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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决战京城血肉飞,惊世园林毁一旦

美、英、法、德、俄、奥、意、日联军水陆两路行军路线:

陆路,由北塘登陆,先行一步,攻新河、军粮城,1万多人;

水路,在大沽集结,由于直隶提督乐善率所部誓与大沽共存亡,坚持战斗,拼死抵抗,水路英法联军被迫后行一步。

在陆路,中国用骑兵抗击,并调僧格林沁率的蒙古精锐骑兵4OOO名将士,蒙古骑兵是当时清庭8旗兵中唯一有战斗力的一支精锐军队,然而,中国军队的动向,早有汉奸密报了英、法联军,英、法联早已有充分的准备,平原地区适合骑兵作战,也适合炮兵作战。当中国蒙古4000骑兵,宛如万马奔腾,跃马驰骋冲锋时,英、法联军集中炮群,以密集的炮火轰击,覆盖整个战场,尘土飞扬,硝烟弥漫,血肉横飞,残肢断体纷纷飞上了天空,中国蒙古4000骑兵几乎全部阵亡,战场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尸横遍野,惨不忍睹,蒙古4000骑兵,用血肉之躯,为自己在民族的历史簿上,画上了精彩的一笔;

水路,英法联军攻陷塘沽后,8月11日,开始进攻大沽口军事要塞,此时在大沽口是清军名将乐善,伊勒忒氏,蒙古正白旗人。历官云麾使、参将等。1854年至1855年曾随胜保于独流、阜城镇压太平天国北伐军,其后在河南、安徽镇压捻军。1859年赴僧格林沁天津军营,协力防御再度北犯的英法侵略军。同年6月25日英舰侵入大沽,督率守军英勇反击,击沉敌舰多艘,毙敌数百名,取得大沽之捷,于是由河北镇总兵升为直隶提督。1860年夏,英法舰队集结于大沽口外,僧格林沁根据皇帝布置,与敌战于陆地,下令乐善撤出北岸炮台,乐善不从,将提督关防交与僧格林沁,率所部誓与大沽共存亡。

大沽口天气晴朗,晨雾低弥,英法联军趁早雾发起进攻。中国清政府直隶提督乐善,亲临一线,率领将士们奋勇作战,敌兵从北塘登陆,妄图抄大沽口清军后路,被清军自石缝炮台将其击败,然,英、法联军兵力雄厚,舰炮众多,大炮口径大,性能好,火力威猛,不幸我方火药库中弹失火,火药库爆炸,守兵死伤多人,英法联军见中国火药库爆炸,火光冲天,立即乘势反扑,发起进攻,炮台失陷大沽口的,中国守军将士坚守10天,乐善率部退守北塘石缝炮台。

8月,英法联军由北塘登陆,趁雾发起了攻击,乐善率部在石缝炮台将英法联军击败,不幸我方火药库中弹失火,守兵死伤多人,英法联军又乘势反扑,炮台失陷,乐善英勇殉难,英法联军一举攻占了天津,直逼北京。

咸丰帝派大学士(文职,正一品)桂良、直隶总督(文职,正二品)恒福为钦差大臣,赴天津与英、法谈判。英、法提出天津开埠,赔款英、法两国白银各800万两等。桂良拟接受条款奏报,咸丰帝指示大学士桂良、直隶总督恒福,洋人先退兵、后再签定条约。英法联军认为,即然大军兵临城下,挟胜利之师之威,就应当用大炮说话,英法联军咄咄逼人,以谈判不成,继续向通州县(今北京市通州区)进军。

农历八月,咸丰帝派恰亲王载垣、兵部尚书(从一品)穆荫为钦差大臣,往通州议和。亲王载垣接受英、法要求,但英、法又提出向皇帝亲递国书,亲王载垣等拒绝,说:

“我堂堂的中国皇帝,岂能亲自降阶向你们递交国书,白日做梦!”

1860年8月21日,天津大沽失陷后,僧格林沁统率蒙古马队7千、步兵1万多人,从天津撤防退至通州、八里桥一带,准备与英、法联军进行野战。8月24日,英、法联军占领天津城。8月31日,咸丰帝急派大学士桂良为钦差大臣到达天津,会同直隶总督恒福向英、法侵略者谈判乞和。

1860年9月初,英国公使巴夏礼和商务总代表、总司令额尔金的私人秘书洛奇,打着停战的白旗前往通县和清政府谈判,被载垣、穆荫、僧格林沁逮捕。和此前被伏击活捉的一队英法联军士兵一起押解到北京,监禁了一个多月。咸丰皇帝和大臣们,一直把英国公使巴夏礼,看着英法联军的最高统帅,根据“擒贼先擒王”的传统计谋,他们在通州谈判之前,就计划诱擒巴夏礼,期望巴夏礼就擒之后,英法联军群龙无首,必定自乱,然后乘机大举进剿,稳操胜券。监禁期间,中国人痛恨这些英国人,恨不得把英国人大卸八块,对他们进行了报复性的体罚,39名囚犯中,有20人在监禁中死去,其中包括《伦敦泰晤士报》记者包尔比。

9月7日,谈判破裂。

代理英国公使的英军侵华总司令额尔金,大怒,对英军侵华陆军司令格兰特咆哮说:

“愚蠢的中国人,胆敢拘捕我大英帝国的公使,我们要用炮火血洗北京城,让大炮教训这些愚蠢的中国人!”

