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的话,因为课间位子都是被其他人占领的缘故,并没有写多少,自然到了这个暂住的“家”,便开始拿出作业本,边喝白开水,边写着,效率也肯定不高,温怡回来时,写得还剩好多。
温怡回来的时候是有叫了下我的名字,所以我才明白是她回来了,不然只听脚步声和冰箱打开的声音,我只能在温涵与温怡的选择中纠结,到底是谁回来,说不定还要出去一趟,看看是谁回来。温怡这一叫倒是省了我许多事,不过事实上,本身就不需要这些事……
我作业写得只剩一个时,温涵回来了,今天是温涵帮厨,所以温怡掌厨,厨房中不久就是翻炒的声音。我加快速度也懒得管质量了,随意填了些单词把英语作业本结束,今天的作业完,我要去洗自己的衣服了。
家务的分配记得也曾提过,简单来说就是各不相干,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负责,她们的事情她们自己负责,但是像拖地、扫地、烧饭之类的,记得我从来就没忙活过……呃,想想看,似乎有吧,我的房间是什么时候打扫来着……也懒得多管了。
在阳台上,我的衣服是被温涵整理到了一块,毕竟她们是每天都有洗衣服的。怎么洗衣服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所以我的方法就是洗两遍,把一件衣服先在水里浸湿,然后擦上肥皂再冲掉,如此再反复一次,我就把它挂在了晾衣架上。
我洗衣服洗得差不多了,她们的饭也应该烧得差不多了,最后把一件衣服上的泡沫都冲掉然后挂在架子上,拿条抹布把手擦干,我就走出厨房拿了双筷子。
有时候我是挺不守规矩的,就比如说现在的温涵、温怡还在烧最后一盘菜,我就直接从电饭煲里盛了些饭,坐到餐桌那里夹菜吃了。以前也有过几次,温涵是从来不说,温怡起先也是有说的,因为她当时还没有到掌厨的地步,随意帮帮厨就好,所以她也盛了碗饭,索性就和我比谁吃的快,但比过之后全是她赢,自然是我没有理她,她比了几次也就感觉没意思了,见我提前吃也就和温涵一样,不说什么了。
当她们端出最后一盘菜,是红烧肉,原来温怡还有是防着我提前开吃的,她一放下盘子,就跑去厨房拿了筷子,至于碗和饭也不管了,一筷子先夹了块红烧肉塞到嘴里,温怡对自己烹饪荤菜的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温涵则是无奈的说了句:“怡怡……”然后就去厨房把自己妹妹的饭也一起端来了,责备道:“怡怡,不要只吃肉啊,你可是女孩子,像样点。”
“是、是。”温怡嘴里倒是应着,可手上还是夹着。温涵苦笑一下,也没再说些什么,开始自己夹了些菜。
到了温怡端着饭碗跑去看电视时,我吃完了,走回自己房间,去思索怎么改变那桌游的玩法。因为清楚,最近晚上的电视,也是没有我的份了,都是那个新播出的狗血泡沫剧。不过当然,最终的错不在狗血泡沫剧上,毕竟制作人敢把这种作品摆在大众面前,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与脸皮了,我不好再吐槽些什么。
所以最终的错自然在那些看得人身上,就比如说温怡。作为一个泡沫剧的粉丝也就罢了,但作为一个泡沫剧的脑残粉那就是你的不对,不光占领其他人看电视剧消磨时间的机会,还……侮辱自己智商倒是没有问题,但是会侮辱其他人的智商啊!
我不是什么愤青,在自己心随便吐槽几句,不可能跑到温怡面前吐槽,况且一个不知道错的人,你告诉她,你错了,那也是白费功夫的。
花了十几分钟时间纠结怎么修改桌游玩法,又花了两三分钟时间把桌游卡片摆放好,再花了二、三十分钟玩好了一局,相信谁有清楚了,我实在想不到怎么修改,干脆就玩上一局消磨时间了……
之后就躺在床上,桌游已经整理起来放回去了,温涵也曾打开门进来问过些话,都是关于昨天脚摔伤的事情,我回答说没事的,今天一天都没有怎样。温涵听了应该是安心了,走出门,却想不到几分钟后她又回来,手上拿着绷带和一瓶YN白药。
“这不会有些马后炮了?”其实这应该是我先吐槽的,但显然温涵抢了我的台词,她走过来坐到我床上,把绷带和YN白药放到上面。
“嗯……剪刀和胶带呢?”
