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和青格勒分开后,和采莲拿着花还有在街上买的东西,有小心翼翼的从后门溜了回来。
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小婉高兴的说道:“今天出去真值得,我们一会偷偷的把这几盆羊踯躅混入后院的那些杜鹃花里,这样就不会被发了,等过几天我再给娘亲入药。”
采莲一边整理着买回来的东西,一边听着小婉的吩咐。
小婉继续说道:“采莲你留意一下娘亲后天都干什么,我们再找个时间溜出去,给青格勒送白杜鹃,这个青格勒那么豪爽,我们也不能言而无信。”小婉兴奋的说道。
采莲则一脸坏笑的看着小婉说:“小姐,您怎么刚回来就又青格勒、青格勒的?难不成我们家小姐也想做那皇亲国戚,当个贝勒福晋什么的?”
听完小婉脸一红,掐着腰对采莲说:“看来我应该修理修理你这张嘴了,现在学的净会说一些臊人的话,以后领出去还得了?要是外面前也爬到我头上我哪里还面子在,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追着采莲搔痒痒。
采莲则满屋的躲大叫:“啊,小姐饶命啊,采莲错了,采莲再也不敢了,啊,哈哈。。”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
而这面和宛如分开的青格勒则和他的随从并没有回摄政王府,而是的直直奔着小婉最讨厌的那个地方——紫禁城去了。
原来这个青格勒就是当今的皇上——福临。那个随从就是早晨被福临威胁的小桌子。
边走福临边瞪着小桌子说:“让你准备个衣服都弄不明白,还好今天宛如没起疑心,还逼得我打着摄政王的名号,下次在这么毛躁小心我打发你去喂猪。”
小桌子听了一脸的委屈说:“我特意挑了两块最不起眼的料子,吩咐针房随便缝缝的。谁知道会这样!”
其实是针纺的人,因为小桌子是伺候皇上的人,特意讨好小桌子而的仔细做的,而料子也换的是上乘的。只是小桌子粗心没有注意罢了。
福临和小桌子到指定的地方换上太监服以后,由宫里采买太监走的宫门进入了紫禁城朝保和殿的方向走去。看着这从容熟练的架势,不像是第一次。
两个人抱着在大栅栏买来的花刚进入到保和殿的外殿时,就有有一股不祥的气息扑面而来。福临蹑手蹑脚的朝内殿走去,一探头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母后身边的苏沫儿姑姑还是谁。福临吓得赶紧缩回脑袋,想溜出去。
刚回头便听里面传来一个威声音:“这又是去哪里?皇上?”说话的便是当今圣上的生母,孝庄太后(一下简称孝庄)。孝庄一直是严母,她深深的清楚,现在自己儿子坐的是什么样的椅子。
福临马上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走进内殿,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孝庄两侧各站了两位教引嬷嬷,而门口已经有身材魁梧的侍卫在那候着了,这个架势只有在孝庄真的怒了之下才有的。
“跪下”孝庄的语气不容反抗。福临跪在了母后面前。“说,今天去哪里了?为什么课业都没完成就跑出去了?如果让前朝的那些人知道了,要传出什么样的闲言碎语,你想过没有?”
福临歉意的说道:“额娘,对不起,朕只是太闷了出去透透气,朕保证没惹事,也没人知道,所以不会有母后担心的事情发生。”
孝庄并没有福临的解释而释怀,而是冷冷的继续问道:“又是小桌子领你出去的?”
福临连忙解释道:“不是的,额娘,是朕要他带朕出去的,不怪小桌子,朕实在是太闷了,所以出去透透气。”
殿外的小桌子一听到孝庄叫自己的名字已经吓得腿都软了。
孝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也心疼,她也清楚儿子现在的年龄让他做这些,忍受这些是不公平的,可是谁让他生在帝王家?为了儿子的前途她不能心软,必须要严惩小桌子。“传小桌子。”
小桌子一听连忙跑进内殿,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知错了,求太后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小桌子现在只求自己能保住性命就好。
“你屡次怂恿皇帝出宫,致使皇帝不误政课,这样没用的奴才,就该拉出去斩了,但是念你对皇帝还是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你死罪,但是活罪难逃。罚奉三个月,杖责二十!”小桌子一听忙高兴的额头谢恩:“谢太后不杀之恩,谢太后不杀之恩!”
“但是下不为例,如果再让哀家抓到一次,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拖下去行刑!”孝庄这句话是看着福临说的。
福临知道这是母后在告诉自己,小桌子是因为自己才受罚的。明白这个原因的福临很难过,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隆中的鹦鹉,每天是在复制别人,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但是又被支配者圈养的很好。想到自己境遇的福临,不禁很伤感,眼泪在眼圈打转。
孝庄看着福临自责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但是看见福临旁边的花之后,又生气的说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严于律己,荒废政课,而且每天就拈花弄草的,怎么对的字大清的列祖列宗?”
福临看着给母后治顽疾的羊踯躅,越想越觉得委屈,觉得自己是个无用之人连身边的太监都保护不着小桌子一声声惨叫,又看着自己搬回来的花。福临终于忍不住对孝庄说:“朕这个皇帝是皇帝吗?还是摄政王的一个傀儡?一个摆设?国家大事不让我做主,连朕选择课业的这么小事也做不了主,每天学的都是外面六岁孩童都不学的课业,额娘,这是一国之君吗?”说着福临不禁大声痛哭。
并不是因为这件小事,而是多年来被摄政王牵制的痛苦一下倾泻而出,这是孝庄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表露心声,心里是又痛又不忍。福临又说:“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朝廷真正的皇帝是摄政王,那为什么当初不把这个位置直接给他?却要朕这般难受!”九岁的福临已经背负着太多太多。孝庄闭着眼睛,嘴唇的肌肉抖动着,强忍着泪水大声道:
“够了,自己做错事不知道承认,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就这样的胸襟还能统领天下?还奢望要当一个真正的皇帝?”