英、法联军决计进犯北京。

僧格林沁亲王说:“洋人太横行霸道,我率部坚定击败洋鬼子,保卫我中华大国!”

僧格林沁,1811生,身材高大,武功超人,一生戎马,南征北战,战功赫赫,是成吉思汗的胞弟哈撒尔的第26代孙。博尔济吉特氏,科尔沁左翼后旗人。

僧格林沁率清军利用八里桥周围的灌木丛林,在这里构筑了土垒和战壕,准备和敌军在此决一死战。

僧格林沁亲王在通州一带的军事部署:

由僧格林沁统亲率马、步兵17000人,驻扎在张家湾至八里桥一线,扼守通州至京师广渠门的大道;

副都统(武职,相当于副军长,正二品)伊勒东阿督带蒙古马队4000人防守八里桥;

1000名察哈尔蒙古马队由总管那马善统带,防守马驹桥东南之采育,以防敌军从马头西进,绕道进犯京师;

直隶提督(文职,正二品)成保率绿营兵(汉族兵)4000人防守通州;

骄横跋扈的副都统(武职,相当于副军长,正二品)胜保,率京营(禁军)5000人驻守齐化门以东至定福庄一带,作为声援僧格林沁和护卫京师的后备部队。

僧格林沁统率清军共计达30000人,其中蒙古马队共近10000人。

当时,中国官兵士气很高,决定为保卫祖国,保卫京师,血染沙场。

英法联军秘密收卖汉奸,汉奸四处盯梢,僧格林沁的军事布署,英法联军一清二楚。

英国传教士宝复礼(Frederick Brown)时任任侵华联军的谍报部情报官。后来回忆录《京津随军记》中,有许多关于中国教民充当“带路党”的记载:

“一个时期,当租界陷于危险绝望的关头,由于射来的炮弹用的是无烟火药,因此找不到炮位。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老的中国传教士,另一位是他的儿子,自告奋勇去城里侦察大炮的位置,然后回来报告。另外两个人,通过义和团防线到大沽去把我们的急迫要求报告给海军司令们。一个被捉着投入了海河,另一个也再没有回来。五十个改信基督教的人们,为英国十二磅海军大炮运送炮弹,他们把大炮从一个炮位拖到另一个更有利的炮位,有两次,在敌人重炮轰击之下,炮弹在他们的头上飞过,枪弹在他们的周围嘶鸣,而他们却勇敢地继续着他们的工作,冷静地听从指挥,象是一些毫不怕死的人。他们应当赢得保护,受到无限量的赞美。……牒报部负责为每天的行军准备一张以一英里等于一英寸为比例的地图。图上画着每个村庄和道路,还加上很多侦察员所能得到的情报,如大炮的位置,敌人的战壕,实际上,这地图对指挥官来说就如一张航海图对一个船长一样的重要了。除地图之外,还要写一份对明天行军的说明,说明敌人的大约人数和位置,道路和道路的情况。每位指挥官都有了一份地图和说明之后,部队才准备出发。在我们出发之前,两个教徒学生就已作为侦察员活动了五天了。……这类日常工作天天都在做,而象那样得到的情报则除了借助这些中国基督徒侦察员的帮助之外,是无法得到的。”

9月18日,英、法联军先头部队自天津北犯,是日中午,自河西逼近张家湾附近,并向张家湾的清军驻地发炮攻击。

中国守军在撤退通州前,对通州内外的大肆掠略,引起当地民众的极度愤懑,有些民众将这种愤懑发泄为帮助敌军——八国联军。

僧格林沁率清军是第地拨到。

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北京万里无云,微风习习,僧格林沁说:“多好的天啊!”

僧格林沁率清军早已严阵以待,杀伤敌军众多。

英、法联军早获情报,为抵御彪悍的蒙古马队,制定了应对之策,以数百支康格列夫火箭齐射悍不畏死的蒙古勇士,蒙古骑兵马匹惊骇回奔,冲动后面的步队,导致阵势混乱,纷纷后退。

清军将士纷纷大叫:“这打的是什么鬼仗!这打的是什么鬼仗!”

“难道是老天要灭我大清国吗?”僧格林沁仰天长叹。

在清军失利的形势下,僧格林沁立即率部退出通州城,移师到八里桥,以扼赴京道路,随后,英法联军一举占领了张家湾和通州城。

中国守军在撤退通州前,对通州内外的大肆掠略,引起当地民众的极度愤懑,有些民众将这种愤懑发泄为帮助敌军——八国联军。

僧格林沁所部退守八里桥后,他与51岁的军机大臣瑞麟(叶赫那拉氏,满洲正蓝旗人)商定,全军分设南、东、西三路截击敌军。其中,重兵放在西路,将近1万名满、蒙马队军部署在8里桥一带防守。8里桥东距通州8里,西距京城30里,是由通州入北京城的咽喉要地。清军利用8里桥周围的灌木丛林,在这里构筑了土垒和战壕,准备和敌军在此决一死战。

