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蛇仙礼让路
在离开献县城区的路径上是“崎岖险要，沟壑重重；长河道道，危桥颤行”。有的地方还是“巍山座座，陡壁峭峰，密草过肐，茂林丛生，“真是，百鸟看不尽、怪兽数不清、狍鹿草上舞、狼虎嚎不停、百花齐争艳，鸟曲激真情。不时的还有伸长脖子，抬高脑袋，盘卷着它那灵活善动的后半肢躯体，瞪呼着它那两只圆圆有神的小眼睛，嘴里还不停的吐露着，它那又细、又黑，尖如针锋舌头的长蛇《本地人称它为长虫》还像是，要向过往的行人们示威、吸人的架势，迅速地爬过；使人毛发竖立，胆战心惊。
有些地方还是，地平如明镜，禾苗似水葱；品种多无数，高低各不通。阵阵的微风吹来，便发出那“哗啦！哗啦！”的惊人响声。
也有时随着“扑棱！扑棱！”的响声，从这块庄稼地里，蹿出几只立着两条长长的大耳朵，翘起一条短短的小尾巴，瞪呼着两只又红、又圆大眼睛的小毛兔。像是在逗乐、赛跑似的，撒着欢的钻进了另一块庄稼地里。渐渐——，渐渐——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时不知又是怎么啦？冷不防得，突然又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哗啦——哗啦——的惊人巨响。也像是庄稼地里，藏有坏人，待机“行凶作案，拦路抢劫”似的，叫人心惊胆顫；惶恐不安。
生活在县城的赵氏母子四人，虽和百姓们的生活不分上下。但总没经过这样的场面，走过这么遥远、这么险恶、这么无头无奔，无依无伴的山路；也真是艰难无碍的很哪……
小宗保，帮着哥哥推着独轮小车子，很吃力的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弄不好还得东摇一下，西歪一下。《幸亏车子里的东西不多，只有两件破衣服，两床破被单子和到老乡家讨饭用的泥盆瓦罐；再就是一床破被子里，包裹些从县城逃难时，父亲把家里仅有的多年积攒下来的几个元宝和一些金银》
回想起父亲在捡金银时的那种愤怒、绝望的表情，令人十分动心，永生难忘。他说：“看来，咱全府上的人，都在劫难逃，生死未卜啦，这些金银留在府上，也是白扔；你们把它都拿走吧。能排上用场，那就更好；排不上用场吗？也不能便宜那些来搜府抓人的贪官们”。
虽然东西不多，可车子里坐着的是抱小弟不能走山路的站脚母亲；真的是把骞宗惠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连走路的速度，都明显的减慢了老多。但为了母子四人的生命安全，他还仍然坚持不停的推车不止。
宗保见到这些，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难受的很。他心想：“我怎么才能为哥哥再减轻些劳累之苦呢？”也就在这时，他看到路旁有一大墩开着紫兰花的高蔴莲。便计上心来，随口说道：“大哥！你停一下”。在母子俩都莫明其妙之时，他蹲在蔴莲墩旁，用力的拔了起来。后来他又把它们拧成了一根，一两丈长的草绳。一头拴在小车最前头的木橙子上，一头掐在手里往肩上一扛说：“大哥！你推车，我拉车，咱们走”。
这样以来，骞宗惠确实感到省劲了老多，加快了老多。为鼓励弟弟再接再厉，他便带着表扬的口气说：“嘿！我的二弟真行，能想出这么省劲的好办法来；真不简单”。
“我的二儿子！脑瓜真灵，这样你大哥就轻快、省劲多了”赵氏夫人也接着鼓励道。
骞宗保，受到母亲和哥哥的好评和赞扬后，感到情不自禁，忘呼所以。在前面拉车即来了劲头，也有些有失常态。不仅使车轮的转速加快了老多，也使车子极为不稳，难控平衡。但为了照顾二弟的情绪，骞宗惠还是用鼓励、提醒、逗趣的口气说：“我的二弟，你可不要急于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吆。一旦把车子拉出了车辙，上了土砍，哥哥我可就无力招架啦”。
