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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性的嫉妒

第二天早晨,吟心起得很早。“小姐,小姐,该起床了。”她催促着小小。“唔…吟心,好困,让我再睡会儿…”小小睡意犹未消减。“那好吧,我先去打点水进来,你要快些起来哦,要不就耽误上课了。”吟心站在榻前提醒。“恩…”小小应了一声后继续沉睡。.......“哎呀!这不是祝公子的书童吟心吗?怎么,身价不一般哪…”“就是,都搬到宾客房来住了…”“切!神气什么,不就是主子家有钱吗…”“哼!就是…”小小睡梦中听到外面好吵,但又不知是怎么回事啊。“我…我家公子一个睡没人照顾,所以…”是吟心的声音。“噢,一个人睡着不习惯是吧?那就下山去请个奶娘来啊,你们主子家不是很有钱吗?”“是啊,有个人伺候多好哇!”“哈哈…”原来是一些奴才,简直是太过分了!敢欺负吟心,此时,小小蒙胧的睡意已烟消云散。迅速起来整理衣冠,准备出去教训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忌妒吟心家主子对他的好是吧?那就回去找你们家公子理论去啊!在这里嚣张有什么用!”小小听着这好像是马统的声音。小小穿好衣服打开门,踏出房间,才知道那是赵家和李家两位书童。“怎么,我们家吟心得罪你们了么?竟然合伙欺负他!”小小气愤的问道。“没…没有…”“我、我们只是…只是…”“只是什么?还不快给祝公子和吟心赔礼!”马统好像挺正义的说。“算了,下次再敢这样的话,就去找你们家公子理论。都走吧。”小小说后便准备回房。“祝公子,请等一下,我家公子在外边,他找您有事,想请您先出去一下。”马统在门口说道。“噢?你家公子找我能有什么事?”小小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小的有不清楚,总之希望你能去见他。这样我就好回去复命了。”马统谦卑地说。“好吧,你先回去,等我梳洗罢,出去会他就是。”说着后,小小就进去了。待吟心帮我梳洗好了,便如约的出去见马文才。小小还没出后院就看到马文才背着两手,在院外来回走动着。“马公子早啊!不知你一大早来找在下有何贵干?”小小走上前去问道。“英台你来了,我…”马文才见到小小后,吱唔着说不出话。小小想他一定是心虚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小小直率的说。“英台,昨晚你家吟心来跟你睡的是不是?”他说出了我想讨论的问题。“是啊,怎么了,不可以么?”小小故意挑衅。“当然不是,我想她应该跟你说了些什么,所以…”“哈,没想到马公子对我们主仆之间的事那么感兴趣。”“英台,他应该不只是单纯的跟你讨论你们主仆间的事吧?我相信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真正想了解的是什么。”他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是,就像你想象中那样,我们确实讨论了不属于我们主仆间的事,怎么,想听吗?”小不直接的问。“不,不用了。我来不是要证实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并非我情愿的,而且对任何一个人都不存有半点恶意。”马文才很认真的说。“你是在替自己找借口,觉得有必要么?”小小反问他。“当然,我并不是一定要征求你的信任,只希望你不要替某些人担心而以…”“英台!英台…”大清早的,怎么山伯也来了。“山伯,怎么了?”小小上前问道。“哦,没什么,没见你去吃早饭,所以…”他转眼看到了马文才。“文才兄,你怎么也来找英台了?”山伯笑着问。“恩,我也怕他一个人不习惯,所以就过来看看咯。”马文才笑着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回答。“呵呵,看来英台挺幸运的,有那么多人关心。”小小似笑非笑的说。“是啊英台。文才兄,你也没吃早饭吧,要不我们一起去。”山伯发出提议。“不了,我还要回去拿几本书,你们就去吧,回见。”马文才说着就转身离开了。“英台,那我们去吧。”山伯依旧搭着我的肩膀,走出后院。

饭后,小小和山伯来到书堂。还没进门进听到一阵喧闹声:“是祝英台又怎样,当初是看在祝英云的份上才不跟他计较,如今他人已离开书院了,祝英台就该和我们同等。”“就是!凭什么让他享受不一样的待遇啊?”“那就是说我们应该找师母理论去,看他祝英台能依何等身份去享受不一般的待遇。”“对!对!…”“哼,如今祝英云已经离开了书院,看还有谁能替他撑腰…”小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正想进去跟他们争论时却被山伯拉住了:“算了英台,随他们去吧,用不着跟这些人计较。”小小想山伯说得对,像这种状况,唯一的面对方式就是保持沉默。然后跟着山伯走进书堂内,一看才知道是赵之雄和李仁贵他们在起哄。小小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从容地在课桌前坐下。面对他们的冷眼,视而不见。“哟,祝英台,怎么现在才来啊?”赵之雄冷笑着说。“咳!他是谁呀,堂堂上虞祝家庄的公子爷,当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呗!”李仁贵也在其后跟腔搭调。“仁贵兄所言极是,人家那是何等身份嘛…”“哈哈…哈…”旁边的人也跟着随声附和。“哼…今天堂内多了几只麻雀乌鸦,祝公子晚到少时这是明智之举啊,若是早来,岂不是有损耳目?”坐在后边角落里的徐振文突然开口了。

