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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快乐的尽头是悲伤

我在灵儿的帮助下,终于编写了一支歌舞。两天的时间很仓促,但是幸好老爷一直很支持,请了京城最好的琴师为我弹琴伴奏。我其实也明白老爷的心思,这次能够献艺,十有八九能够讨得一个诰命夫人的封号。我从心里也很感激。

其他的姐妹都羡慕的要死,因为我一旦有了封号,就能和大夫人的地位差不多了。

转眼就到了皇上的寿辰。我心里其实很紧张。我们的轿子到了皇宫外面,就下来步行。我和大夫人跟在老爷的后边。给皇上的贺礼早都提前送到了。

琴师是个男的,大约有30多岁,叫做古冶。也跟在后边抱着一张琴。因为皇宫不比别地。一般的丫鬟仆役进不来。

有专门的皇宫的宫女接待准备。我报上了我的节目的名字。专门负责的管事的,把我的节目排在了中间。前边还有几个戏班子轮回演出。

我紧张的在后边准备着。想好好表现下。也算是展示了自己的才华吧。

一会就有几个宫女专门来给我梳头发,我感叹皇宫的服务真的不错。当梳完头发,还要给我穿他们的衣服,我选择的是跳舞,有特定的衣服穿。所以我拒绝了。她们倒也是没有为难。只是看到我穿上我精心设计的服装的时候,都被我的惊艳惊呆了。

其实我不知道。我自从进了这个宫门之后就改写了我本应该安静的生活,我从此成了一枚可棋子。

我穿着拖地的长裙,在台上翩翩起舞,歌声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除了古冶的琴声外,全场的人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非常安静。我欢快的跳着唱着。等结束的时候累的满头大汗。我一直喜欢跳舞,所以很卖力。

等我收拾完换好衣服来找老爷的时候,老爷已经不知去向。皇上也离开了。可能他们之间有大事要商量吧。

我坐在老爷的旁边一直等着,都快结束了,老爷才回来,但是看着脸色不太好。

我也知趣的没有问。只是冲着老爷笑了笑。老爷愣了一下,就坐下了。皇上却是一直没有回来。皇后和一众妃子一直在那里。

等要散场的时候,老爷和我说,大公主身体不适,要我去陪陪她,按理说,这些和我没有关系,也于理不合。但是我还是答应了。

我留在了皇宫,看着老爷远去的背影和老爷的眼神,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宫女一直领着我走到怡和殿。本以为是公主的居所,但是没有想到没有看到公主却看到了皇上。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皇上在这里干甚么?难道是?我头有些发蒙。不可能的,老爷明明对我很好。怎么舍得把我送给皇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向皇上行礼。皇上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半天才说:“起来吧,赐座!”

“谢皇上!”

“知道为什么留下你嘛?”

“天龙和我说,是大公主病了,让我帮忙照顾!”

“恩。朕相信你是聪明人。”我听到这里脑子轰的一声,身子有些摇晃。难道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和咬了咬牙,稳了身子。

“不知皇上留下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终是不忍和你说,那就由朕来做这个坏人吧!你们都出去吧。没有真的允许不准进来!”

我忽的一下站起来,“敢问皇上要如何?”我保持了随时要跑的姿势,我虽然不介意这里的风气,小妾可以随意相赠,但是我也不能苟同。

“你先不要急,请坐下说话。”皇上说。接着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是朕有事情求你。”

“皇上是九五之尊,有什么你办不到的?”我揶揄道。

“荣华富贵,至高权利朕都有,但是这些确实留不住人的命。长公主在前些日子不幸去世了!”皇上悲痛不已。

“皇上请节哀!”我不知道这里怎么安慰人,只是冒出这句来。但心里也很纳闷,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能在想,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吧?”皇上终于镇定了下来。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皇上递给我衣服卷轴。

我接过打开来。看见一个女子手拿着一把芙蓉扇子半遮着脸,但是那眉那眼怎么这么熟悉呢?啊!这个人是我!

“这个,这?”我指指画,又指指我。脑子即使是百转千回也转不过这个弯来。

“不错,画上的女子是大公主,和你长得很像是吧?”

