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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3

早上我和刘晓璐李雪一起吃的早餐。关于国人吃早餐的习惯,我有很大看法。妈妈告诉我早上就应该喝粥,不能吃别米饭,现在我从营养学的角度或许能找出很多不同的观点,但是我不想细说。只是觉得尊重别人是个好习惯。这俩人吃早餐和吃正餐一样正式,色香味俱全还不能满足她俩的欲望,必须从家庭习惯宗教信仰各个方面满足她们精神层面的爱好。我一宿迷惘现在感觉难受的要命,对她俩这种事无巨细的态度实在是硬着头皮保持男人的风度。

我或许过了年少轻狂的年龄,但是对于自己思维定式下的不一样,我从不假以颜色。换个男同学我早吃完包子带着两张馅饼回寝室睡觉了。这也算是优点吧。所以等她俩千挑万选把五颜六色的早餐放在桌面的时候,我感觉很饿。

草草吃完早餐,我和她俩分手。她俩没课,回寝室睡觉。我也不想去了,我还有节课,是选修的大课,不去不行那种。天朝的教育制度和人为的因素决定在一个比较宽松的状态下,想要大学生心甘情愿的做一件不想做的事情,唯一的办法是法则。国家或者个人制定的对特定人群有效果的法则。所以我不想去也得去。因为我睡着了电话也响了。

电话是张娜打来的,张娜是我们的班长。她的中心思想是让我统计一下上大课的人数她好报告给导员,用以统计上课的人数,好让大家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对于这种含蓄不明的说法我不想过多的解释,那时候我对这种规章制度了如指掌,并不是用来方便的逃避这种制度,只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别人。当我理清对方表达的意思和想要我做的事情的时候,我认为我完全可以从被动边做主动。我麻利的穿衣服,下楼,往公共教室跑去。

你干啥呢?张娜最后问我。我?我在睡觉还没穿衣服呢。我边跑边说。昨晚没睡觉,和小妞缠绵一晚上。我毫无羞耻的开着玩笑,然后挂了电话。

我在公共教室看见了刘晓璐。然后和她一起吃了顿午餐,然后我和她说咱俩早餐午餐一起吃的晚餐也一起吧。

14

班级摆放着很多学生从家里拿来的花,我也拿来了一盆仙人掌。同学们热情的为仙人掌浇水,喝过的饮料,剩下的矿泉水毫无例外的浇到了这个沙漠植物身上。丝毫不考虑它的感受。当一个沙漠植物不习惯这种多水的环境,它无法抗拒的开始溃烂,从心里开始那种溃烂。当它开了一朵白色的喇叭花的时候,我感觉它真的生命到了尽头,我把它抱回了家。换了土,但是为时已晚。它最终还是死掉了,就像我的初恋。

我习惯从二班门口经过,装作不经意的那种。神色慌张眼色却毫不闪烁。走廊里面青白相交的大理石地面在我眼前晃动,有时有种错觉,砖块瓦砾叠起的高楼荡然无存,眼前只有脚下的青白色,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之外出现一张清晰的脸。断垣残壁下我一步步走向深渊。

逃课的结果是学习成绩下降。初三的学业稍显繁重。光靠脑袋是玩不转的。每天对着文具盒中一张张明星的贴纸发呆。周围影影绰绰。闪现中她的脸明亮光洁,披肩发没扎没烫,笔直的垂下来。眼直视,嘴微张。眼神随着老师的讲解眉头微蹙。

我感觉我越来越忧郁。虽不能理解刻骨铭心的爱恋。但是我觉得我也差不多。至少那个时候差不多。

妈妈来过学校几次,开始和老师沟通我的学习问题。他们丝毫不注意我的思想状态。我也缺少与他们沟通的勇气。妈妈着急了,我便努力去学习,考了一个差不多的名次回家应付妈妈。妈妈是个老实人,只要我不淘气,学习成绩过得去,妈妈便笑。现在想来,很对不起妈妈。

只是缺少一种面对现实的勇气,现在的我也是这样。不过当时想不到,现在能想到。还能有一个规劝自己的办法。当时的我固执的矜持。所有的一切都主观上都归结到对现实的抱怨,对未来的渺茫。从不真正的正视自己。从无悔意。对自己不努力学习找各种借口,那时我的世界观已经在改变。万事无用。一切虚无。抱着一种迷惘悲观的态度活在一个没有理想的世界。

