豆糕。”

胖婶笑道“行!包在胖婶身上了,明天就让你吃上!”

青儿恢复了天真浪漫,一下子扑在胖婶身上“真的?!谢谢胖婶,你真好!明天我来帮忙!”

胖婶点着她的脑袋“这淘气的丫头,行了,快出去吧,这厨房乌烟瘴气的,别脏这好看衣裳。”

看她蹦蹦跳跳地跑开,胖婶脸沉了下来“这才九岁,大了还不知道什么样呢。”说完摇头叹气着回去忙活去了。

第二天一早,北欢照样来帮忙,昨天胖婶听青儿过来打听北欢的事,怕青儿对北欢不好,就试探着问“北欢呀,最近跟妹妹都还好吗?”

北欢被问的奇怪,笑笑“好呀,大奶奶对我们挺好的。”

“那你们同屋的青儿呢?”

“嗯,也好呀,我和北欣有什么不会的,或者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她都会来教我们。”

胖婶点点头,大约是真的自己想多了吧,或许昨天青儿真的是真心来帮忙也说不定,怎么能拿大人的眼光来审视孩子们呢?她这样想着不自觉地笑着摇了摇头,北欢看的一头雾水。

下午,青儿果真来到厨房,胖婶待她比昨晚好了许多“哎呦,我的姑奶奶哎,怎么真来啦。”

青儿笑起来“我的馋虫起来了,等不得晚上,就先来沾沾绿豆糕的甜气啊!”

“好!看看,胖婶今天特意出去买了几个新模子,给你做几个漂亮的,晚上你可得多吃几个。”

“嗯!我要吃最多的!”

两个人边笑着边一起做绿豆糕,两个人干起活来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就快,眼看着剩下几个就做完了,青儿看看,对胖婶说“您先烧水去吧,剩下这点我一个人一会就能做完。”

胖婶想想也是,再晚怕要耽误晚饭时间了,于是她嘱咐几句便去后面准备开火去了。见她走出去,青儿从兜里拿出一卷用锡箔包好的一小卷纸,脸上一贯的微笑也不见了“北欣,不要怪我不容你,你们两姐妹在一起,迟早这个家会没了我的容身之地。”这样说着,她把那个锡箔包在一个绿豆糕里,然后又在那个绿豆糕上做了个不显眼的记号。

之后她帮着胖婶把绿豆糕一一放在蒸锅里,那个做过记号的绿豆糕她特意地给摆在最外围,摆好后,胖婶要赶她回去“好了,剩下的就等着水开了,你快回去收拾收拾去,忙了一下午,衣服都弄脏了。”

青儿撅着嘴“我不,我要在这等开锅。”然后她又撒娇着“胖婶,好胖婶,一会蒸好了能不能给我几个先拿回去,不然在饭桌上我也不好意思吃太多。”

胖婶笑道“这鬼精灵,好!一会好了,就给你装几个回去,回去别忘了给北欢北欣分两个。”

青儿甜甜地说“好~胖婶最好了。”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是啊,这一定是你难忘的一顿甜点。

晚饭前,青儿拿着几个绿豆糕兴高采烈地跑回屋去,北欣一看“呀!太好了!有好吃的!”青儿把绿豆糕放下,笑道“贪嘴,你要是爱吃啊,这些都给你。”

然后她抬头看了看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作出一副慌张样子“哎呀!糟了!”

北欣拿起一个绿豆糕刚放到嘴边,看她这样,奇怪地问“怎么了?”

“我忘记了,跟一个朋友说好要见面的,我马上还要去伺候大奶奶,这怎么办啊?!”北欣看她着急的样子自己也跟着急起来,北欢说“那不如去告诉你那朋友一声,你去不了了,他也会理解吧。”

青儿眉头紧皱“但是我们约的地方在大门外呢,等我跑回去再跑回来,就赶不上伺候大奶奶晚饭前的洗簌了。”

北欣不忍看她为难“那我去帮你说吧。”

青儿连忙握住她的手“真的吗?你愿意帮我跑这一趟?”

