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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乖乖女发现惊天大秘密

回家的日子就是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妈妈一遍一遍叫明溪起床,她每次鼓起勇气想掀开被子,可是才打开被子的一小小角,一股冷风袭来,冷得直打哆嗦,马上又怯懦地躲回暖和的被窝里。哎,老家的冬天就是比省城冷。

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觉得无聊了。干点啥呢,帮着做家务?家里已经被妈妈收拾得干干净净,不需要她插手了。找朋友玩?小镇毕竟是小地方,跟她同龄没有上学的同学要么结婚,要么出门打工没有回来;同样上大学的,大多都呆在家里打麻将,明成刚不允许明溪学打麻将,所以明溪只能在旁边干看,更觉得没意思。

走在已经被踩得光滑鉴人的石桥板上,河岸上光秃秃的柳树梢挂着亮晶晶的冰条,在阳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雪白的鸭子在冒着热雾的河面上悠闲梳洗羽毛,河堤台阶上,三三两两的妇女在清洗厨具,有的已经在淘洗糯米,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在河边草地上腌制腊肉和香肠,为过年做准备。明溪无所事事地边走边看,为这简单的平凡感动,这份宁静是被钢筋水泥占领的城里所没有的,等开学回学校,她就无法再享受这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慵懒了。

白天睡多最直接的一个后果便是晚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爸爸书架上的书几乎都看完了,这么冷,更不想画画,干嘛呢?对了,上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明溪走进书房,多亏家里是两层小楼,爸妈睡一楼,她的房间和书房都在二楼,只要不发出噪声,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爸妈。

什么破网络,竟然上不去网,算了,翻翻看电脑里有没有什么保存好的电影。

终于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几部电影,可是感觉片名都有点怪怪的,明溪好奇地点击进去了,这一点击,让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是那种电影,就是平时大家在一起经常聊,又似乎很忌讳的那种电影。明溪看了开头一点点便觉得浑身燥热,心慌极了,赶紧点击了关闭,呆坐在电脑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一遍遍检查是否留下观看痕迹,才不放心地关掉电脑,重新躺回床上去。

一整夜她都久久不能平静,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男女之间,那种神秘的事情。高中在宿舍夜谈时,就经常听同学们谈论这个事情,那时候就算是宿舍里最早熟的女生,所有的知识也不过来自于言情小说里言辞闪烁的模糊描写,明溪都还不知道孩子具体从哪个部位生出来的。偶尔听说有女生夜不归宿被开除,每次高三体检也传闻有女生被检查出有身孕退学的,但是明溪总觉得这种事情离她好遥远,知道有这么一种事情存在,但不知道具体是如何一回事。这些电影应该是爸爸下载的吧,爸爸怎么会看这种电影呢,明溪想不通。

第二天看到明成刚,明溪觉得怪怪的,昨晚电影的情节总是在她脑海里浮现,又担心爸爸发现她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一整天都不敢主动和爸爸说话,爸爸跟她说话,她回答时总感觉那么的不自然。

到了晚上大家都睡下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奇心驱使明溪又一次打开了电影,这一次,她想大着胆子从头到尾把它看完。可是当男人的那种东西出现在屏幕上时,明溪忍不住犯了恶心,吓得用颤抖的手又一次点击了关闭,她还是接受不了。

仅仅因为一次好奇,让明溪整个假期都过得很不坦然,每次面对男性,不论老小,她都会不自觉去瞟人家的那个部位,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陋恶心的东西存在,然后又赶紧收回目光,害怕被人发现;或者看到夫妻情侣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小脑瓜也会在想,这两人晚上会如何做那种事情。

明溪发现自己的这一思想后,颓然地想,完了,我是不是变态了,为什么脑海里全是那种东西和事情啊,怎么办怎么办?跟父母相处时更加不自然,她难以想象,平日里敬重的父母,竟然也会做那种肮脏的事情,不然哪里来的她呢?而且父亲还跟别的女人也这么做过。

整个假期,明溪都是在纠结和挣扎的思想中度过,年过得很没有滋味,但表面上她必须硬撑着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乖宝宝,更不能问任何一个长辈,这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个封闭的小镇上,一个女孩子要是被人知道看过那种东西,该是多丢脸的一件事情啊,走在街上会有多少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不再是乖孩子,说她不守妇道,风流下贱……

明溪内心斗争得头都大了,这种影响还是挥之不去,只希望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忘,或者等真正长大,能够坦然接受。

我们不能谴责明溪什么,不能说她不再纯洁,更不可用“庸俗下流”这样的词汇去形容她,她只不过是现有教育形式下的一个无辜小女孩,也是千千万万个普通女孩的缩影,她的心理历程是很多女孩必走的。明溪从前所处的环境太过单纯了,接触的人也很简单,都是师长和同龄的同学朋友。父母在她面前一般都刻意掩饰,更不要说主动对她进行性教育,在他们看来,女孩子知道得越少越单纯才越好,那些早熟的孩子在他们眼里都是不正经的。

明溪在小学五年级时便收到过情书,第一次有小男生写信给她,她第一反应就是,万一被父母发现怎么办,还不暴打她一顿啊,所以都不敢拆开来看,就扔垃圾桶了。陆陆续续有人对她表示好感,她都一笑了之。

到了高三时候,她终于瞒着父母谈恋爱了,对方是一个优秀的男生,大家有相同的朋友圈,男生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她的好感,经不住大伙的起哄,对她表白,她不知道为什么糊里糊涂也就答应了。男孩对她很好,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最多就亲亲她的小嘴,拉拉她的小手。有时候周末的晚上,两人偷偷摸摸在学校的运动场上相拥,明溪能明显感受到男孩的粗重呼吸声,但是大脑粗线条并且不韵人事的她并不知道男孩一直在隐忍着什么。随着高考结束,男孩到了北方的一个城市上大学,是封闭式限制与外界联系的那种大学,两人联系渐渐减少,这段青涩的感情就无疾而终了。或许是对他的感情不够深吧,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对她照顾有加的大哥哥,所以明溪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不得不说,男孩是一个负责任有担当的好男孩,在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给心爱女孩幸福时,他选择了隐忍,以保护女孩的清白,只不过明溪与他缘分浅薄,只能与他相伴走过短短一段路程。

明溪已经成年了,迟早要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第一次的突然接触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她一时接受不了,所以会暂时产生这种畸形的心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自动愈合的,并且逐渐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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