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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神者的往生之路

夜色浓郁,一轮粉嫩含羞的圆月仿佛紧贴着大地的脸聆听着夜的旋律。尾随着她身后的一偏大泛黄的恒星,其耀眼的光芒掩盖了原本的轮廓。而在一旁拥簇着它们是漫天的繁星,颗颗晶莹。远处大地与天空交界处迸发的异彩光柱一点一点渗透到天际,美轮美奂,犹如幻境般神秘飘渺。

“好美的夜空,地球上的夜空绝无法与之媲美。”莫小折伫立在窗口感叹。

“可是,这般美妙的幻境,却让我看不清远方。”越是美景,越是能勾起人背后的凄凉。莫小折想起自己依旧茕然一身,那一个个想见而不在的人,都是在一幕幕华丽的景象中淡去,自己的那些朋友,自己的父母,还有那闪烁三色奇光一直在祈祷的身影······

“竟然看不清的话,就注意下在你身边的老头吧!”一沧桑的腔调从莫小折身后传来。

“对不起,老大爷,我没注意到你回来了。”莫小折一怔,全然不知那神秘老者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至于他能读懂自己的心声,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也没引起他多大的惊讶。

“别老说对不起,有些事可以用行动补救的。”老者笑道。

莫小折突然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赶紧从桌底下拿出一小壶酒来。这酒是今天那些伤员感激莫小折所赠的,虽不是什么佳酿,却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再加上莫小折知道那老者喜欢喝酒,就没怎么推拖就接受了。

“好酒,虽不及老酒般醇香,这般辛辣生涩,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白发老者拔开酒盖独酌起来,饶有兴致地说道。

“老大爷,我知道你绝非常人。之前多次冒犯,实属不该。我有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疑惑,相信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解答。”莫小折站起来低着头说道。

“好吧,先坐下。你虽然木讷不会表达,但我看得出你内心聪慧坚毅,只是经历让你如此这般。且先叫我‘纪老’吧!”纪老还不忘喝上一口。

莫小折一惊,没想到纪老一直这么注意着自己。

“纪老,今天那个火人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就暴走四处破坏?而那个披着殷红色斗篷的阴冷诡异的家伙又迟迟不出面阻止?还有·····”莫小折真想一口气说完它。

“停,这么多问,你当老头我数得过来吗?一个一个来。”纪老急忙打断莫小折源源不断的问题。

莫小折沉默了一会,轻声问道:“今天那个火人是怎么一回事?”

“你难道这也看不出来么?见识也真短浅。”纪老轻声叹道:“都是因为火莲魂晶。”

“火莲魂晶?”

“最后那火人在那剑阵下灰飞烟灭所遗留下来的就是火莲魂晶。”纪老喝了一小口酒说道。

“火莲魂晶,是一种火属性的魂晶。与其融合者便能操控火焰,也能凭空衍生出火焰。这一魂晶其之前的主人应该是死了,才会在这次大地裂变重新出现。”

“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暴走?”纪老突然顿了一下。“那都是因为诅咒!”

“什么诅咒?”莫小折一怔。

“你有没有看到那火人望着自己那全身冒火扭曲的身躯,脸上惊恐而悲鸣的表情。我猜测火莲魂晶的诅咒就是,凡与之融合者,这一生都将受地狱业火所侵蚀。魂晶是何等稀有珍贵,他挖掘到这魂晶后,想私吞魂晶。怕藏在身上出去的话,必定逃不了军队的审查,于是他就干脆把这火莲魂晶融合了。融合后才发现,他接受不了自己会变成一个怪物,心想必定会被世人唾弃。然而融合火莲魂晶的他,性格也开始扭曲,就像是个炸弹,就因为那一念之差,他的野心开始膨胀起来,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纪老脸色一沉。

“原来拥有这般神奇的力量,背后却要背负这恐怖的诅咒。”莫小折轻声叹息道。

“不要杞人忧天,也不是所有的魂晶都是这么恐怖的诅咒。还是有一些能让人觉得物超所值的魂晶存在的。这些魂晶给这世界带来很多方便,是不可或缺的魂晶文化。”纪老摆出一副缓和的神情。

“还有那披着殷红色斗篷的诡异家伙是谁?他用的又是什么魂晶?”莫小折连忙问道。

“寂灭道,就是他的名字。人如其名,孤寂诡异,残忍无道。他是这里的最强侍卫。他表面上维护这附近的秩序,而他实际是在所侍奉护卫的就是那无相亭里面的人,人称‘无相之帅’的刘易。”说到这里时,纪老脸色浮现出一种莫名的表情。

