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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4、完美的协奏曲尾调

老爸借高利贷?难道新闻说成渝面临破产危机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一下子脑子冒出无数个问号,小安的那句话我现在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或许事情原本就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没有结束之前谁都不能彻底放心。

小安给我打了多个电话,我没有接。

第二天我被手机铃声实在吵得受不了,接了。

是小安。

“你想要知道的话就去监狱问你的老妈。”

“嘟嘟——”刺耳如心跳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

听了这话后,所有的烦躁都抛到九霄云外。起身,刷牙,洗脸……

换好衣服后便出了门,走的匆忙,来不及吃早饭。

我以看望为由,和老妈谈话。

“这上面的高利贷是怎么回事?”

“你老爸被人骗走了他所有的财产,留给你的都是他之前打工存在我这儿的工资。可你还要上学,为了你的前途他迫不得己去向人借钱,没人借给他只好……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为了你他什么都没有了,把成渝转让给兄弟联盟的事是你老爸之前就和他们说好的。李希,你从来都不知道他有多艰难。我只是为了能让他们的那双成天盯着你的眼睛能远点,至少他们知道成渝还没有跨。”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现在,现在再也没人能帮你了,李希这是你老爸留给你唯一还能值得纪念的东西了。”

说完,她起身,将一个信封放到了我面前,擦了擦泪水,离开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老爸的一支笔,上面没有一个字。

我抬头挤了挤快要落下的泪水,将信封放在包里,离开了。

我没有打车,这是我第一次走回去。在这种低情绪的状况下,我连什么是消费都不清楚。

实在没心思想事情了,就打电话请了假。

他们都知道原因,就我一个人一直被蒙在鼓里,这种保护是向来最厌烦的,就像一根绳子把你束得很紧动弹不得。这时候我往往想自己如果是孙悟空的话那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开绳索了。可惜我生下来就注定了我生来没有孙悟空那样的法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很长的道路,我走回家时累得直接倒在床上。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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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睁开双眼时,一张熟悉而又模糊的脸映入眼帘,我揉了揉眼,看清是小安后,便有继续睡了。

小安似乎没有耐性在等我醒了,就在我耳边催促道:“你所有要整理的文件都给你放在电脑桌上了,要是明天中午前不能交给你上司的话,等着被解雇吧!”

一阵剧烈的关门声,我从床上起来,走到电脑桌前,捋了捋垂下的发丝,整整三份文件,每一份都是十页之多!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脑电波传出快点工作的指令。的确睡了这么一天,困意也该没有了,我的上司应该知道,可也不用给我这么多吧!事后我才知道小安帮我整理了文件的一大半,我还整天想着怎么报答她,两天后被她的一句:“不用了。”让我彻底舒了一口气。

但接下去几天的工作的额度让我觉得奇怪,因为我在工作时总有先翻看一遍文件,然后再开始整理的习惯,这几天的文件中至少不下五篇是小安的。

许平冬不可能因为搬了个家就不上班了吧?除非她在赌气。

小安的新家不论从装潢还是从地段上看都是上等的极品,可许平冬偏偏不要,像她这种懒虫也只适合做编辑了。

谁知道一切都弄好之后,徐平安立刻变卦。结果被小安一句:“当初让你住你不要,现在我住了你又要,你是天上的乌云啊!下雨的时候把太阳遮了,雨停了立刻躲得远远。”

“本来就是你说让我住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小安实在受不了,看了眼Peter之后,很识相的离开了。

可现在这一堆文件给我算什么!经过我上司同意了没!摆脱你们两个赌气别把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拉进来好不好。

我又不敢当面问小安,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就是怕她再说一次那样的话。要是到时候这对情侣一下子联合我可就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了,算了毕竟和气生财嘛。

当我把整理好的文件尽数交给兔子时,正在签文件的兔子突然冒出一句:“你手里的那些去给安安吧。”

……

兔子见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再次说道:“还有事么?”

“啊?没……那我先走了。”

尴尬的走出兔子的办公室,又到小安的办公室。

根本来不及让人喘息,更要命的是这两人的办公室是连在一起的!还是全透明的!我和傻子虽说办公桌也是连在一起可还有层隔板挡着!唉,上等人就是可以这样。

我敲了敲门后走了进去。

小安站在透明玻璃前看着对面的高楼。

“这是你的文件,我已经整理好了。”

“放桌上吧。”

她猛地转过身,把我吓了一跳,外面不强的光线加上隐约朦胧的人影,就像一副万年不动的骨架突然动了起来。其情形更是不言而喻。

将文件放好后,踉跄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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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关系再好的情侣也总得有吵架的时候吧。兔子和小安也不例外。

原因是小安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是兔子害死他老爸。兔子在沉默了几分钟后,点头承认了。但十几年前的那桩事情一开始他们两个人是合作伙伴,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小安的老爸坐牢长达五年,出狱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死了。

兔子到底给了小安他老爸什么酬劳居然可以让一个老人不惜为此付出生命。

他们吵完后,小安就给我发了消息。

“我在公司地下停车场,Peter今天放假,你来接我吧。”

“我马上就到。”

等我到停车场的时候,见到蜷缩在地上靠着柱子的小安。

她的精神不是很好,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按照她信息上说的把她送回了家。

这时,我注意到她右手上的戒指换在了无名指上。

我想知道原因,就坐在小安的床沿上,等她醒。

“你没走?也是,问吧。”说完,她对我堆了一个伤感的笑脸。我知道这并非她本意。

“我不需要知道你为什么会和兔子吵架,因为这很正常,没有人在谈恋爱的时候不闹翻过。但是小安,你要明白你把戒指换在了右手无名指上的意义,并不单纯的代表你在热恋,你也要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

“他都已经不站在我的角度你考虑这件事情了,我还在意他的干嘛?”

