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略了这个地方的巨大,上去竟然也会这么远。一直爬到可以看到这些管道是垂直向上的,但还是看不到最高点,多多少少还是有坡度,照这个状态,看着这些管道。上面肯定也是有天花板一样的实地的,我见识过这种管道的长度,不知道距离上面又会远出什么样的地步。真难想象,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空间而费尽周折只为悬空这么一个巨大的球体呢?
我缍走到了最顶部,或者只能说感觉走到了最顶部。遗憾的是我没发现有什么可以进去的地方,如果说要进去,那就自己在这球上面挖个洞进去看看。没准里面还生活着一些跟水音末一样的人呢!我坐在上面,然后扭着脖子到处看,也不过知道是吓的还是怕的,竟然没一丝劳累可言。全身劲头十足,看的还是饶有兴致的,如果看风景一样的心态。在离我大概五六米的方位,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东西南北,能说五六米只能是以我为圆心的半径为五六米的圆的一个点上。那是一块看着跟别处有点区别的地方,有种密封的包装袋被胡乱撕开的感觉。我懒得站起来,直接爬过去看。
说有门,还真有门,而且这门看着还挺新鲜的,好像是刚刚被谁撕开的,就是我形容的那种包装袋被撕开的形状。我抓起撕开的断皮拉开一看,满眼都是熟悉的景色……
这正是我当初从那个巨大脑袋逃出来时候的那种发光温热柔软的肠道。不同是的我逃的时候是往下,而这里却是上面,难到从这里下去又能看到那个脱离地心引力悬浮于半空中的液体制造仪器?
哦,我看错了,这些不是那些肠状物,只不过长的太像,同样发着晕白的光,因为他们是垂直往里的,这些只是球体外界遍体都是的管道,管道在外面是晕黑色的,在里面就变的柔软光明。也没有那个脑子里面分布那么密麻,中间多少有点间隙,人下去不用憋气,里面大概三四米内部又是一层屏障。
无计可施,我真怕了这种黏乎的肠状物,上次的教训刻骨铭心,我半个身子从这个撕裂口探进去,诱到一股温热的味道。然后就看清里面的景色,一个发光的膀胱体,如同不停的蠕动着就是活生生的某个动物的内脏!越想心里越泛恶心,而我脑袋垂直向下的地方又是一道新鲜的门,刚被什么撕开,撕开的裂口没有周边那么光亮,噖现出一条如同用黑笔画出的一条弯曲的黑线。可能是内部的毛细血管会发亮吧,如果撕开断裂之后停止运转流动,停止的最直接后果就是不发亮了,然后就有这条黑线,缺口是可以看到的,所以我判断这不只是一条黑线,而是个入口。
我在考虑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刚刚脑子里呈现的“新鲜”这个词让我一愣,这地方怎么会新鲜?结合所看到的,我半身还在外面的巨大悬空球体,这种裂口很显然是新开的,也就是说在我不停之前隔不到几个小时有人从这里开了个口子进入到内部?
水音末!
瞬间来了精神,想都没多想就直接滑了进来,想都没想又把半个身子伸到内部这层屏障的撕裂口。映入眼帘的果然如同想象中的一样,也是一层三四米左右的屏障,上面也有一个撕裂口。哈哈,水音末竟然跟我选择了同样的路线,也是伸着这种管道一路爬到这个球体上面,然后没路,就选择自己开路进入到内部,一想到水音末可能在内部,而且她还留了前进过的证明,也就是说我顺着这些撕裂口继续进入到内部就能找到她。这种球状物的内部只能越来越小,哪怕没撕裂口了找她也绝非难事。
一连经过五六道屏障,因为有预算被水音末撕开的路,前进容易的轻而易举,过程中唯一感觉到的就是周边越来越来越挤,因为这些管道都是通往球心的原因。这些屏障也越来越软越来越薄,一道跟一道之前的距离也越来越小。我只顾闷着脑袋继续前进,只要有空气,这里就能活下去,不知道过了多少层,这些管道已经开始接触挤压的时候,这一层层的屏障已经薄到吹弹可破。我不得不考虑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直接掉下去,这屏障再继续前进就不足以支撑人的重量了。但纠结的是撕裂口还在继续往下,空气也空的稀薄了,可能是因为周边空间越来越小而我出现的幻觉。不过水音末既然能下去到中心部,女孩子都有这样的勇气,我一个大男人纠结什么呢。
不去多想,继续往下!
