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我打电话给最要好的朋友,说某某,其实这么久,我心里真的很苦。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坚强,那么快乐,那么无所顾虑。她说,我懂,很多次,想过要安慰你的,只是,你不留缝隙给我,你一直穿着铠甲,但别忘了,忧伤也会发霉的。
也是从那次之后,我学会了倾诉,学会了示弱,学会了把自己无法应付的事情交由别人去做。因为,我知道了,我从来都不是伟人,也不是圣者。
我想,我的朋友们之所以一直需要我,那是因为,他们需要我身上快乐阳光的因子,而这些,我自己也是需要的,却没有人能一直一直地给我,而自己,也忘了给自己一些。那么,就讨要把,要一些关心和慰藉,不为过。
没有哪个人会因为你的脆弱和示弱而耻笑你,像蝴蝶飞不过沧海,不会有谁忍心埋怨。
示弱,在生命中,是一种必须。因为,总会有些不可预测的事,自己扛不起,那就找些人,一起担着。
106.渐行渐远的想念——想念还是想要?
女人说想,大多是想念,从心里生出来的剪不断的思绪,可男人的想就要另当别论,他们大多,只是想要,数十分钟便能处理周全。也因此,会曲解了一个字,会把一种欲望曲解成爱情。这样,你不吃亏,谁来上当?
曾经和我约会的男人跟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他说,很早以前,有一对恋人,他们深爱着对方,可是出于不可抵抗的原因,他们最终天各一方。当很多年过去以后,他们都老了,但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削减他们内心的爱恋,老头一直想着老太太,而老太太也一直想着那个老头,只是,他们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从不说给别人听。直到有一天,老头眼看着要撒手人寰,他把儿孙叫到床前,拿出一只小盒子,吩咐自己的后人说一定要找到那个老太太,让她把盒子打开,盒子里有样东西,她会看明白的。老人的儿孙按吩咐做了,可是等他们找到那个老太太家时,老太太也已经去世了,她同样留了一只盒子给自己的儿女,说某一天,有人来找我的时候,请你们把盒子拿给他看。
盒子里装着什么?彼时,我迫不及待地问。
那个讲故事的男人说,两个老人的儿女们当众打开了盒子,他们以为盒子里会装着什么订情信物,但其实,只有两张纸条,纸条上是一句话。
老头说:我想你了。
老太太说:我也想你了。
这是很早以前的人讲的很早以前的故事,我已经记不清讲故事人的模样,可我却总是被这个故事感动着,也常常讲给别人听。听我故事的人大多也会感动,而我们感动的无非是别人美丽的,坚贞的,有缘无份的爱情。
这样的爱情,我们要吗?要呀!可我们只要美丽坚贞,不要辛苦坚韧;我们要有始有终,不要有缘无份。所以,我们总是像挤末班车那样追赶着爱情,跟不同的男人重复同样的台词。我想你了,我也想你了。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这样便是爱情了,也可能会被这样的对白感动得涕泪横流。可是,当我们趟过了爱情这趟浑水,才发现,女人说想,往往情深意重,而男人说想却总是敷衍种种。亦或许,我的断言有些唐突,但很多从所谓爱情里空手而归的女人,哪个不懂?——女人说想,大多是想念,从心里生出来的剪不断的思绪,可男人的想就要另当别论,他们大多,只是想要,数十分钟便能处理周全。也因此,曲解了一个字,会把一种欲望曲解成爱情。这样,你不吃亏,谁来上当?
