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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练拳

苏成先是仔仔细细地在脑海里把一整套拳法都给观摩了一遍,然后再开始慢慢地斟酌。

整套拳法沉稳大气,攻守有度,哪怕苏成还小也是能感受到这拳法的特性。苏成学着虚影的样子摆出拳法里的第一步姿势,虚影右手朝正前方出直拳,左手握拳横肘护在身前,而苏成却是做成右手握拳朝天,左手横肘遮了自己的眼。连一个外行都能看出苏成姿势的怪异与搞笑,他自己却是很开心地练着并且不断的感受着虚影矫正自己的姿势,那做出来的样子也是渐渐地有模有样。

苏成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小房间里摆出一个又一个不同地拳法姿势,乐此不疲,有时候还会很调皮地用学得很蹩脚的拳法打完这一整套拳,打的歪歪扭扭断断续续,别说灭山,估计连个鸡蛋都打不碎。

而苏成在练拳的时候,苏震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站在了苏成的窗户口,悄悄地看着,看着自己儿子在房间里不停地挥洒着汗水,他在心底里很高兴自己的儿子能如此刻苦的修炼,几乎从未停歇过,但是又想到他不能凝聚玄丹的前途就很是担忧。凝聚不了玄丹,就算现在修炼再多又怎么样呢。苏震心里道。看了一会儿,见苏成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是摇着头离开了这里。一个不能凝聚玄丹的人刻苦修炼,就是对着瞎子打俏眼——白费劲。

苏成每次一修炼起来便是会废寝忘食,练了许久,他出拳的速度,精度,准度也是看上去越来越是专业,但是实战的话就不知道了,因为苏成现在只是对着空气在打。又练了一会儿,苏成感觉到手臂渐渐地有些酸乏,人也是有些困顿了,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他的体力已经是快耗尽了,他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的疲劳,着实很想躺在自己柔软舒服的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但是一想到老师的话语,便是赶忙地揉了揉眼睛,盘膝坐下开始修炼,他刚一开始修炼,手腕上的冰灵镯就是开始运转起来,不断地为他提纯输送天地玄力。他体内的细胞筋脉都处于一种极度的酸乏状态,天地玄力一进入体内便是被一下子吸收空了,细胞跟筋脉吸收到天地玄力的时候发出一阵阵舒爽的嗡鸣声,欢快地颤抖起来。身体里的玄力又开始渐渐地变得充盈。

在修炼了三个时辰,苏成又是起身开始练拳,体内的玄力又是吃了个饱,浑身的疲乏一扫而空。

“你刚才练拳,只是一味地模仿了整套拳法的出招动作而已,并没有准确的把握住拳法的精髓。”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哦?”苏成疑惑,“练拳不是把动作学会了就好么。”

老人抚额,“你把练习武学想的太简单了,每套武学都有自己的精髓,并不是学会动作就是练会了的。这套拳法名为灭山,何为灭山,又如何灭山?你能从拳法里看出来么?”

“这……我还真看不出来……”苏成道。

“灭山。山碎而山灭。你要灭山,目的就是把山击碎,就像你攻击敌人要将敌人的防御击碎一样,是不是?”老人说。

苏成点点头,老人接着说道,“你现在找一个木盆来,你把木盆竖起来,你对着木盆打一套拳你看能打碎它么?”

苏成撇了撇嘴,心道这有何难,才一个木盆子而已,我一脚都能分分钟给踹碎了。他从自己的床底取出了洗脸用的木盆立在了墙上,木盆约有人的一个小拇指那么厚,立起来比较低矮,刚到苏成的大腿处。

“有点矮,恩……不过没事,你在跟别人火拼的时候没人会摆好姿势给你打的,矮点就矮点吧。”老人道,“现在你对着它打拳,一定要拳拳打在它身上,记住,就算你的第一拳打的你手疼,也要把一套拳打完,而不是缩回来。你在跟人对战的时候,有时候就是你那一缩,你的命就不属于你了。”

苏成点头,心想着看我一拳把这木盆给震碎了。顺便思考了一下出拳的套路,想完便是一记直拳轰出。

“咚”的一声,木盆纹丝不动,倒是苏成吃痛“啊”了一声,但是他听老师的话,强忍着疼,对着木盆一套拳法不是很流畅地施展开去。

“咚咚咚咚咚……”一阵“咚咚”声过后,苏成气喘吁吁,龇牙咧嘴地甩着自己的手,木盆仅仅是摇晃了几下又是继续无辜地立在墙边仿佛在嘲笑着苏成的无力。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按着招式的顺序一招招出的怎么会打不碎……嘶……”苏成一边甩手一边倒抽着冷气。