北欣笑笑“嗯!交给我吧。”

青儿高兴地点点头“好妹妹,多亏有你,不然可要叫他空等一晚上了,哦,对了,也拿两个绿豆糕去,算是我道歉吧,你可一定要在晚饭前回来,不然大奶奶可是要生气的。”说着就把那个做好记号的绿豆糕放进袋子里。

北欣点点头“我会的。”然后就拿起装绿豆糕的袋子就跑了出去,青儿也火急火燎地对北欢说“我也不耽搁了,赶紧去伺候大奶奶去了,唉,都怪我贪嘴,一见到好吃的就挪不动步了!”说着也慌忙跑了出去。

话说这边北欣出了大门,在巷子里左右张望,只看见一个面相呆蠢的人站在那里,她有些犹豫,看他身高不像是青儿朋友啊,那人看见北欣又一阵口水流出来。

北欣虽然有点怕他这副样子,但也还是壮着胆子上前问道“你是顶天?”

那人嘿嘿笑着点了点头,北欣心下奇怪,青儿在哪会交到这样的朋友啊,但是她还是把手中的绿豆糕递给他“这是青儿叫我给你的,她有事来不了了,你快拿着回去吧。”

顶天一见有好吃的也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嘿嘿傻笑着就边吃边走了,北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摇头“真是空有一个大个子。”

完成了任务,她觉得总算是替青儿出了点力了,这半年来都是青儿在照顾她,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她才好呢。

这样想着北欣也高兴起来,哼着歌就回大院去了,看看时间正好也是晚饭了,北欣便决定不回屋子,直接去大厅和大家集合了。

这个时候正好大奶奶也刚从正堂出来,要去大厅,恰好看到北欣蹦跳着从眼前走过,青儿扶着大奶奶正好被一丛绿树挡住,北欣没有看见。

大奶奶纳闷“这孩子今天怎么突然高兴起来了?看这样子是从外面刚回来,这是去哪了?”

青儿道“或许是交到什么朋友了吧,北欣性格外向,交几个朋友也不稀奇。”

大奶奶哼了声“别交到什么不该交的就好,你和她同屋,没事也提醒着些,尤其不要和金星的人来往。”

青儿点头“知道了,她应该是不会,团里规矩她是知道的。”

饭桌上,大奶奶问天来“给北欢北欣入团的事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天来道:“与其费事再铺张一遍,不如就等着团庆那天一起的了,来个双喜临门,到时候双胞胎同入青龙,这名头不也是好听么?”

大奶奶想了想,点点头“嗯,还是你脑子活泛,这点子好,团庆过后就是‘百龙夺珠’,你和二宝也得准备着,钱是小事,但是得讨这个彩头,咱青龙年年都是冠军,今年可别落下了。

天来扒拉了饭,笑道“您放心吧!昨天去金星看了,那技术离我们差远了,有我和天宝在,谁也夺不去!再说青儿也连续参加两年了,保准没事!”

北欢和北欣不知道什么叫‘百龙夺珠’但是饭桌上也不敢问,只好就这样闷闷地吃完晚饭。

那边顶天拿到绿豆饼,高兴地大口吃起来,忽然嘴里嚼到一块硬硬的锡箔,他拿出来一看,里面还包着一个纸团,他把纸团打开,见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一些字,这傻子脑筋不够,看了半天看不明白,只好拿回去给金家兄弟,让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

金老大拿过纸条一看,变了脸色,赶忙问顶天“这是谁给你的?”

顶天只顾着绿豆糕“不认识,一个小姑娘。”

“你在哪得到的?”

