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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赎身

天空已经有些暗淡下来,如血的夕阳缓缓落下,一丝紫意在空中出现,天已经暗了。

街道上,商铺都逐个打烊了,逛街的人也少了,安静成了街道的主题。一个摇摇摆摆的黑点从远处走了,这是一个人,一个瘦弱不堪,邋遢肮脏的小孩儿,成条状的长长的头发很久没洗,头顶盘旋着的几只苍蝇,成为他的伙伴。他是开头提到的灵岚,显然,他还没有完成今天的任务。

他一步一步无力地走着,因为饥饿,他不得不将腰间的麻绳死死勒紧。停下脚步,他环顾四周,最后污浊的眼神停留在了一家宅府。宅府门前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而这宅府赫然正是林府。

灵岚朝林府挪动了脚步,最后在林府大门前一下子摊坐下。

林府的两个门卫见灵岚倒在门前,立即上前去赶。

“快走开,臭乞丐,今天是林家的大喜日子,你别触了眉头!”门卫用脚踢了踢灵岚,大声地道。

灵岚睁开眼睛看着门卫,无力地说道:“求求你……我好饿……施舍给我点钱的吧……吃的也行……不然……我要被打死的……”说话时,一丝冷汗从灵岚的额头上冒出,像是说了这句话是花了他所有力量一样。

门卫有些怒道:“这里不是祠堂,可没东西给你吃!再不走我可动手揍你了!”

听得门卫的话,灵岚眼神里出现绝望之色,他知道,今天是免不了一顿毒打了。他无力的摇了摇头,手撑着地面,努力得使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这时,林府的门打开了,一个美艳的女人拉着一个俏皮少女走了出来,门卫见后,立刻保持立正姿势,恭敬地道:“林夫人好,林小姐好。”

林夫人向门卫点了点头,而后正见到刚站起来的灵岚,皱了皱眉头,对门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门卫答道:“一个要饭的小乞丐而已,我把他轰走了。”

林夫人有些不满地看了看门卫,道:“这小乞丐也是人,都是同类,应当尽可能地给予帮助!”

瞧出林夫人话语中的怒意,门卫连声附和着林夫人的话。

林夫人拉着林月儿的小说,走到了灵岚面前,灵岚只是随便看了他们一眼,便绕道走开了。

“小兄弟等一下。”林夫人连忙叫住灵岚。

灵岚的身子一顿,转过声来,用带着自嘲的口气说道:“这里没有能要到钱要饭,我要换个地方,不想触了你们的眉头。”

林夫人楞了一下,开口道:“你饿嘛,我们正要出去吃饭,我带你去。”

听得此话,灵岚内心里吃惊了一下,从他有记忆的五年开始,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带他去吃饭,顿时,心里的暖意油然而生,不过却又暗淡下去。

“我饿……不过天黑了,我得回去……不然……我要被打的。”灵岚看着紫色的天空,绝望的道。

善良的林夫人看着灵岚的模样,一股同情之意从她心里生出,所以她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帮一下眼前的乞丐,哪怕是给他吃顿饱饭。

“孩子,来,我带你去吃饭,你一定饿坏了吧,这里没人会打你。”林夫人温和地对灵岚说到,还伸出了自己的手。

灵岚盯着林夫人,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呼噜~”肚子里的声音结束了他的犹豫,他决定和这位美丽的夫人去讨一顿吃的。

“谢谢您……夫人。”灵岚点点头,道。

林夫人微笑了一下,竟然毫不犹豫地抓住了灵岚那肮脏的手,灵岚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人和他如此亲近。林夫人的手很软很滑嫩,这是灵岚的第一反应,不过立刻红透了脸,这还是灵岚第一次被人拉手,这感觉很温暖。

林夫人见灵岚尴尬的样子,呵呵一笑。一旁的林月儿却是捂住了鼻子,轻生道:“臭死了……”此话一出,林夫人立刻加大了拉着月儿的手的力度,道:“不许乱说。”

林月儿吐了吐香舌,低头不语。

灵岚也听到了月儿的话语,不过他并没有表示什么,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被人嫌弃的感觉。

