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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随遇而安

黄慧雪,19xx年……小学……大学……xx银行工作。2007年,继承代号“黑桃QUEEN”……首次任务:2008年X月X日,“鸟”国能力者,截杀……完成。第二次任务……第三……第七十一次任务:2013年X月X日,目标:徐寒风……接引或消除记忆……完成。第七十二次任务:波多黎各海沟……搜寻“书柜”……正在执行。

我花了近一个小时看完了档案,脑细胞基本死光。慧雪在二十岁刚出头就已经成为“锋”了,而且还在神洲办奥运会那会儿截杀了一个蓄意捣乱的“鸟”国能力者。截杀?俺滴神啊,敢不敢不要说得这么随便好不?不到6年时间她就接了70个大大小小的任务,平均下来差不多每个月一个,大部分是截杀其他组织的超自然能力者。这哪是黑桃Q啊?简直就是“BLOODYQ”!我也算一个任务?在这么多任务里面,接引我这个任务就像送菜一样。慢着,“书柜”?“太阳的书柜”?慧雪现在在波多黎各海沟?我记得那是在“百慕大三角”的范围内,海拔负7000多米的地方啊!(当年高考选的地理,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她去海底找“书柜”,看着感觉怪别扭的。不过心里还是挺温暖的,老婆一边忙任务还要千里迢迢开了“任意门”给我送外卖(PRO的空间传送原理我一直没搞懂,感觉跟小叮当里差不多,后来干脆叫它“任意门”了),怎么说都是很感动的。也正是由于我亲爱的女侠老婆非常熟练的运用“任意门”加上“善意的谎言”,所以这影后演得是天衣无缝,再配合我的麻木,生活就变得很轻松。我现在一点都不在意慧雪到底骗过我几次,反而觉得好笑。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她有一点从来没有骗过我,从这一份廉价的路边摊炒面就能足够证明了——淡淡的关心、简简单单的爱,才是最真的。

我自己这么资料虽然看着比较厚,但基本没啥看头。一方面,我干过啥事儿,自己是最清楚的;另外,女侠老婆那份档案才叫有血有肉呢,才配得上“绝密”二字。我这份嘛……“绝密”个锤子啊!看完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厚了,“9岁时偷了同学的橡皮……12岁时翻学校围墙逃课……”你妹啊!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记。(话说,当年我也不是“翻”过围墙的,而是用竹竿,撑杆跳过去的。当时一跃而起,飞越高墙,颇有“肖申克的救赎”的味道。不过人家是用爬阴沟的,四肢完好,我是用“飞”,所以付出了点小小的代价,具体实在不好意思讲。)这么详细的“成长记录”证明了我的一个猜想,那就是:我从娘胎里出来开始,就被PRO盯上了。(“喜欢”我就直说么,“暗恋”了我20多年才拿出来讲,耐性真好)让我觉得特别有趣的是,档案的倒数第二页,上面写的是我大学毕业那会儿,除了流水帐般的叙述以外,还多了句评语:“此子,生性懒散,暂不宜接受考验,另待时机。”(档案好像应该都是比较客观的吧,谁呀,这是?主观臆断是不对地!)唉……没想到,时隔四年,我还是来到了这里。也许,现在就是时机成熟的时候了。

结果最后,我还是没有看到慧雪到底有什么牛X能力。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要是哪天把她惹毛了,我的下场一定会特别难看。(那可是能够秒杀“超人”的能力,怪怪咙滴东)现在,我的大部分疑问都解开了,剩下的估计很快也会知道,至少PRO不是特别喜欢玩猜谜游戏。

看看报纸,睡睡觉,过了两天清闲的日子,除了慧雪没有再来送饭,有点小遗憾。这段时间里,我飞船上逛了逛,对整个船的内部构造有了了解:顶部那个“车展中心”是专门用来传送的,底部有“休息室”,接下来自下而上又有4层,除了第二层是用来考验新进人员,其余都是PRO成员可以临时居住的房间。大概这里的成员都比较活泼好动,这两天也就看到方七和一个编号NO.112的执行者。(这家伙长得挺帅的,一脸明星像,就是酷酷得不理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异功能)方七看到我到处闲逛也没管我,只是提醒我不要乱碰顶层的传送按钮,里面有一个是传到月球上去的……(还算他有良心,不然我真有可能按着玩了)

第三天一大早,方七把我叫到了“休息室”,我看到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在那里等着,看方七没有要介绍的意思,我只能礼节性上前伸手道:“朋友,你好,我是新来的,徐寒风。”