和我相好的女友,听了如此言论,她说这绝对是个真理。因为她总是把做过的功课,还要再做错一回。我不想看她美丽又极其绝望的脸,只是清楚往往事发现场,很少有女人会做到头脑清醒。像我性感妩媚、美丽忧伤的女友,她漂亮的脸庞、洁白的躯体本来是用来等待爱情的,可她和不同的男人分分合合,把尽十年的青春等没了,也没等来哪个男人有耐心愿意和她天长地久。
她说其实,直到现在,有时候我还会很想念某个人。我说怎么想?她说,想和他相处的日子还有他的样子。我说放心吧,他或许也会偶尔想起你的。她说,身子。
然后,我们笑。她无奈地说,或许从来就没有爱情?我说有,在故事里头。
像我在文章开始讲给你听的故事,那么美的爱情,那么感人的表白,像酒,会醉人的。可现实里,被我们重复出来的对白,只是粮食,没有了一生的等待,牵挂和惦念,没有了真情感的酿造,它只能是粮食。女人用它喂饱自己的梦想,男人用它喂饱自己的欲望。而这种粮食,即泛滥又紧缺,却往往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的是吃不上,有的是不想吃。到头来,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所以,下一次,当某个男人说他很想我的时候,我想问问他,是想念,还是想要?不过我想,我是得不到正确答案的。但我还是会继续玩追赶爱情的游戏,因为我相信,或许某一次,我会撞到好彩头——某个男人在说他想我的时候,真的只是很想念我。
107.渐行渐远的渡船——凭什么要杂草裹脚
我就河边坐着,那青苔不可能永远在着,那河水也不可能永远涨着,我等那些河水退潮,等那些青苔都晒干了,我摇头摆尾地把它们过了如何?
和唐哲分手半年,我一直抑郁寡欢,齐娜和桃子便总会劝我,想开些,可我怎么能想得开,和唐哲在一个公司,上下级关系,而且尴尬的是我上他下。天天看他跟前台的女人,他的新女友眉来眼去的,我若能想开,是我有病。
齐娜和桃子也都和我们一大间办公室,他们看着都堵气,却硬是要劝我想开些,莫名其妙的。但好朋友是啥,就是愿意自己心里憋屈也要让你畅快着的好的人。
劝导工作,当然是做得详尽细致。
譬如某天,桃子又是不避讳上班工作,在MSN上发了一则小故事过来。
说什么一个人坐在河边愁了大半天,却过不去面前河水尚不够深急的河面,有个孩子就来问了,为什么,这人就说河里石头上全是青苔,很滑的,虽然河水不是很深很急,但只要我踩上去,就会摔倒。孩子看看身边杂草,有了主意,帮那个人裹了些杂草在脚上,那人踩上青苔,就不滑了,那人很快地过了河。
桃子说我的意思你也找点杂草,先把这难关过了。
我智商还算不低,知道她所言之意,无非是随便找个人凑合,先把眼前这些不痛快全部转移了。
凭什么?我又不疯癫,感情上受了伤害,再把自个抛给一男人让他去占便宜?
愚蠢女人才做的事情。我回给桃子。
她很快回了几个字,无药可医。
我凭什么要杂草裹脚踉踉跄跄地硬要把这河给过了呢?