就这样,林夫人拉着一漂亮,一肮脏的孩子,上了马车。

一路上,林夫人与这位小乞丐交谈了几句,得知灵岚的遭遇后,同情心更是大起。而灵岚对林夫人这种没有嫌弃反而可怜的语气,心里一酸,但他忍住了泪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在林月儿面前流泪。

灵岚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忘了身体的饥饿和疲惫,他感到很舒服,很温暖,他多么想能够永远坐在马车上啊,可是好景不长,马车在一家饭店外停下了。

下车后,林夫人和月儿率先走进了饭店,而当灵岚靠近店门时,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臭乞丐!快走!”

灵岚停顿了下来,是啊,我自己那么脏,别人不会要我进去的。灵岚想到这,朝外退了一步,而就在这时,林夫人转头开话了:“是我带他来的,要他进来。”

保安双手负背,朝林夫人鞠了一个躬,道:“是,夫人。”

林夫人点点头,朝灵岚走去,再次拉住了灵岚的手,朝饭店内走去。当灵岚经过保安时,保安忍不住将鼻子捂住了。走进饭店,里面的每个人无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林夫人和被他拉着的小乞丐。这时,一位肩搭白毛巾的伙计出来招呼道:“林夫人您来啦!您可许久没来咯”林夫人笑道:“这不是那丫头想吃你们店的菜了嘛,就带她来这边了。”伙计看了看林夫人身边的月儿,点头微笑着,而他看见正被林夫人拉着手的灵岚时,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林夫人并没有理会伙计的这一反应,点了几道菜,就找了一处空位坐下了。灵岚正正地坐着,紧张的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林夫人笑了笑,对灵岚道:“孩子,别怕,这边有我在,没事的,大胆吃。”灵岚点了点头,可还是排除不了内心的紧张。

很快,菜就上来了,五盘菜里,有三盘都是补身体的菜,像是林夫人位灵岚特意准备一样,而月儿却只对她面前的两盘感兴趣,吃得津津有味,露出了可人的甜笑。灵岚哪见过这么好的菜,眼睛都直了,在林夫人的安慰下,终于动手吃了起来。一块肉入灵岚口中,灵岚便感觉无比鲜美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舌头,他知道,这是目前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林夫人在一旁看着两个身份不同的孩子,面带着微笑。半个时辰后,菜终于被消灭了,相对林月儿前面干净的桌面,灵岚面前的就显得一塌糊涂了,肮脏油腻的手擦了擦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然而正在这时,一个邋遢的身影出现在了饭店内,灵岚发现,是中离,那个要他又怕又恨的男子。灵岚见中离后,整个人不自觉的抖了起来,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林夫人发觉灵岚的不对劲,问道:“孩子,怎么了?”灵岚颤栗地道:“别要那个人……看到我……不然,他要打我的,因为我……没要到钱……”

听到灵岚此话,林夫人柳眉突然皱起,“这就是你说的中离嘛?别怕,今天我在,他不敢怎么样的。”灵岚嗯了一声,但身体还是颤抖着。

果然,眼尖的中离最终还是发现了灵岚的身影,快速走到灵岚面前把他拽起,怒道:“王八蛋!你竟然在这里潇洒?!钱呢?!不想活了啊!”灵岚被吓得不敢说话,只是将求助的眼神看着林夫人。

林夫人站起身子,平淡地道:“快放开你的手,这孩子很可怜。”“他可怜?我还可怜呢!没要到钱,老子花什么,简直白养活了!”出于大怒中的中离对林夫人爆出粗口。“

嘶……他不要命了,敢对林夫人这样?”店内的其他人看见中离的态度,都为他感到一些悲哀,要知道,在卡多镇中,可是没人敢和林府之人作对的,更何况是和这个在卡多镇几乎人人爱戴的林府女人。

可林夫人并没有想人们所想的那样发怒,而是平淡地对中离道:“这孩子是你收留的是吧,今天,我向你赎了他!”

中离听得此话,略微愣了一下,随即放开了拽着灵岚的手,道:“我到这小子为什么会那么大胆呢,原来是有这位夫人称腰啊,请问夫人是何许人也?”

