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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比武

老头子与何小甜正有说有笑的吃着烤味,殊不知他们周围渐渐聚集了十几名拿着刀枪棍棒的土匪,为首的土匪头子体型虽然不够健壮,但是让人一眼瞧去就觉着盛气凌人,不容小觑。

一身破衣土里土气的老头子,那土匪头子当然不放在眼里,但是旁边何小甜一身的装扮当让他们觉得必定是富贵之人,当然为什么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什么要和一个糟老头子呆在一起,着实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

“不许动,你们好大胆,竟敢在我的地盘炊食。”土匪头子朝老头子和何小甜喝道。

何小甜正在咀嚼美味的烧烤,突然传来这么一句吼声,吓得她手中的鸡腿都掉在了地上。她慢慢的转头望去,一排排锃亮的大刀让其心中一凌:“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土匪,不会吧!我竟然这么背。”

不过当众土匪看到何小甜清秀的容貌时,开始骚动起来,有的说:“哇!好漂亮的丫头!”有的说“那么漂亮的小姐这么喝这个糟老头子在一起?”……

土匪头子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羡美之色。

这时,土匪头子旁边的一高大的汉子引起何小甜的注意,那不正是昨天袭击自己的人吗?完了完了,撞到枪口上了。于是何小甜尽量转过头不让那大汉看见自己。

可是那大汉的眼睛就是犀利,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昨晚与那白脸小子打伤自己小弟的人,于是走到土匪头身边耳语道:“大哥,那丫头就是打伤阿三的人。”

“哦?”土匪头子看了看何小甜,道,“没想到那么漂亮的妞居然能打伤阿三,有意思!有意思!”

那土匪头子走上前冲着何小甜喝道:“那丫头,抬起头给爷看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任务能打伤我的人!”

何小甜心中一凛,顿足捶地暗道:“完了完了!他还是认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快抬起头来!”土匪头子催促道。

何小甜定了定神,心中道:“不管了,死也要死出英雄气概!”于是何小甜抬起头怒视着那土匪头子站起来反喝道:“没错!你的人是我打伤的,那又怎么样,是他先得罪我的,我们互不相欠。”这几句话虽然说得慷慨陈词,但是明显底气不足,任谁都能瞧出来。

土匪头子仔细地瞅了瞅何小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抬起手指着何小甜对其他土匪道:“我认得她,她就是姑苏城的纺织大亨林欣荣的女儿林雨瑶,哈哈哈,没想到和一个破老头子混在一起,哈哈哈哈。”

“完了,完了!”何小甜拍了拍脑袋暗自叫苦,“没想到那土匪连这都知道,我都还没在这个时代立稳脚跟呢?”

土匪头子慢慢抽出腰间的一柄长刀,何小甜紧张的看着,不知他要干什么。

“噌”的一声,锃亮的刀刃夺目而出,刀锋转向何小甜,何小甜心中一寒后退了几步紧张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王天霸呵呵笑道:“不干什么!得罪了我王天霸的人一般都是死路一条!”

何小甜身上冒出了冷汗,咽了咽口水。

“但是。”王天霸接着道,“但是,算你运气好,我看你长得还不错,就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怎么样?”

何小甜一头黑线,嘀咕道:“那么老的老梗居然会被我撞见,天哪!就他那张脸长得还不如张四眼好看,与其做他的压寨夫人还不如遂了林欣荣的愿,嫁给那个叫杨天宇的呢?”

王天霸见她暗自嘀咕,却不回答,老大不爽,挥刀劈开一棵大树喝道:“嘀咕什么呢要么做我的压寨夫人,要么去死,选一样,快点!”

何小甜着实被王天霸那一刀吓呆了,一时之间,为之哑然。

这是老头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的站起来,把何小甜又吓了一跳,直骂他神经病。

王天霸转向老头子喝道:“你笑什么!”

老头子闷了口酒,擦擦嘴道:“老头子我笑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来找足以做你女儿的小姑娘做老婆,你想老牛吃嫩草啊!这姑娘可是叫了我爷爷的,除非你也叫我声爷爷,否则与这姑娘实在不配。哈哈哈哈!”

老头子这番话虽然胡七八扯,但是缓和了紧张的气氛,还让一直紧张的何小甜笑出声来。

王天霸何时受到过这种侮辱,双手握的咯咯作响,刀锋转向老头子吼道:“大胆,竟敢在我面前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就欲持刀砍去。

但是老头子竖掌道:“慢。”

王天霸停下来道:“怎么了,怕死了,告诉你晚了。”

老头子又闷了口酒摆摆手道:“不不不,老头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和我打还没有资格,先打得过我徒弟再说。”

王天霸一怔,后而冷笑道:“哦?你还有徒弟,谁呀?”

老头子后退到何小甜背后拍拍她的肩膀道:“哝!就是她。”

王天霸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谁呢!原来是这小丫头,你不会真以为她打得过我手下的一个小喽啰,就能打得过我王天霸吧!哈哈哈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众土匪也跟着王天霸哄然而笑。

不要说王天霸他们那些土匪了,就是何小甜也认为老头子疯了,她白了老头子一眼轻声地道:“喂!你疯了,你看看他的力气能一刀劈开一棵碗口粗的树,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你想让我去死啊!”

