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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次出宫

皇上又命李光地和纳兰回去换衣服,换了衣服在崇文门等候。

伺候着皇上换上一件酱色绸袍,束一条宝蓝色腰带,挂上一条翠色玉佩,看着身体修长,潇洒风流。不禁称赞道:“皇上这身打扮绝对是翩翩佳公子,定能引得无数红颜竞回头。”

“是么?”皇上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多回头看几次。”

我也笑着回话“灵惜是奴才,在后面不用回头就能看。”

“好你个灵惜丫头。”皇上敲了敲我的脑袋。

到了崇文门,两位大人早就到了。李光地穿一件竹青色长袍,显得稳重大方;纳兰却穿了一件乳白色长袍,玉色腰带,更显得眉清目秀,出尘脱俗。二人尾随皇上前行,我跟在后面,侍卫们远远跟着。

皇上建议去白云观,李光地觉得远,怕不安全,于是建议去前门,说是比较热闹。纳兰也说可以顺便去琉璃厂淘些古玩书籍。于是就开路前门。

第一次逛古代的集市,对我来说一切都是新鲜有趣的。东瞧瞧西望望,有好多不认识的,毕竟那时的东西现代大多数是不用的。而对眼前那三位美男,我是完全抛到脑后了。

我想买些小东西给格格,月儿,小山子他们,皇上却说:“傻丫头,现在买,是要一路拿着走的,等咱们回来时再买,你还省些力气。”

“哦,好吧,但是回来时不会没有了吧。”

纳兰笑着说:“不会,我们也不会回的太晚的。姑娘尽管放心。”

李光地也说:“就是买不到也没关系,你记下名字,回头我给你买了带进宫就是。”

“那可不行,我要自己挑,再说好多东西不在眼前,想不起来。皇上,不是,公子,咱们还是早些回来好吧?”我赶紧和皇上商量。

皇上笑起来:“真后悔带你出来,脖子都长长一截了吧。你要爱逛,就挨个逛去,只别跟丢就好。也省的你不过瘾,也闹的我们不安生。”

“唉,谢公子,保证不跟丢。”我巴不得这一声,一溜烟儿跑到前门去了。

我几乎是挨着摊子看的,一个一个问是什么。由于快过中秋,各色月饼争奇斗艳。这和21世纪倒是一样。不过和21世纪不同的是,这个时代只拼色香味,不拼包装,也不用担心有黑心月饼。忽然见一个摊位上的月饼别出心裁,每块月饼上雕一种花,每种花旁又有四字评语,尝了一块兰花,香味竟然暗合饼上兰花之幽香,心中不禁大爱。捡了一块荷花给皇上,因为他最爱荷花;一块兰花给李光地,这是个沉稳持重,内敛悠长之人;一块梅花给纳兰,他人如其花,暗香悠远。

他们见我过来,都笑道:“看来没把我们给忘了啊!”

我笑着道:“三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奴婢给你们买好吃的回来了。请看。”摊开纸包,先拿出一块儿荷花:“这块儿是给我家公子爷的,公子最喜欢荷花,您尝尝,这饼中也有荷花香的。”

皇上拿起咬了一口,品了品,点点头,“不错,是有荷花香。另外两块呢?”

“这一块儿兰花给李大人,悠远绵长。梅花是给纳兰大人的,冷香傲骨。”

两个人接过去称谢,转身各自品尝,我拉着皇上说:“要不再买几块儿带回去,我怕一会儿卖完了,几家月饼摊子,数他家生意好。”

“贪吃的丫头。好吧,荷花的再买几块。不过你得自己提,回头可别喊累。”皇上又敲我头。

买了月饼,看到了鬼脸,成心想吓那三位,找了个最狰狞的白无常,戴在脸上,拎着月饼猛地跳到他们仨面前,吓得三人都向后退,李光地月饼没来得及咽,一口沫呛出来。还是皇上反应快,见我手上提着月饼,第一个叫破:“灵惜丫头,净是作怪。”

我“咯咯咯”笑起来,指着那两位道:“还是我们公子爷反应快,看把你们吓得。”

“灵惜姑娘,怎么这么淘气。看吧光地呛着了。”

李光地好不容易抹干净嘴巴,苦着脸道:“都是爷惯得她,平日就胆大,现在出了门,可不是无法无天了。”

皇上笑道:“看回去不罚你,敢把朕的栋梁才给呛出毛病了。”

我忙给李光地赔罪:“李大人,奴婢不是有意的,您别见怪。”

李光地笑道:“开玩笑呢,姑娘别当真。”

我转头向皇上道:“爷听见了吧,李大人认了奴婢的歉,回去后不能记仇的,爷没有证人,奴婢可不认。呵呵呵。”

“好你个丫头!”康熙笑道。

说说笑笑向前走,看到一家茶馆还挺干净宽敞,猜想皇上也走累了,就转身问皇上:“公子爷,这有间茶馆还挺干净,要不要进去歇歇脚?”

