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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谣言

严思雨帮雨晴把钱存了起来,雨晴想用这笔钱做点小生意,再出去做家教,雨晴是不敢了。可也不能这样坐吃山空,雨晴觉得自己必须利用空闲时间做点什么。她可不像严思雨有那么雄厚的家底,一个月花个两三千块还算是节约的,她还要挣大学的学费,以后还要养活奶奶。

严思雨也很支持雨晴的想法,可是做什么生意呢?要去想了几天也没个头绪,雨晴又和严思雨在外面逛了几天,觉得像雨晴这样的小本钱光给房租都不够,只能在学校附近的夜市摆个地摊。严思雨和雨晴两个又研究了很久,才决定卖点小饰品,因为这本钱小,又不占地方好收拾。最主要是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销路是不愁的。

等她们决定做这生意时,一学期已经过完了,学校放寒假了,两人打算先回家,生意的事情明年再说。

雨晴有半年没回家了,一回家就和奶奶有说不完的话,奶奶高兴地听着雨晴讲在学校的事,雨晴把自己当家教挣钱的事告诉了奶奶,说那家人对她很好,让奶奶放心,又拿出了两千块钱给奶奶,奶奶眼里闪着泪,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还在父母那里撒娇,她的孙女却······奶奶抚摸着钱心疼地说:“也别那么辛苦,别累着自己,有时间可以出去,没时间就别去了,别累着自己,还是读书要紧。”

“我知道,奶奶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还有啊,人家既然都那么信任你,不嫌你啥都不会,你就要好好干,帮人家把孩子带好,勤快点······”奶奶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雨晴依偎在奶奶怀里,不时点头。雨晴只跟奶奶说了在做家教,至于开学做点小生意的事雨晴没有说,直觉告诉她,做生意的事奶奶知道了肯定要反对的。

雨婷一听说雨晴回来就来找雨晴,听雨晴讲学校发生的事,雨婷读高一了,李文秀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再也超不过雨晴,也就没再逼过雨婷了,雨婷也松了口气,没了压力,成绩反而提高了,当然这个提高是不能和雨晴比的。雨晴出去买年货时,买了三条围巾,一条送给雨婷,一条给奶奶还有一条是给自己的。

雨婷围着围巾回家时,李文秀看见了,雨婷高兴地说:“妈,你看姐姐送我的围巾,怎么样?好看吗?”

“她有那么大方?她哪儿来的钱?她不是还要靠人家资助上学吗?”李文秀怀疑地说。

“姐姐她在那边做家教,那家人对她可好了。姐姐还打算明年就自己交学费······”雨婷一说起姐姐就止不住的羡慕。

“她说做家教你就信了,她那样子会有人要?”李文秀刻薄地说:“她能自己挣钱交学费?她能怎么挣?她去卖身还差不多,不过就她那土包子样,估计就算卖身也卖不了那么多钱。”不过后面那些话李文秀不敢在女儿面前说。

李文秀出去一打听雨晴这次回家果然变了个样子,比以前洋气了,穿的都是很时新的衣服(其实这些衣服都是严思雨送的)而且还买了好些年货,还给奶奶买了好些补品。看来这丫头是发财了,找了个大老板吧?李文秀才不信雨晴在外半工半读的话,她认定了雨晴就是在外乱来。晚上等雷诚回来就对雷诚说:“雷雨晴这次回来挣了好多钱你知道吗?”

“什么?她挣钱?她不是在读书吗?怎么又挣钱了?”

“据她说她是在外面做家教挣的,你说她读的又不是师范人家会请她做家教?”李文秀不停暗示雷诚。

“那你说她能做什么?再说也不是光师范校的才能做家教,教点小孩子有多难?”雷诚虽然和雨晴的感情不深,可雨晴始终是他的女儿,雷诚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是好的。

李文秀知道不能再深问下去就说:“我听说她这次回家买了好多年货,还给了几千块钱给你妈。”

“是吗?是该好好孝顺她老人家,妈那么疼她。”

“可是难道就不该孝敬你吗?你也是长辈,是她亲爸,你看她回家这么几天了都不来看看你?这大过年的也没给你买点礼物什么的······”李文秀想着雨晴给奶奶的钱就眼红了。

