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冥的威胁意味明显,他知道她一定会同意的。
未等依依回答,忽然一个满身杀气的人凭空而降,单膝的跪在鬼冥的身后,恭敬的开口道:“门主,他来了!”
“他终于来了!”鬼冥低沉的开口,刚才的慵懒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可一世的霸气冷然。
“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鬼冥朝来人吩咐完毕,径自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色面具戴上。
“是!”来人领命退下。
依依心下有些奇怪,不知他为什么要戴上面具示人,却让她见到他的真面目。
未等她疑问出口,便听鬼冥道:“走吧!你心爱的南宫浩泽来了”鬼冥说罢揽住依依,施展轻功,很快便又来到灵血门。
刚进灵血门,依依一眼便见到一身白袍的南宫浩泽,他似乎憔悴了!是因为中毒的关系吗?
心下蓦地一紧,缓慢开口“王爷……”
南宫浩泽没有回话,眸光触及到依依身侧的鬼冥,瞬间变的凌厉“堂堂灵血门门主,果然风采非凡,不过若是摘下面具,想必更是举世无双。”
鬼冥未置可否,轻蔑一笑“彼此彼此。”
“闲话少叙,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南宫浩泽冷然道。
“哈哈!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鬼冥不紧不慢的道。
“好!那就得罪了!”南宫浩泽并未多置一词,手腕一抖,袖中的折扇便朝鬼冥飞了过来。
鬼冥依旧站着不动,待折扇到了眼前,才闪身一躲,折扇和一枚暗器便轻易躲过。
“王爷不要……”依依紧张的大喊。
他已经中毒了,又怎会是鬼冥的对手呢?虽然她和鬼冥接触的时间尚短,但她看的出来,鬼冥是个厉害的角色。
南宫浩泽并未答话,也没看依依一眼,专心和鬼冥缠斗起来。
“你的暗器是很厉害,但是要对付我鬼冥,还差点火候!”虽然和南宫浩泽正在交战,可鬼冥并没有显得有多么紧张,反而是南宫浩泽显得有些吃力。
其实南宫浩泽的功力已属不弱,再加上暗影门的暗器,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但怪就怪在这鬼冥太过强大,南宫浩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不过是在浪费力气,鬼冥没有丝毫的损伤,更没有丝毫的怠倦感。
“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力气,我鬼冥不想对付一个快死的人。再过一会,你就要毒发了!”鬼冥一边与南宫浩泽缠斗,一边悠然开口。
依依在下面心急如焚,不禁喊道:“王爷,快停下吧……”
“该死的!”南宫浩泽没有再恋战,停下来低咒一声,额头上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身上也不禁颤抖起来。
“他毒发了!”鬼冥略有深意的睨了依依一眼。
此时南宫浩泽已经被毒发的痛苦折磨的跪倒在地,身上的白袍早已被汗水浸透,面部表情也扭曲起来。
突然,一个狠厉的女声传来“鬼冥,解药拿来!”旋即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持剑飞了进来。
“紫魄,停下!”南宫浩泽一声低喝,虽然紫魄心有不甘,但还是停了下来。
“主人,您毒发了!”
“我还撑得住,你不是他的对手,回去吧!”南宫浩泽强忍痛苦向紫魄吩咐道。
其实一开始他真的低估的鬼冥的实力,所以才会叫紫魄前来。
“可是……”紫魄的美目里尽是担忧之色。
“别可是了!回去!”南宫浩泽的口气已有不奈。
“是”紫魄领命施展轻功瞬间消失。
依依此时急得冷汗淋漓,看着南宫浩泽痛苦的神色,她恨不得中毒的是她。
鬼冥眸中一片冷然,见紫魄走了,才幽幽开口“我鬼冥不会杀不相干的人,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这个女人肯留在我身边陪我,那我就把解药给你,你看如何?”
未等依依开口,南宫浩泽决然的说了一个“好。”字。
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浩泽,一行清泪顺面颊而下。其实就算南宫浩泽不肯,她也会答应的。她怎么忍心看着他痛苦呢?
虽然早就明了南宫浩泽对她只是利用,但亲耳听到之后,依依还是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原来是这么痛苦,痛的无法呼吸!可她却已经无法自拔!
南宫浩泽狠心的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依依那双绝望的双眸,因为再看下去,他会愧疚。
他现在不能死!决不能!
鬼冥嘲讽的一笑,转头看向依依道:“你可愿意用你自己来换解药去救你心爱的王爷?”
“不愿意!”依依破碎而又坚决的声音响起。
此话一出,连她自己也惊了一跳,其实她明明是愿意的啊!
鬼冥仿佛早有预料,笑得一脸无害,面具下面的凤眸闪着别样的光彩,邪肆的勾起唇角,语气轻佻的对南宫浩泽说道:“这我就没有办法了,你看,她不愿意!”
南宫浩泽此时被毒发的痛苦折磨的躺在地上,纯白的袍子染上了点点污渍,全身止不住的痉挛,在听到依依的话之后,眸光突然变得凌厉,用尽全身的力气飞身靠近依依,一把扼住了依依脖颈,额头上冷汗不止,眸光里透着一丝狠绝和阴冷,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花依依,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本王的吗?”
依依被扼得面色充血,胸腔里的空气逐渐减少,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字,“王爷……您……真的……让我……做……做……他的……女人……”
“是!”南宫浩泽此时被痛苦折磨的有些疯狂,狠狠的一把把依依甩在了地上,捂着头不断痛苦的呻吟。
而鬼冥就在一旁负手而立,冷冷的勾起唇角,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依依猛然接触到新鲜的空气,狠狠的咳了起来,望着鬼冥痛苦的蜷缩在地,她心如刀绞,浑身虚软的仿佛没有了灵魂,冷冷的笑了起来。
她真傻,为什么还会以为王爷对她是有一丝丝的感觉的,为什么还以为他的心不似表面上的那么冷酷的。她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低贱的奴仆,一件穿过就可以丢弃的衣袍,一个还有点用处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