我祈祷着越往里会越来越温热,但就是别出现如同鼻涕一样的滑腻物,不过事于愿伪,好像这种地方如果没有鼻涕一样的滑腻物就不现实一样。尽管我已经体验全身如同软骨虫子了样爬来爬去的滑腻感。不过等全身衣服被这种温热的不知名的滑腻浸透之后还是恶心的冷颤接连不断。我又有了已经浸泡在肠状物里面的难言,不过,终于是到头了。也就是已经到了这个巨大的球的中心部位。
确切的说,我应该是沉入一种黏呼呼的液体中,就是之前在那个巨大的脑子里感受到的这种粘腻,不同是的,这种体液竟然不是沉淀在下面的,而是如同网状一样悬浮在仅有的一点空气中,我爬过去就能爬出一个洞来。代价是我被如同粘稠的如同鼻涕一样的液体糊了整个身子。这种恶心别提有多让人没齿难忘!目光的穿透力度很差,基本上除了眼前看不到别的地方,自己的手脚在哪里都找不到,唯一觉得有意义可以做的事就是不停的用手屡开糊住眼睛和口鼻的粘液。而脚下也是一深一浅的踩着,不知道哪脚是实地,哪脚是虚空。糊出一个方位之后我能看到在外面爬的那种管道的内部,是由这些内部无数条如同丝绸一样的粘液伸进去的,而在进去之后也没固定的排列,也糊在了一起,好像还在蠕动,夹杂着这种寸步难行的状态,我又有了一种没路可走的感触了。
努力了大半天把自己周边的粘液处理了一下,然后盯着刨开的这个管道内部发呆。甚至都忘了水音末也是在这个里面的,可能就离我不远。我也不知道这里能有多大,试着叫了一声:末。
回应我的只有这些半空中接连铺天盖地的丝绸状粘液的晃动,因为我的声波震动,随着这种微弱的波动竟然还有如同流光一样的光泽,真正夺目了一下下,或者这就是传说中“流光异彩”的形状吧。而这一波动,又让我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的侧下方有个地方有一团黑色的物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跟这些晕白的腻乎的流光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蠕动步子慢慢渗透进去,然后拉出了这团东西。拉扯了很长,拉出来之后就觉得这货长的眼熟无比,竟然是我的黑大衣!
我脑子短路了一下下,水音末把我的黑大衣脱到这了?
我手伸到那个方位继续摸,想摸到水音末,又拉出一串东西,清理一下竟然是水音末的破烂衣服,这衣服太熟悉了,她的衣服没有上衣和裤子的划分!就是一张巨大的破布能拖到地上又盖住身子。
我脑子又短路了一下,水音末到了这里之后把衣服脱了?一丝不挂?
不对!我脑子嗡的转了一下,想到一个词语:腐蚀!
印入脑海的就是这个地方可以把人的肉体腐蚀掉而只留下衣服,水音末已经死了!这些衣服算是遗物?刹那间全身突然出现各种瘙痒和疼痛,说来便来,感触了几秒才发现原来只是我自己因为惊恐而出现的幻觉,我又一次体会到无视死亡的自在,并坚信自己好像真的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再次细仔感触自己身体有没有被腐蚀的疼痛感,还是一无所获。把手伸到眼前盯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哪里皮开肉烂,难到说这里的腐蚀是在让人无法察觉的时候慢慢腐蚀的?反正现在的状态如果说要逃命那也只能是妄想,就是摸爬滚打努力找到自己进来的缺口怕也是难如登天,等找到了我也只怕只剩下这一身衣服破烂的了。感觉思维有点迟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静下心细仔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