“啊!你也是新人啊?我叫欧阳安,请多关照”对方也伸手非常客气的回礼道。

握手是商务礼仪的必修课,职场厮杀了几年,更是深谙此道:在礼貌握手的同时,也是近距离观察对方的良好时机,不会有打量对方所造成的违和感。这位复姓欧阳的兄台,目测165的个子,皮肤黝黑,相貌平平,但是衣着得体,笑起来落落大方,也弥补了不少先天缺陷,看来他也是在职场混过的。他也是新人?这么说来,接下来的训练我就有伴了?那挺好的,要是整天跟方七大眼瞪小眼的该多难受啊。(话说,我可不敢瞪他的眼,圣斗士是不会2第二次的)

我们还想客气几句的时候,方七说话了:“好了,两个小子,你们有得是时间聊。这里不兴冠冕堂皇那一套,相互认识就好,我们先说正事。”他递给我们各一张表格,继续道:“你们虽然通过了红桃A的考验,但只是入门而已。欧阳小子你花了整整50个小时,差点渴死在幻境里,有点勉强啊;徐小子,你也别偷笑,你确实是有史以来最快脱离幻境的人,但我总觉得你纯粹是运气好而已。(老子牛X,你就说老子是碰运气的了?羡慕嫉妒恨是吧?运气好也是种实力你懂不?)你们手里有下阶段的训练安排,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训练会非常艰苦。我会亲自训练你们,直到你们觉醒为止。我记得组织历史上花最长觉醒的‘锋’用了11年。所以建议两位不要偷懒、耍小聪明,欺骗自己是最蠢的行为。(什么话么,分明就是针对我说的)你们可以先看一下训练安排,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但是,不准说废话。”(又针对我,你妹的!”)

我随手翻开方七给的“课程表”,上面这样写着:每天,10公里负重越野;射击训练4小时,格斗训练4小时,战术学习3小时,技术运用3小时,冥想8小时。等等……我怎么觉得少了点什么啊。一天24个小时……嗯……我靠!我发现问题了!

“教官,您这个‘课程表’不科学啊。一天只有24个小时,等跑完、打完、学完,还要冥想?就算吃喝拉撒只用1秒,那睡觉呢?”我问道。

方七道:“睡觉?睡觉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你的大脑和身体是需要休息的,但你的最深层次的意识是一直醒着的,这时候就是冥想修炼的好时机。都说了,别想偷懒。”

我跟欧阳安相视苦笑,惨了。(什么年代了,还要从基本功练起,又不是当特种兵,就算练成“终结者”那样,碰到“超人”还不是照样被一刀秒。)

原本以为去训练场地是要通过顶层传送的,结果到达顶层后,方七却带着我们走向了另一边。这次是欧阳同学提问说,我们要去哪里,结果被方七骂废话了。于是我们两个只好跟在方七后面窃窃私语。

“徐兄,你是怎么来的呀?家里交代过了么?”

“家里有人会去搞定,怎么来的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话说……那个啥的……然后我来了”我大概讲了一下我的经历。

“这么毁三观的事你也能碰上?我就比较简单了,是我老爹叫我来的……”接着他也开始大倒苦水起来。

“那你命也挺苦的。”“可不是嘛,你看……”“这样也行……”我们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欧阳安是ZJ杭州人,我们身处的环境比较接近,所以2的程度也是旗鼓相当,挺投缘的。他的父亲是个知名大学的教授,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当年在外执行任务的花草K。当时花草K跟欧阳教授提到了“书柜”,使他心动不已,但是一把年纪摆在那里,因此只好让儿子“替父从军”了,不过欧阳安自己是对此感兴趣才加入的,PRO是不能强迫的人(这话别扭的很啊,有木有?)。这段路走了大约20分钟,我们到了另一边,这里也有一部电梯。这样说来,前两天我只逛了整个飞船的一半,这一部分里会有啥东东呢?

方七带着我们进入电梯,里面跟另一边的电梯构造完全一样,而且也是只有一个按钮的。电梯把我们送到了一个空旷的平台,天顶成拱形。平台深处有个玻璃房间,看的见里面有许多机械设备。

方七说:“这里自从10年前新任花草9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启用过。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Q是在别的船上继承代号的。你们接下来要在这里训练,今天先熟悉一下。”说完,他走向深处的玻璃房,估计那里是控制室什么的。(他会不会突然启动什么,然后冒出来个霸王龙要我们上去肉搏啊?那至少得给我们点武器吧?)

欧阳问:“小Q是谁?”

