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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引来杀身大祸,与敌斗智斗勇

看似有惊无险,其实把事情闹大了,惹了天大的乱子。弄死一个日本人,这是翻了天的大事情啊!吃不了兜着走都不行!那位武师倒是满仁义的。

二先生回到住处,出了赵子和在等他以外,别人都搬走了。二先生很满意。赵子和说:“当时你的表现真勇敢,你没有害怕吗?”

“怎么不害怕,不害怕是傻子。当时我的腿都颤颤,可是没有时间去想啊。关兄弟去哪儿了?”

“他也和我们在一起,去了新租住的地方,也是肖老板帮忙组的。”

“我们俩快走,看看新地方后,我得去找洪大哥,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让他给出出主意。”二先生说。

“不用,你先去警察局找洪探长。我先回去和他们安置安置,去让二菊去找你。”

“好,我马上就去。”二先生领着大烟狼,边走边跑,赶往警察局。

武师和他的浪人们将那位死去的浪人运回驻地。其中一位浪人是特务,他找到了日本在奉天的特务头子板垣大佐,他又添油加醋地叙说一番,把中国的几个小大孩子说的凶狠无比,残忍至极,血淋淋地杀害了他的好友。武师是如何出卖了自己的弟兄,见死不救,还帮助凶犯逃出老边饭店。他这一说,板垣凶相毕露,大发雷霆地叫嚣着:“巴嘎!杀,杀杀,统统地给我杀了。”

“杀几个?先要谁的人头?”

“先秘密地杀掉,那关小二。”

“关小二是金老大的人,还是他的亲信,身边最红的人。”

“喔,是这个样子,金撒是我们的友善,是可利用的朋友。不能暗杀他。”

“那叫二先生的呢?”

“按说,他不是直接凶手,杀了他也会激起众怒的。”

“那我们的武师该怎么办,让他回过去吗?”

“不,他对我们很不利,让它消失掉。记住了,在中国东北的土地上,就说他在为大日本帝国的荣誉而捐躯,为武士道精神而舍身取义,和中国的蛮夷无赖们而战死。让他死的无上光荣。”

“那么我们就把关小二这崽子放掉不成?”

“不不不,我要金撒把杀人凶犯关小二交出来。”

“那么对那二先生采取什么手段?”

“先放他一马,是暂时的。解决了关小二之后,在对他下手。我们的武师,必须让他立即消失。”

特务浪人在安排实施这件事的时候,他有所疏漏。他忘记了武师的威望,其中有一人是武师的徒弟。武师的徒弟冒死把息告诉了武师,武师听了,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而后又笑笑,点一点头说:“我会有办法脱身的,你快走,别让他们发现了你。”

武师吃罢早饭,换了一身干干净的中国衣服。他轻轻地推开窗户,敏捷地翻窗而下,落入了后院的小树边。他很快就翻墙而过,消失在奉天城里。

武师是日本武术界的楷模谦谦君子,他严格遵守尚武精神,他来到中国的本意是以武会友,切磋技艺,广交天下朋友。可是来到了中国,味道就变了,他们被掌控在日本特务机关的名下,他们是带着任务而做事情。武师人缘很好,他虽然比其他的浪人来得晚,但他的消息很灵通,奉天城中的事情,他了解得出大概。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住处周围布满了准备刺杀他的同胞便衣们。

他首先来到了赵家租住的肖家,可是他发现这儿有三三两两的可疑人迹,在不断地来回蹿动。他赶紧躲起来,细细地观察。

板垣的快速行动,武师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更加没有想到,板垣会亲自去金老大的公馆去讨要凶手。

板垣来到金老大家,对金老大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交出杀害我同胞的关小二爷,金撒。”金老大一时是丈二金刚不摸头脑,被板垣的话打得蒙头转向。“不是你说什么?什么什么?”

“我说什么,你家的关小二,杀了我的武术师。”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把他交出来吧。”

“他不在。”金老大说的是真话,关小二爷确实不在。板垣也知道关小二爷不在这儿,他不过是要来这儿先打一下招呼,让金老大有些心理准备。金老大不敢得罪日本人,日本人是他的靠山;另方面,他对关小二也有一封感情,他很矛盾。

“好了金撒,关小二回来时,把他交给我们。”

板垣担心的还是武师的事情,所以他急着回去。板垣还不知道武师早已离开了自己的住所,去了赵家租住大房屋肖家。

武师,心地刚明公正,善良行武术的精神。他知道,自己孤单一人是寸步都难行的,所以他想找二先生,他看到了二先生的眼睛里有相同的善意。

二先生和马二菊此时此刻也在肖家附近,观看着动静。本来二先生去警察局找洪探长,洪探长也对这件事情吃惊不小。他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们发个通缉,我们警察局介入,日本人就不敢公开杀人了。你们搬家搬得对。”

“我们下一步就更难走了。”

“米店的事,还是把张掌柜的请回来吧,他有做买卖的经验。”

“好,我得赶紧走了。”二先生说。

“别急,你不是说二菊要来找你吗?”

