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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沈瑶家。沈瑶的爸爸是机关干部,妈妈是医生,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大女儿还有一周多就要出国,今晚家里有个小小的送别会,两个人早早开始忙活了。沈爸在洗水果,沈妈打电话叫小女儿沈远早点回来吃饭,大周末的别老在外面疯。

这时候门铃响了,沈妈开门,看到顾梓阳提着菜在门口,沈妈赶紧把准女婿迎进来,然后冲里面喊:“老沈,准备做饭啦!”沈爸答应着出来,走进厨房系上围裙一副准备大干的架势。顾梓阳也顺手拿个围裙准备穿,沈妈赶紧走过来说:“梓阳,你去看电视吧,这有我和你叔叔就行。”顾梓阳却不听,他说:“阿姨,你让我来吧,我闲不住。”沈妈一边念叨着这孩子什么的一边欣慰地笑。

就这样当沈瑶带着陶李和王晓涵到家的时候家里是这样一副温馨的景象:沈爸在炒菜,沈妈在择菜而顾梓阳像陀螺一样打着下手,切菜端菜拿筷子碗忙的不亦乐乎。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沈瑶带着闺蜜去了自己房间,王晓涵说:“你家顾同学真不错,比你家俩闺女还贴心。”沈瑶笑道:“新女婿新媳妇不都这样吗?刚开始表现好才正常。”陶李说:“你的意思是你去他家也很勤快了?”沈瑶想了想说:“我是想的,可是我不会啊,以后还是多买点东西弥补下吧。”说罢,沈瑶打开电脑向闺蜜展示她要去的地方,两人羡慕不已。厨房传来沈妈的声音让沈瑶打电话催催沈远,怎么还不回来。沈瑶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沈远刚接起电话就说到门口了然后挂断了。沈瑶放下手机对着房里两人说:“我猜要开饭了,咱出去吧!”说完三人出去了。

三人刚走到客厅,大门就开了。是沈远,沈远比沈瑶小5岁,今年高二,漂亮的小脸上掩盖不住高中生的纯真可爱。沈远很客气地打招呼:“陶姐姐好,晓涵姐姐好!”一转身看到提着饮料的顾梓阳又赶紧说:“梓阳哥也好!”然后一席人入了座。

沈远捻起一块排骨一边烫的唏嘘不已一边不忘赞叹到一尝就是老爸的手艺,真好吃。沈妈笑骂:“你矜持些,家里有客人呢。”沈瑶看向沈妈说:“什么客人啊,都自己人,没事。”然后转向陶李和王晓涵问:“是吧?”两人笑着点头。席间聊了不少沈瑶以后出国后的事情,让她不要忘记常联系之类,又说了沈远要好好念书,考好的大学。沈远嘟囔道:“我要考姐姐的大学,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们。”沈爸沈妈甚是欣慰。沈妈跟陶李还有晓涵说:“你们两个丫头,以后瑶瑶出国,你们不要因为这个跟阿姨生分了。要常来家里坐坐,你们俩不是租房子住在一起吗?周末就一起过来,让沈叔叔给你们做好吃的。”两人连连答应了。突然,沈远说话了:“三位姐姐们,你们现在都异地恋了啊,你们对自己的爱情都很有信心吗?”沈妈先回答了:“为什么没信心,你叫沈远你姐姐叫沈瑶,就是因为爸爸妈妈离得远,谈恋爱的时候远,结了婚还远,现在不是一样好好的。”顾梓阳也说:“是啊,只要两个人立场坚定,其他的都不是问题。”王晓涵放下手里的筷子也加入了讨论队伍:“其实啊,小远,你现在还小,大学毕业是一个很大的转折点,那些毕业就长相厮守的爱情只有电视里才会有,怎么可能都那么顺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古语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男的女的都怕入错行,所以谁的一生都不能轻易决定的,很多人不是说毕业就是失恋加失业吗?我觉得两个人如果真心相爱是不会那么轻易分手的,所以了,不想分手又不能长相厮守只能选择异地恋。也可以理解成今天的两地分居是为了来日的长相厮守。”沈瑶笑着打趣:“我们晓涵快成爱情专家了,不过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陶李也结果话茬:“是啊,异地恋更能考验爱情呢。”沈爸听了半天说:“那么我就当代大学生毕业爱情何去何从作个总结吧!”大家都笑着看向他,沈爸喝了一口饮料继续道:“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我的看法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最好,我不喜欢那些为了所谓的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爱情,还有就是不要为了爱情去委曲求全。最重要的是,拥有爱情的人,要懂得珍惜,懂得珍惜的人,才配拥有真正的爱情。你们说的异地恋我不发表意见,只要相爱,有同样的奋斗目标,不管人在哪里,都是能感觉到幸福的,孩子们,祝你们都幸福!”沈妈第一个响应:“说的好,咱干一个。”大伙举杯。

