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枫的嘴角噙着淡淡的讥讽的笑,冷眼看着面前暴怒的宇文丞相。
宇文丞相有些无力,对宇文枫道:“你最近不用上朝了,去老家好好的反思吧!”
宇文枫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书桌上,转身出门去,临近门前才对宇文丞相说道:“皇上已经封我为少傅了,负责太子的学习,我想没有皇上的旨意,父亲还不能够轻易的罢我的官吧!父亲大人的年岁已经大了,应该想想清福了,孩儿告退了!”
宇文丞相气的在屋子转来转去,现在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儿子的成长了,已经无法将它控制在手中了,也许,将来宇文家会毁在他的手上,宇文丞相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白紫韵现在是能低调就低调,乖乖的呆在吴汉的皇宫里面,她知道现在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她。
她现在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处在怎样的身份上面,感觉是等于自己被变相的软禁在皇宫里面。如果南玉呈怀疑她,直接将她杀了活着投入监狱岂不是更省事,何必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花如此的心思,到底南玉呈在打算些什么?
白紫韵进宫的时候只携了琳鸢,一则与琳鸢朝夕相处,她对于自己的喜好十分的熟悉,再则,就白紫韵身边的人来说,她现在就只信任琳鸢,三则,留下月清华与宇联系,而让宇尽可能的不要入宫,毕竟现在不像在北周是被人忽视。
白紫韵呈上奏折,递与南玉呈,没有半分想要窥视的欲望。
南玉呈接过密封的奏折,打开看了看,对白紫韵道:“这是关于北周宇文皇后的奏折,你就不想看看?”
白紫韵的心中一动,面上淡淡的,“于礼不合!”
南玉呈将手上的奏折递给白紫韵,笑道:“什么于礼合不合的,你连婚都敢逃,还将就礼教?倒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白紫韵抬头,有些愕然的看着南玉呈,“皇上认识奴才的母妃?”
南玉呈抬头,有些迷离的看着白紫韵,没有答话。
白紫韵没有再追问,只是打开手上的奏折,细细的看了起来。
嘴角逐渐浮起冷笑。
宇文皇后进宫之前曾经与人有过私情,而那人现在已经被文贵妃带到了皇帝面前。虽然丢了颜面,皇帝对此事没有表现出震怒。
随后的稠贵人向皇后请安后,便莫名其妙的流产了。白黎齐一向子嗣单薄,到现在虽有几女,但膝下却仍只有一子。于是白黎齐下令彻查此事,由凤澡宫里的下人交代,皇后却是用麝香毒害稠贵人腹中的胎儿。
碍于宇文家的势力,白黎齐久久没有下令废除皇后,只是将皇后禁足在凤澡宫内,交出了凤印,后宫暂由文贵妃打理。皇后虽然仍居后位,但其失宠,却已经成为事实,凤澡宫形同冷宫。
皇后,不够,还远远不够!
南玉呈挥手示意白紫韵下去,白紫韵想起自己进宫时南玉露欲言又止,若有所思的神情,以及刚才南玉呈的失言,似乎可以确定,也许他们是认识母妃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何关系,这样的话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南玉露一见她,便急急的收她作为义女,南玉呈为什么有将她留在身边。
白紫韵开门出去,离开这个阴暗压抑的环境,外面的阳光洒在脸上,白紫韵飞快走了几步,上自己的全身都可以沐浴在阳光之下。
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大自然的恩赐!
突然,感觉道阳光被遮住了,一片阴影投在身上,这么快就变天了?
白紫韵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张脸,逆着光线,看不清楚样貌,可以却可以感觉到他带来的深沉的压迫感。
白紫韵被吓了一跳,慌忙退后了几步,才看清楚来人。
白紫韵整理了心神,对着南瑾星行礼道:“参见王爷!”
南瑾星虚扶了一把,“不必多礼!”
白紫韵这才起身打量起南瑾星来,上一次只是匆匆的撇过一眼并没有细看。
面如冠玉,俊秀挺拔,带着儒雅的气息,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郁,与南瑾瑜有几分相似,只是举手受投足间比南瑾瑜多了几分的阳刚之气,少了几分飘渺的气质。
南瑾星温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紫韵道:“奴才现在是皇上的女仪!”
南瑾星淡淡笑道:“我知道!我是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晒太阳!”
“哦!”
白紫韵以为一场无聊的对话就这样无聊的结束了。
过了会,南瑾星又道:“陪我走走吧!”
“啊?”白紫韵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王爷不是要见皇上吗?”
南瑾星的目光似无意间扫过白紫韵的脸,有着不容拒绝的压力,“不急!”
“是!”
白紫韵低头,跟在南瑾星的后面。
三月百花齐开,姹紫嫣红,煞是热闹!
静!只闻得见微风吹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南瑾星独自走在前面,没有说话。白紫韵自然也不会说话,就静静的跟着。
白紫韵轻轻捻着手上娇艳的月季花瓣,无心于这满园的春色,只在心中纠结这晋王要做什么。是要向自己打听皇帝的事情么?那就可惜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紫韵回过神来,看向晋王,对上一双黝黑深沉的眸子,正在愣愣的看着自己。
白紫韵觉得脸一红,将脸转向一边,只作没有瞧见。
南瑾星并没有被发现的尴尬,神情依然自若,伸手折了一朵蔷薇,轻轻的别在白紫韵的发髻上面。轻轻笑道:“很美!”
白紫韵觉得自己根本与晋王不熟悉,何至于此的紧密举动,当下,脸羞得更红。
退后一步,白紫韵强作不在意的轻轻扶了扶发上的蔷薇,笑道:“是花美还是人美?”
南瑾星轻声道:“自然是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