“怎么会这么像呢?”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们长得像,现在仔细看看至少得有八分相似。”

“皇上,那您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还是直接问出吧,我只觉得脑子不够用,恨不得多长一个出来。

“朕想认你做我的义女!”

“皇上,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皇上根本不缺子女,只是这个大公主是第一个女儿,皇上再疼她也不至于看见我和她长的像就想认我为干女儿吧,这个事情可是大事。

“果然聪明,我没有看错你。不错,你以后就是我皇家的大公主,所以不会举行认亲仪式。但是再过几个月,大公主就要和亲去西炎国。所以你要代替她嫁过去!”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个世界连长得一样也有错。这个事情想必王天龙也知道了。他把我留下,看来是同意了。在受宠又怎么样,在权力和荣华富贵面前,我就被舍弃了。

“你没事吧?”皇上已经扶起我,原来我刚才不小心跌下了椅子。

“我没事!”我一甩手,挡开皇上扶着的手,我知道这是大不敬,我既没有用敬词也没有自称奴婢臣妾什么的。但是他们把我出卖了。我是有夫之妇啊!我想就是坚强如我,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我强自镇静了一会,“天龙他也知道?也同意?”

“是!不过他也是没有办法,和亲的事情迫在眉睫,炎国的太子见过怡和,所以非你不可!”

“呵呵呵!”我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皇上看着我的样子,只是摇头叹息。

我不知道之后皇上说了些什么,我什么也听不到。这次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伤心哭泣。心痛的无法呼吸。

等我醒来已经在床上了。我一连三天没有吃饭也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点水。宫女们看见我如此只是劝着我吃些东西。我只是没有胃口,闻到吃的就想吐。头晕的厉害。一直没有看见灵儿来。

事已至此,我知道皇上既然走出这一步,他手里的筹码估计就是我的家人吧。可是他不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想到家人,我想起了楚云的娘亲。那个真心疼她的人。心里有些不忍。果然感情是培养出来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了个牵挂。

想到牵挂,我想起了王天龙。眼泪又下来了。也许是君臣父子,里边终是没有一个妻子吧,何况我是一个小妾呢。感觉小腹一阵一阵的痛。下边一片温热。我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

我的心紧紧的绷着,心里在祈祷着,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就喊了宫女来。这里伺候我的宫女叫做采莲。

采莲一看我的手,连忙叫人去请大夫,她就亲自给我处理,可是我的下身流血不止。她也吓的脸色惨白。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大夫气喘吁吁的来了,看来大家都很紧张,估计不是紧张我,是紧张我这个怡和公主。

大夫一看我的情况,立即叫采莲去打水来。

忙乎了半天,终于止住血了,我也觉得不是那么痛了。其实这些痛楚和我之前化疗的时候的痛比起来也不算什么。大夫看我的眼光也是钦佩里带着怜悯与惶恐。我在整个过程中就那么的睁着眼睛看着,一声也没有叫出来。

看到他们终于弄完了,我赶出去所有的宫女。只留下了太医。

“我的孩子没了,是吗?”

“公主。这也是个好事情。”

“为什么?是皇上的意思吗?‘我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不是,公主昏迷的时候虽然皇上知道公主怀有身孕,但是并没有说要怎么做。只说要让公主好好调理身子。公主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公主之前应该是长时间服用避孕药汤,导致坐胎不稳。并且也是最近伤心过度,公主要保重身体。”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是,臣先给公主开几服药。”

我没有说话。我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没有选择,本来这个孩子应该幸福的出生长大。但是现在确实早早的就死了。太医说的对,也许就是这是个好事情。我控制不住泪水的流淌。身体的疼痛怎么比得上心上的疼痛?

孩子,也许你没来是个好事情,妈妈现在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怎么保护你,让你开心快乐的长大呢?

过了一会,皇上来了。我知道他是来看这个怡和公主而已。我闭着眼睛没有睁开。他站了一会就走了。

我知道他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为了国家不得不如此,但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我来承担?[bookid=2677507,bookname=《诛青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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