这个白痴,连林夫人都不认得。这是周围的人的想头。林夫人道:“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今天这孩子,必须赎。”中离想了想:“看这位夫人身着打扮,一定是大户人家,不如称此机会狠狠赚一番,反正这小子没什么用。”“想赎可以,不过必须得一百金币!”中离正气道。

“你怎么不抢啊?这乞丐会有一百金币的价值?我母亲是好心才这么做。”月儿在听到中离的要价后,顿时不干了,一百金币,足足可以要一户普通人家过上十年普通生活了。

林夫人对月儿使了个眼色,示意月儿住嘴,然后对中离说:“可以!但你不得在碰这孩子!”

中离没想到林夫人能那么爽快的答应,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脑海里不停地想着,发财了发财了。

林夫人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白色卡片,扔给中离,道:“这里有一百金币,你拿去,这孩子就是我的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要再给我看到。”中离接过卡片,一看上面显示着一百,顿时大喜,而后,得了便宜的他识相地离开了饭店。

“扑通!”灵岚一下子跪在了林夫人面前,磕了一个头,道:“夫人,您是对灵岚最好的人了,灵岚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你的……我……我……”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能力,灵岚实在没有想出该怎么报答林夫人的办法,一时变得吞吐。

林夫人了解灵岚的意思,开口道:“如果你想报答我的话,那你就来我们林府做事吧,不用再做乞丐喔。”

听林夫人这么一说,灵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不到一个晚上的功夫,他的身份竟然会改变,而原因便是眼前这位美丽善良的夫人。灵岚难以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感动之意,不禁放声大哭了起来,林夫人在他的后背拍了拍,安慰了他几句,灵岚哭了好久,似乎把五年来受的苦都苦了出来,他知道,幸运的女神眷恋了他,他的命运或许会改变。今天林夫人所做的一切他没齿难忘。

三天后……

林府一个身穿蓝色普通衣衫的瘦小孩子抱着一大堆衣物,准备拿到后山湖泊那去洗,这个孩子不是别人,就是我们的小乞丐灵岚。现在的灵岚简直变了一个样,他身上的龌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变的明亮了许多,被洗干净的脸透露出一股清秀的气质。

这是他在林府的第一次工作,三天里,林夫人都是要他吃要他修养,使他的面色红润了起来,只是三天时间还没能改变他瘦小的身躯。

一大早,灵岚便自动跑去向林夫人讨活干,本来想要他多休息几天的林夫人看到灵岚如此勤肯,摸了摸他的头,给了他洗衣服这个工作。一大早,灵岚便自动跑去向林夫人讨活干,本来想要他多休息几天的林夫人看到灵岚如此勤肯,摸了摸他的头,给了他洗衣服这个工作。湖泊不大,面积只有五十多平方米,程无规则状,水很是清澈,灵岚来到湖边,将衣服一件件洗干净,然后叠好放入桶内,一直洗了两个时辰才洗完。洗完衣服后,灵岚擦了擦汗,在原地休息了一会便抱衣服回去。

“哈!喝!”当灵岚走到林府后院那出墙下时,他清楚地听到墙的内测有许多人夹杂的呐喊声传来,他在墙上的一处小洞内好奇地看去,一幕景象要他呆住了:透过墙洞,灵岚看到林府后院中,十多个孩子正在一个中年人的指导下,在习武,大开大合的武术很是威风。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索性放下手里的衣服,看起了他们习武,看到有兴致时,自己也会跟着学几个动作可惜他来的太晚了,他们练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各自回府内用餐。

灵岚无奈的摇了摇头,抱起衣物走掉了。

晚上,灵岚是和下人们一起睡的,可某些下人那如雷的鼾声着实要他很难入睡,突然,他脑海里出现了白天看的的画面,那便是习武。

他脑海里越想这个画面,他就觉得体内越躁乱不安,于是他下了床,来到外面,试探性地挥起了自己的拳头。可只是白天短暂的看了一下,灵岚无法记住动作,胡乱的挥了几下拳头,摇头回床了,不过他决定,明天早些起,洗完衣物,便到那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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