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贪富贵慰庭卖皇上亡大清荣禄杀六军

却说袁世凯送走谭嗣同，即和徐世昌一道直奔直隶总督衙门，总督衙门大堂里，荣禄正座在几案上眯着眼，品着茶，师爷走到荣禄面前道：“大人何不到后庭一边休息，一边喝茶。”荣禄道：“一个人马上就到，在此等候较合礼义，”正说着，忽报袁世凯大人求见，荣禄道：“这不，等的人来了，快传！”下人传出话，袁世凯和徐世昌大步来到厅堂，向荣禄大礼道：“学生袁世凯见过总督大人。”徐世昌也行了大礼，荣禄忙道：“慰庭，菊人请起，我已等汝多时了。”袁世凯道：“世凯乃死罪之人，请总督发落。”荣禄见袁世凯不起，忙站起将袁世凯、徐世昌扶起道：“二位乃朝廷栋梁，何罪之有？”袁世凯忙道：“世凯有密事要面奏总督大人。”荣禄道：“慰庭不必说了，老夫尽知，请和我一同进京，面见太后老佛爷。将此事全说给太后老佛爷听，省得太后老佛爷疑我等瞎编。”袁世凯听此，早吓的不知所措，荣禄见此忙道：“慰庭不必担心，太后老佛爷乃明辨是非之人，对忠于大清的汉臣格外器重，曾国藩、李鸿章等汉人就是例证，今向太后老佛爷密报了天大之事，太后老佛爷怎会责怪你呢？”说罢即携袁世凯、徐世昌一同晋见慈禧太后。却说那慈禧太后在颐和园里日日赏花看戏，倒也自在，就是皇上近几天未来请安，一问李莲英，李莲英回道：“听说圣上近日变法特别忙，日夜操劳，想必是忘了日子吧！”慈禧太后道：“刚变法就把老娘忘了，以后将置老娘于何地？”二人正说间。忽报直隶总督荣禄和袁世凯求见，忙叫诏入，两人见了慈禧太后，忙跪下请安，太后道“这又不是在朝堂，站起说话。”荣禄起身站在一旁，可袁世凯仍跪着不动，慈禧太后看袁世凯如此，就又看看荣禄，荣禄忙道：“让他向太后老佛说完再起。”袁世凯忙道：“罪臣袁世凯启奏太后老佛爷，康有为等维新变法，皆以太后老佛爷为拦路虎，他们言称：太后老佛爷把持朝纲，皇上形同虚设，若不除太后老佛爷，变法难成，故让臣等带小站之兵，趁太后老佛爷与皇上在天津阅兵之机，捉拿太后老佛爷，杀直隶总督荣禄，诏告天下，维新变法。”慈禧太后听罢，早已气的上下哆嗦，咬牙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你有何凭据？”袁世凯忙从怀中掏出密诏，李莲英忙接过密诏递给慈禧太后，慈禧太后问道：“这是什么？”袁世凯道：“这是皇上给臣的密诏，此事是真是假，太后老佛爷一看便知。”慈禧太后略看了一下密诏道：“想那翁老头子被开缺，皇上已没了主心骨，谁还有如此大胆，敢撺掇皇上抓我。”袁世凯道：“臣知太后老佛爷对皇上之恩，好言相劝，怎耐那康有为等，煽动圣上，使圣上鬼迷心窍，一心听康有为的，臣只好将此事告诉荣大人，荣大人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妄断，又让臣亲告诉太后老佛爷，请太后老佛爷裁夺。臣摊此事乃死罪，请太后老佛爷发落。”慈禧太后听罢袁的述说，又细看密诏，早已气得两眼发直，咬断钢牙，大声喝道：“反了！反了！快给我备轿子，我要回宫，我要看看我亲手养大的皇上是如何杀我的。”李莲英忙到太后边道：“太后老佛爷，现正是深夜！”太后怒道：“什么深夜，快去准备，慢一点我杀你头。”李莲英一听，忙不迭的跑了出去，整个园子像开了锅，都忙了起来。却说那慈禧太后，来到午门，正是早朝，皇上还未坐稳，就听太监大声道：“太后老佛爷驾到！”光绪帝忙下阶迎接，慈禧太后气势汹汹地坐在朝堂，光绪帝吓的是一连声地“给亲爸爸请安！”