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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花儿:心里就像刀子割(2)

张百旺说:“多调几个就乱了,还是少调为好。”

齐翠花说:“调一个也是调,调三个五个也是调,有些角色不调也是演不成的,这你是晓得的。比如说《三回头》……”

齐翠花见张百旺有些不高兴,就笑着说:“你觉得难调了我来调,你写。头一折《调寇》,主演柳毅、红立贵,第二折《二进宫》,主演红大宝、红双宝、红三宝、红喜子,第三折《三回头》,主演齐翠花、柳毅、张学仁,第四折《走雪山》,主演红双宝、红三宝。

这样一调整,有两个人不大高兴,一个是红三宝,一个是柳毅。

三宝一直喜欢跟红立贵配戏,开始给他们安排了《三回头》里的吕荣儿和许升,三宝就对红立贵说:“小爸,咱叔侄要闹离婚哩,你心里是咋想的?”

红立贵说:“戏上的人咋想咱们就咋演。演戏么,是假的,可不能当真。”

三宝觉得一开始安排得再好不过了,既能换开身子,大家又都有角色演,好好的为啥又要调整,他就气呼呼地去问张百旺。张百旺也没好气地说:“那你问你婶子老师去!”

一听是齐翠花的主意,三宝也就不再吱声了。

柳毅一心要跟齐翠花演《走雪山》,也借演戏给这位心目中的主人献一献殷勤,可又调整了。他想,我柳毅也在这方圆几十里还算个人物,我来救场子为你们出力,你们安排角色却想换就换,给我连个招呼也不打,也太把人不当人了。他就去问张百旺:“张班头,角色为啥又调整了?”

张百旺说:“齐老板说《走雪山》她不熟悉,怕演砸了。”

柳毅说:“她怕演砸了,就不怕我演砸了?”

张百旺说:“那你问她去。”

一提到要问齐翠花,柳毅又没勇气了,就说:“既然已经调了,就豁出去演。往后再调角色,凡是有我的戏,要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张百旺说:“能行。”

这边张百旺正在手忙脚乱地安排演出。家里那边妻子王兰香正进行着生与死的思想斗争!

晚夕经过一次心灵与肉体的折磨,王兰香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的她,心目中保长就是皇上,就是神仙。皇上跟神仙难道就是这么个样子?她别无办法,只有哭,也只有骂。哭了一夜,眼泪已经流干了。她一遍一遍地骂着老畜生,可人家承认自己就是老畜生。她也想到了死,但她死不下场,别的一切她都能割舍得下,就是割舍不下丈夫张百旺,那是个多好的男人啊!她一天不停地做家务活儿,一个心眼儿孝敬公婆,就是心里头有一股子激情和力量。她活着好像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他。她死在他干大家里,他能接受了这个事实吗?脾气倔强的他能善罢甘休吗?他闹的结果会咋样呢?她似乎从晚夕红乾仁在桌子上甩刀子的举动中看出了血淋淋的结果……她不敢再往下想。无论这个世界上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她心爱的旺子有三长两短……

“咚咚咚”。有人轻轻地敲门。她的心里又紧张起来。

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位中年妇女。她认得她,她是厨娘李嫂,是干娘李桂花娘家的远房侄女。

李嫂端了洗脸水,让她洗脸。

李嫂好像啥都晓得,又好像啥事都晓不得。只是一个劲儿地催她梳洗,说是梳洗完了就吃早饭,早饭吃了老爷子派人送她到张镇堡去看戏。

李嫂把半盆子热水放到脸盆架上就退出去了。

她听见要送她到张镇堡去看戏,她的心里就一阵阵发疼。她想立即见到好像几十年没有见到的旺子,把一切都告诉他。她又想起了红乾仁的话:“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人不知道了就权当啥事都没有发生。萝卜拔了窟窿还在哩。你要是说出去,小心你们一家子的性命!你要是晓得这事的利害关系,你就守口如瓶。你要是好好的,我不会亏待你们。我老了,这个保长就交给旺子,你就是保长夫人……”

她不知道该咋办。

李嫂又端饭来了。见她还没有梳洗,就催她:“旺儿媳妇,你咋还没有洗?咋了,身子不舒服?热水洗一洗就轻松了,赶紧洗,水都凉了。”

她似乎有些清醒,不能让李嫂看出昨夜发生了情况。她就笑了笑说:“怕是晚夕受了凉,头有些晕。”说着就下炕梳洗起来。

李嫂出门去了,一会儿又端来了一碗荷包鸡蛋,催她说:“洗了趁热吃。吃了饭祥子送你到张镇堡去哩,牲口都匹好了。”

