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一路思念着关小娘子,不知不觉来到了平章府。满心欢喜的想看一下这平章府是何样时,却是大失所望;与后世游览过的什么王府、郡王府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中国传统的木式建筑罢了。
“彘儿拜见二叔!”刘彘刚想去寻沙刘二,没想到其竟然有些慌乱的走了过来。
“彘儿,你不在校场练兵,来平章府干嘛?”沙刘二着急心中所思之事,示意刘彘跟上。
“二叔,给我的都是些什么兵呀,和秀才一样!”刘彘装作抱怨,见沙刘二脸有不虞,连忙改口,“不过也没关系,按照我学到的练兵之道进行训练,半年就能成为精兵!”
沙刘二听后止住脚步,拧着眉头,不知在思虑刘彘说的事还是发愁心中所思之事。片刻后挥了挥手,继续前行,“彘儿,你愿意怎么训练都成,只要能给大帅训练成精兵便可!”
有了沙刘二这句话,刘彘满心欢喜。又走了几步,这才注意到沙刘二眉头一直紧绷着,“二叔,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能不能说给彘儿听听?”
“也没什么,咱们攻下这辽阳,鞑虏派兵来了!”沙刘二说到这里,脑中忽然想起自己侄儿跟随弥勒老祖学业,“彘儿,你说该如何击退敌军?”
刘彘低头沉吟片刻,“那元军将领可是宰相贺太平之子也先忽都?”
沙刘二立马止住脚步,满脸惊愕的表情盯向刘彘。鞑虏派兵前来辽阳镇压义军之事传来也没几日,至于敌军将领更是今日才得知;自己侄子根本不可能知晓此事,看来跟随弥勒老祖学业的事情假不了了。沙刘二思虑过后,无意识的点点头,“那彘儿说该如何退兵?”
“嘿嘿,二叔问我也不能说啊!”刘彘却是耍起了无赖,指指天,“天意,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也先忽都率领的大军击溃。”说完见沙刘二被气的举起了右手,连忙向后逃窜,“二叔,士卒我带走了;三个月后回来,让你看看比其他人训练的士卒强与不强!”
沙刘二看着自己侄儿远去的身影,摇头苦笑;心中不禁有些欣慰,“彘儿长大了,比以前精明多了!”抬头看向天空,“大哥,好好保佑咱们彘儿!”
“刘叔!”沙刘二刚欲转身离去,侧旁走来一名身着红火棉袄的少女。如果刘彘晚走一步,见到少女,肯定会惊喜万分。
“筠儿,不在家里呆着,到这平章府找你父亲?”沙刘二看到少女,脸上满是欢喜;不知为何又想到了自己那侄儿,要是两人能够、、、、
少女向刘彘离去的方向望了望,将自己的慌乱小心掩去,“刘叔,刚才那人是谁呀?”
“哦,那是我侄儿,攻破这辽阳城时从天上掉下来那个人!”听关筠问道自己侄儿,沙刘二心中莫名其妙地竟然有些欢喜,“找着你父亲没有?”
“已经见过父亲了!”毕竟是少女,脸皮有些薄,说着话脸就红了起来,“正准备回去,见到二叔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既然见过你父亲了,那就赶快回去,别整天在街上乱疯!”沙刘二像父亲一样既关怀又责备,“我这还要找你父亲商议军事,就不管你了。”
要说关筠一直随父亲征战应该认识刘彘才对,可怪就怪在以前的刘彘只是个普通少年,在军中一抓一大把;哪有如今的刘彘这般健壮威武,人家少女岂能将你放在心上。等沙刘二走远,一旁的丫鬟却插嘴了,“小姐,先生可是将你许给潘大帅那公子的,这样是不是、、、”
关筠凤眼一瞪,“再乱说撕烂你的嘴!那潘姜岂能和二叔这侄儿相比?”说完揪过身后秀发,一边抚摸一边自言自语,“我倒要看看三个月后他能训练出什么样的军旅!”
“啊嗛、啊嗛!”刘彘走在路上连打了两个喷嚏,有些不舍的用袖子擦了擦溅在脸上的鼻涕,苦着脸自言自语,“老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你们别想我了,想我我也回不去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路旁的一名青年轻蔑的哼了一句,“怎么军中尽招些吃奶的娃,这还怎么和鞑虏作战?”
“说谁是吃奶的娃呢?”刘彘将出言污蔑自己的青年打量一番,十八九,脸上一道斜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右下巴,身着普通衣物;不过腰间的佩刀倒是让刘彘有些眼红,看那刀鞘上镶嵌的珠宝,最起码也是将军级别的蒙人才能配用,肯定是把宝刀。
“呦呵,看来还是个硬骨头!”刀疤脸叫嚣一声,锊起棉袖,露出粗壮手腕;向刘彘挑了一眼,“不服气?不服气试试?”
“还怕你不成!”刘彘也挽起棉袖,将棉衣前杉塞入腰带。瞄了一眼刀疤脸腰间佩刀,满脸横气的说道:“输了将那刀送我!”
“将老子撂倒在说!”刀疤脸大喊一声,向刘彘冲来,“你输了拿何物送我?”