慈禧太后大声道：“别请安了，再请就给我请到阎王殿了，我今天要好好问问你，我那点对不起你了，你要派兵抓我？”光绪帝战战兢兢地说：“根本没有的事，儿臣怎敢有此忤逆。”太后拿出密诏啪的一下摔到光绪帝面前道：“你好好看看，是不是你干的！”光绪帝一看早已傻了眼，喔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慈禧太后怒道：“载湉啊载湉，从你四岁，我把你抱到宫里，虽是我外甥，但如己出，天天教你怎样处理朝政，怎样处理国家大事，像孝庄太后教圣祖那样，希望你成一代明君，我就享福了，没想到却要置我于死地，你的良心何在？良心何忍？”慈禧太后越说越气，说罢皇上，又指着那一群臣子们道：“还有你们这些臣子们，看我不在，皇上懦弱，就变着法的鼓动皇上，明为变法，实乃夺权，你们把那些有功于国家，有助于社稷的老臣们一个个的开缺，你们还显不够，连我这个不问朝事的老太婆子，也要变着法的加害，我若再不出来，你们就会把朝廷翻个个。”慈禧太后说到此，早已口干舌燥，李莲英忙献上香茶，太后喝了两口道：“谁还有话说，出来说说我听听。”慈禧太后收着话音，堂下一片寂静，可有一个人早已安奈不着，自从皇上变法，在朝堂上被皇上抢白一顿后，再无说一句话，他就等着慈禧太后今天出来，一解压抑多日的忧闷，他就是兵部尚书刚毅，他听太后说完，无人以对，忙站出来道：“太后老佛爷，臣有本要奏！”太后一看是刚毅，就说了一声“讲！”刚毅上前跪奏道：“太后老佛爷，昔日汉灵帝时，有十常侍把持朝政，以致造成朝纲不整，国家动乱，大汉灭亡，如今，圣上对变法一无所知，诸事全有康有为等设定，其他大臣之言皆称为阻碍变法，守旧之举，统统被开缺，太后老佛爷再不出面，康有为等就成了大清的十常侍。我大清就要灭于此等人手里，臣等躬请太后老佛爷出来执政，以挽救大清于危亡之中。”刚毅说到此，已有五六个大臣附和道：“臣等躬请太后老佛爷出来执政。”慈禧太后听到此，心中稍平，安安稳稳地坐在金銮殿上，荣禄看火候一到，出班奏道：“启奏太后老佛爷，臣早已调度好人马在午门外候着，请太后老佛爷下懿旨，将那些乱臣贼子尽快绳之以法，好整我大清朝纲。”光绪帝一听荣禄要动手，愤恨之极，早已红了眼，惧怕之心早已跑到爪哇国去了，向前爬几步道：“亲爸爸，康有为等为大清变法，何罪之有？”慈禧太后一见皇上还敢顶嘴，就厉声道：“康有为等还没有罪？他图谋杀我，祸乱朝纲，杀他一千次也不为过。”光绪帝道：“给袁世凯下密诏，全是儿臣的主意，与康有为等无关，所有罪责都在儿臣身上，要治罪，请治儿臣一个人之罪。”慈禧太后愤道：“我是要治你的罪，但其他人，一个也跑不了。”御史杨深秀见圣上为维新变法，冲锋在前，也知自己难逃荣禄之手，向慈禧太后道：“太后，臣有本要奏！”慈禧太后一看，并不认识，小声问李莲英道：“这是谁呀？”李莲英忙道：“维新党人，皇上才提拔的御史。”慈禧太后自言道：“我要看看他说些什么？”然后向杨深秀道：“有话快讲。”杨深秀道：“自圣上登基以来，太后不是听政，就是训政，皇上无一事可做了主，只见国家倾危，洋人掠夺，圣上焦急万分，若不维新变法，大清危在旦夕，好则我大清有能人志士康有为等，深研洋人变法之道，结合我大清现状，制定出一整套变法方案，然那些守旧的大臣们唯恐丢掉既得利益，千方百计阻挠变法，圣上一怒之下将其撤职，不想这些人不思悔改，串通荣禄等大臣，鼓动太后想在圣上天津阅兵时将圣上一举拿下，再立新帝。圣上为保大清江山，国家永固，才出此下策，下密诏令袁世凯勤王，没想到袁世凯乃奸诈小人，和荣禄狼狈为奸，将圣上出卖，今若不是太后要废皇上在先，焉有此乱。”荣禄一听此言，暴跳如雷道：“此人真乃胆大包天，敢教训太后老佛爷，还恶狠狠的咬臣一口，请老佛爷速下懿旨，将此人满门抄斩。”