“关于‘无相之帅’刘易又是什么人物?”莫小折一怔,心中一直很想知道那雅亭主人的身份。

“他,可是凭着一己之力,在多国入侵时,力挽狂澜,将华川古国从分崩离析的边缘拉了回来。他可是被称为华川古国的守护神的男人。官爵国师,地位仅居皇之下。连华川古国的皇也对他十分信任。”纪老大口喝着酒,神情有些迷乱。

“纪老······”纪老忽然沉默下去,莫小折连忙叫道。

“我刚才说到哪了?”纪老缓过神来。

莫小折注意在纪老两次说到刘易这名时,好像在回避掩饰什么,他也不好多问下去,于是换个方向问道。

“说到寂灭道的魂晶能力了。”

“那其实不是魂晶的能力,而是另外一种力量---领域。”纪老轻声说道。

“领域?又是什么?”

“领域,又跟魂晶和幻羽有一定的关系。魂晶,幻羽,这两物乃通灵之物,天地所孕育,存乎万物之间,能左右天下格局。因其具有强大的能力,令很多人争相追逐。但毕竟这两物的能力唯一性,所以这两物都是有限数量的。于是乎,有人创造出可以媲美这两物的能力,那就是领域。寂灭道操纵飞剑的是一种念域的领域,我能听懂你的心事也是我掌握着念域。”纪老喝了许会,脸上开始泛起了红晕。

原来还有人能创造出可以媲美魂晶幻羽的能力,这个云生大陆真是充满着不可思议。

“而且拥有这三种能力中其中一种的异能者,他们都被称为‘往神者’!”纪老连忙说出这句话,脸上一沉。

“往神者?这又是什么概念?”莫小折惊诧地问道。

“云生大陆,是一个被诅咒了的大陆。每个人都被宿命牢牢抓住,它深入你的骨髓,影响你的一生。平民的话,只能默默地背负着宿命等待着别人的救赎。而那些拥有异能的人,同样背负着无法摆脱的宿命,而他们则可以通过成为神而自己救赎宿命。而这些被世人成为‘往神者’。”纪老说完,不由喝起几口酒来。

“被诅咒的命运?无法甩脱的宿命?难道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么?被牵制住的人生,还不如一死了之。”莫小折在那一刻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世,当初自己一个人面对这整个空荡荡的世界时,在一段时间有过寻死的念头。

“哼,真正的宿命,就是连死也由不得你。你看看那些处于社会边缘的流浪汉和那个可悲的火人,他们哪一个能挣脱宿命?往神者还被称为往生者,因为传说,只有成为神之后,命运才由自己决定,生命才得以重生。”纪老面对这莫小折的天真,却是有种无奈和羡慕。

莫小折无言以对,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和自己的遭遇,惊恐地发现到,难道自己也身陷宿命的泥沼?脸上不由得慌张起来。

“听了这么多你的心声,也猜出来一点端倪。你所背负的宿命,就不打算跟我说起吗?”纪老打着酒嗝,握着酒杯,醉翁之意不在酒。

莫小折一怔,心想到眼前的纪老并非坏人,还帮自己解决了这么多疑惑。加上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被利用的,索性将自己遭遇的种种异变一一道出。

“这就是我所经历的遭遇,对于我是穿越而来的,或许有点天方夜谭,但不知你信不信?”莫小折有些疑惑望着纪老。

“别忘了我能通晓人心的本事,我感觉得出你所说时很是真诚,所说的话也没有一点虚假。”接着纪老脸色一沉,“恐怕······你也深陷宿命的泥沼中了?”

莫小折睁大了瞳孔,眼神很是空洞。“不会吧?我根本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们的这套宿命法则对我没用。”莫小折争辩道。

“哼,这些话怎么那么耳熟。”纪老微嗔道。“你好好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解脱三年来无尽的孤独?寻找我父母的身影?’莫小折捂着头回想着过往种种场景。

“很多人也是像你一样,无法接受着诅咒的命运,但宿命的脚步一直在逼近,没有勇气去面对,直至走向崩溃的边缘。你可以到外面闯荡一下,看看别人的宿命,再想想自己的宿命是什么?”纪老轻声叹息,起身向莫小折走了过去。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都在往神之路的尽头。”纪老拍了拍莫小折的肩膀,接着向床边走去。“我醉了,得睡觉去了。”不一会儿就呼呼的打呼噜声。

“宿命?往神者?而我又应该怎么做呢?”莫小折单手托着下巴坐在桌旁,眼神迷茫,轻声嘀咕道。

之前关于这个世界的疑团逐步解开,可是却又新的问题涌上莫小折的心头,而且这些更是触动到莫小折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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