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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秦腔:你不心疼我心疼(2)

张百旺见他吞云吐雾地抽烟,就责怪他:“都烧得****露在外头,还吸那****烟做啥?”

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陈润年就提醒红富贵:“他舅,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怕是有搅扰哩,怕是咱们昨晚夕进了庄没有到庙里烧香叫马。咱们是不是今日戏临上台前,装起天官仪程到庙里叫个马,敬个神。”

于是就派人各家各户通知,饭后装社火仪程进庙敬神。

大伙儿吃了早饭,就开始装社火。其他角色都按原先的安排停当,可红喜子让狗咬了,疼得行动不方便,这样就缺少了一个扮刘海的。张百旺就让喜旺子上,喜旺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他不会台词。能腾开身子的只有齐翠花、柳毅。柳毅是外来的教师,今日午场安排了他的重头戏,不能让人家扮装杂角进庙敬神。齐翠花就试探性地说:“不晓得八里镇的神仙嫌不嫌女的?要不嫌,我给咱扮刘海。”

陈润年就去问此地会长。会长说:“这里的坊神是城隍爷,好像不忌讳女人。有好些外路来的婆娘女子还进庙烧香还愿哩。”

陈润年就把会长的话对红富贵和齐翠花说了。红富贵仍然有些担心。他说:“敬神可不是由着性子耍的,要有敬心。按说天下的神仙都是一个样子,都忌讳阴性,城隍爷咋就不忌讳女人呢?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张百旺说:“要不让翠花嫂子装旦,唱小曲,让顺顺装刘海。”

问了顺顺,顺顺说他不会刘海的说词。

会长说:“我们这城隍爷可慈祥哩,对谁都不计较,前年西省的一个坤角天天早晨进庙烧香,还在庙院里练剑法哩。你们按你们的办,出了事你找我的麻达。”

齐翠花就扮演了刘海。

城隍庙建在西山脚下,跟东边的戏台遥遥相对应。社火装好了,就敲锣打鼓地向城隍庙进发。张百旺照扮仪程官。他走出巷子后就说起仪程来了:

社火来到八里镇,

家家户户喜盈门;

来年风调雨又顺,

再请社火说仪程。

来到城隍庙前,张百旺又说:

社火来到城隍门,

庙门之上挂红灯:

进得庙来搭一躬,

我对城隍爷爷有敬心!

社火队按照以往的程序烧香点表,上天官,刘海撒钱,小旦扭八步唱了《十炷香》,然后开到戏楼上。戏场里已经站了许多人,熙熙攘攘的。这是一座盖起的戏楼,青砖码头,两根明柱被漆成枣红色。明柱上贴着两条大红楹联。

舞台小天地剧中事亦真亦假

社会大舞台世间人惟奸惟忠

横额:世事是戏

看见这座戏楼修得气派,张百旺就对着戏楼说:

这个戏楼修得洋,

松木柱子砖包墙;

顶上瓦的琉璃瓦。

比起金殿也不差。

社火来到八里镇,

有劳亲戚众乡亲;

但愿给你们带好运,

来年定有好收成。

首场戏要打台上天官,正好把在庙上叫马敬神的程序重过一遍,原班人马就又收拾了收拾,准备上场。

第二折是柳毅和红立贵的《调寇》。第三折是大宝三兄弟的《二进宫》,红顺顺替红喜子演了徐小姐。第四折是齐翠花、红立贵和三宝的《断桥》,第五折是柳毅和齐翠花的《二堂舍子》。夜戏是《柳毅传书》、《花亭相会》和《辕门斩子》。

盖起的大戏楼与临时搭建的草台不同,离县城近的川区与山区不同,富贵戏班在演出方面就格外重视。

晚饭以后,天色渐黑,四村八邻的人们都向戏场上集中。八里镇的会长在城里借来了汽灯,两只汽灯烧出核桃大的灯泡,白亮亮的,把戏台和戏场照得如同白昼,比起乡村里的清油捻子灯,一登上戏台,感觉就是不同。

午场的演出挂了易俗社学生艺名勾魂娃齐翠花和西省著名须生柳毅的头衔,他们的演出受到了好评。戏到中场,戏报上又打出了珠联璧合,西北坤伶与西省名生主演神话剧《柳毅传书》,柳毅、勾魂娃领衔主演《辕门斩子》。观众被呼啦啦地吸引来了。

