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实,完全不现实。反正我看着这种高度和猎奇的环境,真要上去,我做不到。或者在这里修炼上好些年,有了这种体魄之后再说。好些年?真难想象我竟然在潜意识里已经准备好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长期生活下去。当然可以我完全没有鄙视古人的意思,古人的智慧真的很高,且不说什么高科技,但说说生存本领,那真不是盖的。我转头继续看水音末,看她脏兮兮的又很清秀的脸庞,我从她眼神里读出来的还是只有单纯,还有就是如水的平静。这是一种你看了之后就没办法去癫狂的平静,是发自肺腑如是我闻的平静。
一坐很久,水音末一直保持安静,坐在我旁边很平静的盯着我看等时间。刚才就环顾四周很久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踮脚的东西,能让我够得着头顶上去的藤蔓,这可真是个不毛之地啊,连跟毛都没有。
归纳总结很久,我问水音末:“我们是怎么来的?从那个很亮的地方?”
问这个是有原因的,首先得知道这传送是怎么回事,好像无限制的。既然无限制,那为什么就不能直接传上去?
摇头。
我也想到了,除了摇头也没别的什么。
我站起身,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冲跑,在藤蔓底部飞身跳跃,结果很不理想,我手离藤蔓至少还差半米。
我转身看看水音末,她没有嘲笑我的意思,还只是呆呆的看我在干什么。看了半天,我重复好几遍,依旧耗无进展,我抬头看看这灰暗的苍穹,实在没有半丝力气再谈出去干什么了。真不想这么小小的距离让人难看到这种地步。这个赤红色的大球挂在这里做什么呢,或者说它的内部也如同机器一样在动转,表面没有丝耗波澜,而这个大地孕育的“巨大婴儿”真是什么如同小说里面说的那种狗血精华之内的神物,而且更离奇离的是我竟然在它的内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偏偏奇事就发生在我这么个无名**丝身上,待我不薄啊。
“太高了,我上不去!”
我跟水音末坦白,或者在这里耗着也没什么意义。
点头。
水音末还是如此安静,言语能省由省惜字如金。也不如同进入幻天石一样揽着我的腰直接把我送上去。而是呆呆的走过来,继续牵着我的手,然后拉我走开。我们两安静的从这片灰朦朦的苍穹下走着,看着便地的牛角,然后再看看头顶的大球,我异想天开的觉得如果国家考古队进来会是什么样的忙碌而又惊为神迹的情况。
她牵着我的手,拖着自己已经快到脚根的蓬乱肮脏的头发,刚刚目光里的怯喜已经少了很多,好像因为我不愿意上去而感到失望。我也不好过,被浓浓的自卑包裹着。走了很久,早就走出了上面那个大球的“照顾”范围,水音末却没有要带我“传送”离开的意思,还只是呆呆的走,慢慢的走。恍惚中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我看到前向出现一个向上的大坡。黑乎乎的蹲在那里,坡度一直朝上到我看不到的地方。难到说这也是个上去的方式?爬山?继续走近了才看清楚,这竟然是一座山一样的高地,丘丘壑壑连绵起伏,如果不是这古怪的地下,在上面世界就是一些普通到极致的山峦了,笼盖四野的牛脚在山脚止步,眼里的这片山峦不是那么高大威武,或者说有坡度,看不到顶。不过山就是山,爬山谁都会,不过爬的山都有路,这里没有,还有没有一些比人还高的枯草挡路,这算是好的了。好归好,如果要上,那压力还是山大的。因为我老家就是在山里,那里留下过我太过劳累双腿又软又绵跟断了似的回忆。
还好,本来就是在未知的地方,有个可以前进的目标已经很不错了。
我跟水音末开始爬山,因为好多都是并非可以让人攀登的坡度,我们先择从山于山的夹角攀登。走进才发现,这些夹角竟然有流出来的已经固化的水,也就是冰,上面滑的惊人,从黑色的山峦中拉出一条时隐时现的白条线条,看着异常古怪。走上去很不好受,坡度大概都是在30到65度左右循环,不是很抖,不过走了一段时间就知道累了。你可以试想你条时间在冰上面步行,大腿承担的就不止是身体往上的重量,大多则是因为坡度而需求保持的用力细腻的平衡感。只走了不到100米跨步就又酸又软,而且更现实是的,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底,好像脚下踩的就是冰。
我不停的在东张西望,然后又回头看看底下走过的这条白线,在这粗糙的山峦中弯弯曲曲,上的很不容易,但如果要下去,直接坐下就可以一次性溜到底,想想都爽,或者现在是地下的冬天,等夏天到了这些冰就能融化成水,然后变成可以让人洗脸的清凉的泉水,但郁闷的是周围竟然寸草不生,或者有草,但似乎也只能是长的像草的山的某些部位的形状。
我自己都搞不懂到底爬了多少Z字形的滑的雷人的白线。腿开始已经不听大脑使唤了,水单末只是弯着腰闷着头不停的爬,体力非凡。试想如果带着现实中某个身娇肉贵的美女来这种地方爬山,那肯定到最后我得背着上去了。现在的情况正好相反,有人需求背,那也只能是水音末背我,而做为男人的我又不好在水音末面前言累,没办法,闷着头继续爬。
上山嫌弃堵的慌,下山嫌弃催的慌,名言啊!
爬了很久才知道我们两已经爬到山的内部了,我自己估计少说也有五公里了。有时候因为方便而脱离这些时宽时窄的冰路,朝着山坡不怎么抖的部位攀爬,一会上一会下,真心不知道这些山峦能蔓延到多少公里。我体力透支了,提议休息。
水音末坐在地上喘气,我则直接躺在山坡上,背上眼睛就感觉自己幸福的如同躺在有美女的温暖的被窝里。躺了不过半分钟,背后就一阵刺麻,彻骨的冰冷!而在这昏沉沉的荒山内部,方向感尽失,四周都是高大让自己感觉渺小的大山。如果再传来两声野兽或者某些怪鸟让人心悸的恐怖叫声,那就是现实版的蛮荒恐怖电影了。我躺在地上看我们脚下不远的白条,如果说这里真是结成冰的水,看着宽度和结冰的厚度,这里的水流肯定不会小,水始终是往低处流的,照这种冰溪,底下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水坝,或者冰坝。而且面积不小,看着山峦和我们路经的地型,不可能有可以让这么大流量的水渗下去的可能。况且这些冰溪还不止一条,举目望去,恍惚可以看到只要有山夹的地方就有这些溪水,如果流到一处,那一定是个面积不止1000平方的水坝,我突然有种想伸着这些冰走下去看看底部是什么样子的。我抬眼看水音末,她已经坐在那里冻的瑟瑟发抖。却没有双手在嘴边哈气取暖,只是抱着膝盖蹲在那里摆出一个让人心疼的姿势。我细仔感受周边的冷,因为冷人们很容易联想到刺骨的寒风,但这里没有风,空气是静止的,我自己也突然冻的呼吸都空难,突然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出现在脑海——冻死!
“末,你很冷?”
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