“喂!你在说谁啊?什么乌鸦麻雀?穷酸一个,说话给本公子注意点!”赵之雄愤怒地转过身去瞪着徐振文。“噢,说错了,应该是一只鹰,一只被遗弃在乌鸦群内落魄的鹰,所以才会跟乌鸦有些相似。哈哈…”徐振文抬起头冷笑地说道,然后坦然的笑着。“你!…”赵之雄气得说不出话,然后转过头看着我。“祝英台,你还真不简单哪!连一向充满正义的徐振文都能被你收买。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面对赵之兄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小小觉得好委屈,本想开口争论,却一直被山伯藏在桌底下的那只手,紧紧地拉着不放。小小回头看着山伯,他的眼睛流露出安慰与爱护的神色。看着看着,小小又想起了英俊学长,我清晰的记得,每次在外面受到委屈时,英俊学长看我时就是这种眼神,总在小小感到绝望时又能看到希望!小小就这样看着山伯,看着…“收买?真是小人之心!那只有你这种人才会使出的伎俩吧?再说,那只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采能拥有的专利!不是么?”徐振文合上手中的书,继续说道。“我说徐振文,你小子欠揍是不是?识相的就乖乖的给我闭嘴!”赵之雄再次威胁着他。“怎么,被揭露了原形,恐惧了?”徐振文也不示弱。“你找死!…”嗖!!!~一本书从门外飞进来,直接击撞在赵之雄的头顶,他的礼冠也随之掉下。那本书继而飞过,不偏不倚地落在马文才的桌上,经过几度旋转,才慢慢静止下来。“谁?!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偷袭我?”赵之雄抬起手捂着头顶,惊恐地左右环顾。许时,书堂内鸦雀无声。“到底是谁?有种的就给我站出来,学什么缩头乌龟!”赵之雄再次怒吼着。“是我!怎么了,很愤气是吧?”只见马文才从门外走进来。“马文才,怎么是你?”赵之雄疑惑地看着马文才。“是我又怎么了?不服气是吗?”马文才冷冷地走向自己的座位。“马文才,别以为你会点功夫我就怕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赵之雄以刚才看徐振文时的那种眼神,不屑地看着马文才。“多管闲事?这可不是我马某人的本行,我只是想讨个耳根清静而以。”马文才放下手中的另一本书说道。“哼!那你凭什么用书砸本公子的头?还不赶紧赔礼道歉!”赵之兄更狂妄了。“道什么歉?最近书堂内虫蝇倍增,可能是师母太忙了,所以只有在下来替她打理,这样不是更有利于学友们的学习么?大家说说,在下何错之有?”马文才摊开两手,装作很无辜的样子。“看来,不教训你就不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赵之兄说着抡起方凳。“别,别,别…之雄贤弟,这个马文才他有两下功夫,咱还是别去招惹他为好…”李仁贵赶紧上前拉着赵之雄,然后凑到耳边小声的说些什么。“好,今天本公子就姑且放过你,等结学后再找你算帐!”赵之雄说完放下手中的木凳。“好啊,我马文才随时恭候你的大驾。”马文才挑起眉头,与赵之雄对视着。“告诉你,我老爹可是杭州城的县太爷,有种的就报上你的居门宅第。”赵之雄得意的炫耀着。“刚巧!在下也是杭州城的人氏,想必你也该知道杭州城的太守府吧?去的时候别迷路了。我可会等着你去算帐呢!”马文才走近赵之雄,跟他耳语。“什么?太…太守府?…”赵之雄开始有些惊慌失措。“马文才是太守府的?莫非他就是杭州马太守之子?”李仁贵也开始惊恐。“马公子,马达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小的吧?”赵之雄放下原有的傲气,跪在地上求饶。“是是,是…马公子,我们不该冒犯您,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李仁贵也弯下腰去赔罪。马文才拿出折扇,慢慢的挑起刚掉落在地上的礼冠,递到赵之雄的面前:“拿着,起来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再敢如此嚣张,你就给我滚出尼山!”马文才说着就回到座位上。李仁贵拉起跪在地上的赵之雄。当他们刚坐下时,院长就手持戒尺、夹着书卷走进书堂内。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他应该有所料了解,只是他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开始教课。而赵之兄却战战兢兢地抖了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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