这一带一马平川,适合骑兵野战,也适合炮战。

这一次进攻作战,以法军为主,故由法国64岁的陆军将领孟托班担任总指挥。

北京由于时差,比别的地方亮的早。

9月21日凌晨4时,天已快亮了,英、法联军由骑兵在前开路向8里桥方向推进。

上午7时,英法联军分东、西、南三路对8里桥清军阵地发起攻击:

东路为雅曼指挥的法军第1旅;

西路为格兰特直接指挥的英军;

南路,为主攻,直指八里桥,是科林诺指挥的法军第2旅。

八里桥之战打响。

清军马队即按原定部署立即由正面冲上前去,他们奋不顾身,齐声大呼杀敌。骑兵用刀、长矛、弓箭,凭着一腔热血迎击敌人,企图冲乱和割裂敌人的战斗队形。

由于内奸的出卖,法军指挥官提前知道了中国军队的军事布署,早有准备,进行排炮覆盖性的轰击,炮火连天,尘烟蔽日。

蒙古骑兵向来骠悍,全体将士,一腔热血,个个奋勇当先,一部分骑兵冲至离敌人40~50米的地方,有的甚至冲到敌人的指挥部附近。但是,清军马队遭到据壕作战的联军步兵火枪队密集火力的阻击,英法联军的大炮也铺天盖地轰击,清军将士被敌炮榴霰弹大量击伤,战马因受惊而横冲直闯,几乎溃不成军,被迫在敌人火力的逼使下退却下来。

中国的骑兵训练,根本没有炮声这一项训练,炮一响就惊了。

再冲上去!中国骑兵与敌人近战,激战1小时,毙伤数百敌人。

随后,南路的法军主力第2旅将大量的炮弹倾泻在八里桥上之后,给中国军胜保部沉重打击,骄横跋扈的胜保,率精锐禁卫军5000人,迎头痛击法军,伤亡惨重。当法军第2旅的2个前锋连队冲到桥边时,守卫石桥的禁卫军士兵一齐大喊:

“拼了!”

勇敢地冲出战壕与敌军展开了血刃战,因胜保中弹受伤退下战阵,率军退至定福庄。

当战斗打响以后,僧格林沁才知道,主攻八里桥的是南路敌军——法军精锐第2旅,而不是西路敌军——格兰特指挥的法军。为了弥补战前的决策失误,僧格林沁在胜保部与南路敌人战斗的同时,指挥马队穿插于敌人的南路与西路之间,企图分割敌人,尔后以步队配合胜保部包围南路敌人,企图吃掉敌人主力——科林诺指挥的法军第2旅。

由于胜保部溃败,僧格林沁率部穿插过去时,胜保率禁卫军已走,不能对科林诺指挥的法军第2旅进行包围,僧格林沁的作战意图未能实现,于是,僧格林沁转向西路格兰特所率领的英军,展开英勇激战,双方伤亡惨重。

上午9时,格兰特将英军兵分两路:

一部分继续与僧格林沁部对抗:

一部分向于家围进攻,企图抄袭僧格林沁军队的后路。

此时,精锐的法军第2旅也到了,僧格林沁分兵无术,面临腹背受敌的险境,但他知道,这一战是京师要命的一战,来不得半点怯懦,他仍然骑着马站在前面,挥舞着黄旗表示挑战。

八里桥之战,从早上7时打到12时,战斗十分激烈。其中,蒙古骑兵在战斗中表现得异常勇敢,冒着敌人的密集炮火,多次冲向敌军阵营进行英勇的战斗。敌军官吉拉尔在《法兰西和中国》中对清军的英勇作战做了详细的描述:

桥口站着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鞑靼人,他看起来像是总司令(僧格林沁——作者注)的旗手。他手执一面写有黑字的大黄旗,并且把这面旗帜不时指向所有的方向。此乃僧王之旗,所有官长的眼睛都注视着它,因为它正向全体中国军队下达着命令……此刻,全军精锐亲自保卫的那座桥也业已堆满尸体,然而这个鞑靼人尽管已孑然一身,却仍挺立在那里,可能正在传达僧王的最后命令。子弹、炮弹在他的周围呼呼作响,飞啸而过,而他却依然镇静不动。

霰弹把他击倒在地,于是大旗也向一旁倒去,随着它的旗杆而去的是一只紧紧抓住它的痉挛的手……

光荣应该属于这些保家卫国的勇士们,确是应该属于他们!没有害怕,也不出怨言,他们甘愿为了大家的安全而慷慨地洒下自己的鲜血。这种牺牲精神在所有的民族那里都被看作为伟大的、尊贵的和杰出的……这样的英雄主义在中国军队里是经常可以看到的;而在欧洲则以误传误,竟认为中国军队是缺乏勇气的,此乃是一大谬误。八里桥之役,中国军队以少有之勇敢迎头痛击我们。他们的军队是由两万五千名鞑靼骑兵和为数众多的民团所组成的,然而还打是不过人数较少欧洲人,这也的确是事实。法国和英国的炮兵压倒了他们的箭、矛、迟钝的刀和很不象样的炮。尽管他们呼喊前进,勇猛和反复地冲杀,还是一开始就遭到惨败!然而长官们和军中的勇士却前来列阵于八里桥上,这时大家就可以看到在整整一小时内,他们顶住了使他们惨遭伤亡的压倒火力。这些勇敢的,然而还不够灵活的战士,与其把战场易手,让给敌人,还是宁愿一步不退,勇敢坚持,全体就地阵亡。僧格林沁作为清军的统帅,以英勇顽强抵抗外国侵略者的精神,奋力指挥全军作战,最后在八里桥上决战的时刻,挺身而出,骑着马站在桥中央督战。