雷诚知道李文秀的意思,自从上次他打了雨晴后父女两的关系就一直没有缓和,加之雨晴读高中时他又不肯出一分钱的学费,使父女两的关系更降至冰点,父女两面对面就如同陌生人。雷诚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了,所以不想接李文秀的话,女儿读书自己一分钱没出,现在女儿挣钱了又想去叫人家拿礼物,雷诚自问自己还没有无耻的那种地步,所以不接李文秀的话。

李文秀旁敲侧击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雨婷对姐姐崇拜到不行,一有空就来找雨晴。雨婷也出落成了一个小美女,雨婷和雨晴的五官很像,不同的是雨婷的五官还要精致些,雨晴的气质过于清冷,而雨婷就因为从小就学钢琴跳舞的原因,所以气质温婉,说话细声细气的,很小家碧玉。雨晴看雨婷的样子都会暗暗称奇,李文秀那么市侩的人竟然会养出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儿,雨晴把这事列入了世界第八大奇迹。

不过雨晴觉得不好的是,李文秀把雨婷管得太严了,雨婷几乎就生活在真空里,单纯得如同白纸,以后走上社会,该怎么去适应?雨晴担心没多久就释然了,有李文秀那么强势的母亲肯定不会让雨婷吃亏的。

过完年没几天就有了关于雨晴的不好的传言,说什么雨晴在学校被人包养啊,又说什么雨晴也某个酒吧陪酒啊······等等,说什么都有,那些人描述的绘声绘色如同亲眼所见一样,奶奶气得不行。雨晴直觉这些话应该是李文秀说的,也气得直哭,自己本本分分的挣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严思雨过完年来找雨晴,结果一进屋就看到气得痛哭的祖孙俩,问清缘由后也气得不行。

“这些人怎么这样?太过分了。奶奶雨晴,你们也别气了,那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别气了。”

可是雨晴怎么不气,自己因为廖芸的原因就一直被人指指点点,所以自己一直努力读书,自从上次做同学的车回家挨打后,自己就不跟男生说话了,他们说女儿肖母,自己就选了一门女生都不愿干的专业,可是现在不就当家教挣点钱吗,就又被人说成这样。

在严思雨的劝说下奶奶止住了泪:“晴晴,别怄气了,他们要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只要你没做过就不怕别人说,他们那些人就跟小雨说的一样是见不得别人好的,眼看你长大了有本事了,他们心里就不好过了,就怕你超过他们。你也别再生气了,犯不着,只要咱们把咱们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成,等你以后毕业了,找个体面的工作,再好好找个对象,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雨晴听了奶奶的话,总算也想通了,自己这些年活得多累啊,总是在担心别人会如何如何评价自己,所以时时刻刻都在约束自己的行为,可是自己得到了什么?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弄得太累了,不值得啊。雨晴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不再去理会那些风言风语。

寒假很快就结束了,雨晴返校前奶奶将那两千块钱又还给了雨晴;“晴晴,这些钱还是你拿着比较好,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再说放在我这儿也不安全,还是你拿去存着保险些。”

雨晴见奶奶执意不肯要,也只好自己收着,想着自己要做的小生意:“奶奶,我今年暑假可能不会回来,这样能节约点火车票钱,我还想在暑假也挣点钱,我大二就可以不用靠资助读书了······”

“嗯,好,没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好干,我现在一个人在家也挺好的,至少不用为你的学费操心了,日子还比以前好多了,你说的也对,暑假回来干什么?来回花钱不说,你回来有没啥事做,每天就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暑假能找到工作,就在那边好好做。等过年再回来,这么远,一年回来一次就行了·······”奶奶唠唠叨叨说了很久。

“嗯,奶奶,我过年一定会回来的,等我挣了钱就给你买好吃的,等我以后毕业了,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把您接过去,让你和我一起住,我们再也不分开。”

“傻孩子,你以后还要嫁人的,哪能和奶奶不分开······恐怕你到时候还嫌奶奶老了讨厌。”

“奶奶才不讨厌呢!我以后结婚也要和奶奶住在一起。”

“傻孩子,哪有结婚还要带着奶奶的?只怕你婆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他们家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嫁······”

奶奶拍着雨晴的背:“傻丫头······尽说傻话······”

祖孙俩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说了一晚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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