聪明的小宗保，明白了哥哥的话意；也感确有道理。于是就减慢速度，注意前方，平稳的拉行。可他还没拉出多远，就顽皮的蹲下，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小动物，即像好奇，也像害怕的样子，纹丝不动；端详不止。
“怎么啦？二弟”；骞宗惠见状，忙问道。
“妈！大哥！你们快看，那个满身是针的家伙，刚才还跑得挺快，怎么现在就成了一个，一动不动的圆球啦呢？”骞宗保听到哥哥得问话后，才反过神来；用手指着路边庄稼地里的那条垄沟说道。
“宗惠！你把车子往前推一推，我来看看，它是什么东西；”坐在推车上的赵氏夫人吩咐道。
“是！”骞宗惠嘴里一边答应道，一边把车子推到让母亲能清楚看到那家伙的地方，架稳车子让母亲辨认。
赵氏夫人顺着宗保指引的方向一看说：“我的儿子！走吧。那是一只刺猥，它不伤人。但它的防御能力很强；警惕性特高。有一点异常动静，它就会连头带体，卷成一团。用那身锋如钢针的盔甲，严严实实的包成一个针球。叫入侵者，是难抓难咬，它可趁机幸免于难；逃之夭夭”。
说到这，老妇人联想到，自己现在是满门抄斩，妻离子散的处境时。便自言自语的又叨咕道：“人，都不如一个，小小的刺猬；有防范措施，抵抗能力。看来过份忠厚的人，是必定要遭人欺辱、遭人陷害和践踏的工具，是认人宰割的美食肥羊哪……天理何存？公平何在呀……”
老夫人自言自语的叨咕到这，她又一次暗暗地流下了她那伤心的泪水。宗保知道了是自己惹了祸，引起了妈妈的再次伤心落泪；实感内疚和不安。在没有挽救措施和解决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一拉迁绳说：“大哥！咱们快走吧”。
“走吧。天这么热，怕是午后有大雨，咱们最好是在中午之前，赶到一个村庄里。不然一旦下了大暴雨，咱娘四个在这‘上不够村，下不招店’又没有任何遮风垱雨的地方，可就更惨；更苦啦”。骞宗惠一边配合着二弟向前推着车子，一边随合着二弟的意图说道。
于是，小推车子就又在”吱嘎！吱嘎！吱嘎！的节拍中，开始了新的征程。
可骞宗保在车前，还没拉出多远，就又“噌”的一下子，跑了回来；看样子这回，他是真的害怕啦。两只颤抖的手，紧紧的搂住骞宗惠的腰，惶恐的面腔，紧贴在骞宗惠的耳朵上，用最小和微颤的声音说：“大哥！咱们走不成啦”。
“咋的啦？”骞宗惠急切的追问道。
“前面有狼”骞宗保回答道。
“在哪里？”骞宗惠又问道。
“在高梁地的这头”骞宗保用手指划说。
“你来招住车子，别让它倒啦，摔着小弟和母亲；我看看去”。骞宗惠随说着，便把两根推车扶手，一根一根的交给了二弟骞宗保。他也怕惊动那个，不识种类的野兽怪猫。便猫着腰，轻手轻脚，悄声细气的走近一看。立极直起了腰，回过身来两手接过车子，向前边推着。边满脸带笑，趣着乐子说：“我的二弟呀！在这万物皆存环境里，你再这样大惊小怪的闹下去，咱娘四个等到天黑，也找不到村庄呀”。说到这，他又换个话题接着说：“它不是狼，是只狐狸，它不仅不伤人，而且还是灭鼠除害的专家；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据老人们传说，它们其中最善德的，还真有，成仙得道，为人类治病疗伤，排忧解困，长生不老的狐仙呢”。
那只狐狸听后，还真的像“成仙得道，善解人意”的“狐仙”似的。抬起头，用很温顺的目光，看了看骞宗保，又看了看推车子上的小佳续和赵氏夫人。后来又加倍主意的看了看骞宗惠，像是很同情，很关爱的样子。先前后交错着摆动了两下双耳，甩动几下尾巴，像是在说：“可怜的四位难友！祝你们冤情早除，平安顺利，再展宏图”。随之，它就慢慢——慢慢——的，扬长而去，进入了“群山峻岭，鲜花美林”之中。
