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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路 要一点点的走(1)

路上的人们总是在不停的寻觅方向,不必着急,上天终会安排好一切,你只管大胆的享受自己的生活。

离职前奏

周一的早上总是略显忙碌,要回忆上一周的工作进度,还要确定本周的工作安排,公司要求是每天都有发生工作日程,可是时间长了大家都倦怠了,也就都不发了,小寒也偷起懒来,能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发了,可是经理没有提起过这件事。静文是新来的,自然安规矩办事。对于若寒准备村官事情,她是知道的,可惜的是通风报信的不是小寒自己,而是一个校友。小寒没有计较,因为静文知道深浅,在单位没有提起过。

一个电话打破了小寒现有的平静,组织部要求体检,小寒看看要求时间还挺急的,所以干脆就请了一天的假,为了不扣工资,小寒请了一天的病假,穿梭在医院里体检的大部分都是村官朋友,可是医院有几项检查不在常规体检项目内,医院的大夫就是不给做检查,理由灰常充分:患者我们都检查不过来,哪里有时间给你们做体检。

“你们这大夫怎么这样啊,我正常检查不让啊,我们都是排队的。”一个村官朋友实在是气不过。

“那也不行!”大夫很义正言辞。

“那我拍到这了,为什么不给看。”

“你哪里不舒服。”大夫很不在意的问。

“你是大夫,你给检查啊!”村官朋友可都是学校里出类拔萃的学生,思维灵着呢。

大夫也是什么病人都见过,坚持不给做体检。学生们也都很无奈,就在外面等,等到体检为止,这么多的人聚在这里必然会引起上面的注意,更何况大家体检的目的呢。

“同学们,这样,我们刚才跟领导说明了情况,大家稍等一下就可以进行体检了。”一个中年女性在门外跟大家说话,声音不算大但是足以让大家都听清楚。

赵兰跟小寒不在队伍的前面站着,因为再怎么样肯定能体检成功,组织部的事情总得有人出面给解决一下吧。这位大姐应该是个中层领导,她说完,屋里的大夫不服气也不行,乖乖的给我们体检,很顺利,没有半个小时我们都检查完了。下午取完体检报告,小寒和赵兰马上给快递公司打电话,快递的速度真的很称职呢,那绝对快,小寒跟赵兰还没有到地点,快递员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而且已经打来2个电话催了,看着自己的体检报告马上就要到组织部了,她俩倒还有些兴奋呢。

第二天,小寒很正常的上班,李经理还很关心的问小寒身体怎么样,小寒略带歉意的表示虚惊一场,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兢兢业业的工作。

“怎么样?”静文凑过来。

“恩,正常。”小寒不愿意在公司提起这件事,静文也知道小寒的意思,也就没多问了。

陈睿中午的时候在飞秋上跟小寒聊天,问起这件事,小寒并没有把所有的事说出来,因为起初小寒跟陈睿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觉得陈睿这人不错,而且又有一定的公务员经验,所以小寒经常问陈睿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后来小寒越来越觉得这人不是最初认识的那样,试着远离这个人,有的时候陈睿总是用那种很熟的样子跟小寒聊天,小寒总是不理他,陈睿就认为小寒是在那么几天中,所以心情不好。张敬博约小寒吃中午饭,小寒本想拒绝,但是想想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因为小寒就要离开这里了,张敬博还有自己事业和命中注定的婚姻,何苦纠缠不清呢。

午休时间,敬博像往常一样站在小寒公司大厦的门口等她下来,穿着一身运动装,看着挺简单的运动装,其实细看全是名牌,大户人家的孩子自然穿衣很敞亮。他与小寒认识这两个月每天都穿着不同的衣服,小寒认为这跟换季可能也有关系,否则他得有多大的衣柜放衣服呢。

“若寒,今天我们吃什么呀!”敬博很尊重小寒的想法。

“去吃西餐吧,我请客!”小寒像往常一样笑着,因为小寒一般对人都是笑着说话。

“那不是埋汰我这大老板么!”敬博一向高傲,他觉得如果跟女生吃饭让女生拿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毛病!”小寒十分鄙视他这种想法。小寒到西餐厅走到一个靠里面的位置坐下了。

“你不是都喜欢在靠窗的地方坐吗?”

“今天例外!”小寒话里有话,张敬博虽然年龄不大,但是经历的事情倒是很多,他知道小寒今天摆的是鸿门宴。

这家餐厅上菜很快,因为中午客流量非常大,周围很多的大厦的员工都在这里吃饭,尤其是有朋友来的时候,这家餐厅味道正宗又不是优雅。

“两杯红酒,一个至尊披萨,一个铁板意面,一个番茄意面,一份西冷牛排。一份小食拼盘。敬博你还有什么么?”小寒迅速的点餐,而且把敬博平时喜欢点的东西都点了。

“够了,你太了解我了。”敬博有些楞了,他不知道原来小寒看起来满不在意的背后是那么的细心。

“还好啦!正餐过来在来两份炫黑冰激凌,加巧克力。”小寒合上菜单,还给服务员。

“您好,总共198元。”服务员重复着点单,并算出总价。

“给!”小寒从钱包里拿出2张100元。

张敬博看着小寒,没有跟他抢着买单,因为他知道小寒这么做是有事要说。两个人谈谈笑笑,小寒也跟他说自己上周去体检的经历,张敬博表示下次遇到困难就找他,他能摆平的。正餐吃的两个人都饱饱的,小寒要的者两杯炫黑冰激凌再加巧克力简直就是负担。