老头子附在何小甜耳边轻声的说到:“你能打伤他一个手下,说明你还会点功夫,不要怕,实在不行我会帮你的。”

何小甜还想反驳,忽然看到那;老头子坚定有力的眼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点下了头。

老头子这时开口道:“王天霸,看你虽然是个土匪,但不至于像地痞**一样不讲规矩吧?”

王天霸放下长刀,双臂环抱于胸,一脸蔑视的对老头子道:“哦?你想说什么规矩?”

老头子道:“江湖规矩,比武点到即止,不得伤人,先制住对方者为胜。”

王天霸笑了笑,道:“好!那赢了这么说,输了这么说?”

老头子道:“我方赢了,你只需放了我们即可:你方赢了,那……”老头子看了何小甜一眼,又转头来道:“她就做你的压寨夫人,怎么样?”

何小甜心中暗怒,咬着牙小声嘀咕道:“好你个老头子,竟然拿我做赌注,去你个祖宗十八代!”

王天霸拍了拍手道:“好!就这么定了,喂!那丫头你以为如何?”

事到如今,何小甜也只能选择相信老头子了,道:“就怎么办!”

王天霸没想到何小甜居然答的那么爽快,犹如侠客一般,倒有些佩服她了。

“痛快!好,你若赢了,我不但会放了你们,而且会大摆筵席向你道歉。不过,呵呵!你不可能赢我,乖乖地准备当我的压寨夫人吧!”

何小甜定了定神,声音少有紧张,还道:“那可不一定,话别说得那么绝了。”

王天霸摆开双手喝道:“弟兄们让开,看我如何打败你们未来的嫂子!”众人嬉笑着退开。随后王天霸走向众人让开场地的中心,扭了扭脖子和肩膀,朝何小甜道:“我准备好了!”

何小甜此刻紧张到极点,撇过头对老头子道:“你说会帮我的,别趁机一人跑了!”

老头子轻笑道:“放心吧!”话落在何小甜的后背上拍了两下

何小甜咽了咽口水,慢慢走到王天霸的对面想一个侠士一样拱手道:“我也准备好了!开始吧!”话落握起了拳头。

王天霸扭了扭脖子,笑道:“有点意思!”这话刚落一个快拳就突然而至,何小甜根本没有准备好,这一拳怕是躲不开了。突然一个细小的土块飞到何小甜的膝下,何小甜腿脚不听使唤向左边移动一步,正巧躲过王天霸这一记快拳,随后何小甜的左脚提起转身朝王天霸的后方踢去。

王天霸一惊,一个后空翻躲过这一脚,由于过于仓促,王天霸落地步伐不稳差点跌倒在地,不过王天霸还是撑住了。

“啪啪啪”王天霸拍拍手笑道:“看来那臭老头也不尽是虚言呢?你竟然能先躲过我的快拳后有转过来攻击我的盲区,难怪我手下的喽啰会被你打伤。”

其实何小甜被王天霸莫名其妙的称赞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轻轻撇了撇老头子一眼,老头子冲她眨眼示意。

这下何小甜明白了,原来是老头子在暗中帮她,这老头子不会真是高手吧?

正当何小甜疑惑着,王天霸喝道:“不过接下来我的拳头可没那么好躲了。”话落又一记更快的拳头袭来,但是这次何小甜比上次做了准备,不过要挡住这一拳头也是很难,不知怎么回事,何小甜心中竟然传来了老头子的话:“她的拳太快,光躲是不行的,要在拳头到眼前时借力在一侧打飞它。”

何小甜也不去管怎么回事啦,只得照话去做。在拳头快要到达何小甜的脸前时,何小甜侧身闪过并抬起拳头垂直地打在王天霸的手臂上,拳头被打开后又抬起另只手攻向王天霸的腹部。

谁知王天霸嘻嘻一笑,屏住呼吸,腹部用力一震,何小甜的胳膊咔嚓一声脱了臼,随后王天霸一脚袭来,何小甜只觉得胳膊奇痛无比,哪里躲得过这一脚,瞬间笔直地飞出了五六米。众土匪喽罗皆欢呼高喊。老头子一惊,急忙奔至接住。

何小甜躲过这一摔,松了口气,可是左臂的奇痛和胸中的闷气让何小甜冒了满头的冷汗。

“好疼啊!没想到那家伙下手那么狠。”何小甜暗自嘀咕道。

“白痴!”老头子骂道,“我只让你打飞他的拳头,谁让你打他的肚子了。”说着去看了看何小甜的胳膊。

何小甜经这么一骂,也暗自怪自己自作主张,突然有“咔嚓”一声,左臂又传来一声剧痛。何小甜一看,是老头子掰了一下。何小甜恼怒道:“你干什么?”