慈禧一听，也觉此人骄狂，敢直言犯上，教训自己，一股怒火早已窜出，见荣禄一说更是火上浇油，怒道：“速将此人满门抄斩！”刚毅听后忙道：“启奏太后老佛爷，同党未查清楚，请将此人先打入死牢，抓着同党之后，再一起杀之不迟。”太后也觉自己有些冲动，杀一个御史，犯不着自己生这么大气，就道：“也好！”几个卫士押着杨深秀往外就走，杨深秀又折回头向慈禧太后道：“太后!你不是杀的杨深秀，你是亲手灭了大清国！大清国从此无救也!”慈禧太后听此愤愤道：“反了，反了。皇上竟然弄了一群疯子在此变法。”然后令刚毅和荣禄负责将康有为等乱党剿灭。荣禄、刚毅赶紧跪下领旨，慈禧太后说罢回**而去。慈禧太后回到**，一夜的折腾早已心疲力竭，李莲英忙赶紧送上参汤，慈禧太后喝罢参汤迷着眼刚想小憩，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就问李莲英道：“小李子，今天在朝堂上，杨深秀说我要废皇上在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李莲英一听浑身发软，忙道：“我也不记得了，恐怕是太后老佛爷的一时气话。”慈禧太后道:“这话我生气的时候确实说过要废掉他，但我从没说过要在天津阅兵时废掉他，以至于他要先下手为强，我谋人一生，没想到今天也被人谋。”李莲英忙劝道：“太后老佛爷聪明睿智，谁敢谋太后老佛爷？想那杨深秀自知死罪难逃，就胡说八道，老佛爷还是养好龙体要紧。”慈禧太后迷着眼道：“当年武则天皇帝多么的睿智，可到最后，还是让最亲近的大臣给赶下了台，看来荣禄、刚毅等还得有人牵制。”李莲英忙道：“太后老佛爷所料极是，袁世凯精明英武，对老佛爷忠心，不如趁此机会将袁世凯提升，再给他扩大兵力，以备后患。”慈禧太后道：“我也这么想，李鸿章已老了，亲王阿哥们个个不中用，将来能牵制荣禄者也只有袁世凯了，小李子，我该好好睡一觉了。”李莲英忙道：“是，老佛爷！”说罢赶忙扶慈禧太后休息。却说那荣禄、刚毅等奉慈禧太后之命，捉拿康有为等乱党，康有为、梁启超早已逃之夭夭，谭嗣同等坚持认为自己是为国忧民，为朝廷有功无错，谁敢杀之，结果谭嗣同、康广仁、杨锐、杨深秀、林旭、刘光第六君子在官任上被捕。荣禄、刚毅见康、梁遁去，急忙到宫中，上报慈禧太后道：“康、梁逃去，后患无穷，若与皇上暗中联络，鼓动督、抚带兵入京勤王，后果不堪设想。望太后老佛爷对皇上速做处置。”慈禧道：“我也怕那些封疆大吏们出来闹事，故要征求李鸿章、张之洞、刘坤一等意见。”荣禄道：“太后老佛爷圣明，然现在必须把皇上与外界隔开，绝了那些想拿皇上诏书号令天下之人的念头。”慈禧太后道：“仲华果然考虑周全，你看如何是好？”荣禄道：“不如让皇上移驾瀛台，想见皇上之人，必有老佛爷的懿旨。”慈禧道：“好！就以仲华之意，不过，那变法孽畜，必尽快处斩。”荣、刚领旨告辞，六君子无审即判斩刑，于1898年9月28日在菜市口被杀，六君子坚贞不屈，英勇就义。其他变法人员，王照逃往日本寺院避难；徐致靖被革职监禁；撤除裕禄礼部尚书、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改任直隶总督；李端棻被革职发配新疆，两年后赦还故里。所有变法人员无一幸免，全被革职查办，怀塔布、许应揆、堃岫、徐会沣等被重新重用。真是：菜市口前染宪旗，惊醒市井在朝夕。惊雷穿云带波去，失去民心江山离。此时，荣禄等得势，而光绪皇帝命运堪忧，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