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不太好吧……”依依有些不安。本来她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这样一来,又不知要得罪多少人了,她在这宫里的日子,恐怕不会很好过。
“爱妃,朕说的话谁敢有异议?只有爱妃才配戴这牡丹!”南宫浩宇有些执拗的说道。
现在,在南宫浩宇的眼里,除了忆妃,恐怕连天地都要逊色几分。
“皇上,难道您就只在乎臣妾的容颜吗?”依依不知为何,突然也执拗起来。自古就道红颜易老,再美的花儿,终将调谢,难道世人口中的千古绝恋都只建立在这虚伪的表面上么?
“爱妃,你为何这么说?朕在你眼中就那么肤浅?”南宫浩宇有些生气的说道。
“皇上,臣妾明白了!”依依有些动容的看着南宫浩宇,这份感动,是代替夏雨烟的。她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福气,能成为两个男人的挚爱。
忽然,一道清冷而又低沉的声音飘过,“皇兄和皇嫂好生恩爱,真是羡煞臣弟了!”
依依身形一震,是他,他来了。
“皇弟今日怎么有兴致来御花园闲逛啊!”南宫浩宇勾起唇角,一脸和煦。
“臣弟叩见皇兄。只是有日子不见,有些想念。方才听闻皇兄和皇嫂在御花园赏花,臣弟便也来凑个热闹。”南宫浩泽一身白袍,头发用玉冠随意挽起,刚毅的面颊依然俊朗不凡,几缕青丝随风飘扬。
只是,好像憔悴了不少。
“皇弟不必多礼,以后私下里自家兄弟不必这么客气。”南宫浩宇说罢吩咐小太监给南宫浩泽看坐,继续说道,“难得今日你来,咱们兄弟就畅饮几盅吧。”
南宫浩泽笑着坐下,眸光飘向依依道,“这位就是皇嫂了吧,真乃倾城倾国之色。”
其实他很早就来了,只是站在他们后面出神了很久。不知为何,心中竟有几缕苦涩,甚至还有些许嫉妒,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依依走后,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一声“皇嫂”令依依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虽然只几日不见,可她却觉得这次见面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依依勉强的勾了勾唇角,心仿佛正在被凌迟,一点一点被割的粉碎,再也跳动不起来了。
“皇弟,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么?”南宫浩宇脸上依旧春光明媚,仿佛是在向南宫浩泽炫耀,带着几分满足的得意。
南宫浩泽灿然一笑,眸底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苦涩,“臣弟刚刚得知新皇嫂很像我们的旧识,所以好奇,便来了。”
“哈哈哈!”南宫浩宇爽朗一笑,“朕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宫,看来被朕猜对了。皇弟啊,现在朕也找到了挚爱,你和王妃相处的也很愉快吧。”
南宫浩泽尴尬的勾了勾唇道,“还好。”
“还好?还好就是不好了?朕早就听说慕容晓晓嚣张跋扈,想必皇弟不甚满意。前几日江南进贡了几个舞姬,个个天姿国色,温柔似水,朕今日就赏你了。你府里连一个侍妾也没有,像什么样子。”
“皇兄。”南宫浩泽急急的阻止道,“你知道我向来都不喜欢府里女人太多的!”
“哎,皇弟就不要在推辞了,这是皇兄的一番心意!”南宫浩宇优雅的勾起一丝笑容,举手投足之间威严尽显,温润的语气却带着不容他拒绝的口吻,说罢便吩咐小太监把舞姬送到王府里去,唇角还带着几分得意。
见南宫浩宇如此说,他也推脱不得,只得恨恨的回道,“那就多谢皇兄了!”
心里仿佛被塞了一块棉花,闷闷的,透不过气来。一想到方才南宫浩宇和花依依你侬我侬的情景,心中就酸涩无比。南宫浩泽面色阴沉的坐在酒桌旁,径自执起酒杯对着南宫浩宇说道:“感谢皇兄的关心,臣弟一定会好好爱护您赏赐给臣弟的舞姬的,臣弟先敬皇兄一杯。”
说罢仿佛有点赌气般的,一仰而尽,险些被呛到。南宫浩宇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酒樽,象征性的抿了一口,然后伸出长臂搂住依依娇小的身子。
“臣弟再敬皇兄一杯,祝皇兄和皇嫂百年好合”南宫浩泽眸底闪着两簇无名的火焰,性感的唇角却依旧勾起魅人的弧度,未等南宫浩宇回答,便独自干了。
南宫浩宇见此情景也只得再次执起酒樽,刚要饮下,却突然听得依依出声道:“皇上,您的龙体重要,不宜多饮酒,让臣妾代皇上喝了罢”说罢拿起桌上的酒壶径自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抬眸看向南宫浩泽,声音娇媚而冰冷,“感谢王爷的祝福,臣妾和皇上一定会幸福的!”
依依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好一个‘百年好合’!那她呢?她到底算什么?现在他有了几个天姿国色的侍妾,就更加不会在意她了罢!她于他,永远只是个有用的棋子而已。她是不是太傻了!
她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痛了起来,仿佛正在被一刀刀的凌迟,突然胸口一阵闷痛,一口鲜血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南宫浩泽瞳孔一缩,仿佛被定住般的,直直的望着依依鲜红的唇角,眸底是从未有过的疼痛。
“爱妃,爱妃,你怎么了,来人呢!”南宫浩宇朝宫女大喊着,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娘娘,娘娘”采薇和几个宫女慌乱的把依依抬上轿撵,朝太医院奔去。
待人们散尽,南宫浩泽仿佛再也忍不住,胸口一窒,一抹妖冶的红绽放在唇角。
“爷,爷,你怎么了!”刚刚一直在远处等候的林枫听到御花园里的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赶过来却看到王爷口吐鲜血的场景。
南宫浩泽挥了挥手“本王没事,不要声张。”
“爷,您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属下去给您叫太医吧”林枫满面担忧,却不知出了什么事。
“本王说没事就没事!”南宫浩泽突然怒了起来,心口的疼痛无以复加。刚刚那一刹那,他真的好怕,好怕!好像要失去了什么似地。
他这是怎么了?从来也没有过这么心慌的时候,就连亲手杀死夏雨烟,他都没眨一下眼。现在为了一个棋子,竟然如此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