“黑桃QUEEN,以后介绍你们认识。”(总不能说是我老婆吧,那又要说来话长了)

正当我们还在说话的时候,方七很不厚道的启动了设备,周围的场景突然变成了一个超级市场。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比较好理解了:这里等于是一个模拟平台,可以模拟出各种场景用于训练,训练不旦不会枯燥,而且在高仿真状态下训练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貌似很多科幻片里都有,现在看来,这项技术已经很早就被PRO所利用了。)随后,方七又切换了几个场景,有热带雨林、城市街道、墓地、山区等等,然后我们又回到了超级市场的场景。

扩音器里传来方七的声音:“2分钟后,你们将会被袭击,现在赶紧去找到武器,做好准备。第一天训练,我会降低点难度,不过在模拟场景挨了子弹也是会疼的,不要当儿戏了。”

(我靠!你是人啊?一直莫名其妙地搞突然袭击,闹出心脏病怎么办?)

我和欧阳一边骂娘一边手忙脚乱的行动起来。找武器,找你妹啊?超级市场里……菜刀行不行啊?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超级市场里有的“凶器”了,反正货架上是不会有AK47的。我急急忙忙冲到放菜刀的货架前,发现欧阳也从另一边跑过来,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啊!想想就觉得好笑,明知是假的,还一本正经的“拔刀”待战,不过这里所有的东西触感都非常真实,PRO果然不简单。现在这状态一定很搞笑,两个一脸杀气的“眼镜男”拽着两把菜刀,头顶钢锅,一左一右站着充门神,这个……要有多2就有多2了。

大门突然被撞开,N个穿着防弹衣的蒙面持枪男出现在我们面前。(“飞虎队”?)我们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就愣在那里,不来也不走……一轮扫射过后,我们躺在地上抽搐着回到了现实场景。我感觉全身像被无数把尖刀穿刺一样,剧痛无比,艰难的爬起来,竟然还吐了一口血。(老子被“飞虎队”打的,都受内伤了)

“我靠……凭啥我就没有防弹衣啊?”欧阳躺在地上哼哼着,干脆就没想爬起来。

这会儿唯一还乐着的就是方七了,他走过来说:“呵呵。小子,你们可真是两个奇葩。叫你们找武器,你们去拿菜刀,办家家酒啊?我可是提醒过你们的,不要把这里当儿戏,挨打了是会疼的。今天还有点时间,我们再多来几次。”(老小子这么兴高采烈的干嘛,真贱人)

之后,我和欧阳牢记“挨打了是会疼的”至理名言,在尽量少挨子弹的前提下“阵亡”,非常合理有效的减轻了“濒死”前的痛苦。最后方七被我们这种逆来顺受、完全放弃抵抗的行为气得是大发雷霆,我记得他是这么帮我们总结的“组织有史以来最不要脸、最不要求上进的两个”。(后来我和欧阳在关于谁“最不要脸?”和谁“最不要上进?”一事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但是始终没有结果。)

就这样,我们在枪林弹雨和方七的叱责声中度过的训练的第一天,而照方七的话说,“这仅仅只是让你们熟悉一下而已。”晚上也不太平,要冥想来着。之前在幻境里,我是不自觉的进入冥想的。现在要我主动进入冥想状态,都不知道怎么搞。方七说,肉体上接受的强化训练和能力的觉醒是无关的,我不可能做着仰卧起坐突然超能力觉醒了,所以夜间的冥想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怎么弄呢?我闭上眼睛,回忆当时“蜃梦琅寰”里的经历,心神慢慢沉入虚无之中……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按照“课程表”上写着的,我必须马上去模拟训练室进行10公里负重越野,完成了才能吃饭。(在那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模拟训练室里跑圈,那样子一定很2)我开门准备出发的时候,正好看到和我一样睡眼惺忪的欧阳也走出门来,两人就边走边交流关于冥想的事。结果两个人的情况都差不多,好像都是沉沉的睡着了,好像连梦都没做一个。等我们走进模拟训练室,发现方七等在那里。他看到我们进来,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竟然笑了?而且还是非常善意的微笑!(中彩票了?还是中毒了?)

方七和颜悦色地说:“至少有一件事我特别欣慰,你们昨晚都没有偷懒,都做了冥想,很好。”

欧阳说:“教官,刚才我们还在想这件事了,昨天晚上我好像不当心睡着了,但是和平时那种睡着又有点不一样,简直就是一觉到天亮啊?这就是冥想?”我立刻点头,表示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方七答道:“我之前说过,冥想是让大脑和身体休息,而让潜意识活动,这是一种灵魂的修炼,你们经历过‘蜃梦琅寰’,所以一定知道怎么做。你们自己也许没有感觉到,但我从旁观者的角度却看的很明白,现在的你们和昨天相比已经有了微弱的变化。量变到质变是有一过程的,过程的长短取决于你们自身的努力程度。”

虽然我和欧阳都是懒人,不过我们也都是明白人:要想尽快脱离现在这样2的不行的训练,只有自己努力。于是,大修炼正式开始了。白天,进行肉体摧残,晚上进行精神折磨。渐渐的,我们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而就像方七所说的,我们并不知到在自己身上慢慢发生着令人不可思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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