德里松伯爵的《翻译官手记》中是这样写的。

此次战役是关系到国都北京城安危的关键性一战,这次战役虽遭失败,但以蒙古骑兵为先锋的中国军队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地抵抗外国侵略者,战斗历时4个多小时,清军伤亡2万多人,英法联军被击毙1000多人。

当时,京师8旗营兵15万之众!如果没有内奸出卖,再有一支劲旅抄敌后路,英法联军必然惨败。然而,英法联军大胜。

咸丰帝让六弟奕为钦差大臣,便宜行事,办理和局。

沿路村庄里的一些农民告诉八国联军,东门(总共三个门)是关闭的,前一天从通州逃出来的中国官军驻扎在北京南边一个叫做南海闸的地方。京都只有旗兵和董福祥的军队。其他的村民告诉说,京都已完全没有中国官军。中国的农民从事着和平劳动,他们抱怨着遭到自己国家士兵的抢劫,他们倒水给八国联军喝,对八国联军十分恭顺。侦察队收集到这些情报后就往回走,……在回来的路上,有一个中国农村非常友好地接待了八国联军。村民们用茶水款待八国联军,并要八国联军送一些敌国旗给他们。”

此外,也有民众为利益驱动,接受联军雇用。自天津到北京,白河上用以运输物资的帆船队,即是在联军半笼络半胁迫下,由中国船主和船夫组织起来的。

兵临城下。

咸丰帝心里惧敌,却又装腔作势:

“朕今亲统六军,直抵通州,以申天讨,而大张挞伐。”

大臣纷纷劝谏:“皇上乃万金之躯,天下之福,万万不可涉险。”

咸丰皇帝说:“外寇已侵京师之地,我真乃气愤难填,郁积于心,难以入寤。”

以恭亲王奕为首的大臣奏请:“皇上,现正秋高气爽,秋弥木兰,驰骋原野,以威示敌。京城无险可守,早在热河建立防线,向敌表示决战决心。”。

咸丰说:“这个主意不错,决不能向敌示弱!”

初八日,咸丰帝以“秋弥木兰”,“在热河建立防线”为名,反带亲属随从圆明园启程,慌忙逃到热河,去疗养去了。留其弟恭亲王奕在北京,与洋鬼子谈判,恭亲王奕怀着无比的仇恨同洋人打交道。

咸丰往热河一走,朝政就分成了三大势力集团:

以随行咸丰皇帝的王公大臣,主要人物有咸丰皇帝、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御前大臣景寿、协办大学士肃顺、军机大臣穆荫、吏部侍郎匡源、署礼部右侍郎杜翰(杜受田之子)、太仆寺卿焦祜瀛等,称为“朝臣集团”,以协办大学士肃顺为中心;

以挟皇太子载淳慈安皇后、懿贵妃等,称“帝后集团”,以懿贵妃为中心;

以留守北京的恭亲王奕、惇亲王奕宗、醇亲王奕環、孚郡王奕惠等“帝胤集团”,以恭亲王奕为中心。

三大政治集团中,“帝后集团”中27岁的懿贵妃,与“帝胤集团”28岁的恭亲王奕关系非同一般地亲密。

“帝胤集团”的恭亲王奕身边汉儒老臣多,正直不阿之臣多,了解西方之臣多,年富力强之臣多,恭亲王奕一班人,通过与洋人打交通,认识了洋人的工作精神和敬业态度,对洋人有了新的认识。

英法联军进攻到北京安定门,守安定门的尚书瑞麟,率兵又战败。英法联军进犯北京,沿德胜门外向西进逼。

咸丰十年八月二十二日(1860年10月6日),英法联军侵入北京城,从朝阳门外,沿着城墙,自北而西,午间占领德胜门外小关。清守将僧格林沁、胜保率残部抵抗,英法联军枪炮火力猛烈,僧格林沁败逃,胜保受伤坠马。英法联军直扑圆明园。法国侵略军先行,午后掠过海淀,傍晚至圆明园大宫门。圆明园技勇太监20多人,俱是中国武术高强者,英勇抵抗,表现出了中国武术的高超技艺,虽擒杀洋鬼子几十人,然而,抵不住英法联军从多势众,一涌而入,首领太监任亮(字明亭)等以身殉职,总管园务大臣文丰投福海自尽,常嫔受惊吓死。

圆明园,依山水而建,山清水秀,楼廊飞度,虹桥卧波,是中国清朝的第二皇宫,除紫禁城外,是帝王居住过最多的地方,从康熙到咸丰6代皇帝,死在皇宫紫金城内的只有乾隆一人。

圆明园,清朝皇帝每到盛夏就来到这里避暑、听政,处理军政事务,因此也称“夏宫”。

圆明园位于北京西北郊,始建于明朝。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清朝康熙帝把该园赐给第四个儿子雍亲王——胤禛,也就是后来的雍正皇帝,赐名“圆明”园。

“圆明园”,是由康熙皇帝命名的。说“圆明”二字的含义是:“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意思是说,“圆”是指个人品德圆满无缺,超越常人;“明”是指政治业绩明光普照,完美明智。