“因为他还是你的男友。再说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说不定在九泉之下的伯母和伯父都忘了呢,你那么在意干嘛?看看你张脸,都没以前的好看了。都是整天被你这样折腾的。我也没时间陪你继续折腾了,要迟到了,88。”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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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件事情为什么要承认?根本不是你做的,难道你要她恨你一辈子么?”

“那样也好,再说她心里都已经认为是我做的了,十几年前的事情也没必要闹得兴师动众的。”

“那就让我去告诉她吧,我也该承担了。”

电话挂断……

傻子按响小安家的门铃。开门的是许平冬。

傻子走进小安的房间慢慢走近小安,说道:“那件事儿……其实是我做的,我知道……现在说出来你也不信……但这是真的。小安我不希望在感情这方面我哥再受到伤害,他前任女友伤他已经很深了,所以……请你别在这样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你今天说的,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所以,趁我没改主意前回去吧。”小安听了后,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傻子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临走时看了小安一眼,开门离开了。

或许,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知情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吧。小安是最平凡的,傻子说他从没喜欢过小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他们分手后他连续几天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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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总有它戏剧性的一面,第二天,当小安出门在门口遇到兔子时,兔子伸出双手抱住了小安。并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道:“我送你上学。”

小安看着在阳光下映出的兔子的脸庞,看不大真切,却异常温暖。

小安忘了,那天是她的生日。

上回我的生日,实在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最洁白,最直接的就是三个字——一团乱。也是我这么多生日当中最难忘的。

小安的生日比较特别,因为是和我们一起商量好的,为了能够更好的营造氛围特地让她在前一天知道了十几年前的那桩事的真相。

小安一回到家,灯怎么都开不了,她就用手机照亮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就在她开门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灯全亮了,门开了的时候见到了拿着蛋糕的我们,当然我们只是配角。

“我知道你不喜欢花,加上今天是你生日,所以……也没有太多的话想让你能够原谅我。总之……”

话还没说完兔子迎上去在小安的额头轻了一下,之后贴在她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的说道:“生日快乐,我的王后。”(因为兔子是兔子国国王,小安自然而然就成了王后。)

蛋糕上面的字是——Forever—love.

小安最喜欢的安慰方式只是一个简单的直接的拥抱,现在这种常规要被兔子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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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傻子的则是最简单的,每天晚上互相聊天,要是那一方因为工作原因无法聊天的话,另一方只能等待。今天就是这种情况。

兔子因为晚上接到通知要他去参加一个展会,连夜就要坐飞机赶过去,傻子不得不也跟着去。没办法只好等他们到了目的地法国再说了。

等待实在漫长,我就随手拿了一本书看起来。

手机一阵振动。

“我到了,你睡了么?”

“还没有,快了。”

“几年没来法国了,他们说的我都听不懂了啊。”

“那明天展会上的演讲需要翻译,你怎么办?”

“以前在法国住的时候写的笔记还在呢,实在不行可以让老哥把那份法文的讲稿上面注上音标给我呗。”

“讲稿很长吧,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得及么?”

“时间相当是你那边的下午,放心吧,我的记忆力可是无人能比的。”

“少臭美。注意休息,别水土不服啊。”

“我好歹也住过几年哪有这么容易水土不服啊。好了,要开始奋斗了,88。”

他还在线。

不知道为什么小安居然喜欢我和傻子的这种恋爱方式。

她又开始对我发牢骚了。这回是在学校食堂。

“你那位才叫好呢,在忙都抽出时间和你聊天,我的每次他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都已经睡觉了。”

“兔子可样样比傻子强,虽然这两人是兄弟吧,可这性格……说句实话,还是喜欢兔子的。”

“信不信我让他炒了你。”

“不信。”

小安伸手打招呼,我一转头突然意识到强烈的危机感正在降临。

“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让我看到这张脸?”

“我怕你被人抢了嘛,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

“李希,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只是单纯的聊天来着。”

我突然发现兔子的脸变得格外的严肃。

他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并递到我面前,标题是——辞职报告,我惊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时传来兔子的声音:“这个我可是准备了很久的。”

“哥,Nancy也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怕你听了不高兴。”

“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了?上回给你的大衣好像没有烫平整……”(我算是知道我为什么这俩人在一起了!)

实在没办法,只好坦白说了:“小安吃醋来着……”

兔子和傻子一起笑了,声音不是很大。估计是注意到形象的原因。

不出意外的小安还是以往的面瘫。

但我顿时有种被合伙整了的感觉,果不其然。

“Nancy学校这次的演讲会结束后,就是你生日了,所以……”

“这算是预告?”

“你说是那就是。”

小安一脸的蔑视,兔子也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们接着聊,身体要是实在不行明天就别上课了。”

“行,去吧。”傻子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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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还是他们那个样子让你不舒服?”

“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那怎么我和你的时候你就不难受?好歹李希也是你的朋友,就算是损友都没你这样的。总得给人点面子,对不对?”

“我开车吧,我让Peter准备了一桌你爱吃的。”

“考驾照了么,被警察拦了怎么办?”

“要是不考的话,怎么开啊。再说要是到时候出事这车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小安开门坐上了驾驶座,忽然想起什么,又下车对着一脸严肃的兔子说道:“我刚刚说什么了?”

兔子笑了,他们两个一起进了车。到小安家吃了晚饭后,兔子在小安家住了一晚。当天夜里打电话告知傻子,要他看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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