红乾仁没有露面,是李嫂和伙计祥子把她送去了的。

太阳已经冒花子了,结了冰的葫芦河白茫茫的一片,骑在骡子上老远就能看见。那冰河在阳光照射下一闪一闪的,她觉得格外刺眼。

祥子不紧不慢不近不远地跟在骡子后面,不时发出一声“得啾”的吆喝声。那头高大的骡子并不晓得背上女客人此时的心境,而是打着响鼻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迈进。

下坡了,祥子忠于职守地上前抓住了牲口笼头,“吁吁吁”地喝叫了几声,他又打着拽拽身子往后靠,骡子就懂事地放慢了脚步,生怕把背上的女客人贯了下来。坡子很陡,王兰香的身子还是向前倾了一些,她一用力,下身就隐隐作痛,这就使她想起了一年多前骑驴回门的情景。她出嫁到张家咀头的第三天早上,丈夫张百旺匹了牲口送她到娘家王家洼回门。出了家门,旺子扶她骑驴,她搂着他的脖子踩着镫上了驴背,刚一挨着驴背,下身就被撞得生疼生疼的。她就连忙呻唤了几声,“哎哟,哎哟,我不骑了,我要下来。”丈夫有些惊慌,忙问:“咋了,把腰拧了吗?”她就笑着瞪了他一眼,“死鬼,都怪你,像个急猴子一样……”

张百旺还是有些不解地问:“啥事怪我,怪我咋了?”

她就没好气地说:“你昨晚夕干了啥事你忘了?叫你慢些,叫你慢些,你偏不听。你身上好像带着个刀子,把人弄得连驴都骑不住……”

张百旺这才明白是咋回事,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说:“你就那么不经事?”

王兰香说:“不说你用力太猛,不惜疼女人,还说我不经事?你是我,我是你,看你疼不疼?”

张百旺笑着说:“那就下辈子我给你当女人,你给我当男人,这辈子你先把这个亏吃了。说归说,笑归笑,牲口是给你匹的,你就骑上。新媳妇回门不骑牲口人笑话哩,你还是骑上。”

她说:“疼得骑不住,走上还好一些。”

他说:“那咋能成呢?那我把你背上。”

她前后四下一看没有人,就说:“背上就背上”。

他就伏下身子,她就爬上他的脊背。他就牵着驴子,背着媳妇向前走。

走了一阵子,她听见了他的喘气声,就心疼了。说:“算了,我还是骑驴吧?你也乏哩。我大我妈要晓得是女婿背着我回门,不晓得要咋骂我哩,让我进门才怪哩?”

于是他又把她扶上了驴。

可今天的情景与那时的情景多么不同啊!

那时间身体疼痛,可心里却舒坦。身子越疼痛,心里越高兴。可今天,身子的疼痛比起那时候算不了啥,可心灵的疼痛却使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心灵的疼痛才是最为难受,无药可救的。

骡子驮着她走到了河边。河边的冰上,行人和牲口来来往往踩出一条黑乎乎的泥泞小道,明明显显地把整个冰川切割为两半。河的中心尚未冻严冻实,清清的河水哗啦啦地向南流淌。两边的冰碴子上吊着一个个冰棒,像一只只玲珑剔透的宝石一样镶嵌在冰棱上。她最喜欢这宝石一样的冰棒。小时候不论是去镇上赶集,还是走亲戚,路过河畔的时候,都要小心地到冰棱上掰几个冰棒玩耍,像吃糖果一样噙在口里“吸溜吸溜”吸吮。有一次她掰那冰棒的时候,一群赶集的人正好也踩冰过河,其中有一个人说出了“好一个冰清玉洁”的话。她当时虽然不懂得冰清玉洁是啥意思,总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就牢牢记在心中。后来她问爷爷:“啥叫冰清玉洁?”爷爷说:“冰清玉洁就是人的心要像这冰棒一样干净。”爷爷也认不了几个字,也说不出更多的道理。后来,她才慢慢知道冰清玉洁这句话的实在意思。她由此突然联想到自己的情景,她在心里叫了一声:天哪,我王兰香不再是冰清玉洁了!

骡子走得快,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张镇堡。祥子说:“嫂子,我就不进庄了,老爷让我赶早回去哩。”就把王兰香扶下了骡子,然后自己“日”的一声跨上了牲口背子,回头客气地对王兰香说:“嫂子,我走了。”说罢抽了骡子一缰绳头子,骡子就蹬蹬蹬地跑了起来。

张百旺正在台上张罗,乍一抬头,见媳妇王兰香来了,他心中立即咯噔了一下,心想,她咋来了,莫非家里出了啥事情?就急忙迎上前去问:“你咋来了,家里出了啥事?”