15

当我到了公共教室的时候,热闹的和菜市场一样。用熙熙攘攘不太贴切。很多人情绪高涨,大声呼喊着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我一直以为这种伎俩是用来吸引女孩子的注意。也有很多低调的学生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我认为也是用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我站在门口张望,找我们寝室的哥们。人头攒动好像起伏的波浪。我思维混乱,或许是没睡好。我转身出去在门口飞快的点了一颗烟,一边飞快的找着我们寝室老大的电话号码。还没等我翻到,刘晓璐的电话来了。她说她看见我了,她在后面的第二排。

我认为她这是一种暗示,带着略显得意的目光回到教室,却一下子发现了好多要找的人。寝室的哥们,张娜。张娜坐在第一排,我走过去,向里面那个女的一用眼色,坐在了她旁边。简单的聊了几句。从她手里拿了请假的同学的名单,我站起身往后面走。

寝室的老五对着我摆手,让我过去做,并高喊我在寝室的排行。二哥。Second

brother,取其头一个字母,组成的就是国骂。我对这个称谓深恶痛疾。仲兄,次兄的说法很少有人提及。可见当代大学生语言多么贫瘠。我路过他们的桌子,翻看了一下他们带的课本,除了笔记就是教材,没有课外书。出来的匆忙,我没带《雍正王朝》。

我空着手坐到了刘晓璐的旁边。李雪趴在她旁边睡觉。看我来了抬头和我抱怨说,刘晓璐非得来,你得补偿我损失,你俩处对象折腾我干什么。说完趴下睡觉。我讪讪的一笑,因为手里啥也没有,显得极其不自然。我没问她没课为啥来了,既然来了我在装作不知道啥意思显得我自己有点不厚道。

恋爱中的男女都很不理智,幸好我能很理智的看清对方。比如刘晓璐,在我面前经常提起别的男生,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边说边用眼光扫我,暗示我对她这种做法应该吃醋或者愤怒,我对此闭口不谈。看得出来她有些扫兴,也许我装一下会让她更自信,我并没有那样做。我并不感到别扭,我喜欢恋爱中的对方把我理解成自私冷酷的那一类人。免得给自己惹麻烦。有些女人或者男人喜欢被人强烈需要那种感觉,刘晓璐尤为严重,恨不得我为她争风吃醋她才过瘾。我理解这种做法,一度我也做过。?现在我自私的连装都不想装。我了解自己,我只是爱情中的一个过客,有那么几个瞬间让彼此心动就足够了。我不能卯着劲爱上一个女人让彼此空欢喜一场,然后各自迎接随之而来的风平浪静和孤独落寞。那没什么意思。这就是我对爱情的混账理解。

我们的谈话我忘了,类似秋天的落叶之类伤感自哀的句子我一句没说。我对我的过去一字不提,因为我很少说话。只是含蓄的微笑。我感觉我的微笑很僵硬。我们相约晚上一起吃饭,上完课没吃午饭回寝室睡觉。我很累我也没送她。对于恋爱中的男生不送女生回寝室那是很难理解的事情。我不觉得自责,我压根就没想和她过一辈子。这是我高三到现在一直相信的话。谁也不是谁的谁,乐谁谁。后来刘晓璐和我分手的时候就说我心如蛇蝎。

16

遇到你的时候

最美好也最青涩

待到我成熟,世界也跟着变了

我深知道

有些人终究只是生命的过客

看似轰轰烈烈的登场

却会在某个时候悄无声息的消失

而有些人

无论你们的关系怎样转换

始终逃不出这个圆

我们之间总有一个圆

这个世界,我们能够遇到

已是足够

就算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我相信没有人可以代替我

如果我被取代

如果我之于你的意义完全不在

那么

你也将失去被我珍惜的一切资格

其实我一直是充满感激的

感激上苍让我在最美好的时候遇到最美好的你

回忆是谁都抢不走的东西

我拥有美好

我努力留住的那些美好

是谁都抢不走的,这样就够了

谁爱谁,谁是谁非

早就不重要了

当时光将世界的铅华褪尽

当你我在各自的世界忙碌的旋转

当没有人记得曾经你和我被人称为我们

一切的纠缠都会失去意义

我早就明白这些

之所以一再反复追问和强调

是担心你会难过

我还是不相信你不难过

我太了解你

太了解还有些事情

是命是劫是因果

是魔障是孽债

放下,便洒脱超生

执着,便不得好死

感谢那时候的你,感谢现在的你

除了那个伤心的你,我都要说谢谢的

我会很好

我会仰着头骄傲的走下去

无论遭遇如何,无论幸不幸福,都不放弃

你也要很好

我说的话已经够多了,相信你都记得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生命里有太多的可惜

而我们只能向前

不能回头

所以

只能轻声的说对不起

我没有握紧你的手

可惜陪我到最后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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