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门门主玄霸天的书房内,如玉般的美人慵懒的立于书案前侧,配以房中各处摆放的书画案卷,自有一种书香美人的韵味,然而这种清亮婀娜的韵味中却又透着几分该死的妩媚,勾引着所有人的蠢蠢欲动。
“禾羲...”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此次你可是失利了...”
美人抬眸淡淡一撇,缓缓道:“让门主失望了。”
玄霸天看着她,深红色的衣物衬托着她如玉瓷般的肌肤,高贵而妖媚,清冷的神色却透露着难掩的媚态,美人入骨,不过如此,而如此桀骜清冷的美人,却能够激起所有男人征服的欲望。
上前几步抬手捏起禾羲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犀利的鹰眸狠狠的看着她,而她的眼中却什么也看不到。
“你知道...你这样最能让男人做什么么?”沙哑粗犷的声线传来。
她慵懒淡漠的回视着他,不语。
突然,他狠狠用力拽起她,猛然甩向书案,带起书卷摊了满桌满地,一片凌乱,字画掉在地上摔开却铺成了各色风景,而禾羲,仿佛就是这所有风景中最婀娜的一点。
“这样,最能让男人想去惩罚你。”说罢狠狠撕开她的衣物,一片雪白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玫红色的肚兜包裹着她饱满晶莹的玉珠,欲要破空而出。
禾羲不语,淡淡的闭上了双眼。
一阵撕裂的声音传来,她听到她破碎的衣物向着远处抛去的声音,纸张破碎的声音,以及,桌上器物的碰撞声,男人暗哑的喘息声,吼叫声,她又闭了闭眼睛,似要掩去这一切的阴暗与肮脏。
玄霸天抬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眼前糜烂的一切,笑道:“怎么,姜逸轩可曾这样对你,或者,隐天可曾这样对你?”依旧是沙哑的声线,残酷的说道。
禾羲却突然尖叫起来,浑身颤抖着,双手死死的抓着玄霸天的背部,抓出了一道道血痕,玄霸天却未曾被撼动半分,依旧疯狂的律动着。
“哈哈哈,贱女人,如此还敢肖想我儿隐天!”禾羲的疯狂刺激了玄霸天,用力摆动几下顶入最深处释放,便狠狠甩下禾羲,略带阴狠的表情不屑的看了看她,抬手将破裂的衣物往她身上随意抛去,便大步离开。
仅剩下,凌乱的书案,肮脏的书画,以及上面横陈着的仿若破碎的玫瑰般的人儿。
禾羲的眼角突然流下了一滴晶莹的玉珠,坠落在耳下铺陈着的书画上的一朵梅花上。
玄隐天...她早已不再肖想了。
……
通往人都附近的小路上,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少女,慢蹭蹭无精打采的走着,嘴中不时嘟囔着抱怨的语句。
“死落云,破落云!抱着妹子就扔下我跑了!”
“哼,见色忘义!”
“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我要自己去闯荡江湖!泡遍天下美男!”
“哎呦!!”
突然,一道激昂的马蹄声传来,扬起一阵泥泞与灰尘,溅了少女满身满脸,刚下过雨不久,泥土上充满了浓烈的野草香味。
“哪个不长眼哒!看不见本姑奶奶在路上走么!!”少女叉起腰,向着已经奔向远处的人马大骂道。
不想,马蹄声却突然又从远处慢慢向这边传来,一个身着月白色衣衫的男子驾马缓缓而来,在离少女不远的地方骤然停下。
少女瞬间警惕,心道该不会是听到了回来报复的吧。
谁想男子幡然下马,向她一鞠温声道:“这位姑娘,在下赶路过于急切,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只见男子一身雪衣华发,发丝被束带整齐的缚于身后,零落潇洒,一把佩剑系于腰间,真真是绝世无双的少年郎。
女子感叹这人的彬彬有礼,想到刚刚自己的粗鲁,尴尬的摸摸鼻子道:“额,也没什么,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原谅你啦。”说罢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泥巴。
男子见此,递出一张帕子:“姑娘不妨先用这个擦一下。”
少女笑笑,尴尬的接下,抬眼一看,白色的帕子朴实却又精致,帕子的右下边秀着一个精致的风字。
少女擦了擦,白色的帕子瞬间染成了黑色,喏喏道:“回头我帮你洗洗。”
男子笑道:“本就是我不对在先,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沐临风,姑娘是否也是前往人都,正好在下可以带姑娘一程。”
少女眉眼含笑,立即点头道:“嗯,谢谢你,我叫梦梦!”
翻身上马,伸手拉过少女于身前坐定,便驾马而去,风吹着少女与男子的衣衫猎猎做响,远远看去,配上不远的山峰和宽阔的草地,仿若一道俊男靓女的独特风景,向着远处蜿蜒而去。
靠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上,少女勾起了唇角,晶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沐临风,沐临风...
这个名字在少女的心内不断的盘旋冲击着。
……
人都依旧如同往昔般的热闹繁华,此时一个骑着高头帅马的俊美男子怀中护着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在最为繁华的街道中穿行着,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姑娘,你可有要去的地方。”沐临风问道。
“呃,这个,我...”梦梦喏道。
“姑娘如果暂时没有地方去,可随我去附近的客栈,我也是要在这里待几日的。”
“好啊,我也正好没有地方去呢。”梦梦笑道。
带有几分窃喜的面容偷偷的往下低了低,沐临风,她可是跟定他了。
而沐临风此刻来到人都,则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妹妹。
子衿,离开了风曜门,她,还是来了人都。
而明日,就是阎玉的大婚之日。
阎龙门,一间昏暗的房间内,阎玉拿起酒壶,不停的灌着自己,好似这样就能够忘记一切,忘记他明日即将大婚的事实。
然而他依旧是这么清醒,清醒到可以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变化,什么都没有,包括他自己。
一道陌生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身后站定,他似有所觉,向后看去。
他的哥哥,阎墨离。
这个和他有着所谓血缘关系的哥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好,但也没有多坏,仿佛就只是两个陌生人般,如今他却站在这里看着他。
“父亲让我来看看你。”冷冰冰的话语。
“呵,看我什么,看我的笑话么?”端起酒,含混的说道。
阎墨离闻言勾起了唇角,不经常笑的面容笑起来竟有几分邪肆。
“你若这么想,倒也可以。”说罢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阎玉却突然道“你,恨过父亲么?”
阎墨离闻言一怔“恨?”缓缓的语气,似是有些不明白,“为何要恨?”
他从未对他有过期待,也从未想过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他也从未伤过他,为何要恨?
“难道不是他毒死了你的母亲?”
阎墨离的母亲,被自己的丈夫狠心抛弃的可怜的女人,曾经也是一个有着绝代风华的女子。
“呵,她傻的要死,与我何干。”
这个可怜的女人,被抛弃还在苦苦哀求,以死相逼,奈何男人何曾怜惜过她,死?那就真的去死吧。
而她死后,另外一个女人马上取代了她的位置,这个女人,就是阎玉的母亲。
阎玉一直以为哥哥恨着父亲,同时也是恨着他的,不,也许是恨所有人,所以他从不笑,从不与人说话,从不奢求父亲的目光,独自一人处在角落,不被任何人关注,静静注视着所有的人。
如今看来,人果然是个自私的生物,一切你以为别人会有的感情,都是自作多情,从未有人真正顾及过你,既然如此,为何他不能自私一回?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的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