这时候围上来好几个人向她打招呼。面对大伙儿,她只有打起精神来,笑了笑说:“咋,就兴你们唱戏,不兴我来看戏?家里好着哩,大跟妈都好着哩,是他们打发我来看戏的。”

张百旺知道,他父母平时对这个儿媳妇连大门都不让出,要出门必得他领着,她父母才放心,今日个咋让她一个人跑大老远的路来看戏呢?就问:“你说实话,你真格做啥来了?”

王兰香真想立马扑过去,爬在他的肩膀上痛哭一场。可她仿佛看到了红家高房里桌子上颤悠悠闪着寒光的刀子,就咬了咬嘴唇,还是笑了笑,说:“真格是看戏来的。不信了你回去问咱爹妈去?”

张百旺还是半信半疑地说:“只要家里老人不出啥事我就放心了。你可不能哄人,哄了人看我不砸你才怪呢?”

王兰香说:“看你这个人哟,谁敢哄你呢?你不要我看戏了我立马就回去……”她说着就转过身子要走的样子。她觉得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怕他们看见,就连忙用衣袖擦了眼泪。

她的这一举动还是被张百旺发现了,他就赶来拉住她的手说:“你看你,我问一句好话你也受不住。我是怕家里真有啥麻达事,没有了就好,谁还盼望着家里出事呢?只要家里好着,你看十天八天戏都能成。哎,有几件戏装开了口子,你来了正好,帮着缝一缝,也帮咱戏班子做点儿活,不能白看我们的戏,能行吗?”

她心里想,在这当儿,咋了都不能让他看出她的真正心情,就收住了眼泪,又是一笑说:“你是戏团长么,有啥事你就言喘一声,我能帮上手的活我一定帮。”她见众人都上了戏台,就压低声音说:“看戏是小事,主要是想你了……”

张百旺也压低声音说:“想我的啥哩?想我的球哩!”

正在这时候,忽听见双宝喊百旺叔哩,张百旺就答应了一声:“有事吗,双宝?”

双宝说:“有人请戏来了,富贵叔叫你来商量哩!”

一听有人请戏,张百旺高兴得跳了起来,就对王兰香说:“娘子,你这一来带来了好运气,又有人请戏了,美事美事。走,咱一起走,噢,你怕是还没有吃饭吧?快吃些饭。”

王兰香说:“我不饿。”

他们夫妇俩快步走到住户张全民家。红富贵、齐翠花早在这里等候。他们夫妇见了王兰香,自是一番亲热,齐翠花就把她领到厨房去吃饭。

请戏的是静宁县的八里镇。镇上要唱三天三夜戏,过正月十五。管吃管住,一天一夜三十万元,三天三夜共计九十万元。戏价不少,但戏却成了大问题。戏只能演三场,其他三场就得热剩饭。这一点,八里镇的人不太情愿。他们的理由是,在张镇堡这样的偏僻地方,戏重演几遍都没有啥,而八里镇离县城只有几里路,重戏太多,恐怕观众不答应,也影响戏班声誉。万一不行了,演重戏就少开戏价。

张百旺冲着齐翠花一笑,说:“那就看嫂子的了。”

齐翠花沉思了一会,她心里想:我倒是能凑几折,可离县城那么近,临时凑的戏难保质量,演不好会砸了牌子。但这些话不好当着八里镇人的面讲。她粗略算了一下,如果柳毅也去,红立贵中途不退场,再增加两台折子戏是没啥问题的,要是加班排练,《游龟山》的本戏也能拿下来。她对张百旺说:“先让客人吃点饭歇一歇,我们几个人筹划一下,再定。”

张全民便把八里镇的村长带到高房上去吃饭。张百旺,红富贵,陈润年,齐翠花几个人便开始商量。他们打发人到戏台上去叫柳毅。

红富贵说:“柳教师主要牵扯个戏价问题,若戏价出好些,他肯定乐意去。立贵的事倒有些搅扰。他媳妇儿要烧头期纸,他不回去怕是说不过去哩。”

张百旺说:“人都死了埋了,戏也唱了个昏天地黑,还讲究啥烧纸不烧纸的,他不回去,家里人肯定就替他烧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拿他的事。将在外不由帅嘛!”

陈润年说:“立贵的事还是要处理好。处理不好,立贵不高兴,庄里亲戚邻人也骂我们戏班不近人情。我看这么办,头期纸那一天正好是正月十五,咱们在十四给她唱一折子祭灵戏也祭奠一下,看是《祭灵》么,《秦雪梅吊孝》都能成。晚夕再提醒立贵烧些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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