“哦,等一下。”温涵又小碎步出去,不过节奏蛮快的,很快就在外面听到她叫温怡的名字:“怡怡,我回来时手上提着的那个塑料袋呢?”
“我放房间桌子上了,你自己去拿。”
“哦。”声音结束,不久温涵就回来了,手上拿着的就是剪刀和胶带。
“你分开来买的?”
“不是。只是绷带和YN白药以前就有,记得你离家出走那次,我就是拿YN白药给你擦乌青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当然记得,那可是唯有的一次,温涵不仅骂了我,还打了我。
温涵想帮我把那只受伤的脚包起来,我说:“既然喷了YN白药,那用绷带包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又不是打了药饼。”温涵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误,不好意思的对我一笑,却还问:“那要不要去打个药饼?”我直接拒绝,不带这样变本加厉的。
最后,温涵算是白买了剪刀和胶带,而且更是要提着三样完全无用的东西出去。为什么不是四样?因为YN白药还是喷上了,不管我怎么反对,温涵还是帮我把左脚的大部分全喷上了,原因就是我不告诉温涵,我到底哪里受伤了,温涵无奈,就把我左脚该喷的地方全喷了一遍,以防万一。
等温怡一进来帮我补习,就是叫我去帮她搬书,肯定是我忘了我左脚昨天摔伤了的事情,可是一进来闻见浓烈的药味她又记起来了,还不止的笑,手指指着我还有些湿的左腿:“怎么?你叫姐姐帮你喷上的?”
“去死。”我差点没吼出来,但还是忍着了,面无表情地看向温怡,倒温怡开始指着我的脸说道:“面瘫男。”
“出去!我今天不补习了。”
温怡仿佛是配合我,走出门,却在外面叫道:“姐姐,阕然说今天不补习了。”
又是小碎步、拖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外面发生了什么我没看清,只能坐在床上平放着脚,朝外看的视线被掩着的门挡住了,声音还是能传进来的。
“怡怡……”只听见简单的一句话,或许还不算话,外面就沉默了好久,相信还有眼神交流之类,该死的门啊!我直接下床了,前面不下面床,就是因为脚底板也被YN白药喷湿了,现在懒得管了,踏在地上,如果穿拖鞋,外面的她们会听到动静的。
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尽量都是踮着脚尖,减少声音的发出。我床距离门其实不远,一般时候走上五六步也就到了,但现在踮着脚尖,步伐显然是慢了许多,开始一步踮着、一步完全触地,声音大了些。
到了门,自然是不会将其打开,只是透过门缝想一窥情景,可惜的是,利用门缝看到只有左边,她们是站在右边的……
“知道了呐,姐姐……”言完,我所窥视的视线中多出了一个身影,是温怡,她正用手想握着门把手来打开门。我快步回到床上,自然也不会冒失的直接迈着步子回去,而是继续踮着脚尖,不过节奏是快上了许多。
“你干嘛?”
时间干好。温怡打开门,看见的是我坐在床上,却又有一种想下床的感觉:“既然想下来走走,就快去帮我搬书。”
“怎么温涵没告诉你我是伤员?”
“如果一个身子完好无损的人说自己是残废,你会相信吗?”
“我会相信。”如此一样就无言了吧,温怡。
“啊!”温怡一阵恼火,有意把“啊”拉长,迈个两三步到了我的面前,扯住我的袖子,大概是想直接来硬了吧,但很快又松开了,出走门,嘴里嘀咕着:“不就是多搬一次来回嘛……有什么好怕的!”
补习书都差不多搬来了,花了五六分钟时间,温怡便不客气的直接叫我做题,都是些奥数题,解题方法温怡讲都没讲,但一看温怡的脸色,明显就是要公报私仇,所以我就全当这补习是自习了,翻开一本补习书,找了找解题方法。
温怡也没在意,躺在我床,搅着我的被子,应该是把我的被子当替死鬼了。那就这样半个小时过去,我都是在写着题目,温怡倒是无聊,搅着我的被子玩了会儿,又下床看着我做题,一会指着我那道题说是写错了,一会儿指着我这道题说是有更简便的。所以我说,那你来告诉我啊,温怡又不愿意了,爬上我的床,悲哀的被子又是被搅着。
结束了温怡也没有给我好脸色看,不过我也懒得看,毕竟看习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