“宗惠！宗保！咱们走吧”。赵氏夫人，一直看到狐狸不见后，才回过头来下令道。
小推车子，“吱吱、嘎嘎”的又开始了运行。可那只狐狸留下的温顺，善意和真情。却使赵氏夫人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忘怀。她想，“世上万物，皆有灵。特别是有很多动物，不仅知情理，懂人意。更重要的还是大自然的护卫和功臣。有它们的存在，大自然就少些破坏；少些天敌。它们才是人类，可交可敬的忠实朋友。它们比人更重情感、更讲慈善，是善恶分明，表里如一的忠诚勇士。它们不像“和珅”那些贪官污吏们，当着众人和在官场上，讲国法，讲人慈，讲忠善，讲道德，讲仁、义、礼、智、信。而背后却为自己的地位，权利和享受。不顾一切的拉帮组派，结党营私。不择手段的弄虚作假，横行霸道。永无止境的坑国害民，买官卖官。可谓是穿着官服，带着纱帽的公匪明贼。国家的蛀虫，百姓的仇敌；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造成国家的秩序混乱，百姓的怨恨纷纷的主犯，不是别人。正是这帮领着高薪，手握特权，嘴上爱国，行动害国，明着执法，暗着犯法的贪官们。他们才是人面兽心，立体善辩的豺狼。他们才是违犯国法，坑害国家的盗贼。他们才是让百姓们无法敌防，无力自卫的至命克星。他们才是可诛，可杀，不可留的罪犯”。
骞宗保在哥哥的提示下，倒像是没有任何想法和顾虑似的，在前面边环视着路况和左右的美景良田，边很起劲的，很稳当的拉着小车徐徐前往。
骞宗惠则不一样。他在推车行走的同时，也像母亲一样，沉寖在“狐狸与贪官——贪官与朝廷”和全府被抄，全家失散，父亲被害死的往事回忆和愤恨之中。突然他又看到二弟骞宗保，面白如粉，惊恐不安的又一次跑了回来。还浑身颤抖，泣不成声得叫：“大——大——大哥，你——你——你快——快看，前——前——前面”。
骞宗惠听后，向前举目一看。吓得他激灵一下子，险些把车子抖翻。两腿发直，全身发挺，变成了一个半痴半傻，疆体不动的植物人。他心想：“我们娘四个，今天定会成了这条大蛇的盘中美餐；性命休矣了……”
他不眨眼的注视着大蛇的动向，观察着大蛇的形态，静静的思考，寻找着她娘四个的生存，逃难的途径。大蛇的尾部在西，头部在东，横跨整条通道。并在最东边的车辙高岗上，笔直的立起近二尺多高，约有“罗盘”大小的头，几乎是严严实实的堵住了整个去路。它的全部身体除在路面那段外，大部分还都在那高密的林草滩里；难以预测还有多长。但从深密的草滩里，眏出来的那条弯弯曲曲，半厂半掩的深草沟上。可以断定，此蛇庞大无比，体重超群。
它双眼圆睁，两只闪光的眼球“轱辘！轱辘！”的不停滚动，永不懈怠的观察，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向。也像是正处在一个时刻待命，出击参战的临阵状态。它还从它那上下唇缝里伸出一条又黑，又细，又长，又尖的舌头，很敏捷的四处摇摆。也看得出，这就是它防身护体，攻击对方的宝刀，利剑和杀手锏。而且还要比钢铸，铁打的兵器，更锋利，更方便，更有杀伤力；因为它本身就带有充足的烈性液体毒素。它寻食扑物的拿手绝招，一是先用蛇毒麻醉猎物至死，二是全吞入腹，而后再用毒液慢慢侵化，变成它体内所需的充肌解饿的美食快餐。它在路面上坦露的那段身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道道刺眼的寒光，令人毛发倒立；魂飞魄散。
