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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故地

清晨,森林里还有不少湿气,墨蓝身上衣服有些潮了,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捡来的树枝,在路上来回扫着玩。

墨蓝把那张弓扔进空间里,十分期待这些年第一次回到原来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尽管那里留给自己的没有太多美好,但在弱肉强食的魔兽森林待久了,难免会想念人类世界。

不知道阿憨过的怎么样了?想到这,墨蓝加快了脚步,阿憨是墨蓝惟一的伙伴,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墨蓝一进当年的小镇,突然好安心,和在杀机四伏的丛林不一样,墨蓝觉得自己心中不知怎么,突然很暖。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上,墨蓝东瞅瞅,右悄悄,发现自己曾经的小镇,这五年间,外貌并没有什么新变化,但是墨蓝隐隐记得,东头的那家店换了,转口处的卖酒的换成了一个中年男子......

墨蓝按着几年前模糊地记忆,顺着街道,往贫民窟走,尽管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换,墨蓝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原来和阿森住的屋子。

狭小的过道里,充斥着各种气味,墨蓝敲开了阿憨家的门。尽管过去了五年,墨蓝还是认出了开门的人,是阿憨的娘。

“姨,你还记得我吗?”墨蓝赶紧问道。

“不认识。”冷冷说完就要关门。墨蓝赶紧挡住门。

“姨,我是墨蓝啊。”墨蓝紧紧挡住门。

本来还想摔门的阿憨娘透过门缝打量了一番,说:“墨蓝?真的是墨蓝?”

墨蓝赶紧挤进门去,说道:“是墨蓝,是那个您帮着拉扯大的墨蓝。”

阿憨娘仔细打量着墨蓝,说:“真是墨蓝啊。来,快让姨看看。”拉着墨蓝坐到床上,抓着墨蓝的手,“孩子,自从五年前你跑出去后,就再也没会啊。当时阿憨出去找你,怎么也没找到,我们......还以为......”

墨蓝仔细着打量着多年不见的阿憨娘,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剩下阿憨时,阿憨娘只有十五六岁,现在也才二十出头,可是,已经像三四十岁一样了,手上的老茧磨得墨蓝手难受。

墨蓝问道:“你们这些年还好吗?”

阿憨娘摇摇头,“唉,还是老样子,阿憨爹现在是矿工,难得回来一次,阿憨现在跟着这一带地头龙当小弟,日子还算过的去。”

阿憨娘摸着墨蓝头说:“孩子,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墨蓝是阿憨娘一手看大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墨蓝说道:“我跑迷路了,遇见了好心人收留我,然后带着我离开了,然后给我点钱当我回来了。”墨蓝吐了吐舌,并没有说实话。

墨蓝从怀中掏出一把铜币,塞给阿憨娘,“今天我能在这吃饭吗?”每年都有很多人横死在魔兽森林,尸体有魔兽处理,只剩下财物,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每次遇到这样的,财物墨蓝都会收缴,尸体还会好心帮忙埋了。

阿憨娘一见墨蓝掏出一把钱,连忙往回推,“这怎么行啊,这也太多了,你哪来的钱啊?”“收留我的人给的,姨,你不要就是不要我,是不是。”墨蓝装出一副可怜相。

墨蓝说道:“放心吧,我还有钱。我出去买点吃的。”说完,把钱往阿憨娘手里一塞,便笑着跑出去了。

现在,金钱什么的对于墨蓝来说,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给需要的人。墨蓝突然发现,从危机四伏的丛林,随时都有重伤的危险,而且总让人没有安全感,尽管师母和西蒙像家人一样照顾自己,可是毕竟像狼神说的那样,这是交易啊。

对于人类世界,墨蓝还是有不少感情,墨蓝在街上买这买那,又买了不少生活用品,只要觉得对阿憨家有用,墨蓝就会买下,到最后,墨蓝只得请人抬着了。

墨蓝最后又买了两只烧鸡,不少好菜,叫人送到了阿憨家。面对阿憨娘吃惊的表情,墨蓝拉着阿憨娘的手说:“姨,快叫阿憨回来吃饭吧。”

阿憨娘吃惊的看着墨蓝说:“墨蓝,你......”墨蓝挽着阿憨娘坐下说:“放心吧,阿憨什么时候回来?”墨蓝只有这两个亲人,当然要对他们好。

阿憨娘说道:“这个,他每天午饭时会准时回来的,应该马上回来了吧。”

墨蓝夹给阿憨娘一块肉,“来,先尝尝。”“嗯。”

肉还没送到嘴里,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孩子喘着粗气,“不好了,不好了,阿憨娘,今天龙哥他们斗殴,阿憨,阿憨他被人打死了。”说完,孩子也哭了。

阿憨娘开始手哆嗦,“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今天早上阿憨还和我开玩笑呢,这才中午,他怎么可能走的!”阿憨娘激动地站起来,因为震惊都有些站不稳,墨蓝赶紧扶住阿憨娘。

墨蓝本来想见见儿时玩伴,没想到啊。阿憨娘突然坐在床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孩说道:“就在刚刚,在龙哥他们的门前,被人拿棍子砸了头。您快去看看吧。”

阿憨娘赶忙站起来,“墨蓝,我们快去看看。”说完,二人便赶去。

邻居们探头,看到阿憨娘和一个女孩急急忙忙出去,问道:“那女孩是谁?这是怎么了?”

小孩回答道:“听阿憨娘说,好像叫什么‘墨蓝’,应该这个名吧,阿憨斗殴死了。”

有的邻居突然叫道“是不是那个几年前跑掉的墨蓝啊?”“那个?”“那个灾星,离她远点,会克死人的,你看,他一来,阿憨就死了,哎,我们也去看看吧。”

墨蓝和阿憨娘赶到了出事的地方,地的确有些偏,还有不少混混站在边上,阿憨娘挤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的阿憨,痛苦着扑来上去,“阿憨啊,阿憨,别吓娘啊......”可是现在阿憨的尸体已经开始发凉了。

墨蓝赶紧过去扶住阿憨娘,阿憨娘的痛苦让墨蓝鼻子有点发酸,自己竟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阿憨娘推开墨蓝,说:“谁都不能动我的阿憨!”

几个混混嫌阿憨娘吵人,便走上去,“哎,你这个死老娘们,哭什么哭,快把你儿子带回去埋了吧,省得在这脏了我们龙哥的耳朵!”说完还拿棍子往阿憨娘身上捅了捅。

见阿憨娘还在哭,混混烦了,抄起棍子往阿憨娘头上招呼,突然,“够了,给她点钱让她滚。”

小混混才放下棍子,“听见没,我们龙哥发话了,快滚。”

墨蓝看了看那个所谓的龙哥,整个一肌肉大汉,光着膀子,胸前全是毛,竟连这边看都不看,怀中还坐了个娇滴滴的暴露美女。

阿憨娘大声痛苦,龙哥脸上也露出烦了的表情,小混混一看,抄起棍子往阿憨娘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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