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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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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亿回到宿舍,如何向老四刘清风解释呢?

夜聊会又开始了……

“老四,念一条亲密短信或者抒情诗什么的,有吗?”老二提醒到。

“没有,这几天特郁闷。”老四有气无力地回答。

“怎么啦?每天都有女生送殷勤,生活在花堆里的滋润,还郁闷?不高兴?是不是让女生给宠坏了?”老二打趣着追问道。

“可惜爱我的人不是我爱的,我爱的人她不爱我呀。郁闷呐!”老四自恋地低吟着。

“哦!老四有新的追求,她是谁呢?告诉大家吧。”老二边笑边问。

“艺动的心,还用问吗?那么亲密浪漫。那抒情诗把我们的胃都倒干了。”老大开口说笑了。

“那个让老二指导吉他指法的女生不是和老二挺合适的吗?叫什么解婉,还是什么来着?”老二疑问着说。

“你们不要吵了,艺动的心就是解婉,解婉就是艺动的心,……”老四正要解释什么的时候,老六插话了,

“哪里呀,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打电话要和老四吃饭的那个。”老三也插话了。

“哦!对了。还是BOBO女,外国语学院的。超时尚,超流行。那和老四,简直就是完全绝配呀,都是偶像派的。”老六接着说。

“对,就是那个自称什么BOBO女的。”老六说。

“兄弟们,谁知道什么叫BOBO女?BOBO是什么意思?”老五疑惑地问。

“老五你OUT了,连BOBO族都没听说过呀?”

老四听到BOBO族这个词的时候,好象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忽然来精神了,

“BOBO族就是过既讲究物质,又讲究精神的生活。象我穿名牌,吃高档,弹吉他、唱歌,物质生活、精神生活都享受的人,就是BOBO族。”

“哦,……”大家都尖叫起来。

“什么呀?你那是对BOBO族的误解。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BOBO族,”

老大坐起来说道,

“我从外国语学院了解的,BOBO是Bourgeois(布尔乔亚)和Bohemiam(波西米亚)两个单词的前两个字母的缩写。是什么雅皮士和什么嬉皮士的结合。总的来说,就是过各种元素结合的生活,如追求享受但不铺张奢靡,追求精神生活但不追名逐利,个性十足但不标榜另类等等。

BOBO族追求自由的,宽松的个人生活,而不是炫耀、张扬自己的个性。BOBO族所做的事情就是想象、设计个人的自由生活,而不是让别人看的。比如说,香港的李嘉诚,身家几十亿资产,而他的二儿子李泽楷,喜欢穿的T恤是Timberland的便服,下身是卡其布斜纹休闲裤,手上戴一只Swatch手表,脚上只穿一双价值15港币的普通运动鞋。再比如雅虎网站的创始人杨致远,胳膊上戴着价值5美元的手表。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的形象是外形清瘦,头发蓬乱,还带着头皮屑的大男孩。……等等!

BOBO族典型的偶像形象阿根廷出生的切·格瓦拉,这个人一生有传奇色彩的经历,与名门之女田秀奇娜相知相恋,布宜诺斯艾利斯国立大学医学院学生,,墨西哥一名职业医生,古巴卡斯特罗率领的82名起义者其中的一名,后来,被卡斯特罗任命为国家银行行长,工业部部长,古巴社会主义革命统一党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后来,格瓦拉又放弃这些领导职位和古巴国籍,到玻利维亚参加游击队抗击美国的入侵。

这就是BOBO族,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懂了吗?”

老大对BOBO族的长篇大论。一口气,差不多泱泱几千字。几乎失去了大家对夜聊会的所有兴趣。只有老四还兴致未减,

“精辟!太精辟了!简直就是教授呀。老大不是也找了个BOBO女吧?啊?一定是。不然这么热情地,关心BOBO族呢。说说?”

“低调,低调,做人一定要低调!”老大自豪地说笑着。

…………

老二本来是想在夜聊会上谈破老四和许穆然的关系,然后作一个解释。可是,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这也是夜聊会的特点,随便、自由、无拘束的谈。想到那里,就说到那里。除非专门拿出一个话题进行讨论、辩论,才可能达到大家专注一致的谈话结果。而老四和许穆然关系的话题,还不适宜这么聊。怎么办呢?老二陷入了沉思。

李亿和许穆然协商,两个宿舍进行一次集体会餐。这样,便于交流感情,也容易表明态度,用实际行动说明一些不好用言语表达的问题。

许穆然和解婉住在同一宿舍,也是不错的好朋友,常常在一起谈话,交流。有什么心事,也经常相互倾诉,彼此都比较了解。许穆然知道解婉很是倾慕刘清风的音乐和歌声。所以,举行一次集体会餐,能让他们走到一起,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周末,法学院0630宿舍和许穆然所在的0682宿舍举办了一次集体会餐。

在餐桌上,大家有说有笑,轻松愉快。老四虽然一贯的轻佻,无拘束。在这种局面上也特别不自在,好象心中有无限的话,难以表达的拘谨。尤其是,轮到许穆然拿着她的酒杯和0630的男生每人喝了一杯的时候。意外的是,她唯独没有和老四喝,这让大家都很吃惊,也很纳闷。老四拿出吉他,邀请许穆然一起唱歌,也被拒绝了。气氛有了一些尴尬的因素,好在有解婉在一旁圆场,伴着老四的吉他一起歌唱,也鼓动大家一起跟着唱,气氛才有所转变。