骞宗惠，看到这里，倒真想躲开它，绕道而行。可他一看，路两边全是过脐的密草柳滩和怪石古树。不时的还传来“瘆如毛骨，令人心颤”的“吱哇！吱哇！”野兽们打架，撕咬的惨叫声。还有些根本就不认识的的山猫怪鼠，冷不防的“嗖！嗖！嗖！”的，从这棵树上，蹿到另一颗树杈上。站在那颤颤巍巍的树枝上，瞪着两只小眼，向来者们示威斗狠，意思是说：“你们为什么？擅自入侵我们的领地？扰乱我们的治安。”真不知草滩里，还有多少这样的毒虫怪兽，虎穴狼窝，和暗沟深水。别说车上还坐着母亲和小弟，就是空车，我哥俩也难推出，这阴险莫测的泥草深滩。
他扭头再看那条大蛇，仍在那全神贯注，虎势凶凶，一触即发的架势，俩眼紧紧的盯着她娘四人。他明白，别说我哥俩是凡夫之子，就是侠剑武夫，在此阵势下，也难把车子推出此地，逃出这蛇吞之险。
“宗保！快扶妈妈下车，咱娘四人快给蛇仙磕头”。就在这，坐等得死，绕道难行；左右为难的关键时刻。传来了母亲那慈祥，清脆得喊声。使宗惠，宗保小哥俩才从半痴半傻，疆体不动的迷雾中，解脱出来，慢慢地醒悟起来。
于是，骞宗保，便快步到小车上，接过小弟佳续。放在地上站好后，又扶妈妈下了推车。
“妈！蛇仙在哪呀？”骞宗惠，也急忙放下推车子的两根扶手，跑到妈妈身边小声问道。
“眼前的这条大蛇，就是蛇仙”。赵氏夫人肯定无疑的说道。接着她又详细的解释道：“你们看！这条大蛇，不仅体大无比，而且与众不同。它的脑门上，长着一条高近二寸，长达半尺，上代一排红锯锯齿子的肉岗子。那就叫‘冠子’。凡是长有‘冠子’的蛇，不是高龄千载，就是长寿万年，积德行善，修成正果的蛇仙。凡是得道成仙的蛇，都以慈善为本，救难为怀。它既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来去无踪。也能变化莫测，扶弱惩恶，体谅民情”。老夫人说到这，又列举一个事实接着说：“你们不是都听说过也看过评剧‘白蛇传’吗？那就是描绘，古代江苏的西湖边上有一白蛇和一青蛇。姐俩成仙得道后，开个药房，为百姓们治病疗伤；救苦救难之事吧。
所以说，今天咱娘四个遇到的这条体大无比，红冠鲜艳的蛇，它就是成仙得道的蛇仙。它不是为了显灵，让百姓们知道世上，真有为民‘解难排忧，扶正扬善’的蛇仙。就是会友赴宴，途径此地，在这明媚的阳光下，观赏美景。因此说，它不会伤害咱们这遇难被害的患难良民的”。赵氏夫人通过细细观察后，才这样有条有据，有根有理的说道。
宗惠，宗保小哥俩听后，心里的恐惧感，平息了老多。便很顺从的同母亲一起跪倒在地，对着大蛇“挷！梆！梆！”的磕起了响头。赵氏夫人，还边磕边说：“求！求！蛇仙爷爷，开恩显灵，放我母子四人远离城区，逃生去吧。我们母子是遭贪官陷害，朝廷追赶捉拿的犯人，我的丈夫是献县，县令。我的二弟，为保护百姓的青苗地，不慎误杀了大贪官和珅的爪牙。招来了满门抄斩的杀身之祸。我们娘四人，是在观世音菩萨的指引下，才逃出了县城，来之此地。冲撞了贵仙，实感抱歉，万望仙爷原谅。放我母子逃生吧……”
那大蛇，究竟是不是蛇仙？倒无法去研究考证。可它却真的像懂人语、讲情理、有神通、会法术似的。把它那高高在上的头，再一次往高一举，然后又深深的往下一低，即像是回敬谢礼，又像是告别辞行的样子。连举了三次，又连低了三次后，只听“唰”的一声，无影无踪，不知了去向。此处只留下荒草滩里的那条深草沟，和大道上那影影吵吵得蛇爪印。顿时，把赵氏夫人感动的不知所措。她心里想，它真是蛇仙。嘴里却不知不觉得大声的喊了出来：“它真是蛇仙！它真是蛇仙！它真礼貌的给我们娘四人让路啦……”
为了感谢蛇仙的让路之恩，赵氏夫人再次叫宗惠，宗保和小儿子佳续跪下，同她一起面朝卧蛇的空地，磕起了响头。她边磕头边说：“多谢蛇仙爷爷！多谢蛇仙爷爷！以后我一定在儿孙和百姓中，传扬您的神圣恩德”。然后，起身命令道：“宗惠！宗保！咱们走”。
这正是：乾隆老昏乱朝纲，和珅作弊害忠良。
致使善者家破散，神佛显灵暗中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