“喔喔,我忘了。”

“我要带人去老边饺子饭店,了解情况,你在这等二菊。”

二先生等来了二菊,二人就离开了警察局。二先生说:“我们再回肖家看看?”马二菊说:“那好啊,看看我们搬走搬得对不对,日本人会不会去捣乱。”

两个人来到这儿时,发现情况不对劲了。气氛很紧张。闲杂人等不断出现,个个都像道上混的瘪三和地痞无赖。二先生忽然看到那位武师换了便装,也在这附近躲躲闪闪。他为什么也来到这儿,如果要抓我们,他当时就可以抓住我们呀?他在搞什么名堂?他小声对马二菊说:“快看,那位武师武师也在那儿偷看。”马二菊点一点头:“他会不会是耍了什么花招?”“这人不像是那样的人,他很仁义的。”

武师也发现了他们俩个,向二先生挥挥手。马二菊说:“别上他的当,东洋小矮人都很狡猾。”“不,他和别的人都不一样,他一定是个好人。”二先生不顾一切地闯过去了。

“吆西。”武师一下子就握住了二先生的手说。“你很重情义,朋友的大大的(日语)。”二先生听不懂,冲他笑笑。二先生把他领回到马二菊这边来。大烟狼到他的身边嗅嗅他的裤腿,就又会到二线生的身边。大烟狼有一个特别的嗅觉功能,它能够闻出人的喜怒哀乐不同时期所散发出的不同气味。

大家很快就在新的租住地会合了。关小二爷能够听懂武师的话,他大概解释了武师的处境。武师是为救我们,日本人才要杀死他的。赵子和说:“怎么这样的巧合呀?会不会是个圈套?”关小二爷也赞同地说:“要小心为妙。我们毕竟打死了了他们一名武士啊。”

武师看到他们的对话口型,猜出了大概的意思。笑一笑,也不说什么话,双手一包拳,然后转身就走。二先生说:“你别走。”把他拉了回来。大家也都只好应许了二先生的决定。武师在中国没有别的朋友,也没有其他日本的朋友,这些浪人们都是他的崇拜者,但都早于他先来到中国的东北,而且是军事派遣来的,名义上是要来开武馆的。准备让武师来当馆长,可是就在昨天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把计划给打乱了。板垣大佐借此机会要除掉武师,还另有原因,武师和大佐另有渊源。

他们经过反复的讨论,决定请张掌柜的从新出山来经营米店,由马二菊和赵子和刘叔叔留下来协助,二先生负责关小二、武师、赵家姐妹一起回老家。二先生决定把关小二爷送到马架山霍彩花处躲命安身;把武师送到那翠娥处躲避日本人的追杀。四头大马车也赶回去,而且事不宜迟,今晚就必须走,以免夜长梦多。日本人在东北的实力范围越来越大,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这毕竟还是中华民国的天下啊。

关小二说:“我在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拜托赵哥哥。”

“你说,什么事?”

“春喜楼有一个小姑娘,老鸨子还没有敢让她接客。我答应她了,一定把她赎出来,金爷同意不要赎金,随我安排。”

“可是你不去,老鸨子会不认账的啊。”

“那就这样,我和关兄弟一起去,把那位妹妹接出来。”二先生说。“回来后,我们再动身。”

武师说:“也跟你们一起去吧。关键的时候,我可是一把好手,抵得上十个草包。”

关小二听明白了,问二先生:“他能去吗?”

二先生说:“不行,我们既然要保他,就必须的让他不出事。”

关小二爷说:“不行。”

马二菊说:“我也随你们一起去吧,我也是把手啊。”

“不行,这里还有武师啊。”二先生说。

“我明白了。”马二菊说。

二先生和关小二大烟狼很快就坐上了人力轿车,直奔北市场的春喜楼。春喜楼还不是很热闹,年后还没有恢复元气,人们还在正月里的大年余息中。金老大这几天心情不佳,就到他的窑子来消遣心情。他躺在一个雅间里偷偷地吸上了几口大烟,身边有一风月女子在轻轻地给他捶打后背。吸了几口之后,他的精神甚爽,觉得整个身体通透了,就喊:“大姐子,你过来一下。”

老鸨子应声颠颠地跑来,“金爷有事吩咐吗?”

“我家小二要赎的那小妞,你把她找来,我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好的金爷,我这就把她给您招来。”老鸨子退出雅间,就去找那小女孩,她把小女孩领出来,走在大厅的时候,正赶上关小二爷和背着褡裢的二先生进屋。关小二爷说:“我来领人了。”老鸨子摇了摇头说:“不行了,金爷在楼上,他刚点了女儿,要看看赏赏耍耍。”

关小二也小声说:“你先别急送去。”

“不行的,你不急,金爷可急了。”

“我去见金爷。”

二先生一把抓住关小二,“别去!”他对老鸨子说,“别声张,把这女孩子交给我,你就向金老大说,她逃跑了。”二先生身边的大烟狼向老鸨子昂起头,呲着牙,吓的老鸨子快要尿裤子了,二先生的一只锋利无比的飞镖抵住他的腰眼。

“好好,女儿你就跟他们走吧,去享清福去吧。”

二先生给关小二使了眼色,关小二会意,领着姑娘就走。二先生和大烟狼后退着出去,然后和关小二女孩一起雇了人力轿车飞快地回到驻地。到了驻地,一进屋,女孩就扑通一声给关小二爷跪下了,梆梆梆地磕头。马二菊一下子就把她给拎了起来,说:“别这个样子。”

“这女孩就拜托给你们了。”

“放心就是了。”赵子和说。“有我们吃的,就有她吃的。”

二先生和刘叔叔在套大马车,往上装草料。马二菊焕然间心情低落起来,他来到外边,把二先生拉到一边,一下子就把他给抱得紧紧的,轻轻地哭泣着说:“你走了还会想到我吗?”