然后,当老二表演节目的时候,许穆然却主动伴奏。这样的戏剧性片段更让大家有点儿摸不清头脑了。

聚餐结束后,0630宿舍的夜聊会在睡觉前,又开始了,

“老四,今天聚餐怎么回事?”老六首先问道。

“哎!什么也不说了,失败,太失败了!”老四哀叹道。

“原来老四追求的是校花呀?那我们怎么问,也不说。”老三说。

“太有意思了,你们是三角恋呀?还是表演恋爱游戏呢?还是干别的什么呢?艺动的心追你,你追校花,校花追老二,老二又追艺动的心,这是什么魔圈呀!”老五饶有兴趣地说着。

“今天的校花就象一只花蝴蝶,点了这里,点那里。活跃的很,好象最后点在我们老二的头上了。我看她就是一个老巫婆,那里也留不住,花心的很,你们可不能被她骗了。……”老三说。

“别打趣我,她那是在消遣我,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老二回答,

“爱情的一开始,就是碰碰车,你碰碰我,我碰碰他。哪两个人碰出了感情,走到了一起,最后,又慢慢地碰出了爱情的火花,就可以长久地交往下去。对不对?

爱情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不是一方想当然。我是不敢想人家校花,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能缩小,想人家,岂不是单相思的苦恋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不就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吗?”老二有说有笑。

“老四,你是怎么追求校花的,给我们讲讲吧。”老六笑着问道。

“行了,兄弟们。就不要拿我开心了。”老四一副无可奈何的腔调。

老二解释说,“爱情不能急于求成,是在有感情的基础上慢慢培养起来的,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需要时间,时间可以让有缘分的人们相爱;把相爱的人带到一起,也可以把缘分已尽的人们分开。……”

“精辟,教授级别!”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什么精辟?那就是屁精!”老四气哼哼地说道。

“啊!兄弟们都谈恋爱了。老三都网恋了。”老五说道。

“老三网恋怎么样了?也没给大家报告一声,什么滋味?”老六问道。

“刚认识,才开始。人漂亮,又有钱,兄弟以后要发财了。”老三自豪地说道。

“哦!我们老三是要傍富婆了。以后发财了,可别忘了兄弟们呐?”老六笑着说道。

“老六,说说你自己,你的爱情怎么样了?”老二问到。

“她过生日的时候,我给她送了一个毛毛小狗,她告诉我说在校期间不谈恋爱。所以我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那你没告诉她说,不谈恋爱?那你是没碰到你。碰到你以后,那种情况就变了!”老二又问,“那你们每天打电话说什么呢?”

“唱歌罢。”

“在电话里唱情歌,哎呀!好高档的消费呀,真浪漫!一定很有意思吧?”老五问。

“什么呀?那就是小孩子,不懂爱情的小游戏。”老四说笑道。

…………

夜聊会仍在继续。

老四开始沉思,大家所能想到的,认为适合我追求的女生。在我看来,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不起眼的女生而已,根本就配不上我吗?大家都是什么眼光?就是解婉,抒情诗写得不错,歌也唱得很好,可就是姿色差了一些,表情也没有校花的冷艳。今天分明就是极力讨好我。那又怎样?我就是看不起。而许穆然今天的所作所为,难道是一个彻底的告白吗?不可能吧?

我身高1.75米,衣着时尚,前沿,讲究名牌,大家公认的流行达人,偶像派明星。他李亿算个什么东西,穿着普普通通,简直就是老土。他有点儿口才、组织才能怎么拉?我的音乐,我的吉他,迷倒多少女生,你怎么就看不见呢?放着的黄金你不捡,偏捡土坷拉。你到底怎么想的,我真是想不明白你?

老四思索着,抱怨着,……。可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归根结底是老四刘清风把自己估计的太高,把别人看的太低。过分地相信自己的实力,忽视了旁观者清的这一重要说法。还有就是,没有把李亿放在眼里,不知道什么是一个人的重要品质。对未知世界的认知和判断力,是一个人的重要品质,是一个人成就大事业的重要品质,不容忽视。老四恰恰就是忽视了老二的这一点。

此时的老二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把他能够做到的事情和应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事情的结果只有交给时间去决定了。正当他朦胧欲睡的时候,手机的短信息铃声突然响了,

“上次和你的聊天,今天我们一起聚餐,使我感觉到轻松、愉快多了。谢谢你的策划、安排!许穆然。”

李亿收到类似这样的短信已经有很多条了,但是收到许穆然这样的短信还是很是意外。许穆然的确是非常优秀的女生,背后的辱骂,散步谣言大多是出于嫉妒和不公平的宣传,内心深处却是偷偷地暗恋着人家。一旦得到她的青睐,就会把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感情迸发出来,兴奋不已。李亿现在的心情就处在感情的这个时刻——兴奋不已。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两人经常在一起讨论功课,讨论生活中遇到的现象和事情,一起到图书馆看书,一起到操场上散步,等等。

和校花在一起,必然要树立很多情敌。这对李亿开展学生会工作是个很大的障碍,每开展一项工作,总是四面碰壁。宿舍里也伤害了老四的感情。老四如同敌人一样仇视着老二。

李亿无意识中发现,每到她值日,宿舍总是最乱,最脏的。每到他打水,宿舍里的水总是不够,连打几次回来,水还是短缺。

在班级里几乎遇到同样的遭遇,他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在感情和学生会工作二者的夹缝中勉强维持着。

直到一学年结束的时候,情况才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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