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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毕竟我们都温暖过对方的青春

时光老人不留情面,走得飞快,很快就开学了。这段日子,杨木和张宇皓如胶似漆,你依我侬。该闹闹,该笑笑,好不快活。

杨木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准备回学校。张宇皓黑着脸看杨木忙碌的身影,一言不发。张宇皓让杨木搬出来住,谁知杨木死活不肯。总算又领略到杨木的倔脾气。

杨木总算收拾好,拍拍行李箱。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在想还有什么东西没带。瞄到了站在门口的张宇皓,摸摸鼻子,怎么整的跟怨妇似的?还是走到张宇皓眼前,很狗腿的说:“皓,送我去学校吧。”

张宇皓哼了一声,还是转身走到客厅拿起车钥匙。杨木拖着行李箱,屁颠屁颠地跟在张宇皓后面。杨木在一旁等着,张宇皓去取车。暗想:杨木啊杨木,你什么时候那么窝囊了?

张宇皓打开后车厢帮杨木把行李放进去。车里,杨木看着张宇皓脸色依旧不好,吐了吐舌头:“也就一年嘛,毕业后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呢。反正一年又不是很长,现在不跟她们我怕我以后后悔。”她们指的是陆浅凉几个好基友。

张宇皓握着方向盘,等待红灯时在杨木额头上点了一口,叹了口气:“随你了,怎么就这个死脾气。”

杨木在张宇皓脸上叭了一口,笑的可爱:“就知道你最好了。”

张宇皓看着杨木孩子气的脸,笑了。只要杨木高兴,怎样都好。

“就在门口下吧。”杨木看着拥挤的校道,扯开进来估计有些困难。大四的学哥学姐们走了,又有新的面孔进入这个学校。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放车。”张宇皓转身对站在路边的杨木说。

杨木点点头。看着拥挤的人群都聚在校门口,杨木不禁感叹起来,自己又老了。

“想什么呢?叫你都不应。走吧。”张宇皓拖着行李箱拍杨木的肩膀。

杨木回过神来,指了指那些略带青涩的面孔,“你看他们多可爱。”

张宇皓笑笑,捏了捏杨木的脸,“你也不赖。”

杨木不满皱眉:“死耗子,现在越来越嚣张了是不是?”接着又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张宇皓左手一揽,坏笑:“再闹等下对你不客气。”

杨木刚要反驳张宇皓,只觉得血液一滞,似时间凝固了一般。眼睛盯着前方,表情僵硬,艰难吐出:“林曜。。”

这些日子,她已经没有想过林曜,可是,此时见到他,心还是忍不住抽痛。

林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宿舍楼下,此刻也盯着杨木。杨木和张宇皓并肩走一起,打情骂俏。这一幕,让他觉得很刺眼。原来,杨木真的很幸福。收拾好心情,大步走到杨木面前,忽视张宇皓的存在。“今天开学了吧?我还以为你早就来了呢。”

张宇皓对于林曜的忽视很不爽,收紧了在杨木腰上的手,似在提醒杨木此时的处境。

杨木扯出笑:“你怎么来了?”

没等杨木回答,张宇皓便抢先一步,故作疑惑:“哎?木木,他是谁啊?”

杨木不说话。

林曜看了杨木一眼,接着伸手到张宇皓面前:“你好,我是林曜。木木的初恋。”语气里挑衅味十足。

张宇皓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对方不好对付。似与自己年龄相仿,却有不符这个年龄的气势,让人感到压迫感。他知道林曜离开杨木,却不知道为何离去。张宇皓报以微笑,回握林曜。加紧力道,林曜不甘示弱。两个男人的正式交锋。

杨木有些头疼的看着两人久握不放的手,目光流连在两人脸上,一愣,还含笑?嘀咕着两人是不是对对方有感觉。杨木拉过张宇皓手上的行李箱:“你们继续交流感情,我先上去了。”

杨木回到宿舍,一脸郁闷,她知道接下来自己不会好过了。把行李箱在墙边放好,拿杯子想要喝水,张宇皓便进来,把她推到墙边。杨木刚要抬头问张宇皓什么事,张宇皓低头,狠狠吻住了杨木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堵住了杨木的问题。刚才杨木看林曜的眼神让他不爽到极点。

“草,真特么热死老娘了。”

韦露诗的声音穿过走廊,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宿舍走。高跟鞋很有节奏的响起,超短裙,小吊带。穿在她身上风情万种又不失野性。大波浪披在肩后,随着身体的摇摆而上下滚动。瓜子脸被巨大的墨镜遮住。看着虚掩的门,蹙眉,抬脚,刚好没有泻出春光的高度。“砰”的一声把门踹开。

“嗯?”行李箱立在门边,右手把墨镜挂在鼻梁,嘴型成O,杏眼瞪得老大。

杨木推开张宇皓,脸羞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问韦露诗:“露露,你怎么来了?”