雍正帝继位以后,开始全面兴建圆明园。圆明园包括圆明、长春、万春(绮春)三园,周长20里。此外,还有许多属园,分布在圆明园的东、西、南三面,其中有香山的静宜园、玉泉山的静明园、清漪园,颐和园就是在此基础上建造起来的,全园面积合计5000多亩。经过康、雍、乾、嘉、道、咸六朝,151年的建设,集中了大批物力,役使了无数能工巧匠,倾注了中国各民族千百万劳动人民的血汗,把它精心营造成一座规模宏伟、景色秀丽的离宫。特别是康、雍、乾三朝,国家一统,民族融合,财力雄厚,府库充盈,举国上下,“升平景象”。乾隆因传说自己是江南汉族陈家的儿子,因此六下江南,非常喜欢江南景致,命将江南名园胜景摹绘图样,在圆明园内,大量仿造。

圆明园不仅汇集了江南若干名园胜景,还创造性地移植了西方园林建筑,集当时古今中外造园艺术之大成:

园中有宏伟的宫殿,飞桥回廊,雕龙画凤,有轻巧玲珑的楼阁亭台,飞檐勾月,琉璃映阳;

有象征热闹街市的“买卖街”,有象征农村景色的“山庄”;

有仿照杭州西湖的平湖秋月、雷峰夕照,有仿照苏州狮子林和海宁安澜园的风景名胜;

还有仿照古代诗人、画家的诗情画意建造的,如蓬莱瑶台、武陵春色等。

圆明园是中国劳动人民智慧和血汗的结晶,也是中国人民建筑艺术和文化的典范。圆明园内还珍藏了无数的各种式样的无价之宝,极为罕见的历史典籍和丰富珍贵的历史文物,如历代书画、金银珠宝、宋元瓷器等,堪称人类文化的宝库之一,它是世界上一座最大的博物馆。

圆明园汇集了当时江南若干名园胜景的特点,融中国古代造园艺术之精华,以园中之园的艺术手法,将诗情画意融化于千变万化的景象之中。

圆明园的南部为朝廷区,是皇帝处理公务之所,其中最著名的有上朝听政的正大光明殿。

圆明园是一座珍宝馆,还是一座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皇家博物馆、艺术馆,收藏着许多珍宝、图书和艺术杰作。里面藏有名人字画、秘府典籍、钟鼎宝器、金银珠宝等稀世文物,集中了古代文化的精华。圆明园也是一座异木奇花之园,名贵花木多达数百万株。完整目睹过圆明园的西方人把她称为“万园之王”。

圆明园48个景区、长春园和万春园各30个景区,共有108处景区。其中有50多处景点,直接模仿外地的名园胜景,如海宁的安澜园,杭州西湖的平湖秋月、雷峰夕照,苏州的狮子林……不仅模仿建筑,连名字也照搬过来。还有祭祀祖先的安佑宫,举行宴会的山高水长楼,模拟《仙山楼阁图》的蓬莱瑶台,再现《桃花源记》境界的武陵田园春色。在圆明三园中,圆明园规模最大宫殿瑰丽,亭阁锦错,佳胜万千:

“山高水长”,每年正月十五前后,皇帝在这里赏王公大臣、蒙古王公、回部及哈萨克来使,朝鲜、安南(越南)、暹罗(今泰国)、廓尔喀(今尼泊尔)等国使臣看元宵夜烟火。还有较射、摔跤、杂技、耍龙、舞狮、马戏、踩高桥、皮影戏等表演。楼前架设灯棚,高六丈多。楼前广场有3OOO人组成的舞灯队,舞罢则焰火大发,“其声如雷霆,火光烛半空”;

“上下天光”,位于一座三面环水、一面环湖的小岛上。建楼阁,设亭台,登楼望去,湖面开阔,长桥修栏,蜿蜒百尺,。登度高俯墩,一碧万顷,这是模仿洞庭湖的景色;

“万方安和”是中国建筑中仅见的一例。建筑物的条石基础在湖底,整个建筑孤立水中,四面环水。皇帝常在这里接见臣工,休憩观鱼;

“福海”,海岸以10岛环围,海中有3个相连的小岛,名“蓬岛瑶台”。岛上面积虽然不大,但房屋却有百余间之多,华丽精美,妙不可言。每年中元节,皇帝乘船游行福海,看放河灯。水面上龙舟画舫,往来竞嬉,一片辉煌。燃放烟火的夜晚,万绿丛中,灯火齐明,宫灯摇曳,殿影晃荡,彩船映金波,诗情并画意;

……

长春园,有30景区,建筑壮丽,风姿秀丽,独具一格。北部在乾隆朝由郎世宁等设计,仿意大利文艺复兴式样,圆明园内还有一群特殊的建筑——西洋楼。建造了“谐奇趣”、“蓄水楼”、“养雀笼”、“万花阵”、“勺外观”、“海晏堂”、“远瀛观”、“线法山”、“方河”等9处西洋式建筑,表现西方建筑艺术的特色,又融合了中国的传统手法,如积石堆山、重槽屋顶、彩色琉璃等:

“谐奇趣”,楼高三层,南面从左右两侧曲廊伸出六角楼厅。南面弧形石阶前有喷泉及水池,北面双抱石阶前也有喷泉与水池;