“好,进去歇歇。”

我找了个清净靠窗的位子,用帕子把座位擦了,请皇上他们三个人坐了,让伙计上了壶龙井,点了几盘小点心。布置完便站在皇上身后。

皇上转身看我:“灵惜,你也坐下。”

“爷,这不和规矩,奴婢站着就行。”

“坐下吧,走了一路了。现在倒想着规矩了,刚刚调皮的也不知道是谁。”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我只好答应一声“是”,侧身坐下了。

皇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我:“灵惜,前一段你说的那个谜题,谜底是什么,前一段忙,竟给闹忘了。”

“皇上还记得啊,都这么长时间了。”

“哦,对,光地也想知道答案呢,上次皇上说了,让我费了好长时间脑子,竟没想出来。”李光地笑着说:“姑娘说说。”

“好吧,我想想,嗯,米的妈妈是花,花生米嘛;米的爸爸是是蝶,蝶恋花;米的外婆是笔,妙笔生花;米的外公是爆米花,即抱米来又抱花;米的弟弟是酱,花生酱;米的舅舅是辉,妙笔生辉;米的爷爷和奶奶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梁祝化蝶。”

几个人听完,都笑起来:“好促狭的丫头,也就你会想起这刁钻的问题。”

“嘿嘿。”我只能傻笑,这也是百度的功劳,一次百度脑筋急转弯度出来了。

纳兰问我:“姑娘从哪读的这些,性德竟然闻所未闻。”

“呃。。。灵惜哪里读过什么书,只是听人说的巧话,学舌而已,大人您才是读尽天下书,真正的有学问。只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姑娘读过纳兰的词?”纳兰显得有些兴奋。

“呃。。。。就记得这一句。”我怕万一说出他还没写出来的词,只好说就知道这一句。怕他再追问,就起身四处看墙上的字画。忽然看见墙上一角写着“三月初七,候小姐于广济寺。”不禁笑了出来,原来古人传情是这么着传的。纳兰见我笑,起身走过来看,看了之后挑起嘴角一笑,然后奇怪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也转头看他,意思是你老看着我干什么?谁知我一看他,他反而不好意思了,脸红起来。

后面两个人看的莫名其妙,问:“你们两个看什么呢?笑的那样?”

我见问便回来向他们说道:“不知道什么人约人家小姐呢!说是三月初七,会于广济寺。”我说完没觉得什么,坐下喝茶。对面两个人怔怔的看着我,回来的纳兰也看着我,有点莫名的笑。我奇怪的看着他们:“怎么了?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么?”几个人反而不好说什么,尴尬地笑笑,都说“没事”。我好半天才回过神,现在是古代,女子见了这信都要脸红骂下流的,我却笑着把这事当谈资,在他们眼里可不是个奇葩么!想到这我也只能尴尬地笑笑。

忽然听到后面一桌人谈陈圆圆,说吴三桂死了后,没人见过她,有人说她投了荷花池,也有人说她反对吴三桂造反,早就离了吴三桂出家了。

皇上打开话匣子,“你们听说过陈圆圆么?”

“回皇上,秦淮八艳之一,听说色艺双绝,几经人手,归于吴三桂,吴三桂为她冲冠一怒降了我大清,听说吴三桂到云南后要封她为王妃,她推自己身份低微,不受,后不容于吴夫人,兼年老色衰,受吴三桂遗弃。便出家了。这吴三桂死后,就不知所踪。”李光地说的简短又明白。

皇上笑着说:“这陈圆圆也算对大清有功的人了。”

“她有功也是无心的,一个苦命的女人而已,在乱世之中只想活命而已,以色侍人,终遭人弃,”我有些愤恨的说:“还不如平平庸庸,没那艳名,也可安安稳稳过这一生。不是有一句自古红颜多薄命么!”

纳兰笑道:“姑娘是在叹自己?”

我回过神,自己有点太过激了,忙恢复灿烂的笑容道:“我有什么可叹的,我貌丑非红颜,又有明主待我恩情有加,我命好着呢!大人说笑啦!”

皇上笑道:“你少拍马屁,第一次见你你就说自己貌丑有辱圣观,现在又在这自毁自轻,以后不许再提这话,也没发现你丑到哪里去呀,最起码不吓人我还乐意天天见,是吧,臭丫头。”

“呃。。。。是,奴婢记下了。”我赶紧答话,不好意思的向那俩人笑笑。

回来的路上,我买的大包小包,又不好叫人帮忙拿,只能一个人扛,皇上只看着我笑,我不开口他故意也不开口,故意为难我。还是纳兰胆子大,顺手帮我拎了过去一多半。我不好意思的道谢:“谢纳兰大人,奴婢拿得住,不劳烦大人了。”

他笑了笑说:“再掉在地上更麻烦。”

皇上笑道:“纳兰你就是怜香惜玉,朕本来是想让这丫头求饶,谁知道她挺能抗,走了这么远都不说句软话。”

我有些不满意,嘟着嘴道:“爷,灵惜是奴才,怎么能让主子和大人帮忙拿东西,当然要自己拿的。纳兰大人,给奴婢吧,奴婢能拿的住。”

李光地笑着说:”皇上开玩笑的,让后边侍卫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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