韦露诗没有回答杨木的话,摘下墨镜,细眉一挑,坏笑:“木木,你什么时候那么开放了?”

韦露诗的话让杨木的脸更红,如血欲滴。

张宇皓搂过杨木,笑着对韦露诗说:“打扰人家好事还有理了?”

韦露诗细指掩嘴笑笑:“谁让你们在宿舍做好事的?”

“即然这样,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做好事。”张宇皓说完就拉着杨木走了。

韦露诗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扬起苦涩的笑。木木,你要幸福给我看。她爱上的男人,有妻子,有孩子。即使这样她仍然爱,不可自拔。她愿意当个小三,万人唾弃的小三。

“张宇皓你放开。”杨木从张宇皓手中扯出。

“不放。”

两人僵持在原地拉扯。

“你抽什么风?”杨木火了。

“怎么?看到初恋情人心都飞了是吧?”张宇皓放开杨木的手,双手抱胸看着杨木,一脸讽刺,不放过她情绪微妙的变化。

杨木低头不语。有人说,初恋都是刻苦铭心的。可是林曜,我要多久才能把你从我心中抹去?杨木转身,泪落下。“张宇皓,你给我点时间。”

张宇皓看着杨木的背影,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他听出杨木话中的哽咽,也看到自己因为过于用力杨木手上出现的勒痕。

分手后的情侣还能做朋友,他们必定没爱过。她和林曜,该是什么结局?

杨木回到宿舍,方安便注意到了杨木的不正常。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杨木含泪的双眼问道:“木木,你怎么了?”

“安安。。”杨木沉淀已久的情绪爆发,抱着方安哭起来:“我跟张宇皓吵架了。”

方安抱着杨木,连声安慰,待到杨木情绪稳定后便询问事因。

“什么?林曜来了?”方安瞪大眼睛,声音不觉提高分贝。随即又收起惊讶:“其实林曜之前找过我问你在哪,不过当时我没说哦。”方安举起右手,露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杨木被方安的可爱模样逗笑了。方安吐吐舌头,抽出面纸替杨木擦去眼泪。“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杨木情绪又陷入低谷。“走一步算一步吧。”杨木看着窗外茂密的树叶说。

杨木在图书馆准备着毕业论文的资料,不禁出神。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毕业后是否还有自己期许的生活?张宇皓已经一个星期没理自己了。苦笑,也许自己还是有保质期的。口袋的震动让她回神。

“喂?”

“木木,你现在有时间吗?我爷爷想见你,能不能。。”

林曜的声音穿过杨木的耳膜,让杨木一振。她并不知道林曜还有个爷爷。见杨木不说话,林曜以为杨木不愿意。几近哀求的声音又传来:“木木,爷爷知道你的。他走前希望见见你,你就满足一个老人的愿望吧。”

杨木天生心软,虽然林曜的电话让她很郁闷,但还是软下口气问:“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行么?明天中午我在校门接你。”仿佛怕杨木反悔般,林曜语气迅速。

“嗯。”杨木挂完电话后长舒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几天来积累的的浊气吐掉。有些事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杨木握着手机看向窗外,只是,篮球场的位置没有张宇皓的身影。

林曜看到杨木一身清爽的打扮从校门出来,不禁有些愣神。仿佛又回到最初的时光,看到杨木最初的样子。杨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被林曜盯得不自然,把脸别到窗外,说话掩住尴尬。“不是说去看你爷爷吗?不去我下车了。”

林曜不说话,凑到杨木前面替杨木系好安全带。这个动作从外人的视角看,就是两人在接吻。纵使杨木脸皮再厚,耳根子还是忍不住热了热。

林曜宠溺摸摸杨木的头笑着说:“系好安全带,我们现在就去看爷爷。”

杨木偏偏头,说了声谢谢后又转出窗外。林曜感到杨木的疏离,笑容敛起,开起了车。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也许,三年冲掉了太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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