我问桃子。
她说因为你过去了,就快乐了。
我说你错了,我过去了别人就快乐了。
桃子问为什么。
你想想,首先是捡我便宜的男人,他肯定是快乐的,其次是给我伤害的男人,他也是快乐的,他把自己像块肉似地从我心上割走了,他肯定知道我是疼的,他没丁点点愧疚我是不信的。他巴不得跟我说分手的下一刻,就有男人急不可耐地扑到我身边,把他从我心上割走的那块肉给补回去。
我没义务让大伙都痛快着。
桃子笑,说病入膏肓了。
我说,我就河边坐着,那青苔不可能永远在着,那河水也不可能永远涨着,我等那些河水退潮,等那些青苔都晒干了,我摇头摆尾地把它们过了如何?就算不能如此,我若有好运气,或许会有个船家,瞄上我还算青春靓丽,指不定摇船过来接我,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桃子大喜,说了句很哲理的话,说你已经过去了。
我偷乐,回复过去,我也是刚才才过去了。
108.渐行渐远的本真——问爱,莫问路
在爱情里,不要问结果,不要问值得不值得。问问爱,问问心,它们想要什么就给它们什么。
国庆长假结束后,她回来,QQ上第一句话就是,我又去北京了,去找他,走之前没有告诉你,怕你会指责,但是不说出来,我心里堵得慌。
看她的留言,我震惊的同时,又有着小小的疼惜,哪舍得指责?如王菲在歌里唱的那样,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挺爱的那种,但凡有大小事,她总会说给我听,我会本着我自己的经历给她我认为还算不错的答复和建议。当然,时常也会有指责。所以,有时候,她也会背着我干一些先斩后奏的事情。
像一年前,她一个人悄悄飞去北京,跟单位请了三天假,来往花掉了一个月的薪水。只为见一个她喜欢的男孩,而对方在她去之前就表现得异常淡漠。这件事,也是在她从北京回来后才告诉我的。
当时,我不住地骂她傻,她总是低头不语,后来我骂倦了,她开始发言,自己给自己安慰道,算了吧,就当是一场青春疯狂的游戏,留作记忆存下来也好。看她像个小孩子,摔得满脸是泪还爬起来揉着膝盖自己跟自己说不疼不疼的样子。我也心软下来,安慰她的同时又提醒她,忘了过去,断了跟他的联系,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付出任何。
那时候,对于不成功的爱情,我只有一个态度,要么爱,要么分,哪来的牵牵绊绊?
她点头,一年之间,再没有跟我提起那个男孩子的任何事情。
而这一年里,我过得并不轻松,和深爱了三年的男人分了手,问题不出在我这里,是他第一个谢了幕。余音绕梁的海誓山盟,给不了我任何拯救。许多个无眠之夜,我一直在努力地做着一件事情:不许自己与他联系。像我当初教她的那样,断了过去,狠心绝意。
可是,我根本管不了自己也管不了他,手是分了,可来往的短信还是发着,他没有丝毫要回心转意的迹象,而我也一直不肯绝望。
将这些说给她听,她断然地帮我换了手机卡,说别再联系了吧,别让我瞧不起你。她的话像是给了我某种鼓励,好长一段时间,我克制着自己不去与他联系,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往往是短信息发出去的下一刻马上就开始后悔。如此反复,换了四张手机卡,又统统告诉了他新号码。
当然,这些,我都没有说给她听。像她佯装得很果断从容那样,我也装得很像。而一年之后,我才知道,她,我们,准都没能放得下。而之所以装得很像,是因为我们在用我们的方式在给自己和对方以解释。
所以,当我得知她再一次去了北京后,我根本舍不得指责任何。我们都是飞不过沧海的那只蝴蝶,又何必自己委屈自己?所以,在回复框里留下这样的字句:想去就去,想爱就爱吧,爱情有时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别苦了自己。
只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一年间,我太熟知那种克制的痛楚,明明想了,明明念了,明明整个晚上都在不住地编辑清除同一条短信,却硬生生不肯发送出去,硬生生装作心无痛痒,何必?
倒不如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想做的事都做出来,不去管对方值不值得,不去管这份爱恋会否有结果,会否有转机……因为,顺从内心,人会活得更轻松一些。
生活本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别人已经伤害到你了,而你再回过头来整治自己,这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别跟我谈什么面子问题,更不要担心会被某某看不起,如果活着仅仅是为了这两样,那么活着便也失去了它本真的意义。
所以,请不要总是去向自己提问,这样做值得不值得?这样做我们的故事会不会有转机?这样做会不会被人瞧不起?这样过多的思虑只会让人更受折磨。
你需要做的是,问问内心,问问爱,它们想要什么,就给它们什么。
109.渐行渐远的温馨——一克拉爱情多少钱
一个哲人带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去一个废弃的庄园,哲人问他们分别看到了什么,孩子说看到了参天的树和杂草间的花,而大人说只看到了废弃的房屋和坍塌了的墙。那么,你呢?