柳毅扮演的柳毅老诚庄重,气度洒脱,齐翠花扮演的龙女纯情可爱,她一改传统的旦角装束,把秀发盘成高高的云髻,披挂起特别的软装,手执牧羊鞭和白羽扇,翩翩起舞,多态多姿,与柳毅配合默契。八里镇人虽然常看大戏,但却没有看过这么好的戏。

柳毅本来是演须生行当的。他之所以非要演小生行当的柳毅,除了有自己演自己的好奇心外,就是要跟齐翠花好好演一场自己喜欢的角色。剧中的柳毅是少年书生,他能邂逅洞庭龙女,成就一桩佳话,一直是他心中向往的事。他感谢八里镇的人给了他一次绝好的机会,要不是三天三夜的戏逼着富贵戏班病急乱投医,他还演不上这个戏。八里镇的演出条件也好,观众也多,懂戏的人也多,他们的演出也就格外地用心。

《柳毅传书》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柳毅和齐翠花连忙进到后帐,换《辕门斩子》的服装。柳毅要头一个出场,就连喝带喊地要大衣箱为他换装。穆桂英最后才上场,所以齐翠花显得很是消缓,她慢慢脱去了仙女装,放开了头上的云髻,披上大衣坐在板凳上品茶。

台前,红立贵和三宝正演着《花亭相会》。

这时后台来了三个陌生人,为首的一个手拄文明棍,头戴青色礼帽,留着八字胡,后面跟着两个年轻后生,看他们的穿着,好像不是一般农民。他们进到后台也不跟人打招呼,而是径直来到齐翠花跟前。为首的那个“礼帽”打量了一下披着大衣的齐翠花,问道:“你就是勾魂娃?”

齐翠花对这种打扮的人有一种本能的反感情绪,就没有表示出多大热情,淡淡地反问:“你们找她有啥事?”

紧随的一个青年人说:“我们老爷看看呗?看看她是咋样的勾人的魂……”

“礼帽”连忙用制止的口气说:“话不能这么说,是咱们领教来了。我也是个戏迷,大小戏班的戏都看,却没有看过这么好的角儿。请问,老板咋样称呼呢?”

齐翠花说:“你别客气,叫我齐翠花。”

礼帽说:“齐翠花,齐翠花,好名字,好名字,齐老板,今晚能不能赏个脸,戏散后请你喝夜茶、吃夜干粮……”

齐翠花一听连忙摆手说:“不,不,我们戏班有规定,不许戏班里人随便接受别人的邀请。我家掌柜的也不让我去哩。”

礼帽说:“把你掌柜的一同请上就是了。”

齐翠花猛然想起刘副官请她跟丈夫刘铜锤的事,一下子心血上翻,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坚决地说:“不,我掌柜的也不去。老板,对不起,我还要换装哩。”说罢就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匣子贴起花子来。

礼帽似乎还愣在原地,可两个青年人快步走了过来,对着齐翠花正在化妆的背影说:“我家老爷是抬举你,你不要不识抬举。”另一个说:“一个臭戏子,身价还高得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三个人气呼呼地走出了后台。

柳毅边换装边冲着齐翠花说:“齐老板,有人请你就答应他,多带几个人也享受享受。”

齐翠花说:“我没有那么贱,这些人的便宜可不能捡。”

红富贵和张百旺也从台下赶到后台,来人已经走了。他们叮咛齐翠花要小心一点,再遇上这号人,就不要与他们搭言,由他们出面调停对付。

红立贵的心情总是好不起来。午场他出演了八贤王赵德芳和许仙两个角色,晚场他又演了高文举、杨宗保两个角色,也不算担重纲。其他角色他倒演得轻松,但遇到跟堂嫂齐翠花配戏,他就心有余悸。

晚场的《辕门斩子》,他扮演的杨宗保也只有被动地应付场面。好在剧情也决定他只能被绑在桩上,闭着眼睛唱阴司板,任凭另一方抚摸着自己的头和肩膀做戏。至于最后从辕门上解下来跪在父帅杨延景面前谢恩时,他也只能装成惊魂未定之状,更多的戏则由齐翠花扮演的穆桂英去做。对于她唱的那一句“你不心疼我心疼”的台词,他也没有感觉到受宠若惊的情景。