刘彘虚晃左拳,刀疤脸左闪躲过;刘彘连忙来了个右勾拳,一击致命,打在刀疤脸下巴上。原地跳动脚步,急促呼吸几下,“将老子撂倒了随你!”
刀疤脸踉跄稳住身形,伸手擦掉嘴角血渍,“没看出来啊,还是个狠角儿!”说完疾步上前,猛然跳起,右腿横扫刘彘脖颈。刘彘上身后仰,伸手拉住刀疤脸右脚;原地转动起来,“老子横扫夫子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斜眼瞟见路旁一堆柴草,松手将刀疤脸送了过去。
不等刀疤脸从柴草中爬出,刘彘纵身上前,一脚猜到其胸口。冷笑一声,伸出右手,“哥们,服不?”
刀疤脸忍着疼痛,拍掉踩在自己胸口的臭脚;躺在柴草上从胯间解下佩刀,有些不舍的用衣袖擦拭一遍递向刘彘,“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看着眼前的宝刀,双眼顿时冒起了金花;这要是在后世,将其卖掉,那该多少钱啊!刘彘挥手拍打自己嘴巴一下,让自己从神思中回来;伸手就欲接过宝刀,手到半空又停了下来。拉起刀疤脸,“这位大哥,小弟刘彘,多有得罪了;看大哥的样子,应该也在军中效力吧?”
刘彘的所为,倒是将刀疤脸惊愕了;张着的嘴小半天才合拢,俯身双手送上宝刀,“在下秦靖,兄弟们都叫我刀疤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输了,这把刀,便是小兄弟的了!”
刘彘连忙伸手将刀疤脸扶起,又替其拍掉身上柴草。双手抱拳,俯身一恭,“秦大哥有礼了!小弟又不是那贪婪小人,岂能做出夺人所爱之事?”站直上身,不等秦靖言语,“不知亲大哥在军中居何职位,在哪位将军麾下效力?”
“小小百夫长,不值一提!”刀疤脸说完又要将佩刀递来,刘彘连连谢绝。刀疤脸见刘彘不要宝刀,竟然有些脸红起来;不知是恼怒还是不好意思,将脸上的刀疤衬托的更加明显。挠挠头,刀疤脸憨厚一笑,“既然刘兄的不要为兄的宝刀,那为兄便请兄弟畅饮一番如何?”
刘彘抬头看了看太阳,快到日午了;便有些歉意的抱拳说道:“秦大哥,小弟校场还有事要处置,不如改日兄弟再来叨扰大哥!”
刀疤脸见刘彘如此模样,自然不会有假。大手一挥,“唉,刘兄弟折煞大哥不是?想来便来,哪有那么多的客套!”说完好爽的大笑起来,拍了拍刘彘肩膀,“大哥我在毛居敬将军麾下效力,兄弟想来便到营中找我便是!”
“那就改日再来叨扰大哥!”刘彘心急校场的事,抱拳与刀疤脸告辞,“那兄弟就告辞了!”
半个多月没下床,这打上一架,身子骨也活泛了;刘彘有些兴奋过头的慌忙向校场赶去,一千多号人可都在等着自己呢!可等刘彘赶到校场,只剩下胖子他们三人在等着自己。刘彘见只有三人,便知道他们将人都放回去用饭了。
“你这去趟平章府怎么比去趟大都都要费时呢?”胖子满脸憨笑,拍拍肚皮,“这肚子都要和老子起事了!”
“路上遇到个人,打了一架!”刘彘伸手在胖子肚皮上狠拍几下,看到三人满脸关切之情,心中一股暖流上涌。压下眼中玉珠,挤出丝微笑,“不打不相识,被我打趴下的人竟然是毛居敬麾下的百夫长秦靖!”
“啥?”三人同时瞪着眼望向刘彘。范茗转了转那鼠眼,贼眉一笑,“见到他那把宝刀没有,可是值不少银两呢!”
刘彘看着范茗的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等其笑够了,才将路上的经过向三人讲述一遍。等三人听后,范茗首先砸吧起了小嘴,“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老彘这才是赚大了呢!”政阳难得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见解,“就知道挣那几个钱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
“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彘这次赚大了!”范茗没好气的回了政阳一句,“我就是有些不舍那把宝刀罢了!”
“你们都知道那宝刀的来历?”听着两人争吵那宝刀,刘彘心中便有些好奇起那宝刀的来历了。
“我知道!”被挤在一旁的胖子终于有了发言的机会,用自己那肥胖的身躯将政阳、范茗两人挤到一旁,“听你说了半天也不知道你们说啥!”说完谄笑着看向刘彘,“那把宝刀是在攻下上都的时候才出现的,据说是鞑虏皇帝赏赐给守卫上都的探马赤花将领的,探马赤花,你知道吗?那可是鞑虏最精锐的骑兵!秦靖在攻打上都时砍杀了那将领,关大帅便将那把宝刀赏赐给了他。”
“哦----”刘彘拖着长音转身走向军营,范茗、政阳两人连忙跟上,留下独自发愣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