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再一行到赵家村定了居,为了避免外人的风言风语,楚秀琼和赵铁假装做了一回“夫妻”。不过赵铁还是不甘心的时常问问史再,是否有办法帮忙化解大风商队的这次危机。
史再极有深意的看着自己的岳父大人说道:“泰山大人不必多问了,以我们的实力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而且我看泰山大人并不是舍不得大风商队,而是舍不得就此归隐,怕蹉跎了年华吧?”
被史再一语戳中软肋,赵铁也只得尴尬的笑了笑:“真是知公莫若婿啊!我想的什么女婿一下就看出来了。也对,我是不甘平淡但不是为了富贵荣华,况且女婿你的天资还大有可为呢。”
见到赵铁承认了,史再沉默一下,随机说道:“想昔日卧龙武侯为了求一明主,在卧龙岗上隐忍多年,得昭烈先帝三顾方才出山。泰山大人我也不瞒你了:将来小婿要想回楼兰报仇的话,必须得有自己的势力。一来可以让娘亲和欣儿有个地方庇护,二来我也需要一个强大的势力。所以我打开始就没打算在大风商队一直待下去,将来要重回天水城,还少不了劳顿泰山大人一番呢。”
赵铁一听史再打算自己建立势力,马上来了精神道:“女婿此言当真,如果女婿真有此心的话,就是累死老夫,老夫也死而无憾了。”
“别别别,小婿哪敢太过使唤泰山大人,不然小婿可就无言面对欣儿了。”史再打趣道。
“呵呵,她一个小妮子懂个逑,这可是咱们男人家的事,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的别管她们。”赵铁急忙劝阻道,可惜没发现身后的危险。
“爹,你说我们妇道人家什么长,什么短啊?”赵欣儿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问道。
赵铁一听是赵欣儿的声音,顿时傻了眼,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说:“我说你们妇道人家是巾帼不让须眉,诶,对,是夸你们呢。”
“哎,哪有啊,我们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的,哪里有爹你说那么好。不过我看以后爹一个大男人衣服还得自己洗,饭也还的自己做了吧。”
赵欣儿阴阳怪气的话语让赵铁完全没了辙,哭丧着个脸像史再求救:“女婿,你就帮你岳父说几句好话吧。想我赵铁以前也是大风商队的一个头领,斗气都有武士四层。要我自己洗衣做饭,那还不如一刀砍了我呢。”
“哎哟,还赵大头领,武士四层。有本事你自己洗衣做饭,不要俺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啊?”赵欣儿得理不饶人。
“呵呵,好了欣儿,泰山大人也不过是怕你们过分担心他而已才这样说的,就饶了他吧。”还得史再来当这个和事老。
“再哥——你就向着他,我看就得让他自己洗衣做饭生活几天,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说我们女人。”
“女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说你们女人坏话了。”赵铁求饶道。
“哼,要不是看在再哥的替你说话的份上,今天肯定饶不了你。”说罢赵欣儿才一甩头走开了。
看着慢慢远去的赵欣儿,赵铁只得小声嘀咕:“这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宁愿听丈夫的话也不听爹的了,亏我白养她这么多年。”
一听赵铁这声嘀咕,赵欣儿马上回头一瞪赵铁,直瞪着赵铁马上做出噤声状才肯罢休。
见到赵欣儿走了以后,史再才慢慢的道:“泰山大人不必执着,小婿是万万不敢过分使唤泰山大人的,小婿可就只有这么几个亲人了。不过小婿眼下倒有一件事情要仰仗泰山大人了。”
“哦,什么事?只要老夫能办到,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啊!”赵铁一听有事情做便为老不尊的道。
“没那么夸张,只不管是要利用泰山大人在天水城的关系,打探好天水的势力情况和所有利益渠道而已。”史再轻笑道。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转眼三个月后,冬天到了。