“蓄水楼”在“谐奇趣”的西北,高两层,专供谐奇趣南北两面喷泉用水;

“远瀛观”,建于石砌高台上,坐北朝南,汉白玉石柱上雕刻着精美花纹。石龛式的大水法,紧靠在远瀛观台基之下,有半圆形水池。池中有铜鹿1只,作向南奔跑之势,东西各有铜狗5只,水由口中喷出,射向铜鹿,称为“十狗逐鹿”;

“大水法”,是一座西洋喷泉,具有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在湖水中还有一个威尼斯城模型,皇帝坐在岸边山上便可欣赏万里之外的“水城风光”;

大水法(人造喷泉)对面,有石制宝座屏风,称“观水法”,是皇帝观赏水法的地方;

……

万春园(绮春园),有“天地”、“家春”等30景区,自然生动,纤巧玲珑。它们出入水面,变化丰富;比起圆明园来,建筑精巧,更为自然。

总的说来,三园布局,水景为主,借山环水,水陆交错,规模宏大,设计精巧,景色绮丽,宛如仙境,是个幽美的园林杰作。处处是园林,处处是建筑。这就是“建筑中有园林,园林中有建筑”的意境。圆明园被誉为“万园之园”,闪烁着中华5OOO年文明的灿烂光辉。

圆明园具有宫廷、民族、园林、文化、艺术等多元价值。

中华文化有自己不同于西方文化的特点:方块汉字、土木建筑、书画艺术、陶瓷制艺、戏曲艺术、园林艺术等。圆明园则是将中华这六大文化精华汇聚于一园,展现了中华5OOO年文明的精粹,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与艺术价值。中国的园林艺术,特别是呈家园林艺术,经过自商朝以来近3OOO年的发展,到清朝达到皇家园林艺术的顶峰,圆明园就是其中典型。

圆明园集中南北园林艺术的优长,其中仿照江南名景的有:

仿杭州西湖景致“平湖秋月”、“三潭印月”,“劣桥残雪”、“苏堤春晓”、“雷峰夕照”、“曲院风荷”、“柳浪闻莺”、“南屏晚钟”,连名称也是从杭州搬过来的;

仿海宁陈氏“安澜园”;

仿宁波“天一阁”而建筑的“文源阁”,内藏《四库全书》和《古今图书集成》各1部。按照前人诗画意境“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杏花春馆”;

按照《桃花源记》境界而建造的“武陵春色”;

按照李白“雨水夹明镜”诗境而建造的“夹镜鸣琴”;

按照李思训画意而建造的“蓬岛瑶台”等,造型奇特,变化万千;

……

乾隆帝在《圆明园后记》中写道:

规模之宏敞,丘壑之幽深,风土草木之清佳,高楼邃室之具备,亦可称观止。实天宝地灵之区,帝王豫游之地,无以逾此。

法国大作家雨果在《致巴特勒上尉书信》中赞美圆明园说:

“在世界的一隅,存在着人类的一大奇迹,这个奇迹就是圆明园。艺术有两种渊源:一为理念艺术——从中产生欧洲艺术;一为幻想艺术——从中产生东方艺术。圆明园属于幻想艺术。一个近乎超人的民族所能幻想到的一切都荟集于圆明园。”“如同月宫似的仙境”,“是一个令人震惊,无可比拟的杰作。”

圆明园在北京紫禁城的西郊,林深路荫,依山傍水而建,不仅是一所辉煌的宫殿、园林,也是收藏丰富、琳郡满目的艺术博物馆。圆明园的建筑装饰极其奢侈华贵。嘉庆朝所修的“省耕别墅”、“竹园”、“接秀山房”的门窗屏罩等装修,全用紫檀木制成,精工细雕,还镶嵌珍宝。装饰方法是以金、银、宝石、珍珠、珊瑚、翡翠、水晶、玛瑙、玳瑁、青金石、绿松石、螺钿、象牙等刻作山石、楼阁、花木、虫鸟、人物等花饰,镶嵌在紫檀、漆器上。此外,康乾之际画院中西洋画师意大利人郎世宁、法兰西人王致诚等,又设计出西洋式的建筑装饰图案和壁画,以及西式门窗隔扇栏杆桥梁之类。室内之陈设均为贵重檀香、香椿木材制成的桌椅床几,墙壁饰以精美之壁纸,悬挂着历代名人的书法绘画。珠玉、瓷器、铜炉、漆雕、珐琅、水晶、珊瑚、玛瑙、翡翠,镇国之宝,精品纷呈。所用幔帐垫褥,俱是上等的绣缎云锦,华丽光彩,体现了物产之丰富与人工之灵巧。

园中的文源阁,是专为珍藏《四库全书》而建的藏书楼。园中还贮存着1793年英国马戛尔尼使团访华时赠送的许多礼品,包括天文仪器、地球仪、乐器、车辆、枪炮、船只模型、钟表、毡毯等。其中有“布腊尼大利翁”一座,是一假天馆,即天象厅。周长约一丈,高一丈五尺。“所载日月星辰同地球之象,俱自能行动,效法天地之转十分相似......此件系通晓天文生多年用心、推想而成,从古迄今所未有,巧妙独绝”。