钱和爱情打了几千年仗,也没分得出个输赢,而我也同样没能逃过这场是非之争。
先是谈了三年恋爱的女友在婚前暗示我买钻石婚戒给她,后来是撒娇明示,继而是哭闹耍泼地强索。我一直没有买,不是因为我没有心理准备和金钱,而是因为我有我的处事逻辑。
从小到大,我就喜好沾便宜,只做我喜欢做的事情,譬如赠人物品,我也要做得我愿意。我心甘情愿送人东西,在赠送的过程里我收获喜悦,我会觉得我沾了便宜,但倘若有人向我强行索要什么,即便我有能力有精力给,我也会觉得我吃了大亏。我不是丈二和尚,我还摸得着头脚,至少我很清楚地知道,怎样做,我会快乐,怎样做,我会不快乐。
其实,在谈及婚嫁之初,我就留了一笔钱,并且亲自转了几个商场,挑好了一枚很漂亮的钻戒,想在结婚的那天,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因为有人说,那里的血脉离心脏最近。
在这里,我需要跟你说明的是,我不但喜欢沾便宜,我还有浪漫的嗜好,我不想我与她的点滴有任何的瑕疵,可她不干。
其实,从她一开始暗示我的时候,我心里便觉得有些不舒坦,我希望她能停下来,就此收手,可是她没有一点投降的意思,我也想过退步,逗她玩玩再买给她,可是她一招接着一招,我连停下来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心便开始跟着变凉,到后来眼睁睁看着她撕了结婚照,又砸了我们一起买回来的鱼缸。鱼,水草,还有鱼食和鱼们的排泄物……将我们的结婚照碎片泡得不成样子。不过那家影楼的技术还算过关,我从那些被浸泡的碎片上还能看清她微笑的嘴角和着喜服的我。
那天夜里,我一直没睡着。第二天清早,我便出门,办了两件事情,一是去那家商场花4863元钱买下了我相中的那枚戒指给她,然后走亲访友,索回了我们的大红请帖。
一切要结束,其实也就这么简单,管你付出了三年,十年,一生的精力,完结从来都只是个瞬间。
之后的那些日子,我妈我爸,亲戚朋友,轮番上阵,循循善诱。她也会在很深的夜里打电话过来,不作声,我却听得到她轻微的哽咽声。这一切都让我无动于衷,但并不代表心不疼。其实,也不过私下里的小纷争,我却固执地钻了牛角尖,谁叫都不出来。
其实,我也没准备一直呆到牛角尖里,我只是想冷静下来算一笔账,三年的爱情有多重?值多少克拉多少钱?而一枚不足两克拉的钻戒不过四千多元,哪一个更重?
说这些不是我小气,请尊重我作为男人的完美主义。我用一枚钻戒,结束了这场爱情,是因为我看到它像那些撕碎的照片一样粘不回原来的模样。而我之前爱过的她,因为一枚小小的钻戒丢了我对她的爱情,我想,她是吃了大亏的,而我好像也没沾便宜,但至少,这样做,我愿意。
或许,我的换算逻辑有偏差,那么,请你告诉我,一克拉爱情值我少钱?而看文章的女人们,请你暂停三五分钟,检查一下,你是否正在毁灭一场有预谋的浪漫?
记得在一篇文章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一个哲人带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去一个废弃的庄园,哲人问他们分别看到了什么,孩子说看到了参天的树和杂草间的花,而大人只看到了废弃的房屋和坍塌了的墙。那么,你呢?你看到的是男人的小气和舍不得,还是那些渗透于生命里的温馨点滴呢?
110.渐行渐远的美好——回头不是草
他用看一个孩子般关切的眼神望着她,微笑着说:“令我回头的不是草,是你曾经给过我的那些好,它们将你给的伤害都淡化掉了”。
雨很大,路边稚嫩的女孩用身体护着一盆草艰难地往前走着。她有些不解,走上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