想到就要给妻子荞叶儿烧头期纸,心里就不是滋味。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住地,草草地吃过夜干粮之后,就在散发着毛臊味儿的小房里吸闷烟。

三宝在地下一边摆动,一边咿咿呀呀地学唱着《秦雪梅吊孝》。他不时提醒他:“立贵叔,你看这么个动作对着吗?这么个唱法能成吗?这是专门为你家婶子唱的一折戏,你要满意哩。”

他从心眼里感谢三宝,他总是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自己着想。如今又借演戏为婶子吊孝。可他心里也在打着问号:这样能起作用吗?她能看到这出戏吗?她看到了又咋想呢?唉,翠花嫂子不演这出戏看来是对的。要是荞叶儿看到她演这出戏,又该是怎样一副情景呢?他同时又想,起不起作用自己和戏班子把心尽到就是了。还是该做的事做了,该行的规程行了。这样自己心里踏实些。他就对三宝说:“这出戏你要当一回事演哩。”

三宝听了有些生气地说:“谁没有当一回事,谁没有当一回事?要不当一回事谁揽承这事做啥呢?谁没当一回事半夜三更的放着觉不睡,疯了不成?”

红立贵见他发了孩子脾气,就说:“好好好,你当事着哩,你当事着哩。夜深了,咱们睡吧,明日你的担子不轻哩,可不要累着了。为了她累坏了你,叔心里也过意不去哩。”

三宝听了这话,脸上立即露出喜悦之色,笑着说:“这才对了,还是小爸你晓得疼人。”

叔侄两人就收拾睡觉。新被褥烧掉了,两人只好合着一床旧被子。

十四日一天一夜安排了两个全本戏,午场《游龟山》,夜场《铡美案》。《游龟山》排本戏的时候角色作了调整。田玉川仍由红立贵一人扮演,田云山这次由柳毅扮演,为了以后演出方便,就给双宝安排了副角,胡凤莲前两场原先由红喜子扮演,后三场由齐翠花扮演。红喜子让狗咬了,一时上不了场,就由齐翠花一个人演到底。田夫人由三宝扮演,卢林由大宝扮演,卢世宽由红立昌扮演,唐将军由双宝扮演。卢世宽被打死后,红立昌在《会审》一场里扮演董威,胡彦死后张学仁扮演姚大廉,徐锡公由红富贵扮演。顺顺扮演卢夫人。

午场三宝的戏不重,只有《搜衙》和《献杯》两场戏,能换过装,大伙儿一商量,就把祭奠荞叶的戏《秦雪梅吊孝》加在前面。

三宝本来是演正旦行当的,秦雪梅属小旦行当,是齐翠花演的戏,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就让三宝担承这个任务。这几天,三宝的情绪也是跟随红立贵的情绪转。红立贵一直闷闷不乐,三宝的情绪也是闷闷不乐。他化妆起来,一身孝服穿戴起来,在苦音慢板的旋律中,他的情绪受到了感染,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几下,眼里的泪水就要滚出眼眶,唱起来也是悲切切的:

对灵牌不由我悲声大放,

哭了声奴的夫死得惨伤;

轻风儿吹珠帘夜夜动响,

疑心是小郎君诉说凄凉?

庭院里柳絮飞牡丹竞放,

我愿效蝴蝶儿成对成双。

……

唱着唱着,三宝心里一热,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声音也颤颤地唱不连贯。惹得台子下面的几位婆娘媳妇儿也抹起眼泪来。

夜场戏《铡美案》给红立贵调了身子。原因有两点。一是荞叶儿的头期纸到了,家里人都在那边烧纸,哭天抹泪的,他在这里唱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的陈世美,于情于理都不通,立贵本人也心里不痛快,肯定唱不好。二是柳毅演了韩琪,又顶替了双宝的角色,这样双宝就一天一夜演不上主角,虽然双宝没有说啥,但在两个本戏里头没有主要角色,在展示整体阵容方面,对于戏班子是很不利的。柳毅是这些天来最叫座的二号人物,他的演出对于扩大戏班的影响十分重要,所以韩琪非得他演不可。为了两全其美,就决定让双宝代替红立贵出演陈世美。双宝演陈世美其实行当对口。本来陈世美属须生行当,理应是双宝的角色,但当时没有人能演得了韩琪这个硬派须生,就让双宝演了韩琪,红立贵演了陈世美。这样一调整,双宝和红立贵都乐意,但三宝心里却有些不痛快。他主演秦香莲,与二哥双宝当两口子,心里总觉得很别扭。大宝心里却十分高兴,他想,这么一大本戏,又是我们红家三兄弟的主演。他们兄弟三个人在村里演了《二进宫》,把父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现在又主演《铡美案》,父母知道了不知该有多么高兴。