海晏堂是圆明园中最大的西洋楼,地面水池两侧,各排6只兽首人身的铜像,它们是:十二生肖中的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分别代表十二时辰,组成一个大的时钟。由代表这一时辰的铜兽口中喷水,正午则十二铜兽同时喷水。其中仅一个铜制猴头就价值千万,那么,圆明园的文物价值是无法用金钱统计的。整个文物,其珍贵,其价值,不可胜计。

晚7时许,法军占领圆明园。法国公使葛罗、法军司令孟托邦,闯进并占据“正大光明”殿。

圆明园建于和平盛世,没有紫禁城那样的高墙深池,也没有强固防御体系,所以不堪打击,一攻即破。

咸丰八月二十三日(1O月7日)上午,英法联军四头目在正大光明殿会面,立即“协派英法委员各三人合议分派园内之珍物。”法军司令孟托邦当天即函告法外务大臣:

“予命法国委员注意,先取在艺术及考古上最有价值之物品。予行将以法国极罕见之物由阁下以奉献皇帝陛下(拿破伦三世),而藏之于法国博物院。”

英国司令格兰特,也立刻下令“派军官竭力收集应属于英人之物件。”

九月初四日(1O月17日),这是中国人民耻辱的日子:

英法联军司令部正式下令,可以自由劫掠。

于是,英、法军官与士兵疯狂起来,到处抢夺。

圆明园秩序大乱。

法国兵驻扎园前,手持木棒,遇珍贵可携者则攫而争夺,遇珍贵不可携者如铜器、瓷器、楠木等物则以棒击毁,必至粉碎而后快。

圆明园里,几千人的强盗群,这是世界上的一大奇观。也只有英、法人,干得出来这强盗行径,他们每个人都是腰囊累累,满载而归。

法英侵略军进入圆明园,一见到中国五千年璀璨珍品时,顿时红了眼,象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有数不清的珍宝文物,不再能抵抗物品的诱惑力,军官和士兵们都成群打伙冲上前去,抢劫园中的金银财宝和文化艺术珍品。开始抢劫,疯狂肆虐,文物珍宝,惨遭洗劫,他们象饿狼一样扑向前去,袋里装,怀里揣,腰里塞,确实拿不了,见了金的丢掉银的,见了珠宝丢掉金的,拿不动的干脆打碎。

英国公使额尔金说:“这样不行,有的抢到了,有的没抢到,法军抢完了,英军就没有抢的了,必须分批进行。”

英军司令格兰特于是对军官们下命令:“分批去圆明园抢劫!”

园内珍宝太多,侵略军官兵一时不知该拿何物为好,有的搬走景泰兰瓷瓶,有的贪恋绣花长饱,有的挑选高级皮大衣,有的去拿镶嵌珠玉的挂钟。有的背负大口袋,装满了各色各样的珍宝。有的往外衣宽大的口袋里装进金条和金叶;有的半身缠着织锦绸缎;有的帽子里放满了红兰宝石、珍珠和水晶石;有的脖子上挂着翡翠项圈。有一处厢房里有堆积如山的高级绸缎,据说足够北京居民半数之用,都被士兵们用大车运走。

一个英国军官从一座有500尊神像的庙里掠得一个金佛像,可值当时的1200英镑。一个法国军官抢劫了价值60 万法郎的财物。法军总司令孟托邦的儿子掠得的财宝可值30万法郎,装满了好几辆马车。一个名叫赫利思的英军二等带兵官,一次即从园内窃得二座金佛塔(均为三层,一座高7英尺,一座高6.4英尺)及其他大量珍宝,找了7名壮夫替他搬运回军营。该人因在圆明园劫掠致富,享用终身,得了个“中国詹姆”的绰号。

有些侵略者拿不动或拿不走的,竟在圆明园内相互拍卖,象是他家的东西,日夜不停。

侵略者除了大肆抢掠之外,被他们糟踏了的东西更不计其数。有几间房子充满绸缎服装,衣服被从箱子拖出来扔了一地,人走进屋里,几乎可遮没膝盖。工兵们带着大斧,把家具统统砸碎,取下上边的宝石。一些人打碎大镜子,另一些人凶狠地向大烛台开枪射击,以此取乐。大部分法国士兵手抡木棍,将不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捣碎。

10月9日,法国军队暂时撤离圆明园时,这处世界最秀丽园林,已被毁坏得满目狼疮。

当时一个中国教书先生路过,见到英法联军强盗的暴行,说:

“强盗,入室强行抢劫,抢我们祖先留下的珍宝遗产,抢我们国家的珍宝,总有一天我们的后人会向你们下罚单索赔的!”