“寒,你是有事要说吧。”张敬博终于忍不住了。

“恩,什么的偶瞒不过你。”

“自从上次我跟你说闻雯的事情,你就一直沉默。”

“哪有!”小寒不承认。

“没有么?那是我多心了。”

“也许跟她无关,只是我们不那么合适。”小寒用小勺用力插着冰激凌。

“怎么说呢?”敬博认真的看着小寒。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到这吧。当做彼此只是一个过客。”小寒很认真的的说着。

“闻雯有男朋友的,只要我们两个坚持,就可以把这段承诺否掉。”敬博有些激动,这些年他玩弄过很多女孩的感情,小寒的出现不能说让他有多上心,只能说是不忍伤害,相处一个多月是真的有了感情。

“敬博,我们都知道我们不适合,家境,工作,观念都有差别。”

“你是喝多了不!这叫什么话!”

“没有!张敬博,今天我就是要跟你说。。。”

“说什么啊,有什么说的啊!你这是鸿门宴么!要甩也是我甩你!”张敬博骨子里的傲气又蒸发出来。拿起包,起身走了。白皙的皮肤一变颜色就很容易看出来。

小寒看他的背影消失了,也起身走开了,幸好这个位置比较靠里,没有人看见这一切。晚上下班小寒一直沉默不语,洪泉看出了她的心思,经过小心的询问后,洪泉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洪泉表示小寒的做法是对的,公子哥哪里有靠谱的。

网上回家,小寒看到QQ群里有些城市的村官开始通知培训了,经过父母的开导小寒决定第二天上班跟李经理说明情况。

早上小寒看着洪泉,表示有事要商量,洪泉作为IT唯一令人嫉妒的就是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机房,中午可以在里面睡觉,打电话不想让人听见的时候就在里面保持通话。大铁门一关,没人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我可能真的要走了。”小寒开口。

“有一个好的空间,就走。”洪泉很少这么认真。

“舍不得你们。”

“早晚都的分开,只是我一直认为你会比我晚一点走呢。”

“你也要走?”小寒惊讶。

“我还没定,定了指定告诉你。你想商量什么?”

“要怎么说呢?”

“你先跟晴晴说一声,毕竟这一阵子是她在带着你,然后再跟经理说。”

“恩恩,就这么办。”

“我们的缘分还是太浅了。”洪泉看着小寒,谁料这么一说小寒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洪泉好一顿安慰才平复小寒的心情。

“走吧,时间久了,大家会怀疑的。”洪泉提醒着小寒。

小寒出了门,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回到座位,趁人少的时候回头看着晴晴。

“姐,你忙吗?”小寒很小心。

“忙,但是有啥事你说吧!”晴晴对小寒一直不错,自己招进来的人,就像自己的学生一样。

“恩。。。姐,有点事!”小寒有点吞吐。

“说吧,啥事!怎么啦?”

“过几天,我可能要离职了!”小寒终于有勇气说出来。

“啊?为什么呀?”晴晴有些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小寒会这么快离职。

“我。。。考上村官了。”

“那是什么?”晴晴似乎像个姐姐一样问着小寒。

“大学生村官,去基层工作。”

“哦,那现在看起来时间好事呀,没事,你等领导回来跟经理说说。”晴晴很谅解小寒这种刚毕业大学生的心情。

小寒回到工位,坐立不安有些紧张。小寒耐心地等待着经理,可是经理一回来就来了好多客人,一直忙到快下班了,人才散去。小寒拿着需要签字的转正申请给李经理签字,经理一直注视了电脑,忙个不停。

“领导,忙吗?”小寒简直是明知故问。

“忙啊,还是那些事情。”经理还是看着电脑,

“那领导您先忙吧,我有点事,不着急,等你忙完再说吧。”小寒想转身出去。

“恩?有什么事,说嘛说嘛。来。坐下。”经理放下手头的工作,看着小寒。

“领导,过一阵子。。。我可能要离职了。”小寒说着,眼眶里似乎含着泪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想哭的感觉。

“恩?怎么了?”经理有些惊讶,小寒以为晴晴之前能跟经理通个气,先透露一下呢。

“我考上大学生村官了。”

“大学生村官?去哪里工作?待遇怎么样,发展前途?福利?”经理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小寒似乎都不知道答案。

“还没分配呢,还不确定,待遇参公吧。”小寒真的是不了解。

“去哪工作都不知道?”经理越发疑惑。

“恩,还没分配呢!”

“我真不理解现在的大学生,什么都没确定就要辞职?若寒!”经理的表情好像小寒是那种身在福中不知福,鲁莽行事的样子。

“定下了,只是去哪里上班还不确定。”小寒辩解着。

“村官?好像一下子从城里孩子变成农村人一样。”

“不是啦!我们今年女生在城市基层工作。”

“若寒,你现在有一个很光明的前景,而且通过这近3个月的表现,你是很适合做人力资源工作的。我现在不是以一个领导的身份来跟你说这件事,像是一个朋友,一个姐姐,我非常不建议你去那里。。。”经理苦口婆心的跟小寒说了一个小时左右,看时间快下班了,“若寒,我建议你还是在考虑考虑。”

“恩,领导,您说的话我听见去了。”

小寒回到家中跟爸妈说起了今天领导的看法,他们还是觉得小寒应该去基层锻炼一下,毕竟才刚毕业,可以多尝试不同的道路,为基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枉费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小寒确实被面前的两种说法搞得晕头转向,原本看似意志坚决的小寒,一下子没有了主义,看着网上其他城市陆续开始培训,作出决定似乎迫在眉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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