这冬天一到,也就意味着离“年”不远了,中原人都极为重视过年,都在结算今年的收成,准备过年。
这天史再的岳父赵铁刚从天水城里置完年货回来,顺道打探了一下消息:果不其然,大风商队刚和厉剑山庄联手灭了野狼帮,后手就被厉剑山庄的“暗子”天水城节度使的辖军配合厉剑山庄给灭了。大风商队内部核心上上下下三百多人除了投降的其他都死了个干干净净。只有一些分舵的人消息灵通的逃走了,不过剩下的生意则是被厉剑山庄给接手了。在天水城,厉剑山庄的势力可谓一时无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赵铁仍然唏嘘不已,回家喝史再一起狠狠喝了一通。
第二天上午,由于做完喝酒过头,史再也是难得的没有早起练功,刚刚起床洗漱完毕。没曾想这山村之中生活也会来了客人——正是这赵家村的村长赵德胜。从辈分上说,即使是史再的岳父赵铁也要叫赵德胜一声二叔,所以史再表面上也对他很是恭敬。
“二叔公,怎么想到到我家里来坐了,我史自从几个月前搬来这赵家村可是和赵家村秋毫无犯啊?”史再问道。
“娃娃,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不过今天这事你做不了主,你还是进去叫你岳父大人来。”赵德胜说道。
“哦?有什么大事我史再都做不了主非得叫我岳父来不可?”史再也有些许疑惑。
“总之你做不了主,快进去叫你岳父赵铁来。”赵德胜也是很固执。
“二叔,我赵铁家的事,但凡都由我女婿做主,二叔你直接给史再说就行了,不必问我。”听到外面的争执,赵铁也是勉强从睡意中醒来说道。
“哦。”赵德胜一听此话不觉得打量了一下眼前看起来不过十来岁其实只有七岁多的史再。史再却很是淡定的轻笑看着他。
“好吧,既然赵铁都这样说了,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咱们赵家村本来安生过日子的平民百姓,一向村内很是和谐。不过前年事情发生了变故,一个叫白马帮的马贼团来抢掠咱们赵家村过。他们还说每年他们帮都会来赵家村按人头收“例子钱”,一人五两银子。咱们村虽然较其他村富庶一些,可这五两银子还是太重了,于是就有人反抗不给。后来村里死了些人,报官给城里,节度使大人也不理会,所以只得由着那白马帮,按时缴纳银子才好活命。你们是今年才搬回来所以还不知道这些,所以你家四口人今年也按例该缴二十两银子。”
“好狠,”虽然史再和娘亲从伊利靖王府逃出来时带了很些细软,颇不在意这点银子。不过对赵家村其他普通老百姓来说,这五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史再心中想到,不觉又问了问赵德胜一下白马帮的情况。
“这白马帮也奇怪,虽说不过七十多人的马贼团,不过抢劫起来不像支马贼倒像是一支军队。这马贼头领宇文公瑾听说本是北方幽州节度使的小儿子,后来不知道这幽州节度使怎么得罪了北方大派燕京的玄云宫。玄云宫主一怒之下灭了幽州节度使军,后来朝廷为了安抚玄云宫就让玄云宫的人兼任了幽州都督,总领幽州节度使军。不知怎么地,这宇文公瑾竟然跑到我们这西北苦寒之地当起马贼来。”
“哦,这玄云宫一个门派的力量竟然能灭一方官军,还让朝廷都不愿意惹他,竟有这么强?”
“女婿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这江湖一般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江湖门派自由发展。玄云宫我也听说过,门内高手众多,而且他完全可以不和你官军正面打,直接刺杀你首领就行了。”一旁的赵铁补充道。
“如此害民贼,天水都督李宗道竟然不管,一定是这宇文公瑾贿赂了。只是不知道这宇文公瑾实力如何?”史再又问道。
“那宇文公瑾可了不得,拔剑一砍,那剑气能把咱寸头的树枝砍下来!”
“斗气刚刚外放,那么就是刚到武士水平,只是不知道是武士几层。他帮派下的人估计斗气不高或者只是凡人而已。看来岳父大人我们必须得会会这白马帮的宇文公瑾了。”史再笑道。
“老夫这么久没动过手,骨头都痒了,正愁找不到地方松松筋骨呢。女婿,咋爷俩可得好好的干上一场。”赵铁豪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