大伙儿都忙忙碌碌出出进进地演戏,扮演王朝马汉的红富贵和张百旺抽空对来回转悠的红立贵给了两千元,对他说:“你得拾掇些纸票,等戏散了去到西北角上烧了,也算你对荞叶儿的一片心意。”

红立贵推辞说:“钱我有哩。戏班子安排唱了戏,就算把心尽了。这钱我再不能要。”

红富贵说:“你是怕我们给的钱烧的纸我们的先人拿去,就是这个担心吗?要是这么个,这钱全当是你借我们的。”

张百旺说:“是荞叶的祭日,又不是谁先人的祭日,烧的纸钱别人咋能拿去呢?你放心烧去。这些钱全当戏班子给你发的工钱哩。”

红立贵才慢腾腾地接过钱,在地摊上买纸买香表去了。

夜戏散了,三宝三下五除二卸了妆,在台上台下找一圈儿,也没有找到红立贵的影子。他就赶紧跑回住地。,推开大门一看,小房里仍然黑着。他问了房东,房东说还没有回来。三宝又折回去四处寻找,走过巷子,迎面走来了红富贵、齐翠花和张百旺几个人。他问他们:“你们见着立贵叔没有?”他们几个人都说没见着。

红富贵说:“他是让媳妇儿的头期纸给搅扰的哩。噢,对了,他怕是给他媳妇儿烧纸去了。咱们回,他烧完纸就回来了。”

听了这话,三宝心里埋怨道:半夜三更的,你去烧纸,也不言喘一声,我陪你去。天这么黑,难道你就不害怕么?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不好说,就跟上他们几个人默默地走进了巷子,回到了住地。

他打开小房的门,在窗台上摸着了洋火匣子,擦火点亮了煤油灯,盘腿坐在炕沿上,静候红立贵回来。可他等了半个时辰,就是没有任何响动。他坐不住了,就“噗”地一声吹灭了灯,拉上门向大门外走去。他爬到一处取土留下的高地坎,向村子周围一望,发现在村子外边西北方向,燃着一簇火,他就向那火焰跑去。

三宝老远望去,在一个地埂子下面,燃起一簇火焰,随着那人拨火的动作腾起一股股火花。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立贵叔”,那人没有答应,他的心里由不得害怕起来:他不是立贵叔咋办?他慢慢地向跟前又走近了几步,又小心地转到侧面。在火焰的照射下,他这才发现烧纸的人就是立贵叔。他怕把他吓着了,就没有出声,后退了几步,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红立贵用一根树枝一页一页地拨拉着纸票,让那叠在一起的纸钱燃烧起来,化成灰烬。燃一会儿纸钱,又把壶里的酒在燃烧的纸上奠几滴,纸火马上变成蓝幽幽的火苗,像狼的眼睛一样吓人。红立贵一边烧纸奠酒,一边口中喃喃地念叨着:“荞叶儿,明儿个就是你的头期纸,本丈夫不能回去亲自到你坟上烧纸祭奠,在这八里镇给你烧化纸钱,你若九泉有灵,请你飞到这达来取盘缠。假若你收不到这些钱,你就今晚夕给我托个梦,我回到家里再给你补烧。咱夫妻一场,我红立贵有对不住的地方,你就多加谅解。为了你,我今晚夕连戏都没有唱,我心里有你……”

红立贵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

“唉呀,我的贤妻,我的姊妹呀,你咋这么心狠呀……”

矇眬中,红立贵看见荞叶儿飘然而至,她穿着一身素衣素裙,她张开袖口,把烧化的灰烬收入袖口,那灰烬便变成了一张张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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