“青儿叫我今天去找她,但是她没来,来了另一个人,这个就放在绿豆糕里了。”

金老二看着老大“看来,他们青龙里面也很热闹啊。”

金老大得意地一笑“哼,既然有人给我们送这个人情,我们也不好浪费了,告诉兄弟们,练起来!”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青龙团庆的日子就到了,这天一大早院里院外就十分热闹,这个大院处在深巷之中远离城市,外加大奶奶守旧,长年生活在这里叫人觉得似乎穿越到三四十年代呢,今天,才叫人感觉真的是生活在这个年轻时尚的城市中。

大院早就被各个单位送来的花篮塞满了,后来的都要排到院外去,而平时寂静落寞的巷子里,这时候停满了各种豪华轿车。

北欣穿梭在这满院鲜花中,简直看的花了眼,北欢倒是冷静,时刻不忘提醒她别越了规矩。天来和二宝也西装革履的,平时这两个人不打扮,一穿起正装来,还真是两个美男子。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大奶奶才喜气洋洋地从正屋出来,今天她也是穿的十分喜气,一身正红色唐装,穿起来分外有气势,外加一根乌木凤头拐杖,这气场叫人深深臣服。

忽然门口一阵喧腾,大家都探头观望,原来进来的正是六爷,见六爷进来,大奶奶走下台阶,六爷赶紧止住她“哎呦,大奶奶你可是我折寿啊,今天是青龙的大好日子,我道喜来啦!”一句简单平凡的话,却叫这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说的掷地有声。

北欣在一边兴奋地叫着“哎呀!姐,你看,是六爷爷,是六爷爷呀!”北欢拉住她“看见了,不要乱叫!”

六爷耳朵听的清楚,走来她们这边,然后抱起北欣“对,我就是六爷爷!叫的好!你们两个小妮子,当初还想骗我!”

这话说的北欢一阵脸红,六爷爽声大笑“大奶奶!这两个徒弟可好哇?”

大奶奶笑的合不拢嘴“你六爷叫来的人,我还敢说不好?!”

这里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这里的每一个人嘴里都传递着祝福,只有一个人,暗地里冷眼看着这一切,就是青儿:为什么?!为什么大奶奶会这么喜欢这对双胞胎,为什么连六爷都对她们疼爱有加,我也是小孩子啊,北欣你装着那副天真样子给谁看?!!

北欢看六爷还抱着北欣,连忙说“六爷快把她放下吧,怪沉的。”北欣扒着六爷的脖子“我才不沉呢!我喜欢六爷爷!”北欢瞪了她一眼,六爷开怀大笑“这女娃子胆子还大起来!好!六爷抱着你去!”

剧场里面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全都是各大团管事的还有各个剧场老板,前排还坐着一些政要,北欢吸了口冷气“没想到青龙势力这么大啊?!”

大家坐定,金星两个团长首先过来恭祝“恭喜大奶奶!我们兄弟俩为了青龙团庆,特地准备了个节目,还请大奶奶过目啊!”

大奶奶笑道“两位金团长客气了,我们两个团平时和睦友好,金星更是百年老团了,我们青龙万尘莫及啊!”

金老大连忙摆着手“哎呀,大奶奶客气啊。”然后就拍了个巴掌,舞台上帷幕拉开,一看这开场造型,所有青龙的人脸色都僵了一僵,金家兄弟满意地看着青龙人的变化,大奶奶到底是多年江湖,仍然面不改色看着表演。

台上演的不是别的,正是青龙花了一年时间想出来的压轴节目!

天来和二宝紧紧地握着拳头,尤其是二宝,这节目他出了多少心血,如今就这么白白落到金星手上!

青儿更是眼泪都流了下来,北欣坐在六爷腿上,满脸吃惊地看着北欢,北欢也是皱着眉头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爷还不知道事情始末,但是看青龙团员的样子,也是明白了七八分。

台下观众看的目瞪口呆,这节目本就美轮美奂,难度系数又十分高,表演一结束台下掌声如雷鸣。

只有青龙的人还都呆呆地坐在那里,大奶奶脸色一沉,拐杖用力地击地三下,青龙的人才都不情愿地跟着大奶奶鼓起掌来,大奶奶笑道“不愧是金星,演出来的节目就是非同凡响。”

金老大笑道“哪里啊,大奶奶每年都准备个压轴节目,今年是青龙四十年团庆,想必也不会叫我们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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