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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段 棋局

在天成宫他曾经听说过不少关于天下棋局的传说,在数百年前,有一个叫王质的年轻人,上山砍材,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两人対弈,就坐下来看棋,直到下棋的那人说你该走了,王质欲走,但是看见自己的斧头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于是大为不解,回到家一看,原来家乡变迁,人们都不认识他了,都说那是百年以前的事了,原来王质误入仙途了,而他把整个残局给记下来了,也就是现在的天下棋局。

后来相传,谁人能破得此局可以获得洞察天下的灵机或者掌握天下的力量,可是数百年来,无人能破。

片刻间,那老者带着厌江城思域崖壁下的一个崖洞,洞口很小,并有小小的瀑布隐蔽,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在小小的瀑布下若隐若现,却不知里面却有着惊天的秘密。

旬翁和厌江城通过水幕,来到思域崖洞的内部,眼前豁然开朗,洞内别有洞天,另有一番景象。

厌江城左右看看这个崖洞,心里暗自惊讶,崖洞极大,大到叫一声能听见好几个回音,越往里面越是黑暗无比,充满着陌生的神秘感,让人难以释怀,空洞了内心一样。

旬翁点了一个火把,慢慢的向里走去,厌江城默默跟在后面,小心大量着周围,生怕有什么猎兽啊什么的冲出来,并不是害怕猎兽带来的伤害,未知的危险更可怕。

崖洞外面似乎很大,直走却是三个小道,小道延绵不觉,他们围绕着中间一个进去,黑乎乎一片,信好荀翁找来了这个火把,照亮了大半圈的周围,但是这条小道好像是没有尽头,而且越来越窄,刚开始还能容下几人并立而行,而如今只能容下他们两个并肩而行,厌江城估计可能要到大山的中央了吧?下一个转弯,空间豁然开朗,在旬翁的火把下,这个山洞的内部呈现出一个圆形大殿堂一样的空间,长宽皆有几十丈,通体乳白色的溶岩,在微亮的火把下几乎透明一样,煞是好看。

好一个天然的溶岩洞,而厌江城却没心思看这洞没的风景,而是为了旬翁说的那盘惊世棋局,虽然心中不是太相信这个传说,但毕竟它的名声极大,大到有些人用却一生的精力去寻找和破解他,现在就在厌江城面前,谁不想看看它的芳容?

两人并立来到洞内中央,一块极大的通体乳白色的石床,一桌乱无章法的黑白棋子,两个石宇没还有些许棋子,简单的一切,不需要任何的装饰,却修成了名动天下的棋局,厌江城有些不敢相信。

两个人慢慢靠近,都没有说话。

周围一片寂静,偶尔有水滴从熔岩上滴下,叮咚叮咚,声声刺耳!

单看到这不棋局,厌江城一脸惘然,顺而震惊。

好一部棋局啊,单从外观来看,气势辉宏,环环相扣,步步杀机,几乎势均力敌,进退两难,也不知如何收场,看来依旧僵持焦躁着了!

在厌江城正入迷的时候,感觉天旋地转,几乎要摔倒地上。

忽然,厌江城眼前一片昏暗,像是走进了另一个空间里了,漆黑一片,像是在旷野一样,身手不见五指,天不见星星,路不见尽头,呆呆的现在原地,迷惘的想着,这是哪?这不是在思域的崖洞吗?怎么到这了?

突然,强光刺眼,在自己的前上方出现四个亮字,幻玄空间。

幻玄空间?厌江城更加迷惑了。

而在这个虚幻的空间内,厌江城感觉到那部棋局又从开始,一步一步走了起来,突然,往事入目。

出生,自己被父母抛弃,要不是自己的师傅路过

出生,自己记得第一件事情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野外,漫天风沙无情的洗礼着这个世界的一切,自己无力的躺在一个破旧的兜兜里,似乎马上要结束短短的一生,哪怕是刚刚来到这世间,野狗在远方嚎叫。

不知不觉,厌江城已经泪流满面。

然后听到有声音,“师兄看这是什么”,一女子弯腰惊讶的看着兜兜里的厌江城。

“呀,是谁家的孩子呀?丢到这里了”。

“师兄,不如我们把他带上山吧?”

“哎呀师妹,这乱世浮生丢的孩子多了,难道我们把每一个都带上山呀?咱们还有任务呢,咱要真带回去,别人还以为是咱俩偷生的呢”!

“那又怎样,难道你不愿意呀”!女的生气道。

“愿意,愿意”,男的看女的生气,马上奉承说道。“只是师妹,你想要孩子我们就生一个好了,干嘛非要这个小孩”?