“因为你只看到了拳法的外表,没有看到拳法的内在。也就是说你刚才练拳练了这么久都是白练了。”老人淡淡的声音回荡在苏成心中。

“老师那你不告诉我。”苏成翻了翻白眼。

“呵呵。学习武学,要靠自己去把握感悟,我只能起到一点点的点睛作用,这样你会长记性,你现在记住了知道了以后练其他武学就会用心地观察体会了,你看似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对着脑海里的内容练,其实都只是观察着表面的东西。”老人说道。“好了。我现在告诉你,你接下来仔细体会整套拳法的发力点,这套拳法就算一步里看似只是简简单单地出了一次直拳,但是你会观察到这一拳上你身体的力量都汇聚在拳头的某一点上,你需要练习的就是怎样将这些力量控制在这个点上,这个点集中了你的力量,会像一把钢枪一样狠狠地突破敌人的防御。”

苏成苦着脸说,“老师我的手都红了诶,还要练么。”

“练。手红了肿了,不要练拳,修炼一会儿吸收些玄力就会消退下去了。好了,开始吧。”老人的声音不容置疑。

苏成嘟着嘴,耷拉下小脸,盘膝坐下,但是在坐下的一瞬间又马上变了一个人一样,专心致志地吸收着天地玄力,他的小手在天地玄力洗礼以后,红肿也是渐渐地退下,过了一会儿,疼痛便是完全消失。

苏成赞叹了一句天地玄力的神奇,也是开始接着练起拳来,在老师的指点下,他开始关注拳法里的发力点,以及让全身力量汇聚在一点的办法。在观看了一会儿,他像老师提出了一个疑问:“老师。这套拳我感觉不是集中全身的力量在一点啊,仅仅是集中出拳的那只手臂上的所有力量于一点而已吧?”

老人笑道:“不错。能看出这一点是很大的进步,你观察的很仔细。攻击时将出拳手的力量集中于一点,其余地方的力量稳住全盘,不让敌人容易攻破。防守的时候也是一样,只不过是将集中了力量的那一点对上别人的攻击罢了。还有,你体内的玄力都是你的,听你调遣,现在你还没凝聚玄丹不能随意调动,但是调动某一区域的玄力集中还是可以的,比如说你右手出拳,在力量汇聚在那一点上时,可以调动玄力辅佐,这样才能完全地发挥威力。”

苏成仔细地记下了老人的话,想了一想,也是觉得不再有问题,便是开始琢磨脑内的影像,他发现,人影在出拳的时候,出拳的那一只手上的肌肉会奇异的抖动,然后在拳头快要到达目标的一瞬间停止然后紧绷起来,他明白这些抖动就是在调动整只手臂的力量为那一点所用。苏成也是开始学着脑海里的人影抖动自己的手臂,但是除了抖出一点点的肉浪以外什么都没感觉到。

苏成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小脑袋,撇了撇嘴,倔强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不就一套拳嘛!我还不信搞不定你!”苏成揉了揉小鼻子,又是开始跟着虚影一点点的练习。

每当苏成找到一点感觉便是对着木盆“咚咚咚”地砸一通,但是木盆却是一直坚挺着不倒不裂,而苏成的小手每次都在他自以为找到感觉以后就要被狠虐一次,变得红肿,然后他就是坐下吸收天地玄力恢复自己酸乏的肌肉筋脉细胞和红肿的小手。

在试验了一次又一次,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以后,苏成也是渐渐地摸到了一些门道,他对着空气打出的拳也不再是那么的别扭,而是开始渐渐地流畅起来,甚至还会隐隐地带出阵阵拳风,颇有些大家风范的样子,虽然他的拳法开始流畅,但是他一直没有摸到调动玄力到拳头上的门道,每次一调动玄力,都是到了拳头,却是不能融合在一起,苏成也是颇感奇怪,但是他也不去管他,只是先把拳法练好,毕竟在凝聚玄丹以后调动玄力是随心所欲的事情。

小小的房间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孜孜不倦地练着拳,打出的拳也是越来越发流畅,所带出的拳风也是越来越强烈,又完整地打了一次拳以后,苏成盘膝坐下恢复自己疲乏的体力,过了些许时辰,他站起身来,面向木盆,沉吟了一下,便是一套拳法被行云流水般地施展而出。

“咚咚咚咚咚咚……”低低的撞击木盆的声响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在打完了一套拳以后,这次苏成的手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整个拳头都是红肿,而是某一处发力点有些微微地疼痛。

苏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木盆,看着木盆摇摇晃晃了几下,然后渐渐地停止下来。

“失败了么。还是不行啊。”苏成看了一下自己的白白的小手,叹了一口气。

“咔嚓……”

苏成看着自己小手的目光突然一凝,然后看向木盆。一道约莫一指长的裂缝清晰地出现在了木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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