“会!”二先生粗哑着声说。“可我玛玛给我定了娃娃亲,非得和她结婚不可呀。”

“结婚结婚你就知道结婚。”

二先生哑言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大烟狼在他们的一边,也蔫头耷脑的很伤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野兽也学得一手随着主人的感情变化而变化,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似地。

天已经黑暗下来。二先生说:“走前我必须要再去看看洪大哥,我想他。”马二菊说:“我说也是,我准备跟洪探长学破案子。我不想再回老家,我姐是那样死的,我想看到我哥哥那个样子,就像你一个样。玛玛给定了娃娃亲,烦死了!”

洪辉总探长一人开着轿车来到这儿。看到洪探长的轿车开来,大烟狼先是冲过去,它把洪探长领到这边来,当时马二菊还紧紧地搂抱找二先生不放呢。大烟狼用嘴扯了马二菊的裤腿。马二菊回头一看,松开了二先生,说了声:“洪大哥。”

二先生流下泪来,“大哥哥,我只好走了。”

洪探长握住他们一人一只手,他对二先生说:“我本来是准备发展你加入我们的队伍里来的,现在没有时间了,二菊也是块好料。你们俩的情况,我都向刘书记汇报过了。刘书记把上就要到上海工作去了;少帅也要到北平去任中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了。我现在觉得很孤单。”洪探长发表着感慨。

车老板走过来,他向洪探长致意,然后说:“都准备好了,车里装的满登登。人也准备好了,就等你了二先生。”

关小二爷看到洪探长,先是愣了一下,人后就说:“洪探长是来抓我的吗?”

“你说哪?不管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只要是在中华民国的土地上被他杀,凶手都是要被捕的。”洪探长不冷不热地说。“看来你真是要来抓我的?”关小二爷问。

“哈哈。”洪探长说。“我是的去金公馆找金老大要人了,让他把关小二交出来了!”

二先生说:“大哥哥,你不用去金老大家,他在春喜楼吸烟找妓女消遣呢。”

大家一一握手作别。二先生拿起大长鞭杆子,坐到车老板的位置上。武师和关小二及赵家姐妹都坐到车厢里去。二先生看了一眼洪探长,说:大哥哥,我永远不会忘了你的。他又看看马二菊,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最好跟着洪大哥,帮他做些事情。马二菊梗咽着说:我会的,我没事,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来,我等你!

二先生啪地甩了一下大鞭子,四头大马车嘚嘚嘚地向前走去。大烟狼一会儿在车的左边,一会儿在车的右边,或者跑到车前边待一会儿路,二先生一看,把大烟狼叫过来,让它上车……

洪探长开着警用轿车直奔北市场而去,他的车嘎然停在了春喜楼的红灯楼外边。他穿着警服,径直走进春喜楼。老鸨子很热情地接待他,说:贵客临门,楼上请把。

“不用招待我,去把金爷找来。”洪探长说。其实,洪辉平时不到这儿来,老鸨子不认识他,他也不熟悉这位老鸨子。老鸨子不敢惊动金老大,只是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地搪塞。“我这是在办公务,你能负起这个责任?”

老鸨子指着楼上,小声地说:“303”。洪探长堂堂地走上楼去,直接敲响了303.。金老大正飘在似神若仙的状态中,小姐给捶着背。金老大见警察局的总探长洪辉来了,对那捶背的小姐说:“去去去。”那小姐怯怯地退了出去。“探长兄弟,有什么事还直接堵我来了呀?”

“你的小把兄弟关小二杀了人!”

“杀了什么人啊?”

“日本人,日本武士道浪人。”洪辉说。“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儿上,我就不去你的府上抓人了,还是由你自己送到警察局吧。免得难堪,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不能从命。关小二爷已经失踪了,人也不在我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顺其自然吧,能放他一马我还是要给金爷面子的。我的例行公事,对日本人也有个说法。”

“洪兄弟够意思,是朋友。在这儿玩玩吧,能你结了婚的时候,我就不留你了。”

“谢了。”洪探长转过身去说。“我还有事。”

洪探长回到警察局,就给满洲省委打电话,说:二先生走了,回老家去了;马二菊和赵子和留了下来。省委负责人说:要多发展一些有潜质的青年进来。

在一个风清日明早晨,奉天员外米行开业了,他们放着鞭炮,宴请宾朋好友来捧场。贵宾有金老大、洪辉等人物悉数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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