福临听着孝庄冷漠的话语,手紧紧的攥着,眼睛直直的看向孝庄,他有点不相信,原来自己在额娘心里是这般的无能,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当一个皇帝。福临撇过头不再看孝庄。
孝庄看着不说话的福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皇帝既然不知道错在哪,今晚就去奉先殿对着列祖列宗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慈宁宫来认错!”说完了一刻也不停留的离开了。
跟在孝庄旁边的苏沫儿有点担忧的问:“太后娘娘,您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毕竟她还是一个孩子,才九岁。您稍微理解一下,温暖一点也是无妨的。”
孝庄忧愁的说道:“我何尝不想和儿子尽享天伦?可是你看看前朝那帮豺狼,哪个不是想将我们孤儿寡母至于万劫不复之地?”因为苏沫儿是从小伺候孝庄的,所以便与其他人不同些。
苏沫儿看着这几年白丝增多的孝庄,心疼的道:“您也别太生气,气大伤身,现在皇上还小,等再大一些自然会明白您的苦心。”
孝庄摇摇头说:“没用的,你刚才没看见皇上的表情吗?他已经恨透了我了,恨我不能理解他,恨我不帮他,我怎么会不帮他呢?我就是因为帮他所以才不能理解他啊!”说完孝庄留下一滴清泪,但是马上就风干了,孝庄看着盛京的方向,怀念以前的自由,随心。
苏沫儿说:“摄政王也确实有些过分了,他这般控制皇上的课业,就是不想让皇上过早的接触政务,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应该想想对策。总不能真的让皇上到大婚后了才学治国之道?”
孝庄马上收回思绪,心里开始合计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既不让摄政王反对,又可以让福临治国之道。又变回了大清的孝庄太后。
奉先殿内,福临跪在列祖列宗的排位面前,回想着自己由初登大宝、到清朝入关直到现在的种种。他理解不了皇额娘的想法,也接受不了皇额娘的作为。为正白旗抬旗、摄政王加封为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子孙袭爵、追封多尔衮生母等所有的种种,一个君王的待遇,多尔衮全有了。
可是额娘却一句阻拦没有,全部接受了。而自己则成为了的世人的笑柄。宫内如此、现在连宫外也是如此。本来在大栅栏的时候是为了不节外生枝所以才打着摄政王的旗号,可是没想到就连摄政王远亲封爵位这件事被人看做理所应当。
越想这些,福临越生气。他不知道母后在起什么?就是因为偷偷溜出宫?为什么一个堂堂的皇帝,只能学六岁孩童学得课业的皇帝,连自由都没有了。出入自己家还需要溜。还要看那些臣子的眼色?他没有错,所以他也不打算认错,他就那样倔强高傲的跪在奉先殿中央。
第二日,早善还没上呢,孝端太后(就是孝庄太后的姑母,先帝的皇后。以下简称孝端)就匆匆而来。
进入内殿之后看见一脸憔悴的孝庄坐在榻上,叹口气道:“你们母子这是何苦呢?一个在奉先殿长跪不起,从昨儿到现在滴水未进,一个在这一夜不眠,看你这憔悴样,也是什么都没吃呢吧?”孝端看看桌上早已凉透的参汤,挥挥手,示意下人去热一下。继续说道:“福临还是个孩子,你和一个孩子置气犯得上吗?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你的儿子,就因为出宫这种小事,随便惩戒一下就可以了,你不是已经打了小桌子吗?还闹这么大动静干嘛啊。而且还瞒着我?”孝端有些生气的看向孝庄,要不是今天早晨小桌子拖着受伤的身子来报,她还被蒙在鼓里呢。
孝庄伤心的说道:“姑姑。不是我想这样,而是我不得不这样,我不是因为他出宫才惩戒他,而是作为一个帝王,怎么可以如此心胸狭隘,如此管理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能在我这说摄政王的坏话,就能在别人面前说,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当初我为了让他生,所以选择让他继承大统,我如今亦是如此,所以不得不牺牲我们的母子情分!”
孝庄的一翻话,让孝端身为佩服,她就知道自己当初选择福临是正确的,选择孝庄是正确的。
孝庄看着昨晚苏沫儿搬过来的那几盆羊踯躅继续说道:“我何尝不知道他是个孝子,我又何尝不知道他是一个好皇帝的材料,我又多想亲亲他,抱抱他,可是一把龙椅将这些全都切断了,这就是我们母子的命!姑姑,他一日不亲政,我们就只能如此。”
此时苏沫儿进来禀告说:“太后娘娘,奉先殿的太监来报说,说皇上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已经移驾保和殿了,太医已经过去了。”说完等着孝庄的指示。
谁知道孝庄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让太医好好照顾着吧,宫里不是有两只千年人参吗?给皇帝送过去吧。”
孝端一听急了:“在怎么样也不能对孩子这么狠啊,你赶紧过去看看吧,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两只人参。”
孝庄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孝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出了慈宁宫直直往保和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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