饭毕,沈瑶下楼送三人,陶李和晓涵先告辞了:“您二位慢慢逛,我们俩就先撤了。”说完招手离去。路灯下,顾梓阳和沈瑶牵手走着,沈瑶说:“顾梓阳,我不在家你要帮我好好照顾爸爸妈妈还有沈远,当然还有你自己,知道吗?”顾梓阳点点头。沈瑶又说:“要给我写邮件至少两天写一封,知道吗?”顾梓阳点点头。沈瑶想了想又说:“不许背着我乱搞,不许跟异性单独吃饭走路等等。”顾梓阳又点了点头。沈瑶突然停住看着他:“顾梓阳,我像不像在交代遗言?”顾梓阳拍她的脑袋:“说什么呢?”沈瑶吐吐舌头笑了。两人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天反正是越来越晚了,再走下去顾梓阳就回不去了才决定分开。顾梓阳先送沈瑶回家,在楼下沈瑶圈着顾梓阳的脖子问:“梓阳,你会出轨吗?”顾梓阳很坚定地说:“不会!”沈瑶又问:“那我呢?我会出轨吗?”顾梓阳沉思了下:“不知道,如果你出轨了一定是我不够好,我会改正让你回头的。”沈瑶听完把头深深地埋进顾梓阳的怀里。

几天之后,大家一起在机场送别沈瑶,顾梓阳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沈瑶当着大家的面对沈瑶说:“瑶瑶,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大家的,这点你放心。”沈瑶笑笑拍拍顾梓阳的肩膀:“好的,乖乖等着我回来娶你啊!”沈妈嗔怪:“姑娘家说话一点不矜持。”大家都乐了,本来离别的伤感也缓解了不少。这时候广播里响起了催促沈瑶登机的声音,沈瑶一一拥抱众人后洒脱地离开,却在转身一霎那凝结了笑容伤感地要落泪。这边众人浑然不觉。沈瑶登上了飞往加拿大的飞机,大家也就散了。

晚上,王晓涵和陶李租的小房子里。王晓涵盘腿坐在床上写着什么,房间里有两张床,床中间是一个床头柜,对面一个简易的布衣柜,衣柜旁是折叠好的两张床上电脑桌和两个装着笔记本的电脑包,东西不多,但是小房间也已经挤满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冲着门外喊:“陶李,你好了没有,快点过来。”陶李答应着:“马上就好,再等一下。”陶李在卫生间洗衣服,卫生间的洗漱台上琳琅满目,有一个小型的洗衣机,洗衣服和脱水都要分开的那种。洗完了,换上脱水桶,放衣服按按钮陶李走出了卫生间到客厅里的大镜子前理理头发,大镜子对着的是房东家淘汰的旧沙发看起来很有年头了,沙发上堆着的是两人的衣服,右边是餐桌和几个凳子,这就是客厅全部的摆设。

陶李进了卧室,王晓涵把本子递过来是账单。6月份家庭开销,一笔一笔很详细从房租到买菜日用品等等,算账还是清楚的好,这是两人租房的时候就说好的,看到最下面,陶李呀的一声叫起来:“晓涵,咱这个月还有结余呢?”最后一栏写着剩余452元整。王晓涵无奈地笑笑:“是啊,我的陶大小姐,这个月净在外面吃了,家里的当然有的余了,看起来是剩了,其实是多花了啊。”陶李想想也是下决心:“下个月要省吃俭用,争取不做月光族了。”然后出去晒衣服。十点半,熄了灯,两个人开始卧谈会。王晓涵:“陶李,你工作这么久攒多少钱了?”陶李:“至今卡上还三位数呢,那会在学校一个月几百块就够了,还以为自己工作会存很多钱呢。”王晓涵:“我也是,每个月两千多的工资减掉房租吃饭买衣服化妆品根本么得剩的。”陶李:“是啊,要是再有同学朋友要结婚的,那个月就只能吃泡面。”王晓涵:“现在同学结婚,至少都600,一个月遇到四个就白干了。对了,你家孟超怎么样,都说上海工资可高了,再说,他家有钱啊。”陶李:“他刚找了个工作,工资是不少,消费也高的吓人的。”王晓涵:“你们比我们好多了,至少孟超家里有钱,以后结婚买房什么的家里能帮着点,我就不一样了,我跟邵海平那是草根联盟,什么都得靠自己。其实找个本地人也好,房子就能解决了,你看顾梓阳,找个沈瑶那样的,顾家也就一般的小康跟邵海平一样的,但是邵海平得比顾梓阳多奋斗多少啊!”陶李:“别介,邵海平人家有潜力啊,你跟邵海平是高智商联盟才对,再说人家顾梓阳,人小伙子本身就优秀,IT精英啊,人又实诚、勤劳,配沈瑶也不能算高攀。”王晓涵:“嘻嘻,我也没说他高攀,只是说他眼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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