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拖着行李箱在出口张望了一下,很快的看到余达利,边往那边走边打量着余达利,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于是放下心来,扑进他的怀里。余达利没料到李夏会有这种举动,一时也没多想伸出手就抱住她,力度没有掌握好牵扯到了伤口,他皱了皱眉,将李夏的身体的重量换到右手。这一下让李夏发觉了,她站直身子,端起余达利的左手,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余达利一惊,不动声色的把手放下,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不小心摔了。”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谎话当然不能骗过李夏。她放弃继续问余达利转而向阿天。“发生什么了?”
阿天眨了眨眼睛,看看余达利,又看看李夏,尴尬的咳了几声,看向别处。李夏瞪着余达利,等待着他的解释。但是等了几分钟,看他并没有坦白的意向,李夏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余达利抬手在阿天的肩头拍了一下,忙回头追着李夏,拉住她的胳膊,软声道:“我没事,真的。这都快好了,我不跟你说,就是免得你担心啊!”
李夏立在那里,心里清楚地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想象力在这个时候发挥了特长,她一想到余达利和警察之间的较量、可能发生在余达利身上的事时就止不住的害怕,怕到心都颤抖。眼泪滴在余达利的手上,他紧张地扳过李夏的身体,“怎么了?我都说了没事了,你别这样啊!小夏,别哭啊!”笨拙的替她擦着眼泪,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办。
李夏握住他的手,收住眼泪说:“回去等我收拾你。”余达利笑着点头,笑容下藏着无奈与温柔。
一到家,李夏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门,余达利痞痞的笑着,拉着李夏就是一个长吻,直到李夏瘫软在他的怀里,气息不匀的抓住他的衣领,“求求你,阿利,不要让我担心好吗?求求你了。我不想······不想看到你出事。”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每次李夏一哭,余达利就手足无措,他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着,虽然他为李夏担心自己而高兴,却又因为李夏哭的厉害而心疼。一时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不可能答应李夏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但是又不想骗她。“小夏,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尽可能不让自己受伤,不让你担心。这次的机会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知道,我知道。”李夏点头道,她很害怕,害怕余达利会出事,毕竟这种不是普通的生意。这次只是出趟国就手受伤,下次呢?下下次呢?无论余达利伤到了哪她都会心疼。“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阿利,从我答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料到,可是当我真正面对你的伤口时,我还是会心疼,会责怪。”
“小夏,”余达利无限感动,他轻轻念着李夏的名字,紧紧将她拥入怀里,郑重的承诺道:“我会照顾好自己,为了你。”
第二天醒来时,李夏已经不在身边,余达利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搭在身上出了房间。还没走到餐厅就闻到一阵香味,李夏穿着他的衬衣在做饭。因为衣服太大了,迎着光可以隐约看见她曼妙的身姿,修长的双腿。随着两人关系越变越亲密,李夏夜宿余达利家的次数也慢慢变多。余达利跟李夏提过几次让她搬来和他一起住,自己租的那套房子就退掉。但是李夏说:“不行,那是我的personalspace。我总要一个可以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的地方,你不许剥夺。”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余达利走近,从后面抱住她,将她颈边的长发撂倒另一边,把脸埋在她的颈间,细细的吻着她细嫩的肩头。
李夏偏了偏头,轻声嗔道:“别闹。”
“好香。”余达利的声音闷闷地,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离。李夏拍掉他的手。“别闹了,吃饭。”她将早餐呈到盘子里,突然想起什么,对余达利说:“刚刚你电话响了,我接了,是韩坚。他说有事找你,下午要去夜总会。”李夏一直背对着余达利,虽然她理解,但不代表她不介意。
“哦。”余达利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坐下吃饭,吃了两口抬头问李夏,“今天不上班吗?”李夏摇头。“想去哪?去看电影怎么样?最近好像有很多电影上映。看完了去吃饭怎么样?阿天说浅水湾那里有一家西餐不错。要不然我们可以去南丫岛吃海鲜,或者······”
“阿利!”李夏打断他,“不用这样,只要你没事,我就无所谓。这是你的事业,无论好赖我都跟定你了,如果介意的话,现在我就不会站在这里。阿利,你听好,即使我帮不上你的忙,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懂了吗?”李夏伸手握住余达利的手,两眼紧紧地盯着他,好像是要把自己的决心全部通过眼睛来告诉他。
余达利回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点头,“我知道。”
下午的时候,韩坚和鸿天一起出现在余达利的办公室。余达利很奇怪,一般来说,鸿天不会来他们这种手下的地方。说来也奇怪,鸿天虽然是长兴的老辈,但是他不赌不嫖也不吸毒,几乎什么都不沾,但是韩坚对他特别敬重,事无巨细的都问过他,后来鸿天对他说:“阿坚,你是社团老大,当然一切都听你的,鸿叔老了,该享福了。”之后便撒手不管社团的事了。这次他和韩坚一起出现在夜总会余达利很诧异。
“阿利,社团里有一件事我希望由你去查。”
余达利疑惑不止,他没有说话,看着韩坚和鸿天。
“良刀和肥冲私下瞒着长兴干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上次的那批货我也觉得良刀有问题,所以我希望你帮我查出那批货的下落。”鸿天说。
余达利低着头,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他很清楚接下这个任务的后果,要么进一步取得韩坚和鸿天的信任,要么被良刀和肥冲的手下砍死。犹豫了一下他停止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鸿天,露出无所谓的笑容,“好,没问题。鸿叔坚哥放心,我一定将事情查清楚,绝对不放过一个内奸。”
韩坚面上不动声色,但眼神已经没有多少防备了,而鸿天则是很高兴,他拍了拍余达利的肩膀,爽朗的笑着,似乎很满意这个后起之秀。
送走韩坚和鸿天之后余达利看了看表,时间尚早,于是打了个电话约李夏吃饭。约定好时间地点之后他交代阿天晚上不用来接他们之后就开车接李夏去了。
两个人在浅水湾的某个高级西餐厅吃过饭,余达利就驱车带李夏到山顶看夜景。香港的夜景真的很美,身在其中你会发现。不同于白天的一派正经,夜晚的香港更加的放肆。但当你跳出来,以一名旁观者的身份看时,夜间的香港又是另一番景象,安静的像一幅油画,美好的同一张摄影稿。余达利和李夏驾车到了山顶,两个人坐在车头看着夜景。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有钱人喜欢带女伴来山顶。”李夏靠在余达利的肩头。
“为什么?”余达利不解的问。
李夏轻轻地笑道:“你不觉得,在这么美的景色下身边人的面目也变得端正了?”
余达利将李夏的下巴挑起,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漂亮,不需要这些东西的衬托。”这话李夏很受用,她伸出手臂勾住余达利的脖子主动地吻上去。
下山后余达利故意将车开的很慢,因为李夏说要赶报告不去他那里了。所以他不情不愿的开车送她回去。“搬过来吧,省的你整天两头跑,累坏了我心疼。”
“嘘!”李夏干脆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摇摇头将余达利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要说的话被人堵回去,感觉很不好受。但是对象是李夏,他只好投降。安静了两分钟,余达利有了一个主意,他笑的很无害的说:“不然,我搬来陪你!”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冲击力从后面传来,余达利和李夏的身子向前猛的一倾,李夏的头撞在车窗玻璃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车子又被撞了一下,直把他们的车撞向护栏被前后卡的死死地,然后肇事的那辆车很快的掉头开走了。
头部受到猛烈地撞击的李夏晕了过去。
“小夏,小夏!”余达利一手扶住李夏的头,一手按住她额头的伤口,紧张地唤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