“把圆明园弄这个乱样,别人看见可不好,人家会说我们的军队是禽兽的。”英军司令格兰特说。

英国公使额尔金,捻了捻上唇角上翘的黄胡子,笑着说:

“那就烧了它吧!只有焚烧圆明园,没有了任何痕迹,是最好的办法。”

九月初五日(1O月18日),为了毁灭证据,18日,英国公使额尔金、英军司令格兰特派马队、法军3500人放火烧圆明园,他们以“正大光明”殿为指挥部,派兵四处纵火,全园一片火海,烈焰冲天,熊烟滚滚。

九月初六日(1O月19日),英、法联军将“正大光明”殿及大宫门区放火焚毁。大火燃烧,浓烟冲天, 3昼夜不熄,圆明三园珍宝,中国人民150年的心血,化为一片灰烬。

目睹者说,当时是黑烟弥漫,掩蔽天日,万千火舌,往外喷发,火声若吼,草木萧瑟,悲戚之状,惨不可言。纵火兽兵,在火光中,东奔西窜,形同鬼魅。圆明园是当时世界上最好最大的皇家林苑,始建于中国明朝,经中国清朝皇帝乾隆、雍正等历代皇帝征集全国能工巧匠,耗巨资,历时150年修建而成,建筑构思奇巧,结合了中西精华,巧夺天工,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数不清的艺术精品、古玩字画、图书典籍,宫殿宏伟华丽,无与伦比。

几千名强盗,铺天盖地,横行无忌。

法军翻译官德里松在《翻译官手记》中描绘英、法侵略军抢劫圆明园情景时说:

他们全都闹哄哄地蜂拥而上,扑向这一堆无价之宝。他们用各种语言呼喊着,争先恐后,相互扭打,跌跌撞撞,摔倒又爬起,赌咒着,辱骂着,叫喊着,各自都带走了自己的战利品,向四面八方跑去。......在走到安定门时,法国军队只有一辆车辆,也就是将军的车辆,栽着帐篷和军用箱。而当军队开拔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出现了大批满载着的车辆,单是这支车队也得十足地走上一小时。至于英国人的行李车队,那更长得出奇。这一支神佑式的车队足足有两法里之长。

法国大文学家雨果,1861年11月25日在谈到圆明园时说:

“我们教堂的所有财富加起来也无法和这一东方巨大的、且又漂亮的博物馆相比较。”

他又说:

有一天,两个强盗闯进了圆明园。一个强盗大肆掠劫,另一个强盗纵火焚烧。”“一个胜利者装满了他的口袋,另一个看见了就塞满了他的箱子。然后,他们手挽着手,哈哈大笑着回到了欧洲。这就是这两个强盗的历史。

英法联军对圆明园疯狂地进行洗劫时,就有无数的土匪参与了打劫。

英法联军选择最贵重的东西抢劫,土匪掠夺剩余的精华。

洋人强盗、土匪走了,小民来了。

小民则捡拾委弃于道途的零碎,甚至守园太监也有趁火打劫者。

容易抢走的值钱物品,很快被抢干净了,有人又把希望寄托在散落、埋没于尘土中的细碎宝物上,他们操起扫帚和簸箕,在园中道路上飞沙扬尘,守园的太监官兵将他们称为“筛土贼”,时有谚曰:“筛土,筛土,一辈子不受苦”,所幸的是这时还未伤及建筑。

清政府对圆明园已完全失去了控制,趁火打劫的人已不再满足于抢劫洋人劫余的财富,他们把园内火劫之余的零星分散的建筑、木桥的柱子、桩子锯断,用大绳拉倒,园内大小树木也被滥伐殆尽。当时清河镇上木材堆积如山,交易繁忙,而园内则炭厂林立,树枝、树根全被烧成木炭。

后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学生课本上这样写道:

法国大作家雨果愤怒地谴责英法联军的暴行,他说:有一天,两个强盗闯入夏宫,一个动手抢劫,一个把它付之一炬,原来胜利就是一场掠夺。胜利者窃走了夏宫的全部财富。收藏了在这个东方博物馆里的,不仅有杰出的艺术品,而且还保存有琳琅满目的金银制品。即使把我国所有圣母院的全部宝物加在一起,也不能同这个规模宏大而又富丽堂皇的东方博物馆嫓美。有一个胜利者把一个个口袋都塞得满满的,至于另一个也如法炮制,装满了好几口箱子。之后,他们双双拉着手回到欧洲,这就是两个强盗的经历。在将来交付审判的时候,一个强盗就会被人们叫法兰西,另一个叫——英吉利。

中国人的孩子,世世代代地记着“一个强盗叫法兰西,另一个叫——英吉利。”

中国沈源、唐岱的《圆明园四十景图》,现还在法国巴黎国家图书馆,中国晋朝顾恺之的《女史箴图》,现还在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英法博物馆内至今仍有很多那时抢去的中国珍宝。

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是中国自北宋千年以来,中华民族文化遭受最为空前浩劫,给中国人留下了一个永远的伤痛,给中国子子孙孙留下了一个永远的痛,中国人迟早要下这个罚单,向侵略者索赔!中国人这个痛,迟早会爆发出怒吼!

中国人世世代代记住这个日子——1860年10月18日。

接着英法联军又洗劫了大报恩延寿寺﹙今颐和园﹚、静明园﹙今玉泉山﹚的16景、静宜圆﹙香山﹚的28景、81间铜殿,然后放火烧毁。

格赫《我们是怎样占领北京的》记载:

所有庙宇、宫殿、古远建筑,被视为举国神圣庄严之物,其中收藏着历代富有皇家风味和精华的物品,都付之一炬了。

园内十六七万平方米宫殿园林建筑,仅存蓬岛瑶台、海岳开襟和双鹤斋3个景群,以及二三十座殿阁亭廊等。同日,清漪园(颐和园)、静明园(玉泉山)、静宜园(香山)也遭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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