老头子不说话又打了一下她的后背,何小甜胸中一恶心,一口污血喷了出来,把何小甜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开口破骂,一抬胳膊,发现不痛了,站起来摇了摇身子,发现胸口也不闷了,难道是刚才那一滩污血的原因。

“怎么样,舒服了吧!”老头子道。

何小甜拍拍老头子的肩膀道:“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竟然把我治好了,可是那一大滩的污血怎么回事?”

老头子道:“被那王天霸踢得,你小心点,他还是保留余力的,否则你小命就没了!”

何小甜嘀咕道:“还不怪你,谁要你让我跟他打的……”

“说够了没有啊!还打不打了,不打就算你输了。“王天霸有些不耐烦了。

何小甜急忙驳道:”谁说我认输了,接着来。”

王天霸笑道:“好,有骨气!比我有些手下强多了。”

老头子轻声道:“见机行事,不要和他硬碰硬。”

何小甜点了点头,走向前去。

王天霸握了握拳,正准备攻击,哪知何小甜竟然先攻过来。大笑道:“有种。”话落一拳挥去。

何小甜知他力气大,与之正面对抗根本不可能,于是先闪过他的拳头,等待时机。

几招过后王天霸发现她学聪明了,知道暂时反击不了只能先躲。

“你这一味的躲是赢不了我的。”王天霸边出拳边吼道。

何小甜心中紧张万分:“怎么办?这样闪躲也无济于事啊,可恶!那臭老头也不给我提示了。看来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对了,先买一破绽给他,然后返攻。”

于是何小甜突然一个踉跄,摇摇欲坠,王天霸打得兴奋,重拳袭来。

何小甜暗中一笑,心想:“他终于上当了。”于是何小甜后弯腰躲开,顺便带出右脚踢飞王天霸的拳头,接着右脚下挥题中王天霸的胸膛,左脚借力上扬身体侧翻一周顺着惯力右脚猛地踢中王天霸的下巴。

王天霸以为何小甜刚才脚步不稳,故而没留余力反击全力施为,导致没有后力反击受了何小甜的连环招。

何小甜这一脚还没结束,不知怎么的,本来何小甜踢完这一脚已经没了力气,这时后方传来一劲风使得何小甜的双脚不停地在王天霸的胸膛上飞踢,王天霸连忙双拳其至,欲打开何小甜的飞脚。

这时何小甜接着劲风一个空翻躲过,并顺势带出一脚猛烈地拍在王天霸的额头上,王天霸由于刚才出的那一拳已经失了平衡,再受此一脚,眼见一黑,一头撞在地上。

众土匪哑然,没想到他们的老大竟然输给一个女子。

过了少许,王天霸才慢慢爬起来,他的额头青了了一大块,鼻子由于撞在了地上流出了血。

见王天霸被自己打成这一副狼狈模样,何小甜不禁担心他会不会发怒。

但是王天霸接下来的慷慨陈词解除了她担心:“好!痛快,好久没有人把我打得那么痛快,我愿赌服输,请到我的山寨来,在下设宴像姑娘你赔罪!”说吧向何小甜拱手鞠了一躬。

何小甜一愣,她没想到一个土匪居然这么信守承诺,竟然愿意向自己道歉。但是她还是不想与王天霸打太多交道,急忙摆摆手道:“设宴赔罪就免了,只要你能放过我们就行了。”

王天霸道:“林姑娘这是不给我面子,看来我道歉的诚意还不够啊!”

何小甜愣了愣,心中暗想:“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我去参加他的筵席,看来不能拒绝了。”

“好!既然王大哥如此盛情拳拳,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小甜几乎是冒着冷汗说出这些话的。

王天霸大笑道:“好!弟兄们,回山寨,我要大摆宴席!”

“好!”中喽啰齐声喊道。

何小甜回到老头子身边,小声的问:“喂!到了他的山寨之后,他不会出尔反尔吧?”

老头子闷了口酒,呵呵笑道:”没事!不要以为土匪山贼都是些不讲信用的小人,他们做土匪山贼有时候也是逼不得已,王天霸这人我了解,虽然脾气暴躁,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否则我也不会要你和他比武。“

何小甜松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

何小甜和老头子随着王天霸等人一起来到王天霸的天风寨。山寨位于一处深林之中,要不是有王天霸引路,何小甜恐怕是要迷路不可。

山寨的大门是一个巨大的门楼,约有十多米高,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天风寨》。走进寨中,何小甜发现王天霸在这里很受敬重,任谁见了他都叫大哥。寨中客栈赌场小校场等销金场所也是非常之多,何小甜简直不相信这个地方是一个土匪山贼呆的地方。

走进山寨中最大的大堂,堂内位列百座,很多人都在忙碌着宴会的事。王天霸安排何小甜和老头子坐在雅座上等待宴会的开始。

看到眼前这一切,何小甜在老头子耳边轻轻地道:“没想到这地方这么繁荣豪华,不必姑苏城差多少吗?”

老头子笑道:“这个王天霸本也是一方豪绅,受到战乱,无奈躲进深林里躲避战乱,其实说上来,他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不算是土匪,只因不交赋税,得罪了朝廷,才被官府称其为土匪。”

何小甜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下何小甜彻底放心了,但是他对眼前这个老头子却是越来越好奇了,于是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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