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义成说的其实也不为乎就是大唐初建，再加上隋末连年混战，国库空虚。再加上隐太子李建成的旧部依然蠢蠢欲动，所以国家内部也并不是很团结。而世民也因杀兄占嫂，使得朝堂之上也有很多臣子对他不满。此时还没修正过来的大唐人民生活也是苦不堪言。颉利可汗也不是傻子，他在听义成的同时，自己也在打听，确定义成的话语基本上是有些夸大的事实后，看看自己的百万铁骑，现在的草原也是国富民强。这也许就是他的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将是永不再来的机会。再说颉利可汗本来就是野心勃勃的，这一切都预示着更大的暴风雨也许真的要来了。义成的心思很明显，我也能理解。她也老是要求我加入她的阵营一起去鼓动可汗起兵。也许所有人都会认为我的立场应该去，可我已经老了，我累了，大家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且不论输赢，这样做遭殃的还是百姓，大隋的战火已经不知道让多少人妻离子散，我的罪孽已经够重的了。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想去阻止，那也是自不量力。所以我选择中立。但我知道可汗找我也是避免不了的。虽然我宁愿他放过我。这一天还是来了，可汗召见我，开门见山问我：“你说朕现在出兵大唐有多少胜算？”看着如此急迫的可汗，我淡淡的说：“可汗，臣妾只是一介女流，不敢妄评可汗的大事。请可汗恕罪。”可汗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恕你无罪，但说无妨。”我又说：“臣妾已离开中原多年，对现在的中原形势并不熟悉，所以不便发言。还请可汗见谅。”可汗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目光慢慢从平和变得有些厌恶。我知道自己还是躲不过，只好叹了口气说：“可汗若真想听臣妾说，那就请先恕臣妾无罪。臣妾不想对可汗撒谎。”可汗一下喜上眉梢：“恕你无罪，你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这也算欲情故纵吧，既然躲不过，我就要让自己的话有分量。果不其然，可汗给我赐坐后还亲自给我斟了一杯茶。我知道也许只是我的一次机会，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的机会。沉思了一下后，我直接问：“可汗出兵大唐，意在如何？掠夺财物，还是取而代之？”可汗道：“自然是取而代之，只要取而代之就自然会有财物。”我笑着说：“可汗好气魄，臣妾佩服。可是可汗是否真的知道中原到底有多大？我们暂且假设我们胜利了，恕我直言，可汗认为现在草原上您那17个部落管理起来怎么样？”可汗无奈的笑了一下说：“这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我接着说：“您知道中原的人口是17各部落的多少倍吗？”可汗思考了一下说：“只要我能攻下来，还怕管不了吗？这应该不是个问题。”我冷静的说：“是屠城吗？不听话就杀吗？那你看见隋炀帝的下场了吧。中原人从小熟读诗书，他们不想草原人那么单纯，您杀他们一个，他们会愤怒，杀他们一百，他们一定会有一千起来反抗，我知道我们兵强马壮。但您想必也听过隋朝末年的十六路反王，六十四路叛军吧。你能杀得过来吗？到最后也许真的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到那时您中原没站住脚跟，草原恐怕也会不回来了。看看您那藩王们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他们想什么您比谁都知道。这是说您胜利了，您根本就没有能力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这是可汗的脸色变了。变得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