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烈让无痕的回答弄的真是哑口无言。他抬头怒视了一眼暗青子,然后回过头来对无痕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并不是‘道’,我今天也不急着需要你的答案。你从今天就开始慢慢的摸索吧,到底什么样的‘道’才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
“可是师父刚才不是你说的么,‘道’就是对未来的憧憬啊?”无痕不解的问道。
“是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憧憬,是你对未来你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的憧憬,而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明白了么?”暗青子回道。
“哦,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无痕这才点了点头,“那我就从今天开始摸索我自己的‘道’吧。”
“那我就祝你能早日成功了,呵呵。”朱烈半开玩笑的说道。
“恩。师父跟师伯,让我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件事么?”无痕问道。
“无痕,我先问你件事。”朱烈见暗青子没有要张嘴的意思,于是他便开口了。
“要问什么,师伯说吧。”无痕答道。
“好。咱们修仙之人干的就是逆天之事。我问你,如果你要办一件事,但是可能会触犯天威,你还敢做么?”朱烈说道。
无痕想了一会儿,“师伯,你不都说是‘可能’了么?如果那件事能带来足够多的利益,我想尝试一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啊。师伯,你问这个干吗啊?”
“哈哈”朱烈并没有回答无痕的话,而是笑着看向暗青子,“你徒弟可比你洒脱多了。”
暗青子并没有理会朱烈,而是一脸严肃的对无痕说道:“你可要想好了,一会儿要做的事,有可能会触犯了天威。一个不小心咱们的命,都有可能交代在这儿。你想好了?”
朱烈见暗青子说的有些过火了,于是他对无痕说道:“哼,无痕。别听你师父吓唬你。就像我所说的能不能触犯了天威还不一定呢。但是能得到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啊?”无痕被弄的糊涂了,“那个……什么天威不天威的啊?我们也没干什么,怎么会触犯了天威呢?”无痕问道。
“你这个当师父的给他解释下吧。”朱烈对暗青子说道。
暗青子见无痕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他暗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要是细说,那就得从我小时候说起了。但是那些事情,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所以我就长话短说吧。我从前无意间得到了一个页兽皮,上面记载着一个道术。如果按上面所说,此术若是成功,只要施术者肉体尚在,元神完好,就可起死回生。但是那页兽皮却是不完整的,所以此术的效果到底会怎么样,就不可知了。”
“这不是好事么?”无痕茫然的问道。
朱烈见无痕还是没太明白,于是说道:“你师父就是怕此术的效果太过于逆天,所以怕触怒了天威。到现在还依然犹豫不决,所以才问问你的想法。”
“能起死回生的道术确实是有些逆天了。可是为什么要问我的想法啊?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的。”无痕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怎么跟你没关系?你就是那个要施术的人。”朱烈道。
“啊?”无痕一愣,“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现在就等你下结论了,是干还是不干?痛快点。”朱烈劈头盖脸的问道。
“这……”无痕又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暗青子,“师父你怎么说?”
“嘿,你这小子,我问你话呢。你问你师父干吗?”朱烈厉声说道。
“行了,你也别为难无痕了。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暗青子把话接了过来,对着无痕继续说道,“本来为师是有些疑虑的。但的确如你所说,为了这个道术能带来的利益,我们冒下险,确实是值得的。而且所谓的天威也都是道听途说的,谁也没真正的见识了。为师的意思就是……干了。”
“我说老顽固,你怎么又变了呢?刚才不还不干呢么?”朱烈‘调戏’道。
“既然师父觉得可以,那咱们就干了。可是师父,为什么我是施术的人呢?”无痕问道。
暗青子根本就没有理会朱烈的意思,而是对无痕说道:“我们两个都已经是活了大半辈子了,而且我们以后也不太会走出这座大山。而你不同,你还年轻,你以后肯定是要出去闯荡的。而且这世上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是修为极高就可以横行无忌的。所以要给自己留着后手,永远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真正的实力是什么样的。即使你油尽灯枯了,你也要装作意气风发的模样。因为这个世上雪中送炭的人少了,而落井下石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所以这个道术给你用是正好的。”
“无痕紧记师父的教诲。”无痕恭声道。
“行了,你们师徒俩不是要抱着哭一段吧?”朱烈的话打破了空气中的凝重,“既然决定了,咱们就准备开始吧。”
“为了以防万一,朱烈你还是先回去吧。等这边的事了了,我去找你喝个三天三夜的。”暗青子盯着朱烈说道。
朱烈听到暗青子这话,‘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你什么意思?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咱们连朋友都没的做了。我朱烈是那样贪生怕死的人么?”
“可……”暗青子刚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朱烈一瞪眼睛,只能摇了摇头,“那好吧,咱们开始吧。”
暗青子说完,向远处一挥手。一个半人高的是泥非泥,是沙非沙的塑像,出现在了他正前方的一个角落。
“师父,这是什么啊?”无痕跑了过去好奇的问道。
“那是‘极乐土’堆砌的一个泥像。”暗青子答道。
“‘极乐土’是什么啊?”无痕又问道。
“所谓‘极乐土’,就是在百年老坟当中覆盖在棺盖上的那一层。”朱烈抢先回答了无痕的问话,“老家伙,看来你没少挖人家的坟啊?”
暗青子只是斜了朱烈一眼,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啊!坟里挖出来的?”无痕听到那土是坟里挖出来的,一下跳出老远。“为什么要坟里的东西啊?”
“那‘极乐土’是吸收了,死者最后一缕阳气,跟第一缕阴气的存在。生死轮回,阴阳调节,这倒是再合适不过了。”朱烈又点评道。
无痕小心的绕开了那个泥像,对他师父问道:“说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这个道术叫什么名字呢?”
“儡身。”暗青子捋了捋胡子,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