“说什么呢你,不理你了”。女的抱起厌江城走了。

“师妹,师妹,等等我”。。。。。

这就是后来的厌江城的师傅师母。

练剑,习武,身受师母关怀,虽然经常看到师傅的眼色,但厌江城也不在乎,毕竟是他们给了自己有一次的生命。

十岁的时候,当时只知道发生了好多事情,死了好多人,由于自己还小,没有参与征战之中,后来自己跟着师傅师母一路向北,一起跟来的还有一个叫梦粲的小女孩,厌江城不知她从哪来,她也从来不说。

看到梦粲,厌江城流泪的双眼在无边洗黑的幻玄空间里微微一笑,

那些一起生活的那些时光一一浮现眼前,一起习剑,一起偷懒,一起吃饭,一起看日出日落,繁星春水,那个时候似乎一切都不重要,只有你的笑。

后来的最后一次比武,之后你就无声无息的走了,就像你无声的来一样。

厌江城的眼神开始无助起来。

后来。

三年后却等来这样的结局,他似乎看到了整个梦家族销毁的画面,惨烈的厮杀,似乎看到了梦粲歇力的哭,哪哭声痛彻心扉,如万根寒冰箭穿心而过?

厌江城越来越受不了这个黑暗空间里的压抑,头欲裂一样的痛,然后双手抓着头发,跪在地上,这种种折磨似乎马上死去才能稍稍安慰一切,,他感到生命渐渐逝去,身体也渐渐无力的软了下去。

旬翁默默的现在厌江城后面,始终没有说话,似乎这一切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似乎这个棋局也这般虐待旬翁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一只手拉住了厌江城的肩膀,把他从死亡悬崖的边缘拉了回来,这个人正是荀翁。

回到这个依旧深幽的崖洞,厌江城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力气也渐渐恢复。

“这盘棋好像联系着湮国和雪国的命运,世事如棋,我们又能强求什么”?哪旬翁缓缓说道。

“这也是你所隐退的原因”?厌江城无力的说。

“既然你我都是棋子,何必为难自己呢”?

“你让我跟你来此思域,就是为了这些”?厌江城有些生气了。

“那旬翁微微摇摇头,你觉得这盘棋局那一方会赢?湮国和雪国那一方会笑到最后”?

整部残局厌江城已经记在心上,他虽然棋艺不错,但离看出谁能输赢还远着呢,既然谁都不好赢,那就是平局。

“最后会不会是平局”?厌江城小心的说道。

“此言差矣啊”,那旬翁长叹一声,几乎是哭丧的说,“我观察了这棋局多年,若当真天下如此棋局,不是平局,而且双败呀”!

厌江城有些晕了,双双败局,厌江城还没有听说过,然后问到,“这二人对阵非输既赢,哪有爽败这一说呀”?

“这才是我让你来的真正原因,你且说这当今局势”?

“当今局势不是很明显吗?厌江城说道,湮雪二国南北对峙,中间虽然有万里荒石乱崖,猎兽怪禽阻挡,但是还是征战不断,就像最近湮国袭杀梦家族,说道这里厌江城又悲伤起来”。

“错错错啊!幻梦大陆,浩瀚无边,天下不只是湮国,雪国呀”!

“什么”,厌江城马上一副巨大惊讶的表情,这些事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呀?但是想想也对,巨大无比的幻梦大陆,没有人去过边缘,也没人知道到底有多大,或许十万里,百万里以外的地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人或者什么生物呢!只是这些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师傅说过呀?

“这些事情你们师傅们当然知道,可每个人都不会说的,他们都早已经吧对方的国家看的眼红,已统一天下为己任,哪里还固得上外界的危险,实际上外界的危险很小,自从幻龙出现到现在的五百多年来,几乎都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外界侵袭的事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幻龙死了,就算活着也不再在帮我们了,就像十年前一样,据我猜测,如果我们两败俱伤的话,外界落井下石是必然的,到时候生灵涂炭,指日可待了”旬翁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些话,厌江城从来没有听说过,如今听来震撼人心,但世事难料,有些事不是他所能改变的,他也不知道这个旬翁拉着他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厌江城来了半天了,所谓的天下大势他虽然震撼,但一点也不关心,真正让他担心的恐怕还是怎样救出梦粲才好。

厌江城说道,“你拉我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让我去维护世界和平吗?你认为已我这剑术和功力能阻止南北战争吗?况且你不是说过,天下皆因定数而变,不是你我能改变的的吗?又何必苦苦挣扎呢”?

“是啊,我们都是棋子,这是这个些我希望你会懂,而不要盲目而误入歧途呀”

“前辈,我认为你错了,路是人走的,当有些事需要你逆天而行的话,那我便逆天而行,也许这才是活着真正的意义吧?如果前辈带我来只是看这些,而不是想帮我救人的话,前辈,就此别过。说着厌江城有些生气了力不从心,直径走出这个思域。

“是啊,也许你执意要救人,却不在这棋局之内,也许这样逆天意而为之,反而却能破得这残局”。

哦?厌江城有些庆幸,我这以退为进够然有些效果,嘴角微微上扬,却叹息道:“哎,我功力平平又怎么能救出梦粲”?还大摇起头,就差哭了起来。

“湮国之内不乏高手啊,每一位长老恐怕都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可强攻”荀翁不紧不慢的说道

废话,厌江城在心底说了一句,却耐心的听下句。

荀翁慢慢说道:“但在湮国之中救下区区一人尔,那有何难,你切这样........”

厌江城一一记在心里,心里落下一块石头,松了一口气,心道,梦粲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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